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門口已經有好幾個護士探進頭來,還有一些穿斜條紋花格子襯衫的病人,大家分明是聽到響動前來觀看熱鬧的! 湯斯翰聽了沈雨蓉侮罵靜知的話,幽黑的眸仁里猩紅一點一點地凝聚,堅毅的下巴抽緊,捏握著沈雨蓉手臂的大掌,手背處青筋賁起,模樣冷沉的嚇人,像是狠不得把她殺了一樣,與他相處這三年來,她從未見到過如此瀕臨崩潰的模樣,像一只受傷的獵豹,狠不得用鋒利的爪子將她整個人撕碎。 這樣的他也嚇住了沈雨蓉。 “啪!”一記兇狠的耳光煽著,力道用得特別的大,沈雨蓉整個身體退出一米之遠,‘咚’的一聲跌坐在地,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男人眸中陰戾閃過,削薄的唇片掀動:“你知不知道,是林小姐為我擋了一槍,如果沒有她,我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沈雨蓉,只不過是一個未婚妻的身份,還沒有變成真正的妻子呢!你就這樣囂張跋扈,我湯斯翰向來是不受人管束的人,我的事無需你來過問,如果你想三個月后的婚禮如期舉行,最好給我滾出去。” 他話中的陰狠顯而易見,即然女人要招惹他,他不再給女人面子,想打他的女人,門兒都沒有,給幾分顏色就開染房了,沈雨蓉,在心里,他暗自忖道:“我們之間的債,一筆一筆,包括你設計燒毀書店,讓靜知失去至親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慢慢地讓你償還。” 她做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要給他結婚嘛!那他就成全她,他可以利用婚姻將她慢慢折磨至死,讓那種痛慢慢浸入心魂,靜知承受的痛苦,他會千百倍地讓她償還。 “你敢打我,湯斯翰,嗚嗚嗚!你……敢打……我。”沈雨蓉抽抽壹壹,哭哭啼啼,不一會兒,臉就哭花了,連眼角的眼線都脫落了,與淚水融在了一起,看著就惡心,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湯斯翰……”她從地板上撐起身,拍了后屁股上,褲管上的泥塵,沖著打她的男人怒罵:“你知道我爸爸的影響力,他動一根手指頭,你‘中寰’就會完蛋,你護著這個狐貍精,我要你們好看,你護著她,是吧?看著,我不整死她,我就不姓沈。” 擦干眼淚吐出的話多么地張狂與絕狠,當著這么多的人面兒,她居然揚言要整死靜知。 站在病房外面的護士以及病人個個都縮起了脖子,媽呀!都是些什么人物,動一根手指就會讓名聲響當當的‘中寰’完蛋,可見這沷婦的老爹不等閑之輩。 “我等著,你盡管放馬過來。”湯斯翰別開臉,他一臉冷漠地笑言。沈雨蓉的張狂與飛揚跋扈,這三年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沈雨蓉,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如果你膽敢動林小姐一根手指頭,我要你沈家整個全部陪葬。” 牛皮不是吹的,有朝一日,他絕對將沈氏連根拔起,以雪前恥,事實上,他已經在布署許多的事了。 望著湯斯翰陰鷙的眸光,沈雨蓉感覺背心一陣寒氣陡地冒起,她明明最愛這個男人,明明一切以他為中心,如果沒有了他,她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她不想惹怒他的,以前,他也與許多的女人有過糾葛,比如,波霸明星林芬芳,嫩模菜小憐,可是,她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深怕他取消與她之間的婚姻協議。 今天,要不是他懷中抱著的女人是林靜知,她也不會這樣恨火攻心,理智全失,他抱得那么,緊到想把那女人嵌入骨髓。 是的,她深深地嫉妒了,嫉妒之余,心里也延伸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怕自己握不住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怕她們舊情復燃,怕湯斯翰恢復記憶,還有三個月,她與湯斯翰的盛大婚禮就會如期舉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得忍,父親就經常教導過她,小不忍,則亂大謀,思至此,她象千面女郎一樣向湯斯翰走了過去。 “翰,我是著急,怕失去你嘛!你不要生氣。”她討好地向前,手掌握住了湯斯翰的指節,卻被男人憤怒地甩開,力道很兇猛,要不是她剛才吃了一次虧,有些防備,恐怕這一次,她又會再度跌坐到地板上。 “林小姐,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沖動。翰,如果你沒事,那我先回去照顧寶仔了。”語畢,見湯斯翰別開臉,似乎是不想看到她,她旋轉步伐走向門邊,瞪了門口那一大群觀看熱鬧的人群怒斥:“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找人挖了你們雙眼丟去亂葬崗。” ‘哄’的一聲,一群看熱鬧的人群倏地散開,傾刻間,病房外恢復了剛才的一片清靜與諧和。 “對不起,給你帶來困擾了。”打擾他的生活,并不是她所愿,她沒想到沈雨蓉敢這樣子與湯斯翰叫陣。 “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不該讓你卷進來的。”他一語雙關地輕道,剛才處于心急的狀態中,他都沒有去想沈雨蓉那個絕狠的女人。 “以后,遇著她,盡量地避著走。”他是為了她好,他怕沈雨蓉會使什么計謀,雖然他有足免的能力保護她,可是,許多的事是防不勝防,他真的不想靜知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嗯!”她也不是軟柿子,想惡整她,她打她一個巴掌,她定會還一百巴掌,再說,沈雨蓉的兇狠與絕辣,她林靜知不是沒有見識過,正如湯斯翰所言:“沈雨蓉,有什么招兒都使出來,盡管放馬過來,我林靜知絕對照單全收。” 香港的夜市明燈璀璨,熠熠生輝,七彩的霓虹燈閃爍出的繽紛色彩讓人眩目! 夜市小攤邊坐著兩個身著灰色大衣的男人,男人都戴著墨鏡,有一個頭上還戴著一頂上海五十六代鴨舌帽,帽子的邊緣鑲了幾條金絲邊邊。 他們一邊喝著酒,吃著燒烤的美味,一邊聊著邊,一邊欣賞著街道的繁華,還有時不時從身邊經過的美女,其實,這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傳話山雞,務必選上‘話事人’,如果有那樣的機會,我們姚老大決定與他合作,一起將生意擴大,我們老大可以攬到各國黑幫堂口老大的黑錢,我們幫著他們洗黑錢,那樣的話,我們的財富與日俱增,這個世界我們就是王者,誰都不可以再欺負我們哪!” ☆、第二卷:股市風云 第11 “話事人”之斗! 香港的夜市明燈璀璨,熠熠生輝,七彩的霓虹燈閃爍出的繽紛色彩讓人眩目! 夜市小攤邊坐著兩個身著灰色大衣的男人,男人都戴著墨鏡,有一個頭上還戴著一頂上海五十六代的鴨舌帽,帽子的邊緣鑲了幾條金絲邊邊。 他們一邊喝著酒,吃著燒烤的美味,一邊聊著天,一邊欣賞著街道的繁華,還有時不時從身邊經過的美女,其實,這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傳話山雞,務必選上‘話事人’,如果有那樣的機會,我們姚老大決定與他合作,一起將生意擴大,我們老大可以攬到各國黑幫堂口老大的黑錢,我們幫著他們洗黑錢,那樣的話,我們的財富與日俱增,這個世界我們就是王者,誰都不可以再欺負我們哪!” “說的也是,如果真到了那天,連香港股市至尊都得看我們臉色行事,告訴姚老大,這件事放心好了,山雞一直就有那樣的野心,如今,又能得到老大的支持,我在旁邊再推波助浪一下,應該沒有大問題,你回去向姚老大報告,就說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事定成!”男人抬手握住鴨舌帽的邊沿,輕輕壓了一下,將自己那對銅猬鎖的眼睛遮住,也擋去了路人紛紛向他們投射過來的神線,他壓低了聲音,輕緩道:“只是,你知道,當選香港‘話事人’,那棍龍頭拐棍在鄧肥手里,再說,我們得把幾個元老心拉過來,選上的希望才極其地大,否則,只是紙上談兵啊!” 另一個男人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精視的黑眸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湊到戴鴨舌帽的男人耳邊:“這些事,老大早已經交待好了,幾個元老,他也會想辦法擺平。” “那柄拐棍不再鄧肥手上啊!這一點很重要的。”戴鴨舌的男人交待著。 “放心好了,你付錢。”男人從紙盒里抽出一張面紙,擦了擦油油的嘴唇,拍拍屁股,將手揣在了褲兜里,吹著口哨離開了燒烤攤。 “媽的,又是我付錢,為什么每次都這么衰?”不過,也是小錢了,想著山雞如果能當選香港‘話事人’的話,他做為山雞的左膀右臂肯定會撈上太多的好處,他可以讓山雞允許他在銅鑼灣開幾間夜總會,或者賭場,再運一些毒粉,一年純收入好幾千萬,等賺夠了錢,他就帶著自己那小情人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下輩子衣食無憂,這是他們這種混幫派人物的打算,嘿嘿!想著心里也高興,他呼來了老板,氣揚囂張地付了燒烤錢,然后,哼著小曲兒離開。 * 不知不覺,秋天又來了,香港街頭,四處飄零著枯黃的落葉,一葉而知秋,秋風蕭蕭,姚庭軒身著一件灰色的昵子大衣,手里握著一個電話。 “老婆,我剛簽完合同,正準備回家呢!天好冷啊!”一邊講著話,一邊用空著手將敞開的衣襟拉攏,免得風鼓鼓地從敞開的衣襟處吹進去,凍著他單薄的身體。 “真簽了合同?”敖雪蓮清冷的聲音筆直穿過了手機刺入姚庭軒的耳朵里。自從有了香雪欣的事件后,這女人對他就似從前了,一天到晚總是疑神疑鬼,而且,每一天幾乎都是九個電話查崗,還有,她根本不相信他說出的每一句話,他已經快招架不住了,但是,他又不能與她離婚,不過,他暗自盤算著,如果能當選這一屆的‘話事人’,那么,他對付‘敖家’還是有希望的,不顧念夫妻情份的不是他姚庭軒,而她敖雪蓮,整天像做賊一樣地防著他,怕他又會婚外出軌,有時候,他除了對著她翻白眼外,心中充斥的一種無力感。 “真的,不信你聽。”他把手機舉高,讓呼呼的風聲經由電波傳達過去,一秒后,再將手機擱置在自己的耳窩邊。“沒騙你吧!我真在大街上。” “暫且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再放相同的錯誤才好。”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果絕地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傳來了‘嘟嘟嘟’聲,姚庭軒詛咒了一聲“媽的。”這女人真來越難侍候了,有時候,他真想把電話砸了,可是,他又不敢,至少,他現在是沒有那么的勇氣,每一次都屈居在老婆的yin威之下,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做起事來干凈果斷,許多的男人都比不上。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夜深了,街上幾無行人,眼角一彎,感覺后面有一個人影一直在跟隨著自己,莫不是敖雪蓮派來的吧!暗罵自己真夠窩囊的,然后,他疾跑了幾步,身后傳來了響亮的腳步聲,他停步子,后面的人也跟著停下步子,這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不管是不是敖雪蓮派來的,也或者是其他人派來的,總之,他被人跟蹤了,這樣想著,抬眼,眸光在眼前掃了一圈,然后,陡地邁開步伐,身形火速沖進了一條巷子口,他躲在暗處,果然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向他追了過來,精亮的眸光四處瞟望,徘徊在十字路口,稍后,知道上當受騙了,步子火速后退,向另一個入口處追去。 從暗處走出,繞另一道而行,搭了一輛出租車,綠色的出租車風馳電掣向香港城中心飆去。 抬腿狠狠地踢了幾下鐵皮門,鐵皮門‘吱呀’一聲開了,高大的身形閃了進去,抬腳踢上門,男人大手一伸,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將她死死地抵在了門板上,俯下頭,鋪天蓋地的吻襲卷著她,肥厚的舌卷著她的丁香小舌,一陣啃咬,吸吮,女人只感覺嘴唇邊傳來了麻辣的疼痛,可是,他卻不管不顧,粗暴的吻從她唇邊順著細長的脖子滑落,唇碰過的地方,透著稀微的燈光,隱隱地看到全是一排又一排牙印,女人很疼,可是,她咬緊了牙關沒有開口,男人大手一揮,將她身上所有遮弊物扯落,他吻著她,瘋狂地吻著她,咬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角落,自從來香港后,他們就極少見面了,而且,這段時間,敖雪蓮盯得也緊,女人喘著粗氣,盡管很疼,可是,她還是不想放開他,嘴角勾出一抹美麗的笑靨,也許,她就是這么一個賤女人,明明知道不應該,可是,許多的事,她放不下,如果能夠放下,早在三年前她就得到重生了。 空氣里暖昧的氣息浮升,男人如野獸似的低吼夾雜著她嚶嚶低泣聲湊成了一曲華美的樂章。 女人單手撐在門板上,身體彎弓,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任男人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只是男人的力道太猛,有好幾次,都疼得她整個身子抽搐,胃一陣痙攣,可是,他仍然瘋狂,像一只脫了韁繩的野馬,餓了好久的野馬,瘋了似地在原野上奔馳,不想讓一些事束縛自己的心。 “夠……夠了。”女人嬌喘連連,眼睛浮上點點的水霧,男人氣喘如牛,并沒有回答她,她的身體倒落,他也跟著倒落,大掌掐住她纖細的腰身,猛力一個翻轉。 這種姿勢形成了一種糜歡的極致,不夠,真的不夠,他已經隱忍好久了。許多事讓他隱忍著,整整三年了,自從江蕭消失,游艇爆炸后,他就一直隱忍著不碰她,不見她,可是,他的心卻不能背叛自己。 “我愛你……雪欣……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愛著的,仍然是你。”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她吃了這么多的苦,受了這么多的委屈,有他這句話就夠了,真的夠了。 通常情況下,女人都是有愛才有性,這句‘我愛你’對于香雪欣來說,是世界最美妙動聽的樂曲,她喜歡他,愛慘了他,情潮開始泛濫,滿眸癡戀,她定定地望著他。 “軒,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愛到就連明知道是地獄也愿意跟著他一起沉淪!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某一個地方,仰著頭,纖長的脖子高高仰起,她的動作讓男人眼眸迅速染上一層瑰麗的欲色,身體猛烈動了一下,女人紅唇微張,男人迅速將指節塞進了她微啟的唇間。 “你說你像不像馬?”女人含糊不粗的吐了一句。 “你說呢?”男人挑眉,粗厚的大掌重重地拍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即刻,臀部上印出一片緋紅。 “討厭。”女人拿開了他手指,輕罵著,調轉了身子。 “到底誰是馬?”男人本來有些大男人主義,這女人居然說他是馬?到底誰才是馬呢?還有,這姿勢是誰發明的,雖然很爽,可是,她完全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女王。 “有沒有統領千軍萬馬的感覺?”男人面色輕挑,眼尾含笑,暖昧輕語。 “當然有,很爽呢!”女人臉都笑成了一朵白菊花。“你爽夠了,也讓我來爽一下,嗯!”男人握著她腰肢的力道加緊,猛地翻身。 姿勢逆轉!男人的視線灼灼地凝望著她,尤其是她眉眼間的那條淡淡的痕跡,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抬手遮住了自己眼眉,五指張開,偷望著他的表情。 “拿開。”男人的聲音有幾分讓人不可違抗的威嚴。“很難看。”女人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誰說難看?我滅了他。”男人的話讓女人有些啼笑皆非,整個身體顫抖不止,男人額角隱忍的汗水從眉守間徐徐滾落。“媽的,只知道笑,死魚啊!快!” “嗯,我的馬,來了。”“切,到底誰是馬?你才是馬呢!任我騎來任我打。”男人張狂的笑聲讓香雪欣覺得十分刺耳。 男人與女人在汗淋漓之際,男人手指纏住女人鬢邊的濕發。“你說,你又不特別漂亮,為什么我就好你這一口呢?” “比起敖雪蓮是差了那么大一截!” 女人嘟起了紅唇。“好端端提她干嗎?”男人放開了手,暗自咒了一句:“真掃興。” “她可是我見猶憐呢!對了,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她那一種林黛玉似的人物嗎?辣手摧花才更刺激呢!即然家里有那么一美嬌妻,你又何必來我這兒找罪受?” 女人翻著白眼,臉蛋上因激情而喧染的紅暈也在一點點地褪盡! “雪欣,我們難得見一次面,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來氣我,讓我不爽呢?”男人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點燃了一支煙,悶聲不響地抽著。 空氣里,白煙彌漫! “不爽?我已經不爽三年了?你說,你那弱不禁風,半死不活的老婆為什么那么厲害?還有,你幾時能將敖家打敗?你說,我是你馬,任你騎來任你打,可是,我真不想這樣偷偷摸摸的,庭軒。” 女人的聲音很低沉,心情也低落,面色更是低迷! “這個我不好給你承諾。”他吐了一口煙圈,幽幽低語。“當初,你與你見面的時候,你是知道我結婚身份的,我也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的婚姻很復雜,我早叫你想好,跟著我,這種路勢必會走到艱辛。” 他是警告過她,可是,那時候,為了讓江家垮臺,為了滅了江蕭,她肯定不會放過姚庭軒這顆大樹,才會在他面前裝得像一只情根深種,難逃情網飛蛾撲火的樣子,她跟了他,起初是給了他身體,再后來,是失了心,女人與男人不同,男人可以將性與愛分得清楚,可是,女人有很多時候是無法將兩者分開的,姚庭軒是她唯一給過身子的男人,當然,除去了三年前敖雪蓮設計的那場陰謀外,她幾乎是從不讓人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她不是一個壞人,是現實讓她不得不壞,她要為哥哥報仇,是仇恨的心讓她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是,不錯,我從未瞞過我已婚身份,事實上,我也并沒后悔過,可是,庭軒,我想浩浩,他是我兒子,你說,我活得窩囊不,我連親生兒子也不能見。” 說到這里,香雪欣眼睛時彌漫著一層灰暗,三年前,她吞了水銀出獄,敖雪蓮那歹毒的女人就一直將浩浩攫在了手里,不讓她與浩浩見面,三年來,她幾乎沒有見過浩浩一次,只遠遠地看過他的背影,她兒子長高了,掉牙了,快上小學一年級了,她這種母親很失敗,也很怕,看著浩浩與敖雪蓮親昵地擁抱的畫面,她的心像是被刀子在一刀刀地捅,浩浩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兒子,不過才七歲不到,就要成為敖雪蓮威脅她的籌碼,成了敖雪蓮控制她的人質,敖雪蓮讓她離開姚庭軒,她也做到了,這三年來,她不過是與姚庭軒偷偷見過一次,敖雪蓮發現了,她就折磨浩浩,讓浩浩一天都不準吃飯,她故意將電話拔通,故意讓她聽一聽浩浩在電話撕心裂肺的哭嚷聲,是浩浩將一個碗摔碎了,聽著浩浩的哭聲,她感覺自己的心肝都褂撕破了,除了無聲詛咒敖雪蓮下十八層地獄外,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這些苦楚,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咽下,因為,她不敢告訴姚庭軒,說了,姚庭軒肯定要跑去找敖雪蓮鬧,然后,敖雪蓮又會變著法兒折磨浩浩,對于香雪欣來說,敖雪蓮就是來自于地獄奪她命的女魔鬼,而且,敖雪蓮很會裝,在姚庭軒面前,她對浩浩好的幾乎沒話說。 “雪欣,雪蓮待浩浩很好,簡直就視若己出,這輩子,她不能生養,所以,她特別喜歡小孩子,你放心,我不會讓她虐待浩浩的。”對于敖雪蓮用浩浩逼香雪欣就范的事他是后來才知道,可是,面對岳父,幾個軍區有地位的舅子三堂會審,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讓雪欣先忍一忍,但,誰都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所以,他才想辦法把生意轉到香港來,如果能成功當選‘話事人’的話,內地高官已經對他說了,如果能選上,他可以統一香港黑幫,內地可以賣他許多的人情,他知道這是內地想收復香港黑社會最好的辦法,將香港黑社會引入正道,少許多暴力事件,但,也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利用這些關系,再加上父親在內地的根基,對付敖家也并不是希望渺小啊! 見香雪欣心情低落,他笑了笑,一把攬過她雪白玉嫩的身子,邪邪地笑道:“要不,你再給我生一個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那么寂寞了。” “還要生?我可沒那么大的膽子。”香雪欣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受,眸光凝望窗外漆黑的天空。 “怎么沒有?在香港,敖雪蓮沒有那么大的能耐。”這幾乎是肯定的事兒,姚庭軒敢拍胸脯保證。 “可是浩浩還在她手里。” 香雪欣尖叫!“放心吧!她還是愛我的,愛屋及烏啊!雪欣,真的,要不,你再替我生一個孩子?”說著,男人丟了指尖的煙蒡,一臉yin笑著將女人箍入懷。 “放開。”提到生孩子,香雪欣一下子就怒了,她用著蠻橫的力道推開了姚庭軒,姚庭軒挑了一下眉,不知所措,今天,女人平時也很溫順,今天是怎么了? “我已經不能再生了,不能再生了。”女人咆哮著,像一只受了極致傷害的母獸,這道傷口,她已經在暗處獨自啃舔了好久。 “為……為什么?”她的話讓男人一片驚愕,為什么雪欣不能生了?莫非這其間發生了什么事么? 在男人再三追問下,女人哭了,哭得傷心欲絕。“這得去問你的好老婆,她最清楚。” “雪蓮怎么了?你不能生孩子關她什么事?”莫非三年前,她讓她出監獄,除了用浩浩威脅她外,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么?想到這兒,姚庭軒面色一沉,大掌按在了她削瘦的雙肩上。“你說。” “說啊!”見女人不語,哭紅了雙眼,男人氣得一拳砸到了地板上,一連好幾下,地板發出連串的‘咚咚咚’聲。 “你知道什么是水銀嗎?” “水銀。”男人如夢幻般囈語。“是的,水銀,那種夜總會專門給小姐喝的水銀,你老婆三年前逼著我喝了,這輩子,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而浩浩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 嗚嗚嗚!這份痛讓她獨自承受了三年,這份委屈她擱置在心里痛得讓她撓心抓肺。 水銀?三年前,敖雪蓮不止用浩浩威脅雪欣,還讓她吞了終身不能生育的水銀,這個女人好狠,太狠了,好狠的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