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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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送她回來的車不一樣,又換了一輛,車內(nèi)飾卻還是一樣的低調(diào)沉斂,一切都是全黑的,除了…… 車鑰匙上掛著的濃眉大眼的紫色腦袋。 巴斯光年?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以至于她懷疑自己在做夢,不然平白無故怎么會看到巴斯光年,在孔黎鳶的車里? 興許是注意到她有些發(fā)愣的視線,在她提問之前,孔黎鳶卻先回答了, “有人送的,車鑰匙總是不知道扔哪,就用上了。” “夏悅?”付汀梨問,她看到夏悅在送禮給劇組演員的時候,背著經(jīng)紀人偷偷在禮盒里塞的,朝她吐吐舌頭說“巴斯光年天下第一可愛”。 “不是。”孔黎鳶拐過一個彎,說,“夏悅送的那個在公司車里用了,這個是……” 她望她一眼,“其他人送的。” 付汀梨遲鈍地點點頭,沒有深入去問這個“其他人”是誰,而是又打了個哈欠,好像自己剛剛佯裝打哈欠的報應(yīng)來得飛快。 “困了?”車在懶散的雨霧里前行,孔黎鳶的聲音飄到耳邊。 付汀梨又打了個哈欠,眼皮有些犯困地耷拉著, “是有點。” 車速好像伴隨著這句話慢了下來,車里的暖風(fēng)也似乎消融成了暖熱奶油,舒適地淌在空氣里。 “那睡會吧。” 聽了孔黎鳶這句話,付汀梨迷迷糊糊地闔上眼。 真的睡著了。 奇怪,明明在那個空蕩的出租屋,樓上樓下的一丁點聲響,墻體里的石子音、隔壁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樓下卷閘門呼地拉下來的聲音……都能讓她瞪著眼豎著耳朵聽,然后心煩意亂地想拿刀砍人。 可到了車上,外頭車聲呼嘯,午夜街頭仍舊嘈雜,尖銳的汽車鳴笛,不知從哪傳來的吵鬧警笛,路過時濺起的嘩啦啦水聲,鼎沸喧鬧的夜生活男女在路旁大笑……她反而睡得安穩(wěn)。 這會她以為,這兩者區(qū)別在于噪音和白噪音。 后來才知道,出租屋里,泯滅她睡意的是二十平米的孤寂,是望不到未來的恐懼。 而車里,安撫她睡意,將她沉甸甸壓入睡眠的,是在她旁邊開車的孔黎鳶。 還有一場短暫而光怪陸離的夢,將所有元素揉雜在一起。 夢里是加州,是敞開明亮四溢著陽光的公路,是張揚搖擺的花菱草,是她雙手扣緊方向盤,將歪到不知道哪去的車拐到正道上。 是坐在副駕駛,手肘撐在車門,在敞開的車里望著她暢快大笑的女人,是撫過她金色頭發(fā)的溫?zé)崾种福桥诵χ鴨査?/br> “你要不要和我做?” 夢里的她開著車,覺得自己好像掌舵人,不知前方去向。 但心底尤其酣暢,似乎是因為知道就算不管去哪,懸在她們頭頂?shù)模彩冀K會是一輪嶄新的太陽。 在車里進行的夢永遠鮮活生動,以至于當她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時,突然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現(xiàn)實,什么是夢境。 朦朧而恍惚地睜開眼,飄搖車笛在耳邊響徹,尖銳地戳破夢和現(xiàn)實的分界線。好像虛化的雨霧正在被雨刮器一點一點拭去 ——孔黎鳶正在車里望著她,背對著街邊明亮如黎明的光線。 手似乎恰好懸在她的頭頂。 付汀梨眨了下眼,視野被困意覆得模糊,好似充斥水汽。水汽里,她看著車外的黃色燈光融成半透明的黃油質(zhì)感。 淌落在昏藍色車廂里,淌過孔黎鳶側(cè)邊的發(fā),深邃的眼,飽滿的唇珠,纖長的睫毛…… 她眼底有種她看不懂的情緒。不過她向來看不懂她。 以前,她看不懂她在第一次見面說出那句驚天動地的話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現(xiàn)在,她看著那些似是半透明質(zhì)感的光,最終從孔黎鳶睫毛上淌落下來,滴到她的眼底,緩慢暈開。 仍然看不懂孔黎鳶為什么望著她,用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懸空的手終于落到她頭上,輕輕撫過她的頭發(fā),說, “你頭發(fā)亂了。” 第10章 「呼吸路燈」 不過這大概是因為她睡懵了。 付汀梨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發(fā)現(xiàn)孔黎鳶已經(jīng)收起那副讓人費解的表情。 按開她的安全帶,漫不經(jīng)心地笑,然后問她, “就十分鐘的路,還真睡著了?” 一邊說,一邊戴上口罩,隱去自己的所有表情,像是剛剛那個表情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我睡了多久?”付汀梨恍惚地問。 孔黎鳶松安全帶的動作頓了一下,“十五分鐘吧,不算久。” 十分鐘的路程,她睡了十五分鐘。也就是說,早在五分鐘之前,她們就已經(jīng)到了。 這五分鐘里她在睡覺,孔黎鳶沒有把她喊醒,那孔黎鳶不會一直在看著她吧? 還沒等她想通。孔黎鳶就下了車。 付汀梨反應(yīng)過來,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思緒撥走,跟著下車,進了街邊漢堡店。 已經(jīng)是深夜,空調(diào)風(fēng)呼呼地驅(qū)散夜寒,店內(nèi)只有零星幾個員工和顧客。點了單,她們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落座。 一份漢堡套餐——芝士牛rou堡,半份雞米花和半份薯條的拼盤,一杯牛奶。 “我問了,可樂現(xiàn)在只有冰的,你喝不了。”落座之后,孔黎鳶把之前穿著的羽絨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