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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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東平樓,街道上盡是一隊隊從五城兵馬司開出來的士卒,行人被堵在街道兩旁難以行進,驕子也受了影響停在路旁。 驕夫無奈問道:“老爺,要不要亮出身份?” “不用,從旁邊小巷內走,繞到五城兵馬司后,從后門進去。” 前來五城兵馬司本就是件秘密事情,傅天仇不會為了抄近路而暴露身份。 孫連暗豎大拇指,這就是皇帝信任傅天仇的原因之一,不像別的官員,坐上高位就想著公權私用,彰顯與眾不同的身份。 驕子重新抬動,晃悠悠的向著后院行去。 東來居,以地道的生猛海鮮而聞名帝都,是中城最大的棧。 每天辰時店門一開,前來吃飯的賓便絡繹不絕,大都是奔著這里的早點——牛rou燒餅而來。 東來居的牛rou燒餅并非一般同類食物可比,一者是里面的牛rou餡,傳聞那是西漠的靈牛,久食可以強身健體,二者是燒餅上的芝麻,傳聞是從北原進來的鮮麻,那可是與靈芝生長在一起,常年吸收靈藥之氣,有祛病養(yǎng)生之功效。 “我要五個……” “十個……” “一籠包子……” 雷彬謝宏四兄弟走進東來居,一片鬧哄哄的場景映入眼簾,有排隊等候的賓,有坐在桌前吃的官商。 “東來居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惜又沒位子了。”孫仲成搖頭咂舌。 “嘿嘿,雷四弟是地頭蛇,總不能讓咱們兄弟干等吧?”巴建辰對雷彬挑挑眉。 “哼,這點面子兄弟還是有的。” 雷彬揮了揮手,一名小二模樣的年輕人走過來,雷彬從懷里摸出一枚怪異的木質令牌晃了晃:“帶我們去包廂。” “四位貴里面請!”年輕人一甩長巾,頭前帶路。 謝宏眼睛一亮,走到雷彬身旁與他同行,小聲道:“四弟的貴賓令牌哪來的,要知道老大貴為九門提督一方鎮(zhèn)守都弄不到貴賓令牌,你小子哪來的能耐?” 別人不知令牌的作用,謝宏心里非常清楚,有此令牌,非但有特殊權限,還能吃到一些非常珍貴的食物。 比如靈rou宴,靈是五百年份的靈藥,rou是傳說中的靈獸rou,傳聞食之可以增加壽元,然而靈rou宴只是東來居珍貴菜品之一,比之高等的菜品還有許多。 “嘿嘿,二哥這就不要問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妙。”雷彬寶貝似的把木質令牌揣到懷里,笑著說了一句。 謝宏腳步不禁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懼色,笑了笑跟了上去。 包廂在四樓,雷彬特意選了個靠窗的包廂,叫了八籠牛rou燒餅,四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味道果然與眾不同,那rou入口即化,吃完后整個人都覺得精神奕奕,體內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四兄弟喝著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橫跨中城南北的林江橋,橋下是清江渠,此刻已經(jīng)辰時末,橋面上人來人往,不時還有巡街的甲兵。 “還別說,秦小賊一來,中城的治安環(huán)境好多了平日里的小賊也不見蹤跡了。”巴建辰搖頭笑道。 “少整沒用的。” 雷彬擺擺手,看向謝宏:“若不出意外,郭猛那邊已在司里點兵,馬上就要送人,咱們的人手到齊了嗎?何時動手?” 謝宏搖搖折扇,淡淡道:“老規(guī)矩,人已經(jīng)埋伏好了,再過三十息,城西會發(fā)生一場特大兇殺案,郭猛會在一刻鐘后得到消息,離開五城兵馬司,沒有三個時辰是回不來。” “回不來?” 孫仲城眸子里殺意一閃:“不如順手宰了郭猛,還讓他回來做什么!” “說的輕巧,你去殺?”雷彬白了孫仲城一眼,這些年來針對郭猛的刺殺發(fā)生過許多次,然而那廝拳腳無雙,前前后后折了百多人都沒能成功。 “真以為我不敢嗎?”孫仲城當即起身,提著寶劍就欲前往。 “好了好了,別裝了,就你那兩下子,還不夠人家一拳打的,正事要緊。”巴建辰擺擺手。 三人在包廂里吵吵鬧鬧,謝宏卻無事人似的品著茶,突然,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三十息,剛剛夠……” 與此同時,城西西關大街,一伙手持鋼刀來歷不明的蒙面人從巷子里沖進偵刑司,時間不長,慘叫之聲回蕩整個西關大街。 “什么!你再說一遍!” 五城兵馬司校場,正要整裝待發(fā)的郭猛,聞聽校尉報訊,當即面露驚容。 “大人,消息千真萬確,偵刑司內死傷眾多,那伙人也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進到寺里見人就殺,還焚燒庫房,亟待救援啊!” “可惡的賊子!” 郭猛緊握拳頭。 偵刑司是五城兵馬司和府衙兩個部門聯(lián)合下的刑偵單位,專司查探帝都各類消息,甄別出有用信息,記錄存檔,而今賊人闖進來非但殺人,還焚燒庫房,那里面的檔案資料絕對不保,如此一來,損失就大了。 “出了何事?” 聽到這邊動靜,校場另一頭的傅天仇和孫連走過來詢問。 郭猛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又道:“偵刑司干系重大,不得不救援,二位大人……” “咱家知道。” 孫連擺擺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賊寇公然進犯司法衙門,可謂膽大包天,郭副指揮使盡管去,有傅大人和咱家照看,沒人敢來劫賊!” 旁邊的傅天仇聞言松了口氣,他還斟酌說辭,沒想到孫連直接同意了,傅天仇囑咐道:“無論賊人是何身份,給本官嚴厲追究,另外,本官授予你臨機專斷之權,可斷生死!” “卑職明白!” 郭猛行完軍禮,帶著一隊力士快馬加鞭出了五城兵馬司。 傅天仇也不坐驕了,與孫連騎了兩匹駿馬,帶著兩百名校尉力士,押送著玉山八賊和林宏偉浩浩蕩蕩的出了五城兵馬司。 “主人,郭猛已去西城,押送隊伍如約而行,不過押送官是兵部尚書傅天仇傅大人,據(jù)內線報告,還有一名皇宮里的公公。” 東來居,一名黑須老者步履匆匆走進包廂,將五城兵馬司里的情況一五一十說給謝宏。 “傅天仇!?” 四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一起普通押送事,竟把兵部尚書驚動了,如此一來事情就難辦了。 過了良久,雷彬咬咬牙:“二哥,要不要順勢宰了傅天仇?” 孫仲成和巴建辰神色一震,兵部尚書擱到現(xiàn)在,相當于是*****兼國防部長,傅天仇雖說沒有兵權,但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從一品大員。 “雷彬,你瘋了,竟然要殺兵部尚書,你自己不要命別把我們牽連過去,出了事,九門提督都保不下我們。” 巴建辰怒視雷彬。 雷彬卻無視他,直勾勾看著謝宏。 謝宏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然后緩緩放到桌上,眸子里血光大放:“做了!” 呼…… 密室里秦書凡吐出一道濁氣,猶如一根利箭射出去三米,打得泥土地面凹陷出一個小坑。 “氣血,勁力又精煉了一分……” 秦書凡站起來,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陣炒豆般的錯響,默默感受了下,不禁笑了起來。 雖說昨夜是在密室之內修煉,吸收的星力較為稀薄,但在血脈精華的輔助下,把那魚類雜血脈煉化干凈,還籍此尋得一個猿類雜血脈,練化了十分之一,使得rou身之力大大提升。 唯一可惜的是,那山魈的血脈精華用光了。 “沒關系,帝都妖怪數(shù)不勝數(shù),待時機一到,都是我的盤中之物……” 出了密室,秦書凡先到后院閣樓洗漱一番,看了下時辰,已是巳時過半,想來郭猛已押解八賊去往大理寺。 到前院正堂轉了一圈,也無甚大事,揉了揉肚子,有些餓了,秦書凡出司直奔東來居。 話說這東來居名動帝都,秦書凡到此不過兩個月,卻已去吃過數(shù)次。 論口味,無論是牛rou燒餅,還是生猛海鮮,在秦書凡這吃飯行家面前,都不怎么樣,但食材方面,卻是一流的。 食之,雖說不會增強rou身,然而這種天然食材消化后雜質極少,也利于清理,順便還能滿足一下食欲。 這個點,吃早餐的食很少,也快到收攤的時間,秦書凡把剩下八籠包子全要了,每籠十兩銀子,秦書凡給了百兩銀子,剩下二十兩記到賬上,下次吃時再算,掌柜很氣的送了一壺上好黃葉菊,秦書凡坐到窗戶位置,一邊吃一邊觀看清江渠上的江景。 東環(huán)大街,是五城兵馬司通往大理寺最近的一條街道,一路走到東環(huán)大街盡頭,跨過林江橋便到了大理寺,而此刻這條街道的兩邊已經(jīng)站了許多百姓。 押送囚犯是一件宣言律法的好事情,所以在歷朝歷代往往都是游街,并且走得很慢,以此吸引百姓觀看,此次季康特意吩咐孫連游街時聲勢搞得大些,最好滿城皆知。 孫連讓兩名小太監(jiān)沿街敲鑼,現(xiàn)在街道兩旁聚集了近千百姓,可謂人山人海。 “打死惡官……” 電視中的扔菜橋段出現(xiàn)了,只不過百姓哪里舍得扔菜,大都是隨手撿的小石子,一統(tǒng)亂扔,把八賊砸得鼻青臉腫,個個苦不堪言。 林宏偉當場就暈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面對近千群情激奮扔石子的百姓,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種震懾,如林宏偉這類膽小者,暈還算好得,一般都是癱軟,甚至當場嚇死的都有。 “二哥,他們到了林江橋了……” 東來居四樓,雷彬爬在窗戶邊,扭頭向后說了一聲。 “那就動手!” 謝宏輕搖羽扇淡淡地道。 “我親自去壓陣,三位兄弟在此看我表演!” 巴建辰在四人之中武功最高,也是平日現(xiàn)場戰(zhàn)事的負責人,背上鋼刀,從側窗跳了下去。 離此不遠的小巷子內,停了十幾輛獨輪車,車上擺放著許多布袋,數(shù)十名百姓裝扮的男子靠墻而立,當巴建辰蒙面奔來時,所有人立馬站直身體。 “大人!” “不用行禮,馬上動手!” 巴建辰一揮手,所有人蒙上面巾,從旁邊獨輪車下抽出明晃晃的鋼刀。 “走!” 巴建辰矮著身子,當先奔行,眾人緊隨其后。 這會兒押送囚車的隊伍已經(jīng)走到林江橋上,許多百姓仍然跟著看熱鬧,巴建辰帶著眾人沖過來,縱身躍進隊伍之中,揮刀就殺,許多甲兵猝不及防當場身亡。 “殺人啦……” 百姓們驚慌逃命,現(xiàn)場頓時大亂。 “可惡!” 孫連臉上火辣辣的,剛才還跟郭猛保證不會有賊人劫囚車,這就被打臉了。 “小三,小五,給咱家殺,一個不留!” 兩名敲鑼的太監(jiān)隨手一揮,手中的銅鑼似利箭飛了出去,兩名正殺的起勁劫匪不留神當即被砸中胸口,當場身亡。 “好樣的,傅貴,你也去!” 傅天仇能在jian臣和妖魔遍布的帝都活得從容,自然有底牌,只見他鎮(zhèn)定自若的一揮手,身旁一名中年人從腰間抽出兩柄鋼刀,一聲不吭縱進人群之中。 尚在半空中,長刀已經(jīng)揮動,刀光閃動間,兩名劫匪的首級被削掉,鮮血如泉,滿地皆紅。 三名高手一加入,止住了甲兵的敗勢。 這時林江橋上的尖叫和sao亂聲傳到不遠處的東來居。 “出事了?” 秦書凡本就感官敏銳,聽得很仔細,疾步走出樓外,就看到林江橋上沖下來許多民眾,就跟傾瀉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個個尖叫哭喊,好似身后有猛獸一般。 秦書凡跨步上前,攔出一個人詢問,那人指著身后道:“有一伙賊人在橋上劫囚車,已殺傷許多甲兵,都是殺人不眨眼之徒,我要去報官了!”說完扭頭朝著五城兵馬司方向奔去。 “劫囚車?有郭猛在,誰敢劫囚車?” 秦書凡驚奇的同時,繞到東來居樓側,縱身一躍,便即跳到樓頂。 放眼遠去,林江橋上已然一片血色,到處是尸體,不見郭猛,卻看到傅天仇和一名公公,以及十來名甲兵護著囚車,而其余五城兵馬司的甲兵在三名還算高手的帶領下與劫匪們打得旗鼓相當。 “咦?這些船……” 突然,秦書凡看到橋下的清江渠駛過來十幾艘船,船首站著不少蒙面人,盡皆手持鋼刀,冷望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