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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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整座盤旋在建筑內(nèi)體的樓梯,只剩下微微下放的呼吸聲。 像一個蒸騰的氣體漩渦。 在這樣真切的對視中,付汀梨先?笑了一聲。于是之后樓梯間漏泄出來?很多聲輕笑,有她的,也有她的。 期間,她一直將手懸在她面前。她也一直未松開?她們緊握的手。 很快,付汀梨緩過氣來?,望了一眼緊閉的木門,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但還是從女人溫涼掌心里,輕輕捻起那片薄薄的鑰匙。 那一秒鐘她的心臟猛地發(fā)出預(yù)警。 ——原來?這就是她想給她的鑰匙,看起來?足夠普通,沒什么特別。 下一秒孔黎鳶捧住她的臉,手指輕輕刮過她的眼瞼。 因為樓梯間太過狹窄,是僅容一個人通過的寬度。所以當她湊近,在忽明忽暗的燈光里這樣凝視著她。 她們飄散在背后的發(fā)垂落在一起,糾纏不清。就已經(jīng)像是她們長出了同一副翼骨,巨大而?柔韌,即將破土而?出。 “我只有這一把鑰匙,現(xiàn)在給你了。” 伴隨著這句話,付汀梨抓住了孔黎鳶給她的鑰匙,也再次義?無反顧地抓緊孔黎鳶的掌心。 轉(zhuǎn)動鑰匙,打?開?了這扇門。 在這扇門徹底朝她開?放之前,付汀梨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猜門里面到底會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 是孔黎鳶之前說?過的那些標本? 是孔黎鳶背著她藏起來?的所有一切?是讓孔黎鳶那么不自信、讓孔黎鳶覺得自己那么不好?的萬惡之源? 但直到打?開?之后。 她才?知道,原來?這里面的東西并不算多稀奇多震撼,只是那里面有無數(shù)個孔黎鳶。 她給她的鑰匙并非具有多驚世駭俗的價值,只是全世界僅此一把。 這里是一個閣樓,她們需要在坐到最頂層的電梯之后,又爬兩層細窄樓梯上?來?。 打?開?門之后,閣樓空間并不算寬敞,昏暗的木質(zhì)裝修,鋪了一層很普通的棉質(zhì)地毯,一扇占據(jù)一面墻的玻璃窗,透進?迷離而?繾綣的月光。 另一面是木質(zhì)架,置滿了光怪陸離的標本,匆匆掃一眼,光影從玻璃外透進?來?淌過,色彩頹廢而?神圣。 一眼望過去,這個最頂端的空間里全是薄卻?隱含著龐大力量的薄翼,有蝴蝶,昆蟲,鳥類翎毛…… 每一片都有著一種能折射光線的透明感,都很單薄。 但都有一種旖旎而?具有生命感的美。 孔黎鳶和她解釋,這和她書?房里那一面標本墻是不一樣的,有人去過她的書?房,卻?沒有人來?過這里。 這樣奇妙的一件事,讓付汀梨沒由來?地想起《白日暴風雪》。 貫徹全片的是一匹白馬,但回到最開?始,被阿鴦視作最關(guān)鍵意象能在危急時?刻出現(xiàn)在的,是她第一個作品飛鳥。 對孔黎鳶來?說?也是一樣。 她無數(shù)次想找到一只金色小鳥,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從一開?始就只是翼。 彼時?,她們已經(jīng)那扇占據(jù)整面墻的窗戶推開?,巨大的風撲簌簌地刮進?來?,刮得她們的風衣腰帶飄得很高。 連同那些薄透的翼,都好?像憑空扇動起來?,發(fā)出極為細微的振翅聲。 當然,這只可能是付汀梨的錯覺。 已經(jīng)是涼瑟的秋,她們迎風而?立,頭發(fā)被吹得飄得很高。她靠在孔黎鳶衣料涼順的肩,孔黎鳶微微靠住她的頭。 好?像這扇接近天邊的窗,就是這段羅曼史既定的結(jié)尾。 “其實也沒什么特殊的。”夜風旖旎而?柔情地將孔黎鳶的聲音吹散, “只是沒有人來?過這里,但這里是我唯一有鑰匙的地方。” 付汀梨牽起她被紗布包裹著的手掌心,將她無名指的戒指轉(zhuǎn)了個圈。 充當回應(yīng)。 于是孔黎鳶繼續(xù)說?,“而?我正好?也很想給你一片鑰匙。” 付汀梨將那片薄薄的鑰匙收了起來?,手心緊貼著。 然后又想起一件事, “給我了你下次是不是就不能一個人過來?了?” 而?孔黎鳶卻?淡淡地笑笑,手指和夜風同時?撫過她的發(fā), “給你了我就不需要一個人。” 付汀梨自然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話,最近她總是因為孔黎鳶感到心口泛酸。 原來?這就是愛,她們找了很多段路,才?找尋到的愛。 最開?始她是她的司機,后來?又換她來?當司機,最終她們來?到這里。 哪怕外面世界馬上?要天崩地裂。她們上?路之前,狗仔又釋出一條關(guān)于頂流女星的新信息——三字。 付汀梨此時?此刻卻?已經(jīng)什么都想不起來?,她可以在這里心平氣和地提起一件事, “我們上?次結(jié)婚的時?候好?像還沒宣誓?” 可孔黎鳶對此也感到意外,“好?像是。” 然后又朝她揚起一個不痛不癢的笑,“那要怎么辦?” “沒關(guān)系。”付汀梨說?,“我們是第一次結(jié)婚,不太熟練,神會原諒我們。” “那要再結(jié)一次嗎?” “這不叫再結(jié)一次。”付汀梨很強硬地同孔黎鳶十指相扣。 然后迎著碩大的夜風,在只有她們兩個的閣樓,義?正詞嚴地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