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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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簡直就像是齊陽的兄弟。陸延這么想著,但沒有立刻說出口。他轉頭看向齊月排隊的方向,他的視線依舊牢牢粘在齊陽身上,就好像跟齊陽認識很久了一樣。而從齊陽的反應來看,他在此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齊月。陸延的大腦飛快運作了一會兒,踟躇地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你兄弟?” 齊陽白了陸延一眼:“如果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獨生子,那我們這不叫分手,這得叫絕交。” 陸延有些尷尬地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你不知道但你爸知道的你的兄弟。” “臥槽!”齊陽倏地回頭對上齊月的視線,又倏地一聲回頭盯著陸延,“我媽得拔了老齊做人皮鼓。”還是每一棒槌敲下去,都是渣男哀嚎的那種聲音。 陸延被這個說法逗笑了,但轉念想到交往的第二年去齊陽家見父母的事兒,突然覺得要真有小三帶孩,齊陽爸爸都不用考慮自己埋哪兒,可能剛出火葬場就被齊母隨手揚大馬路上了。可是他的視線里沒有恨意,甚至可以說沒有什么特別的意圖。如果他真的是齊家的私生子,那看著齊陽的視線可能多少帶點怨念,就算老齊教導得再好,也不可能不心懷不滿。他拍拍齊陽的肩膀說道:“怎么樣,要不要現在就給你爹打個電話?” 齊陽冷靜道:“現在不行,等周末他去釣魚,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再說。” “你倒是心思縝密。” “如果齊月真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那這十幾年,沒有一個人能比我爹心思縝密。”齊陽又回頭看了齊月一眼,那雙眼睛很圓,跟齊陽的大眼睛還真有那么幾分相似。他又仔細大量了那人高挺的鼻梁,挺拔又略顯纖細的身材,判斷對方的母親肯定是位身材高挑的美人,不然就老齊的膽子,色心不夠大,絕對不可能搞出個私生子來。 陸延突然拍了拍齊陽的肩:“我知道他長得好看。”齊陽莫明,“但你別忘了,這是你兄弟。” 齊陽突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委屈了一個上午的情緒終于爆發。他抬起自己漂亮的小球鞋,重重地碾在陸延那雙裝逼的黑色皮鞋上,锃亮的鞋面立刻出現整齊的白色灰塵,圈圈分明。當他們再次將注意力放回齊月身上時,齊月卻已經走進醫務室,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第10章 體檢 齊月完全不知道走廊上那兩個人的心理活動,現在的他只覺得幸運。原本以為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到齊陽,但沒想到一下飛機看到的第一個熟悉的面孔就是他。他跟六年前的差別不大,還是一模一樣的發型,一樣的圓眼睛,只是在身形上似乎又拔高了一些,曬得有點黑。他看上去很健康,但似乎有那么點不開心。齊月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一邊隨著醫生的口令做著張開雙臂,握拳之類簡單的動作。 他是為什么不開心呢?齊月想著,他應該一直是開心的才對。他說自己的生活很快樂,有溫馨的家庭,友善的工作環境,還有一個完美的男友。但今天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似乎跟齊陽的關系并不好,他們看上去很親近,但又莫名地很疏離。是換了新的男友嗎?齊月想著,隨著命令蹲下起身。還是這個男朋友對他并不好?齊月很快就否認了這個答案,齊陽不像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如果真的有這種問題,齊陽是不可能繼續和他交往的。 醫生開始使用能力對他進行全身掃描,掃到一半卻突然頓住,問道:“哨兵齊月,你現在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嗎?” 齊月低頭,盯著坐在椅子上的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 “可你的精神力很不穩定。” 他點點頭,答道:“是的。” “……”所以是為什么呢?醫療組的組員腦子里有一百個問號,但不穩定的數值也沒有達到需要警戒的標準,這不過是個例行檢查,他也懶得過問這種臭臉新人。于是他無奈地撇了撇嘴,繼續往下掃描,“你的左腳腳踝附近有斷過的痕跡,是以前受過傷嗎?” “是的。” 又是簡短到不行的回答,醫生抬頭看他,發現這孩子的眼神竟然無比真誠。于是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能解釋一下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斷裂傷嗎?” 齊月頓了頓,用谷歌翻譯器一般沒有靈魂的聲音說道:“我小時候調皮,跑進山里玩,被獵人的捕獸夾夾斷了腿。” 如果要騙人,不能更加用心一點嗎?這都什么年代了,這里顯示你的地址根本就是在內城區,內城區啊!你這孩子得要有多皮才能一路走到山里,還是那種有捕獸夾的深山老林,然后被夾,然后又順利逃脫。如果不會說謊,你甚至可以選擇不方便說這種聽上去雖然有點可疑但完全沒有捕獸夾可疑的可疑答案。體檢的醫生忍住想要一巴掌扇到他腦門上的沖動,在內心拼命告訴自己,這個是戰斗系的,雖然都是哨兵但我是醫療系的,打不過的打不過的。他一邊腹誹,一邊繼續往下核對資料信息。不過這個傷痕的形狀跟資料里的描述完全符合,本來這種體檢也就是走個過場,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據醫生這十幾年的職場經驗,他很快總結出是時候該下班了的正確選項,在最后幾個小方框里打了勾,又在最下面的橫線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他把紙遞給齊月,催促他在另一個位置簽上自己的姓名和日期,然后拿出去交給自己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