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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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墨仔細打量了一陣,才發現剛剛那位女哨兵真的瘦得可怕:“這不會是生病了吧?” 齊陽搖頭:“她自己就是醫療兵,在醫療隊做事,有沒有生病就算她自己不知道,周圍的人還能不知道嗎?” 也是,如果瘦到這個地步,必然會有醫療隊的“好事之徒”跑來“多管閑事”。這里好歹也是半個前線基地,自然不會放任一個哨兵帶病上陣。齊陽想著陳凌的事,雖然說模仿陳凌的身形將失蹤的陳凌換出來這個想法毫無證據可言,但齊陽也實在是想不出除此之外她還有什么理由把自己變成這副骷髏模樣。 兩人各自安靜了一陣,范子墨突然道:“會不會是精神創傷問題導致的厭食癥?” 齊陽似乎也覺得這個說法更加合乎尋常道理,問道:“那她有沒有找你做過向導?” 范子墨搖頭。這個基地的新人現在還沒有出過具體任務,只是普通的訓練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并不多,雖然有些耗能大的攻擊型哨兵會時不時來找他們做向導,但現在這段時間的醫療兵還是不太需要精神疏導的。之前出任務的哨兵們大多也由隨行的向導解決精神問題,范子墨基本都在基地內部,不常外出,自然不怎么接觸需要向導治療的醫療兵。 看樣子對陳蕭的了解也是一條斷了頭的不歸路,思來想去居然一點有效的信息都沒有,有的只是沒有根據的猜測,空得跟范子墨的飯碗似的。 見齊陽也吃完了飯,范子墨跟他一起去還餐盤,在收納的架子前又碰上了陳蕭正好也來放東西。她的托盤上東西很少,只有一個水杯和一個小碟子,碟子上東西似乎也不多,除了中心位置有些面包的碎屑,其他地方都看著干干凈凈的。范子墨想到她跑來握住自己手指給他止痛的樣子,又想了想剛剛兩人的談話,鼓起勇氣叫住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陳蕭似乎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這個長相有些女氣的男向導。兩人又沒切實打過照面,在基地似乎也無所交集,的確不清楚記得對方的名字。她愣了愣回答道:“陳蕭。” 齊陽也被范子墨突如其來的“搭訕”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他繼續道:“我叫范子墨,范仲淹的范,子時的子,墨水的墨。剛才謝謝你幫我。” 他的道謝真摯又誠懇,跟那張看似狡猾的狐貍臉完全對不上。陳蕭被這個反差萌搞得有些想笑,但第一次見面就笑出聲顯得不太禮貌,她只是平淡地回了句沒關系,放下餐具就想轉身離開。 范子墨卻再一次叫住了她:“你很漂亮。” “什么?”這句什么同時來自被夸漂亮的陳蕭,和受到驚嚇的齊陽。 范子墨沒有理會身后的齊陽,只是盯著轉頭回來的陳蕭重復道:“我說,你很漂亮。”陳蕭沒有動,她不清楚這個陌生向導突如其來的夸贊到底是什么用意,只聽他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變瘦,也足夠漂亮。” 陳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素昧平生的人正在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低調,對外界的隔離讓她理所應當地認為周圍人也會隔離開自己的異常。她朝著自己目標的方向痛苦地消瘦著,本就是個c級的醫療系哨兵,想來也不會有“多嘴多舌”的人。陳蕭本就長得冷,一旦自我隔離,所有人都開始覺得她不好親近。她定定地站了幾秒:“謝謝你……” 范子墨笑了起來,狐貍眼彎彎的,像兩個倒掛的小月牙:“你也不客氣呀。” 陳蕭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齊陽沒想到范子墨還有如此魄力,感嘆道:“要不是你后面那幾句,我還以為你突然又直了呢。” 范子墨“哼”了一聲:“關心戰友你唯唯諾諾,撕人傷口倒是毫不含糊。” 齊陽這才想起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他不好意思地拉了范子墨的手臂:“唉,我錯了,請你喝奶茶。” 貪吃鬼這才哼哼唧唧地又跟他和好了,兩個人肩并肩往外走著,范子墨對齊陽說:“我不是因為她幫了我才這么跟她說的,她太瘦了,又不肯好好吃東西,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但總感覺說些什么比什么都不說好。” 齊陽笑他:“哪怕是你搞錯了?” “哪怕是我搞錯了。”范子墨認真道,“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齊陽心里涌出說不明的溫暖來,范子墨作為一個戰友似乎是有那么些不靠譜,在生活中也經常需要別人照應,不是這里磕了就是那里碰了,烏龍事件也層出不窮,很多時候一個人就是一臺喜劇。但果然,作為朋友,齊陽總感覺是慶幸的。他不會無理取鬧,對大部分的事情包容度都很高,即便是搞不清事情的重點,但總有些奇思妙想或者一往無前的熱情。 不聰明就不聰明吧,齊陽想,他只是非世俗所認定的智慧。人世間總有些世俗不認可的怪誕,這份怪誕寄宿在所有人身上,只是有些人恐懼離經叛道本身,就將真實掩埋起來,帶上一張寫著“普通”的面具走在自認為的康莊大道上。殊不知所有的面具之下都有自己的魑魅魍魎,他所謂的康莊大道,也不過是陽間的另一場百鬼夜行罷了。 第83章 退役 很快就到了谷雨老師退役的日子,氣溫似乎還要在這幾周內下降數次,送別她的時候,深秋的雨又一次落下來,伴隨著寒冷的風,滴在身上讓人不由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