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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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不舔嘴唇的時候也像。齊月亂七八糟地想著,他的嘴唇就像人們春節時分掛在廊下的柿餅一樣,隨著深秋和冬日的冷風逐漸干燥,柿子變得綿軟無力,表皮上留下白霜似的蜜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齊月總覺得那是一種分外干燥的零食,直到真正咬下第一口,他才從唇齒間感受到那份綿軟甜蜜。舌尖碰到甘甜的白霜,咬下柔軟的柿rou,直到里面橙黃色的蜜流進嘴里。齊月忍不住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如果自己要的補償過分如斯,齊陽的臉又會變成什么顏色,他的眼睛會不會濕漉漉地抬起來,盯著自己過分的眼睛看。 齊月只覺得他被自己的想象迷了心智,原本不該有的想法一股腦地冒了出來。他又盯著齊陽咽口水時上下移動的喉結,眼神里透露出饑餓的訴求感,直到范子墨再次回到座位上,重重地放下餐盤,他才回過神來,猶豫地盯著兩人來回看。 齊陽一心掛在范子墨身上,絲毫沒又注意到自己在齊月的眼神里已經被吃了幾個來回,見他還愿意坐回自己身邊,忙不迭地想去攀他的手臂。范子墨卻執拗地拉開距離,側過身體,連半張臉都不留給自己。齊陽只能對齊月道:“你先去拿吃的,我跟墨墨有話要說。” 齊月有些擔憂的一個人走開了,桌上這下只剩下齊陽和范子墨兩個人。齊陽左思右想,總覺得說了是錯,不說也是錯,但眼下若是一句都不說,那下次見面只會更加尷尬,只能硬著頭皮猶豫地開口:“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說,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開口講。”見范子墨還是沒有動靜,齊陽只能嘆口氣道,“這樣,我跟陸延商量完,再跟你講,可以不?畢竟這件事不單單只跟我有關……” 范子墨這才微微轉過身來:“你不騙我?” 齊陽老實道:“不騙你,但是肯定不方便都說。” 范子墨考慮了片刻:“那好,你得跟我拉鉤。” 這話說得齊陽有些想笑:“好的,拉鉤。” 兩人交換了小指,齊陽這才看清范子墨微紅的下眼瞼。他本就是一雙狐貍眼,又皮薄rou嫩得很,眼睛和臉紅得快,也容易腫,受了點委屈就給人感覺被人欺負狠了,天生長了一張我見猶憐的臉。齊陽也沒想到他的真實性格倒是陽光可愛得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總感覺這人肯定矯情,真實相處了才發覺他性格單純好動,八卦多話,比起狐貍更像是狐貍犬,對朋友也忠誠友好,生氣快,消氣也快,小事一頓飯,大事睡一覺,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過幾天他又繞著人撒起歡來。齊陽深知自己讓他受了委屈,但為了范子墨自身的安全著想,這事兒怎么說,說多少還是得跟陸延商量著來。 這時齊月回到桌上,見兩人相對位置發生了改變,知道剛剛那讓周圍人都尷尬的局面已然消失,終于放心下來坐定,等齊陽拿餐開飯。 一頓飯總之是這么有驚無險地吃完了,雖然三人心里各懷鬼胎,但齊陽的內心煎熬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大。他們三個一起吃飯能聊的話題一個賽一個復雜,一個又賽一個不方便說。幸好范子墨還在鬧脾氣,齊月笑瞇瞇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這頓飯吃得沉默又微妙。 等到下午齊陽終于放下包袱來到單人的值班室時,他恍如隔世地松了口氣,心想老子這輩子都沒這么想獨處過。正當他卸下防備準備喝口水等陸延時,陸延已經著急地找上了門。齊陽一口水都還沒喝下去,陸延的臉就出現在了門口,他甚至連門都沒有敲就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順手反鎖了值班教室,邊走邊說:“我覺得王遠揚直到陳凌還活著,陳蕭也知道,而且他們很可能知道陳凌在哪兒。” 齊陽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為什么你覺得陳凌還活著,王遠揚又是怎么知道陳凌還活著呢?這么大的信息量……剛剛那一上午你究竟經歷了什么?” “這事說起來有點復雜……”陸延想了想,決定從王遠揚這部分先入手,“你還記得王遠揚曾經在我面前做出了男性陳蕭的樣貌嗎?至少那時候我們以為是男性的陳蕭,但現在我們知道陳蕭有個雙胞胎弟弟陳凌,那那個人偶就應該是成年的陳凌才對。” “會不會是按照陳蕭的樣子預判的?可能王遠揚只知道有陳凌這個人,但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畢竟連他們的權限都可以查到陳凌這個失蹤人員信息,王遠揚不可能查不到。 陸延點點頭:“我之前也沒覺得事情蹊蹺,可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陳蕭正在無節制減重這件事?” “這跟失蹤的陳凌有什么關系?” “現在消瘦的陳蕭跟當年王遠揚做出的陳凌人偶長得一模一樣。” 齊陽剛想說雙胞胎本來就長得一模一樣,卻突然反應過來陸延的意思。如果這個陳凌只是按照陳蕭當時的樣子捏的外形,那為何要刻意做一個無比消瘦的陳凌;如果這個陳凌只是一個無比消瘦的玩偶,那為何陳蕭突然減重,試圖看上去像無比消瘦的陳凌?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看,無疑是在說王遠揚做出的陳凌,就是現在還活著的陳凌。他想了半天道:“可是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如果他們已經找到了陳凌,為什么不直接把人救回來?就算現在的陳蕭長得很像陳凌又能做什么呢?” 兩人各自思考了一陣,這也是陸延一開始沒有想明白的地方:“會不會是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