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是的,在他看來,他還沒做得一點余地都沒留,如果是她們,也許會一毛都不會留給他,比他做理更絕,他也不過是搶先一步占了先機而已。 “沈柏豪,滾。”沈雨蓉沉默半天,吐出冷妄的一個字。 “我馬上就滾,再見。”語畢,沈柏豪撿起地上的箱子,步伐匆履地離開,她還沒反應過來,沈柏衡高大的身形就筆直向樓上沖去,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她沒有跑,等她上樓的時候,樓上的客廳荼幾上哪里還有錢的影子,果然,如老二說的,如果老大占了先機,會比他做得更絕,他現在不是就拿走了那四十萬么?連一分錢都沒有為她留下,一群撫不起的阿斗,都走吧!走了就永遠也不要回來。 那天晚上,她躺在客廳的沙發椅子上,睜著眼一夜到天明,她想不出辦法救父親,就任腿上的那顆子彈久久地鑲在了肌rou里,她要讓自己永遠也不要忘記這份髓骨的痛苦。 第二天,管家才發現她腿有異樣,硬將她送去了醫院,醫生為她取出那顆鑲在肌rou里的子彈,然后,她復原了,成了一個難看的瘸子,坐在床上,她抱著自己傷殘的腿,低著頭,一個人又低低地笑開了,像一個得了神經質的瘋癲女人。 抬起頭,凝望向窗外的視線里無聲劃過一縷狠絕的冷芒,這條傷殘的腿,還有跌入低谷的沈氏,這一切,她會向他們討還回來。 沈世雄被踢出香港股票界,秦擎天受香港股界政協委員會任總裁之職,然而,他百般推托,力薦了那個真正打敗沈世雄的人上去。 就這樣,靜知一時間在香港股票界聲名大震,她被推上了香港華人證券交易所總裁一職,秦擎天愿為她的下屬,股票交易所副總裁,代替了劉云天的位置。 “天啊!知知,你真是太棒了。”電話里傳來了子旋心花怒放的聲音,子旋這兩天一直在關注的電視,電視里一直都在重復播著這段新聞,顛覆沈氏王韓的不是秦擎天,而是奇女子林靜知,林靜知,這個名字在香港股票界從此響當當了。 好友能坐上股票界總裁之位,這對她以后很有好處啊! “你還說,我都很怕呢!其實,我什么都不懂的。”靜知說的是實話,她什么都不懂,卻能在關鍵的時候想出那一抬,火燒連環船,成功破解沈世雄的鐵桶江山。 “別吹了,什么都不懂,還能將人家股市至尊拉下馬,別謙虛了,以后,我要買什么股票都問你,想著一夜間能暴發,我心里就樂開了花兒。” “沒那么牛吧!我可什么都不懂,你不要來問我。”‘啪’,靜知掛掉了電話,這汪子旋想靠買股票發家,做夢吧! 手上的方向盤打了轉,車子筆直開進了加洲小區,她將車子靠在了小區外,熄了火,走出車廂,按了一下手中的搖擰器,車燈閃爍了一下,然后,邁步走進了那道只有半人高的鐵柵欄。 “林小姐,你來了。”前來開門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全,見林小姐又來看小少爺,嘴巴都笑得合不攏嘴,因為,林小姐一來,這座別墅就充滿了歡樂,林小姐溫溫柔柔,長相漂亮,又有一顆睿智精明的頭腦,還很平易近人,如果新聞不播,即便是走到大街上,沒人會相信就是這個纖弱的女人打敗了股票之王沈世雄,她的智商比一個男人還要高吧!反正,他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恐怕不止她,全香港的男人都佩服她吧! 他看得出來,湯先生也十分喜歡她,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結婚呢? 靜知剛入花園,一抹小小的身影就從屋子里跑了出來,肥嘟嘟的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心一顫,彎下腰,她抱起了兒子,將手上的禮盒交給了跟出來的一名傭人,抱著兒子猛親過不停。 “林姨。”寶仔也回親著她,吧嗒,吧嗒,口水沾上了她的臉頰,望著傭人手里那個禮盒,是他最愛吃的蛋撻,小家伙高興地抱著女人猛啃。 “寶仔,想林姨沒有?”靜知望著懷中的寶貝,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嫩的雪膚,笑起來,嘴角還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那張小嘴兒喊起人來更是甜歪了,粉嘟嘟的娃兒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自從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后,她幾乎下班就過來與他膩在一起,她沒告訴他,自己是他的媽咪,怕把他嚇著了,寶仔雖然人不大,但是,鬼靈精怪的,她想與他培養一段感情后,再向他說出自己就是他媽咪的事實。 “想啊!想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你是想麻酥蛋撻想得流口水了吧!”靜知刮了一下他的小鼻梁。 “不是,我是想林姨啊!”小家伙把玩著靜知垂落在額角的劉海,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對了,林姨,這段時間,我怎么都沒有見到沈姨了啊?我問那些下人,他們也不告訴我。” 小家伙想沈姨了,他是小孩子,也看不懂新聞,自然不懂沈家發生了事,這小家伙對沈雨蓉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的深,看得出來,沈雨蓉是真心在疼她這個兒子,只是,她不可能因為這個就放過那女人,畢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沈世雄入獄后,沈家老宅被查封,沈雨蓉就在這座城市里消失了,她與沈雨蓉的恩怨也該劃上一個圓滿句號了,她幽幽嘆息著,將寶仔抱進了書房,小孩子天性貪玩,他從靜知懷里蹦下了地,跑到了窗臺口一個座搖椅子里,握住了椅子兩邊的青騰蔓,咧開嘴兒沖著靜知笑:“林姨,快過來,推我呀!蕩秋千,很好玩的。” 靜知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寶仔的身子在空中蕩了起來,蕩得不是很高,可是足夠讓小寶仔欣喜萬分,他手舞足蹈,嘴里哼著一支小童謠:“我是一只快樂小精靈,我愛飛,愛很高啊!” 靜知站在那里,望著兒子蕩漾著幸福笑容的時候,她也會心地笑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幸福,有時候,她看兒子看得很入神,三年了,她沒能好好地看他一眼,現在,她要把曾經丟失東西全都找回來,她沒想到兒子居然還活著。 寶仔玩了一天,到了傍晚,磕睡自然就來了,靜知抱他進浴室,下人早已準備好了一盆清水,水溫都調好了,她親自為兒子洗凈了身子,替他擦了爽膚粉,作為一個母親,她第一次如此細膩地為兒子洗澡,她要把曾經對他的虧欠全都彌補上。 寶仔是熟睡在她臂彎里的,她將他放到嬰兒床上,不停地搖晃著那個搖籃床,就在那一刻,她感覺手臂一緊,整個身體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這個懷抱很安全,很溫暖,曾經是她貪戀的港灣,薄唇貼在她的耳窩處,輕咬著她的耳背,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窩處,肌膚上蔓過一絲癢癢的感覺,她的心還是會止不住地迅速跳動著,他總是會給她帶來這種感覺,空氣里彌漫著刮胡水的味道,是他最喜歡用的牌子,她很熟悉,至今,也不能忘卻這種味道,有點兒檸檬香,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男人獨特的麝香味,她閉上了雙眼,用鼻拼命吸入這種味道,很多時候,她都怕自己忘記了這種味道。 “知知……”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飽含情欲,嘴唇更是燙得有些嚇人,灼熱的吻不停地落到她雪白耳朵背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唇刷過她的肌膚,筆直地封住了她櫻桃小口。 guntang的吻讓她窒息,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無法動彈,就這樣筆直被他壓倒在睡著兒子的搖籃床下,吻似雨點兒般印在她的臉蛋上,她仰起頭,吞咽了一口水,連帶著他的唾液也一并吞下。 吻,鋪天蓋地,似想要吸進她的靈魂,燙痛她的心,終于,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放開了她,可是,并沒有放過她,吻從她纖長的脖子處一直下滑,用牙齒咬開了她胸前的紐扣,帶著厚厚粗繭的手掌掠過豐盈,挑開她的襯衫,向里面筆直地探索而去…… “不……”就在兩人理智都快士崩瓦解的時候,女人一聲申吟,一把推開了他,手指死死地捏住被他撩開的衣服。 男人喘著粗氣,滿臉憋紅,幽深的瞳仁里欲光流轉,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拒絕自己? 靜知急忙從地上跪站起身,攏了攏因剛才激情而弄亂的頭發。 “為什么?你說過愛我的。”女人的拒絕,讓男人有些懼怕,他也站了起來,來到了她的身后,現在,沈世雄倒臺了,沈雨蓉也消失了,香雪欣死了,就只差整垮姚家與敖家了,如果整垮了姚家,讓江家翻身,那時,就是他與靜知幸福的時刻。 她是愛他,可是,很多時候,愛不可能解決所有的事,她愛他,這一點從沒改變過。 父親與弟弟的死,還有親生女兒下落不明,以及他對她的欺騙,甚至忍心將寶仔抱走她身邊三年,這所有的事都橫隔在她們之間,她不會就這樣原諒他。 “我想與寶仔生活在一起。” “那你搬過來。”江蕭嘴角的笑容擴深,他真期待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 靜知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是說,我要寶仔回到我身邊,沒有你,只我和他。” “你什么意思?”笑意一點一點地從江蕭眼眸中褪去,面孔冷嚴肅起來。 “江蕭,我愛寶仔,我要寶仔,我想把他帶走。” “憑什么?”男人咬牙吐出,是的,憑什么,她要將寶仔帶離他身邊,寶仔是她生的沒錯,可寶仔也是他的兒子。 ☆、第二卷:股市風云 第24章 遭人暗算! “江蕭,我愛寶仔,我要寶仔,我想把他帶走。” “憑什么?”男人咬牙吐出,是的,憑什么,她要將寶仔帶離他身邊,寶仔是她生的沒錯,可寶仔也是他的兒子。 憑什么?這個男人真可笑。“憑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 “笑話,沒有我,能有這塊rou么?”深幽的眼眸染滿了笑意,只是,語氣里多了一股子匪氣。 “江蕭,為了報仇,為了把你父母從里面撈出來,你什么也做得出,三年了,你讓我忍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我一直有一種預感,我的孩子還在活在這個世間上,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設計將他帶走,把他硬生生與我分離了整整三年。” 她的指責,他全盤接受,眼睛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三年前,當他收到她的紙條,心中蔓過滔天巨浪,驚喜之余,他驅車趕往醫院,可是,產婦里沒有她的身影,垃圾箱里是一個紫色已經死亡的女嬰,要不是他發飆,那名護士也絕不會告訴他寶仔的下落,這一切只是陰差陽錯,他并沒有蓄意設計,可是,今天,他要如何向靜知解釋這一切?他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了,深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當年事實的真相。 “當初,是你不要他們的。”半晌,他吐出這一句,沒有指責,只是,有著淡淡的痛心,她當時生產完,如果她在乎他們,就不會去那種醫院生產,更不會讓壞人趁虛而入。 “你敢說那一場游艇爆炸事件不是你故意的安排?”害得她為他肝腸寸斷,眼睛都差一點哭瞎了,可是,誰曾想這一切全是這男人的蓄意的陰謀,他不過是想要為自己換一個好對付姚庭軒的身份而已,甚至他身上還穿著防彈衣,要不是那天沈雨蓉說穿,她還不知道此事。 “是。”他坦言,雙手按在了靜知的肩胛骨,力用得十分重。“當初,你一時沖動用刀子去捅香雪欣,姚庭軒借此機會將你推入大獄,如果我不送你走,他絕計不會放過你,我一直都在忍耐,我媽與我爸,還有我哥至今還蹲在監獄里,三年來,我沒有去看望過他們一次,你應該知道,我過不了這道坎,反擊姚家,重振江家,是我江蕭身上擔負的使命與責任,因為,我姓江,身體里流著江政勛的血液,當時,我顧及不了那么多,出事前,我把寶仔交給了斐姨,可是,盡管我計劃好了一切,身上穿了防彈衣,可是,我確實是中槍了,我記不起來曾經的一切,如果不是你在香港現身的話,知知,不是我有意瞞著你,站在我的立場,你給我想一下,當時,你一心向著莫川,為了逼迫我放他出來,你甚至不惜打掉我們的孩子做為威逼。” 這是最令他痛心的一件事情,是的,當年那種情況,他怎么敢將心中的計劃告訴她?他沒有底,一直都以為靜知深愛著莫川,甚至不用他們的孩子。 她身著莫川?這話從可說起,她與莫川的那段情早就斷了,早因這個男人強行進入她的生活后就斷了,她寫了一張紙條給江蕭,只是想讓江蕭放過莫川而已,莫川為了她窮其末路,他是她的初戀,可是,也是曾經陪著她走過一段艱澀歲月的人,不是親人,卻甚至是親人,身體里雖然沒有相同的血脈,可是,卻兄妹之間的感情更為真摯,她不想解釋,即便是解釋了,江蕭也未必會懂。 “不論如何,你都不該背著我抱走寶仔,江蕭,寶仔是我自己私自生下來的,也未經你的同意,他已經跟了你三年,這三年里,我在他的世界里一直缺度,母子之情更是一片空白,所以,我想要回他。” 說得再多也是枉然,她仍然一意孤行,絕計不想再與江蕭在一起了。 見江蕭沉默,靜知緩緩又道:“以前,我一直就懼怕著,怕有朝一日,你知道孩子是你的骨rou,會來向我奪回孩子,現在,我不怕了,因為,我能力與你抗衡了。” 當初,知道肚子里懷著雙胞胎時,是父親與弟弟下葬的日子,她心里一直就糾結,她怕生下孩子,自己條件不好,如果江蕭要搶走孩子的話,她是沒能力反抗。 “你什么意思?”黑亮的瞳仁急劇地收縮,這個女人,懷孕了不告訴他,毫不猶豫一家團圓了,又這樣與他別別扭扭的,他真想掐死她。 “我們已經離婚了,孩子只能歸一個人所有,我不想放棄孩子,如果你也想爭取監護權,那么,我們法庭上見吧!” 她的話說得很絕,害死父親的兇手,江蕭也算是半個,如果沒有他,沈雨蓉不會這樣設計她,如果沒有他曾經做下罪孽,香雪欣不會找上他,害死她的第一個孩子,數條人命都夾隔在她與他之間,她忘不了,所以,她與他是注定無法再走到一起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林靜知。”她臉上淡漠的表情讓他怒氣滔天,他咬牙吐出,他一心巴望著一家三口團圓,她居然說出這種讓他氣得吐血的話,他江蕭也不是厚臉皮的人,他也有自尊與驕傲。 “不要后悔?”“絕不后悔。”靜知挺直了脊背,徹底地與江蕭卯上了。 “滾。”他拽著她的手臂,踉蹌幾步,把她推出了臥室,并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林靜知,你夠狠,真的不要后悔,今天是你不要這段婚姻的,他日,不要求著要回到我身邊。 高大的身形倚靠在了門板上,憤怒心緒難平,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女人揚言要與他成為陌路,要與他在法庭上爭奪寶仔的撫養權,也是,他在期望什么呢?三年前,這女人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現在,她要來搶寶仔,只不過是想讓他不舒坦而已,她在記恨,恨昔日他母親看低她們林家,她在記恨,恨沈雨蓉害死了她父親與弟弟,他江蕭真是悲涼,明明一切都不關他的事,偏偏她要把這所有的罪都算到他頭上。 靜知站在門外,走道上一片漆黑,沒有開一盞燈,唯有窗外路燈透過來絲絲縷縷微弱光芒,她望著那唯一的光線,心里有些五味雜陳,傭人們也許是被男人發脾氣的聲音嚇倒了,早就縮躲起來,看不到半個人影,邁著沉重的步子,她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樓梯,是的,她要讓寶仔回到自己身邊,即便是沈雨蓉沒能力再興風作浪,即便是香雪欣已經命喪黃泉,可是,她絕不會再與江蕭走到一起,她所有的悲涼都是他帶給她的,她覺得跟他在一起太累了,她永遠都是在拼了命趕著他的步伐,可是,由于大家起點不一樣,她一直都無法追逐,其實,她還怕另外一件事情,她沒有理由讓江蕭不對付姚家,沒有理由讓江蕭放棄仇恨,如果有一天,江夫人從獄中出來了,她又要再度面對那樣視利刁鉆的婆婆,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她是如何羞侮自己與柳恕的,柳恕,那個可憐的女人也不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三年前,她離開北京的時候,去探望過她一次,感覺她腦子有些糊里糊涂的,是被江漠進去給氣的吧! 上天早就注定,她與江蕭這場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最終必然由悲劇來收場,即然如此,那么,她又何必貪戀那短暫的溫柔呢?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正是她此刻的心境,她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出身,卻有能力改變自己的環境,她都計劃好了,等她再發展一段時間,工作走上了軌道,她就去內地把母親接過來,然后,還有寶仔,她們一家三代人過著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日子,江蕭的事,江家的事,都與她林靜知沒有半毛關系了。 靜知成了香港股票界的紅人,一時間聲名大震,大家把她打敗沈世雄的事傳成了佳話,也把她這個人簡直神化,有人說,只要林靜知一咳嗽,香港股市就會發生一場動蕩,她想炒那種股票上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據傳,如今的林靜知比當年的沈世雄更為厲害。 “知知,買哪一種股票好?”電話里,子旋又在纏著她,子旋想買股票,詢問著她的意見。 “子旋,股票玩不得,你少買一點,好像聽說玉琪鱗不錯,你就買這個吧!” “好。”子旋樂滋滋地掛上了電話。 然而,靜知不是金口良言,子旋買了玉其鱗,第二天開盤,玉其股價居然跌到了低谷,子旋氣勢洶洶上來質問,靜知看著好友發青的臉孔,嚇了一跳。 “輸了就輸了,股市誰能看得那么準。”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沒想到子旋沖了過來,沖著她低嚷:“你知不知道,我賠了九十萬?林靜知,你害死我了。” “九十萬?”靜知詫然,也終于明白了這女人為何如此生氣,九十萬已經是她的全部家當了。 “我不是讓你少買一點嗎?我說玉其鱗是隨口說的,我沒想到你會買這么多。” 她以為子旋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真沒想到子旋如此認真,居然下了血本,這可如何是好呀? “原來,你耍著我玩啊!知知,九十萬啊!我的全部家當沒了。”望著女人的容顏,她如此掏心掏肺對待她,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子整她了,真是氣死了。 “哎!你這人,叫我如何說你是好?”靜知也很生氣,她并沒看準玉其鱗,不也是故意想整子旋,只是覺得子旋買得少,買哪一種都無所謂。 “你說現在怎么辦?”子旋對股票一竊不通,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靜知的身上。 “拋還是不拋?”“拋了也等于令,玉其鱗已經跌到0、1了,已經快成廢股了,你等吧!看有沒有希望起死回生。” “好,我聽你的。”反正都這樣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總裁,升了,果然升了。”恰在這時,交易所里的保全跑了進來,沖著靜知眉開眼笑地嚷著。 “昨天你讓我買的華星,升到三塊四了,旦昔之間,我賺了五十萬啊!”“我有讓你買嗎?”靜知記不得了,這兩天,交易所事兒多,她對這些小事情也從不放在心上的。 “有,有啊!你忘記了,是你讓我買華星的,你說華星有潛力,我就買了五萬,沒想到啊!這錢足夠我二十年的薪水了。謝謝!”保全感激地鞠著躬,然后,退出了辦公室。 “子旋,我……”靜知想解釋,可是,汪子旋已經聽不進去了,她沖著她擺了擺手。“不用解釋了,靜知,沒想到,我們幾十年的死黨關系,還不如一個看門的保全,我終于認識你了,林靜知。”語畢,汪子旋沖向了門口中,靜知追了出去,可是,子旋跑得飛快,她追到交易所門口時,就看到子旋已經沖上了一輛計程車。 這女人做事沖動死了,她馬上給拔了她的號碼,但是,響了兩聲就呈現關機狀態,子旋誤會了自己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飛馳過來一輛黑色寶馬,車門打開,只感覺自己手臂處一緊,掌風襲來,等靜知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被拉到了車廂里,車門火速關上,她尖著嗓子剛想喊救命,然而,一塊破布就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色飛逝倒退,光天化日之下,這些男人居然敢綁架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不能動彈,因為,手腳已經被繩子纏上了,身側兩邊坐著兩個男人,男人們表情冷酷,眼睛筆直地注視著前面,前面的司機戴著眼鏡,一副長相斯斯文文的樣子,骨賂分明的手掌旋轉著方向盤,擋風玻璃外,行人絡繹不絕,一切如常,并沒有人發現車子里的異樣,她不知道這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們要將她帶向哪里?說是綁架,也不全是,她們并沒有蒙住她的眼睛,讓她十分清楚行走的路線。 車子飛掠過香港貿易經濟中心,筆直向城郊駛去,也不知道駛了多遠,終于,車子在一片海灘旁邊別墅里停了下來,戴著眼鏡的司機先行下車,走到別墅門口,抬手在一個光滑的屏幕上摸了一下,別墅紅漆大門打開了,然后,戴眼鏡的司機沖著他們打了一個響指,身側的兩個男人架著她的胳膊,打開車門,把她拖出車廂。 戴眼鏡的司機用指紋開了門,然后,率先走了進去,靜知剛被兩個男人架進去,就聽到一聲驚喜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哎呀!林小姐,受驚了。”男人身著白襯衫,襯衫故意扯開著,領帶掛在敞開的襯衫領口,看起來十分的流里流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只是腰圍上有一個槍殼,里面裝著一把硬幫幫的黑色手槍,他咀嚼著口香糖。 沖著幾名屬下怒罵:“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去請林小姐嗎?快松開。”他指著靜知手腳上纏著的麻繩。 老大一聲令下,幾名屬下不敢怠慢,急忙將繩子割斷,然后,抽走了靜知口里的黑布條。 林靜知冰冷的視線在屋子里掃了一圈,發現,屋子里除了這個有氣勢的男人外,幾米遠紅色沙發椅子上還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穿著米白色的休閑服,運動鞋,戴著金絲眼鏡,女人短卷發,也戴著眼鏡,不過是變色的,看不楚她眼睛里的情緒,一條腿單撐在沙發椅子上,看起來十分休閑,后面站了好幾個身著黑衣的高壯男人,這一男一女應該是對夫妻,從眉宇間散發的貴氣來看,她們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林小姐,我是忠青社的丁耀華,他們是發哥與蝶姐,綽號黑蝴蝶。我們請你來,不過是想發一筆小財而已。” 丁耀華端著一杯紅酒向她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吧!咱們聊聊天。” “我不認識你們,恕不奉陪。”知道這伙人為什么將她綁至這里,靜知轉頭想離開,轉身,兩堵rou墻就擋住了她的去路,真是人怕出名,豬怕肥,這些人個個都是混黑道出身的,丁耀華,她從莫川的口里知道他一些事跡,是一個狠辣無情的忠青社老大。 “林小姐,別不給面子嘛!我們兄弟倆還等著你帶我們一起發財呢!我們手上有一筆錢,想投資進去,可是,我們哥兒倆都是打打殺殺慣了,對股票一竊不通,你給指點一下迷津,明天開盤,那一個股飄能穩cao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