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書迷正在閱讀:接盤俠男主[快穿]、魔神界限、從超神學(xué)院開始征服萬界、女縣令的捕快、我在古代養(yǎng)媳婦、七零知青女配、po文優(yōu)秀員工被迫在校園文搞純愛、日東月西之處、在年代文里花式賺錢[玄學(xué)]、穿成豪門女配后我靠咸魚火了
付汀梨認(rèn)真翻看,最后給女人選了小丑,給自己選了小狐貍。 這個攤位的彩繪都并不夸張, 走的是與臉部輪廓結(jié)合的風(fēng)格。 付汀梨先畫完, 伸手搓了搓自己臉上的彩色, 發(fā)現(xiàn)沒搓掉,心想這彩繪的質(zhì)量比她想象得要好。 又看到鏡子里自己靡艷張揚(yáng)的上半張臉, 才滿意地放下鏡子, 朝正在忙活的攤主豎起大拇指。 撐著頭, 懶洋洋地看旁邊正往臉色添著色彩的女人。 女人正闔著眼,等攤主給她繪制眼睛部分。濃密的睫毛如同來自異世界的藤蔓植物。 付汀梨撐著臉看了一會,覺得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厭。可等看到女人睫毛微顫,像是快是要睜開眼睛時,便有些突兀地轉(zhuǎn)移視線。 結(jié)果被不遠(yuǎn)處攤位的兩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有點眼熟, 她瞇了瞇眼,這才想起,這是她們之前遇到過的那對有情人。兩人都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 卻仍然算是皮衣女人和衛(wèi)衣女孩。 摩托車不見了,應(yīng)該是停在了哪里。兩人手牽著手, 一邊吃一邊逛, 不遠(yuǎn)不近地經(jīng)過她們攤位。 她聽到兩人還是那種高昂的語調(diào)說著什么, 內(nèi)容混在周遭的音樂聲里, 有些聽不清。 但隱約能聽到她們不顧旁人眼光,時不時一前一后, 時不時又一個倒著走另一個正著走, 在鬧騰的街道,更加鬧騰地呼喊對方的名字。 ——原來皮衣女人叫amanda, 衛(wèi)衣女孩叫祝木子。 付汀梨聽了幾句,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眉眼彎了下來。剛想揮手和這對有情人打招呼,耳邊就傳來一句。 “好了。” 于是一晃眼,兩人就跟著不見了。 她找了找,沒找到,于是目光便有些遺憾地往自己身旁望。 本來還因為可惜自己沒和那對有情人再聊上幾句,神思有些游離。可那張臉在眼前一敞出來,便有些移不開視線。 女人長相結(jié)合了濃淡兩種,骨相偏濃顏,輪廓又便柔和。 此時此刻,左眼眶畫上豎起來的十字星星,右眼角點綴幾顆黑色圖案,下面是一個白色創(chuàng)可貼,鼻梢是一抹濃淡合適的紅。 付汀梨盯著那些圖案,盯久了,那些迷離豐茂的線條便在她眼中無限放大。 像某種神秘的紅焰,在緩緩燃燒著,散發(fā)著某種濃烈又淡然的氣息。 連光和影都被這個人吸走了。 她的目光下落,到了女人分外引人注目的唇上。便看到女人淌在光影下的唇輕微分開,像是在笑。 然后又伸手過來,輕輕按了按她的后腦勺,這已經(jīng)變成她們的習(xí)慣動作。 “想什么呢?” 付汀梨回過神來,視線再次回到女人的眼底,笑了笑,說, “漂亮。” 女人微微撐著下巴,看向她的視線有些心不在焉。卻還是在她臉上停留了一回,才問, “是我漂亮還是這些圖案漂亮?” 付汀梨付了賬,笑了一下,把聽上去哄人的話說得無比敞亮, “除了你,都不漂亮。” 她覺得自己說的應(yīng)該是實話。至少在這一刻,她是這樣覺得的。 而女人輕抬下頜,似乎是被她的話取悅到。望她一會,又說, “給我拍張照吧。” 這是女人一貫的要求。甚至昨天,她的鼻尖埋進(jìn)她的鎖骨,女人也這么說過。 整整兩天一晚的時間過去,付汀梨對女人的這句“給我拍張照吧”已經(jīng)不再詫異。 她舉起手機(jī)。女人連姿勢都沒擺,只是平靜地敞在復(fù)雜光影下,任鏡頭虛不虛焦,任這些照片拍得好不好看。 有的時候,付汀梨認(rèn)為,女人讓她給她拍照,不是為了留下照片;問她漂不漂亮,也不是真的想要那一句“漂亮”。 她完全摸不清女人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女人為什么要攔下她的車,現(xiàn)在又跟著她來看nicole的展,又為什么要跟著她共同經(jīng)歷這趟旅途。 這個女人,對她來說太新鮮了。 但她懂得人和人不是樣樣都相同,不是每個人做什么事都必須要有原因。比起問為什么,她更崇尚自己目睹的一切。 只是習(xí)慣性照做,習(xí)慣性肆無忌憚,習(xí)慣性享受這樣的新鮮。 攝像頭將隱在光影下的女人定格。付汀梨確定一個結(jié)論: 其實這個女人算是她的夢想旅伴,連那方面也都一拍即合。 可惜只有一次旅途限定。 不過,某種程度上,也正是因為只有一次限定,才更能凸顯這趟旅途的濃烈和獨特。 “好了。”她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放下手機(jī),說,“你要不要看?” “不用。”女人從攤位上站起來,“別在這耽誤人家生意了。” 付汀梨就知道女人對這些照片不感興趣,她沒見過這么不在乎自己的人。可對這樣一個人來說,什么東西,會讓她說出“沒了三天就會死”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