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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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氤氳著霧的車窗玻璃,夜的灰藍調,熒黃調,全都落到手指上。 像融在皮膚上的某種粘稠流體。 “據說本命年不穿紅內褲要倒霉,祝木子估計是沒有穿。” 付汀梨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 于是將下巴抵在她帽頂的女人被她逗得笑出聲,笑聲慢懶,飄到她耳邊,像是要把她的耳朵卷進軟綿綿的篝火里。 笑了大概有十幾秒。雪國列車也啟程了大概有一分鐘,窗外開始滑動晦藍的雪。 又刮了刮她的耳廓,拇指按了一下她下頜最柔軟的位置——這是她每次從背后摟她,最喜歡落唇的那一處皮膚。 每次唇貼到這里,她汗津津的發也會貼到耳后,一綹綹,零星落到耳廓。 接著,她就會回過頭,吻一下她格外好親的唇峰,或者咬一下。力度的重還是輕,主要看她當時的心情,或者到底還有沒有力氣。 在這個位置按了兩下之后,女人終于放開她,落座在她對面。 穿一件翻領的霧霾藍毛衣,冷得發干的天氣,偏偏還要拉開領口,敞著一大片白膩的鎖骨皮膚。 還有脖領上那一條項鏈。 和有沒有暖氣無關,剛剛在車下,女人外穿一件米白大衣,也是敞著毛衣領口。 雖然毛衣是喬麗潘寄回來給她們的情侶款。但付汀梨還是拉緊自己身上這件白毛衣的拉鏈,下巴埋了一小半進去,戳到自己鎖骨上貼著的那條項鏈,已經沾上溫熱的皮溫。 她覺得安心。 然后又將自己用手指比的長方形取景框,將聚焦點從車玻璃轉到女人的臉上,歪歪扭扭的,不太像樣。 a,她咳嗽一聲,“孔老師,采訪一下啊。” 不知是太敬業,還是過完三十歲生日的孔黎鳶在這一年也突然變得幼稚。 對她粗制濫造的取景框竟然也十分配合。車外濃郁光影緩慢滾到女人眼梢。 女人將手里讀完一半的書本放下,掀起眼皮看她,眼尾似彎非彎, “隨時恭候。” 付汀梨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要再去北疆了,有什么感受?” “感受?” 孔黎鳶仔細品味了一下,手指戳了戳蓋住的書本封面,封皮已經被翻得泛舊,有幾處不小心蓋到的折痕已經脫了膠。 那上面寫《金魚羅曼史》,是孔黎鳶即將參演翻拍的一部電影原著。 講述的是一個女人認為自己愛上一條金魚的故事,概括起來略顯荒誕,但其實只是以一條金魚為線索,通過黑色幽默的方式來表達女主人公落寞浪漫的精神內核和與夢、親人和海的關系的荒誕喜劇,講述以浪漫理想主義來對抗沉郁現實生活的主題。 又是一個孔黎鳶沒有演過的新角色。 而且大概又是一個全新的挑戰,一個孔黎鳶很有興趣的挑戰。從接到本子起,付汀梨看到孔黎鳶已經翻來覆去看過很多遍原著。 “感受就是,希望這次去付老師能不要喝那么多酒。” 女人明晰的嗓音傳過來。 將付汀梨停留在書本封面上的視線拽過去,她抬起眼,透過手指中間的那個四方形的空,看到女人隨手扔了一顆薄荷喉糖到嘴里,腮幫子微微鼓了一下,又恢復如初。 然后又翻開書,睫毛微垂,蓋住下眼瞼,“你上次喝酒吐了我一身,回去鬧了半宿不肯睡覺。” 分明早已經戒煙成功,但這個女人還是愛吃這個喉糖。 還是會在順手塞給她一顆的時候,拇指很不寬容地捧住她的下頜,瞇著眼,說一聲“張嘴我看看牙”。 付汀梨上個冬天補掉的牙齒已經完好如初,但還是不敢多吃,所以每一次喂糖給她之前,孔黎鳶都要檢查一遍。 “啊——”付汀梨張開嘴。 孔黎鳶抬眼看她,仔仔細細地端起她的下巴,看了一會,終于倒了一粒給她。 烏梅味的,甜滋滋的。 付汀梨閉緊嘴巴,抿了一下。下一秒下巴又被托住,在酸澀甜膩的糖果氣息里靠近女人的鼻息。 她彎起眼,微微仰起下巴,整張臉皺得很沒有形象,去蹭女人的下巴。 磨來磨去,就是不落到重點。她故意的,偶爾其他地方也喜歡這么做。 孔黎鳶笑了。 這么近的距離,臉上微微浮起的笑弧很明顯,有種特有的嫵媚。 手指輕輕戳她的眉骨,掌心托住她的下頜,只喊她,“小梨。” 她就立馬認輸,笑一下,心甘情愿地湊上去。 列車外風景搖晃,她靠近孔黎鳶的時候,孔黎鳶也在笑。一個烏梅味的吻過后,兩個人都是笑著的。@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車開了這么久,孔黎鳶的書還沒看兩頁。又坐回原位,再拿起那本書。 付汀梨親了這么兩下又很快覺得熱,百無聊賴地把氈帽摘下來,心想是不是人們都會這樣?在相愛的時候,說幾句話,做幾件事,就會突然很想親一下,抱一下……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對方身上。 要長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離才好。 然后一段對話,就被親吻、擁抱、以及更親昵的動作,拆分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