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伸出長臂,撿起那把落地的槍支,一把將庭軒的身體拉了過來箍入懷,將堅硬的槍支抵住他頸部動脈血管。 “讓他們把槍統統都放下。”莫川冷咧地低喝,眼神兇狠地往那一幫子用槍瞄著幾個元老的黑幫兄弟。 姚庭軒抿著唇不語,突感頸子部的冰硬金屬再度抵上了幾寸:“讓他們放了。”聲音陡地拔高,似乎是失去了耐性。 “放了。”姚庭軒沖著那幫自己的兄弟揮了揮手,迫不得已,從目前這個狀況看來,他只能采取妥協,等慢慢再找機會反擊。 那幫兄弟得到他的指令,紛紛收起了槍支,幾位元老輕噓了口氣,然后,莫川挾持著他邁腿向自動閃開的人行道邊走去。 “姓姚的,把阿飛老婆放了。”莫川兇悍地咬牙道。 “不可能,別以為用槍抵著我,我就等于是一個廢人。”姚庭軒仍然云淡風清地笑語。 “好,你夠狠。”目前,想坐上香港‘話事人’的龍頭寶座,奪取那根拐杖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誰要是得了那根拐杖誰就可以當選上。 莫川挾持著他,剛走出牌室門口,好幾輛警車呼嘯而至,警車車門迅速打開,從里面火速走出兩長排持槍的警察,大家訓練有素地火速將他們包圍。 “把槍放下。”為首的一名警官用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他們。 莫川見引來了這么多的警察,估計也是姚庭軒的陰謀吧!沒關系,他姚庭玩陰的,那他莫川就陪著他。 一把砸掉手上的手槍,他抬起了手臂,姚庭軒站在原地,也抬起了流血不止的手腕,一群警察先后沖進了牌室,過了一會兒,鄧老與幾個元老級別的人物都紛紛被警察押了出來,大家面情怪異,暗自搖頭嘆息,沒想到此次當選‘話事人’,連香港警察也驚動了,這應該是謀人設的局,這是一個連環計,讓他們大家都進監獄里去。 莫川狠狠地剜了姚庭軒一眼,然后,跟隨著警察坐進了警車,姚庭軒嘴角牽著一記冷凝的笑容,也跟隨著警察上了另一輛警車,警車緩緩啟動,刺耳的警笛聲在空氣里回旋,揚起一抹又一抹亮麗的粉塵。 警察局 莫川坐在椅子上,大刺刺地將腿搭靠在沙發椅子上,點燃了一支煙,徑自半臥在那里吞云吐霧。 “起來,不想活了。”媽的,我cao,都進警局了還這么囂張,一名警察看不慣莫川的行為,真想用手中的電棒揮過去,可惜,他的怒罵在莫川一個凌厲的眼神中就迅速噤了聲。 “莫川,你跟我過來。”一個留有八字胡須的警官,走至門口,沖著他在呼小叫,雖然莫川在黑道有勢力,可是,他是一名在警界十分有威望的警察,曾經立了不少功績,自是不可能怕他們這幫黑社會團伙,如果真怕了,那么,這個社會豈不是要黑勢力壓住白勢力了,逆天了。 不過,他也不太得罪了,因為,這些黑道份子對香港治安有一定的隱患,如果拉攏他們,讓他們少做一些喪天害理的事情,那么,他們警察會活很多的事兒,香港黑社會猖厥是眾所周知的事兒。 向來,他們只要做得不要太過份,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一次,莫川與姚庭軒鬧得太過火了,為了爭奪‘話事人’身份,持有龍頭拐杖的阿飛全家老小被人幫架,至今下落不明,每一年的話事人當選之日,他們都會派出大量的警力包圍那地方,只是往年都沒發生這種危險的事情,所以,也只是跑去維持一下治安而已,如今鬧得如此過火,讓香港老百姓怎么看待他們這些拿國家奉祿的人,他們在人民的心目中還有沒有一點威嚴可言? 所以,他才不得不派警力將這些人逮回來,其目的,是不想讓這伙人做出更危害老百笥,損害人民群眾利益的事情出來,他們相斗,老百姓會無辜遭殃。 “什么事?”莫川伸了一個懶腰,就想是與一個老友說話那么輕松,也許是經常進警局吧!與條子相死周旋折騰已成為家常便飯了。 漫不經心地丟掉了指尖的煙蒂,他從椅子上起身,白了那名小警員一眼,然后,跟著警官出去了。 “喂,不要亂說,李警官,我們不過是在那兒喝荼而已,那是什么‘話事人’當選。” 莫川咬牙狡辯,見他出口的與前面幾個一致,李警官心知肚明,他玩轉手上那支黑手的鉛子筆。 “莫老弟,你說你們不搞成這樣,我們也絕不會出動警力鎮壓,太不給我李某人面子了。”盯望著一臉輕浮表情的莫川,香港黑幫社團,這男人已經打理了將近十年,從他剛跨進香港黑社會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注視著莫川的動靜,他早就預言這男人是香港黑幫社團的新崛起之秀,因為,他做事夠辣夠毒,也夠哥們兒,夠義氣,他身上集合了許多黑幫人物太多的東西,沒想到,他還真是眼光獨道,真是看準了。 “李警官,我不過一個做生意的良民,怎么敢不給李警官面子呢?我們不過是聚在了起喝喝荼,聊聊天,難道,聊天喝荼你們也要管,不可以嗎?”莫川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一字一句漫不經心地回答。 哄嚇詐騙對于這伙黑幫人物來說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已經是老油條了,即便是脫光了他們身體放到油鍋里炸,也不會讓他們啃半句聲兒,他們有他們信念與理想,盡管那樣的理想與信息與這個世間相悖,不過沒有關系,他會慢慢地與他們磨,審這些老在與平時審小嘍嘍們不一樣。 “帶下去。”“是。”小警察將吊兒郎當的莫川押走,走出警官辦公室時與姚庭軒相遇,男人身上的灰色昵子大衣已被脫了,僅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扣處還掉落了幾顆紐扣,衣領子口也敞開著,露出他古銅色的肌膚,從他一身的狼狽看來,應該剛才也與警察發生了爭執,他比莫川更沉不住氣,說話比莫川更囂張,霸道,是個人都看不眼,更何況是對黑幫人物深惡痛絕的警察。 他看了莫川的一眼,仰起了頭,嘴角牽出一抹冷笑,然后,在與莫川擦身而過的時候,吹出幾聲愉悅的口哨聲。 是meimei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家,纖繩擔悠悠……一首老掉牙情歌的旋律! “媽的,很高興啊!”身后的警察手中的金屬東西往他肩膀上猛烈一敲,這警察也真夠大膽的,居然看不慣直接動手了。 姚庭軒吃了一記,眼冒金星。“他媽的,你再打一下試試看。”他氣勢囂張地怒吼,連眼睛都似乎快凸了出來,看起來怪嚇人。 “哼!”警察別開了臉,也不敢與姚庭軒冷咧的眼神對視,他們這種黑道中人過了多少槍林彈雨,刀刃上舔血的日子,給了一個冷咧的眼神,似乎就能將人剁出碎片,他們手段的絕狠與殘暴是讓他們望而生畏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會招惹他們,因為,哪一個警界人員沒有家庭老小,沒有妻子兒女,那就是他們致命的軟脅。 莫川冷然勾唇一笑,暗警界人員的懦弱,笑姚庭軒的張狂,姓姚的也是出身于高干之家,就這一點素質,如果他老爹看到了,是不是會氣得吐血下黃泉呢? 暗自思索著,他已經被送進了一間監獄,進去的時候,他看到隔壁房間關押著鄧老,鄧老精神不濟,肥胖的身體倚靠在白色的墻壁上,似乎是面壁思過,其實不然,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多說什么,因為,這是在警察局,多說一些被警察抓住了把柄,他們有些事情會暴露,如果都暴露了,警察也不可能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許多道理,他們都心知肚明呢! 莫川靜靜地坐在鐵監獄里,鐵柵‘當’的一聲被鎖上了,監獄里很安靜,適合讓人靜靜地想一些事情,從里間的衣袋中掏出手機,剛才被他們沒收了一支,這一支是他藏在里面的,當時,他給那個小警察橫,那名小警察象征性地搜了一身,他就逃過了一劫,留這支手機是有用的。 熟練用手指在觸摸屏上劃了一行字,再劃了一個熟悉的號碼,信息發出,他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消息。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消息回了過來。 “等著吧!”看到這三個字,他懸著一顆心終于才落了地,真好,她還是念他昔日的情意,盡管他對不起她,可是,他相信,她一定會幫他的。 稍過片刻,鐵門聲開啟,那meimei哥哥的旋律再次傳入耳,接著傳來了:“推什么推?老子知道自己走,媽的,日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媽算過啥,你們總督察見了老子也得拜三拜。” 看吧!都是那張嘴惹得禍,莫川算是領教了,以前的姚庭軒再怎么沒有素質,也不會吼出這種話,滿嘴粗話連天不說,一點修養也沒有,他老爸算是白做了一回人,其實,他能夠分析他那男人為什么變成如此,都是被敖雪蓮逼成那個樣子的,他怕老婆,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與香雪欣亂搞,一直就強忍著,忍久了,有些東西就會在內心深處變了質,再從另一個渠道口發泄出來,也許,他很后悔投胞在姚家,做了姚利宣的兒子,盡管那是許多老百姓巴望投得好胎。 現在的姚庭軒已經從生意人徹底改頭換面,做了一個地地道道的黑幫份子,黑道人物,只是,他想利用‘話事人’的身份擺脫敖家的控制,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meimei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這一次不是旋律,而是實實在有歌詞的歌聲。媽的,cao,這男人在他頭上敲十個二十個窟窿都是活該的。 * 靜知坐在辦公室里,正在整理著一批報表,忽然就收到了莫川發過來的信息,莫川讓她找人去追尋龍頭拐杖,說那是他當選‘話事人’身份的唯一證據,那拐杖不能落到姚庭軒之手,說姚庭軒想當選‘話事人。’,如果那廝一旦當選上,會對她們不利,所以,并告訴她,他現在的警察局,出不來,讓她去找湯斯翰想辦法。 得到這個消息,靜知不用考慮一下就答應了莫川,并火速沖進了湯斯翰的辦公室。 聽聞腳步聲,坐在辦公桌前正用墨水鋼筆寫字的男人,劍眉微擰,低垂眼瞼:“哪里著火了,這么急?” 女人拍了拍胸口,做了一個深呼吸。“莫川出事了,你能不能幫一下他?”她沒時間與湯斯翰繞彎子,湯斯翰聽到了從她嘴里吐出的那個男人名字,眉宇一挑,面情明顯閃過不悅。 “為什么?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他?” 她該不會忘記前幾天,他還用槍抵著他的腦殼,想一槍斃了他的命,要不是姓莫的男人,他臂也不會自捅兩槍,更不會讓她受傷,瞥了一眼她至今還纏著白紗布的手臂,他的眼神變得冷咧。 “湯斯翰,不要那么記仇好不好?他現在很危險,就算是幫我吧!” “幫你?”男人手指上的鋼筆一頓,墨水從鋼筆尖滴落,在雪白紙張的原處喧染著一朵黑色的梅花朵。 抬頭,眸光凝望向她,幽深的黑眸倒映著她潔白雪嫩的臉蛋,只是,情緒藏得很深,根本探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林靜知,憑什么你認為我會幫你?” 這女人腦子發熱了,他不想讓她與莫川之間再有糾纏,所以,他直接了當地拒絕她的請求。 “憑什么?湯斯翰,我以為……”猛地,她的話音頓住了,是呵!她憑什么認為這個男人會無條件幫她,男人畢竟不是江蕭,如果是江蕭,他不會這樣拒絕自己。 為什么,她老是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當成是江蕭呢?這是她不該犯的錯。 “好,算我來錯了,再見。”女人一臉難堪,迅速轉身走向了門邊,身后有一股疾風掃來,片刻后,她的雙臂就被人迅速按壓住,高大筆挺的身形擋去她眼前的陽光,黑影將她籠罩,讓她迅速心中升起一縷冷妄! 抬眼,由于他的臉逆著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隱約看到他立體模糊的輪廓。 只是,他濁重的鼻息噴吐在她臉蛋上,讓她臉頰迅速升起兩縷緋紅。 “你想去求誰?想去找誰幫忙?”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么那么心急那個男人?他有危險是他的事情,關她什么事兒,他是她的誰啊?她這么著急,他嫉妒了,吃味了,還有,姓莫的那個男人,憑什么出了事老是要找她,他一心想把她排除在他們的斗爭之處,而他老是想把她拉進來,真是居心叵測。 “我不想去找誰,湯斯翰,莫川真的很危險,其實,你幫了他,也等于是幫了我,莫川與姚庭軒在搶奪‘話事人’身份,他們現在都在警察里扣押著,姚庭軒如果當選上了,對我肯定是不利的,我與他有太多的恩與怨……”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男人急切地就開了口。“莫川讓你干什么?” 這男人轉變得也太快了,剛才還拒絕她的央求,現在就返回辦公桌拿外套,一邊穿上身,一邊邁腿就往外面奔去,還不時回頭詢問著她。 “他讓我求你去尋找那根丟失的龍頭拐杖,據說,那根拐杖在一外名叫阿飛的人手里,阿飛一家老小全被姚庭軒綁架了,他讓我們務必要找到阿飛。” “好,這事交給我,你先把手機借給我用一下。”他話音剛落,靜知就把手機遞給了他,他接過手機,手指火速敲下一串字符,再發送出去,不到片刻,對方又發了過來,然后,他再發了過去,幾個來合,他已經對一切的事了然于心,把手還塞進了靜知手里,在坐進自己坐騎蘭博的那一刻,他回頭囑咐:“你先回公司去,有事我會聯絡你。” 然后,他拉開了引摯,藍色的蘭博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馳出,靜知站在原地,一臉怔然,他的動作是那么快,讓她根本想不到太多,這男人真奇怪,剛剛還拒絕她來著,現在,忽然就同意了,低下頭,飛快地翻看著自己的手機,想從里面找出一點兒蛛絲馬跡,可是,收件箱里除了自己的信息外別無其他,那男人把他們談話的內容拴了,是不想讓她知道有關爭奪龍頭拐杖的內容吧! 到底莫川與湯斯翰說了什么,讓他那么決定要幫他,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兩個男人的談話很簡單,就是決定站在統一戰線上,一起對付姚庭軒那個臭男人,莫川知道湯斯翰就是江蕭,在莫川面前,江蕭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莫川說,如果江蕭能夠幫他取得這次‘活事人’身份,那么,他就會與他成為盟友,讓他們前塵往事,恩怨情仇,一筆勾銷,一起對付姚庭軒那個超級混蛋,因為,那男人多活在世界一日,就會多禍國殃民一日。 對于他的建議,江蕭決定采納,所以,才會心急火燎地去幫莫川追回失去的代表‘話事人’身份的龍頭拐杖。 ☆、第二卷:股市風云 第13章 把衣服脫了! 到底莫川與湯斯翰說了什么,讓他那么決定要幫他,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兩個男人的談話很簡單,就是決定站在統一戰線上,一起對付姚庭軒那個臭男人,莫川知道湯斯翰就是江蕭,在莫川面前,江蕭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莫川說,如果江蕭能夠幫他取得這次‘活事人’身份,那么,他就會與他成為盟友,讓他們前塵往事,恩怨情仇,一筆勾銷,一起對付姚庭軒那個超級混蛋,因為,那男人多活在世界一日,就會多禍國殃民一日。 對于他的建議,江蕭決定采納,所以,才會心急火燎地去幫莫川追回失去的代表‘話事人’身份的龍頭拐杖。 望著湯斯翰越來越遠去的車身,靜知心里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開出了自己火紅的轎車,打轉著方向盤,朝著湯斯翰離開的方向追去。 * 一個戴鴨帽的男人穿著一件黃色的昵子大衣,大衣袖口很大,他拿著望遠鏡站在一陡峭的山峰上,嘴角蓄著啐了毒的笑意,穿著黑色長靴的腿一支搭跨在大青石長塊上,氣勢逼人。 “黑頭,人來了。”隨著一聲話落,黑頭身后就出現了兩三抹人影,兩個男人押著一個男人,他們身后還有一大批個個身強力壯,手持沖峰槍,面色冷酷,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這些人全是黑頭的手下。 “阿飛,拐杖在哪兒?”黑頭為自己點了一支雪茄,眼睛望著對面連綿起伏的山脈,漫不經心地詢問。 “黑頭,人沒有你這樣不講義氣的,想當年,不是我阿飛,你小子早就見閻王了,如今,卻這樣子陷害我。”被他逮捕的男人頭發蓄得很長,下巴上刻意蓄了很長的胡須,看起來很蒼老,其實,他不過四十歲左右,兩只眼睛深深地陷下去,還有臉頰連顴骨都露了出來。 黑頭一手按著打火機,一手夾著雪茄,深吸一口,沖著他吐了一口煙圈,故意為之,阿飛被雪茄的白煙嗆得咳嗽出聲,黑頭見狀,假惺惺地伸手拍了拍阿飛的脊背。 “阿飛,話可不能這么說,你的恩,我黑頭一生不敢忘了,你只要交出龍頭拐杖,讓姚仔坐上‘話事人’之位,我們有福同享啊!”黑頭的語調陰陽怪氣,讓阿飛聽了心里很不舒服,阿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神情一凜。 “那根拐杖早已經不再我手里了,被人搶去了。” 阿飛暗忖,他是深得黑幫兄弟們以及鄧老的信任,才會讓他保管那支襲頭拐杖,如今,鄧老發話給莫川,山雞被姚庭軒殺死,他現在手段即狠又毒,他想搶到龍頭拐杖,以強者姿態號照整個香港黑幫社團,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寧愿咬舌自盡,也不會出賣道上所有的朋友,如果他真把拐杖交出去了,他的命保不了不說,還會害了黑道上許多的弟兄,這個姚仔根本是一個手狠心辣之人,不講半點兒義氣與章法。 即然大家信任他阿飛,他阿飛就不能辜負大家的信任,他是不會交出那征著‘話事人’身份的信物。 “阿飛,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黑頭眼尾的笑意漸漸收了起來,他啐了一品痰,丟掉了指尖上還未燃燒燼盡的煙蒡,抬腿狠狠地將猩紅的煙頭踩滅。 “哼!黑頭,在黑道這條路上混,如果連臉都不要了,你的路也走不遠了。”阿飛輕蔑地笑言,表示自己壓根兒瞧不起黑頭,早知道,他就不該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救出這個男人。 “阿飛,想不想見一見你老婆與兒子?” “你?”阿飛還沒有反應過來,暗猜這男人的手腳應該不會那么快,可是,黑頭黃色昵子大衣衣袖一揮,身后就有一記聲音傳來不約而同傳來。 “老公。”“爸。” 兩種令他膽戰心顫的聲音,火速回來,幾米遠之外,就看到幾個身著黑幫社團清一色衣服的男人將手腳被縛的女人與小孩帶到了他的面前。 “你們?”阿飛直覺得有一股血氣直沖腦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黑頭居然將他的妻子與兒子綁架,想用他們來威脅自己,這男人真夠陰毒的。 “真是卑鄙。” “說不說,阿飛,其實,你又何必這樣忠于鄧老,如果賠上兒子老婆,他也不會安慰你半句,不過是愚忠而已。”黑頭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槍支,淡淡的笑語。想不費一兵一卒就說用這個骨頭強硬的男人交出黑幫領導者信號。 他忠于不是鄧老,也是覺得自己不該站在有邪念人的這一邊,他們雖然是黑道中人,可是,在他的眼里,個個都是講義氣,有勇有謀的英雄好漢,唯一那個剛來香港不久與眼前這個黑頭就是黑幫的一駐蟲敗類。 他如此強硬,不過是想讓香港黑幫社會能有一片清靜之日,如果姚庭軒當上了‘話事人’,以那個男人做事的蠻橫與霸道,張狂與目中無人,香港定會掀起無數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