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敖雪蓮,你找人偷拍我?”對這件事情,他很生氣,也很惱怒,盡管不想得罪她,可是,他真的是控制不住,這輩子,他姚庭軒怕過誰,如果真要為這事魚死網破,他也在所不惜。 雪蓮嘴角勾出一記冷諷的笑花。“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這碟子是別人匿名放在我房間里的,姚庭軒,你知道不?香雪欣已經被判為無期徒刑了,也就說這輩子,她都會在監獄里度過,你不用想辦法了,因為,沒有用了。” 不可能,聽了這話,姚庭軒嚇傻了,不會這么快?雪欣的案子不可能判得這么快,這不符合法律程序,他絕對不會相信。 “你最好相信。”雪蓮是否會讀心術,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出口殘忍地打破他唯一的念想與希望。 “上午才判的,而且,無人敢去保釋,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畢竟,燒了一條街啊!還有四死十傷滔天悲劇啊!” “是你做的?”腦海里劃過什么,姚庭軒瘋了似地撲過來,把她按壓在了梳妝臺上,大掌兇狠地卡住了她雪嫩的脖頸,英俊的五官交織著陰戾與殘暴的色彩。 “敖雪蓮,你為什么要這么恨?”他們之間相濡以沫這么多年,難道她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但凡她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感情,她都不可能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雪蓮死死摳在了男人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她將自己的下巴壓得很低,這樣可以阻此他不斷往上壓的蠻橫力氣,因為,她心里十分清楚,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在自己面膠表現出來的全是虛偽的一面,如果她整死了香雪欣,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這個時候,他真有可能會為了那個女人掐死自己,鬼迷了心竅,可見這個男人是多么地愛了那個女人,為了她,他可以舍棄一切,姚家的前程,自己的未來…… “再用力一點。”她啞著聲音道。“再用力一點,我也就解脫了,而你,姚庭軒就帶著你與你姚家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跟著我一起陪葬。” “你這種狠心的女人就不配生活在這個世間。”他憤怒地怒罵著,眼睛里泛出血色的紅色,手上的力道加大,他兇狠無比,反正他沒有希望了,魚死網破就是最好的結局。 雪蓮感覺胸口越來越窒息,滔天的黑暗向她襲卷了過來,將她柔柔弱弱的身子推向了狂風怒吼,波濤洶涌的海面,眼前的人影變得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沒入黑暗中,緩緩閉上了雙眼,睜不睜眼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分別。 緊緊摳住他指甲的玉手慢慢無力垂落下去…… 視線下垂,凝望著那支垂落下去的手掌,他的腦海里迅速滑過太多畫面,有父親官場落馬,老年被送入監獄,白發蒼蒼的母親哭得撕心裂肺,有江政勛出獄重振雄風的畫面,還有江夫人蘇利指著她母親罵,從未有過的尖酸刻薄,還有江蕭俊美五官上那涼薄的笑意,當然,更有香雪欣死在監獄里的悲劇畫面。 對,她說的很對,如果這個女人死了,他的日子不會好過,除了搭上他,他的前程,他所有的一切,還要搭上父親的職位,父親已經五十好幾了,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他弄死她,她得到了解脫,然而,他舍棄了所有,與她同歸于盡,卻仍然不能撈出香雪欣,弄死她,只是得不償失,還要搭上姚家所有的人前途跟命運,劃不劃算,在腦海里迅速過濾了一遍,手上的力道漸漸就松了,大手無力地垂落下去。 “咳咳咳。”敖雪蓮揉著自己的脖子,急促地呼吸著,雪白的臉孔滿面潮紅,是因為剛才缺氧而造成的,剛才,卡住她脖子的力道太大,她幾乎都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如果他的手再重一點,也或者說,他才卡一分鐘,她肯定會窒息而亡,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一點都不驚訝,雪蓮單手撐著梳妝臺,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掃射向鏡子里那個她身后一臉猙獰的男人。 ☆、第106章 〔大高潮2〕 “咳咳咳。”敖雪蓮揉著自己的脖子,急促地呼吸著,雪白的臉孔滿面潮紅,是因為剛才缺氧而造成的,剛才,卡住她脖子的力道太大,她幾乎都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如果他的手再重一點,也或者說,他才卡一分鐘,她肯定會窒息而亡,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一點都不驚訝,雪蓮單手撐著梳妝臺,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掃射向鏡子里那個她身后一臉猙獰的男人。 等待數鈔,待自己休息足夠,不期然間,敖雪蓮轉過身子,揚手對準男人那張英挺不凡的五官就是凌厲的一個巴掌,她打得很用力,手掌心都成了通紅的一片,她好恨,恨這個男人的無情,恨這個男人狠心,恨自己的有眼無珠,更恨香雪欣那個賤人,如果不是那個狐貍精,她絕對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剛才,他幾乎是想要自己的命,她,敖雪蓮自小就是敖家人捧在掌心的寶貝,幾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二十三歲嫁給入姚家,嫁給眼前這個男人,明知道彼此沒有愛,只剩下婚姻的那個空殼子,然而,也不知是從幾時開始?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注意著他的言行舉止,日日倚靠在窗臺邊,雙眸癡癡地凝望著窗外,期待著他的回歸,就在她發現自己心意的時候,匿名人士送來了一盤小光碟,這張光碟幾乎毀了她整個期盼與他相愛的心,最初,她還在掙扎,有些質疑,一向穩重、內斂的男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因為,他應該深刻地明白,一旦背叛了他,他接下來要面臨的會是什么,但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在他眼的眼中,她什么都不是,只不過是娶進來暖床的工具,準確地說,是借助他攀上事業高峰的工具,他利用了她們的婚姻,利用了她,從剛才他真的想要掐死她就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樣的一個男人,她還會抱什么希望么?原來,在這副漂亮的皮相里一直就深藏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她,她相信,世上所有的女人,沒有一個面對勾走老公心的那個女人不是恨得咬切齒? 是的,她恨,她怨,所以,她讓大哥做了手腳,那個女人犯的案子本身就是罪惡滔天,她不可是讓大哥推波助浪而已,提前對她進行了秘密宣判。 沒想到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會出手打自己,而且,出手還這么地狠絕,姚庭軒面情一怔,不過五秒,他眸中怒焰就一點一滴地凝聚,手中的拳頭捏握得格格作響,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左臉頰上的紅色印子,訃他五官看起來更猙獰。 “敖雪蓮,你是向天借了膽子么?”他們姚家雖然不及敖家,可是,至小,他與弟弟君辰就過著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養尊處憂的生活,如今,這個女人不念他昔日的一丁點好,居然對他大打出手,他一向懼她娘家的權勢,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個軟弱可欺的角色,如果讓她一味騎在他的頭上,把他堂堂男子漢的雄風置于何地? “我不止向天借了膽子,我還要毀了你心愛的女人,姚庭軒,你給我聽好了。”她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言語,眸子迸射出絕烈的寒光。 “即便是你有辦法把你情人撈出來,我也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去死,我有一百種方法毀了她,毀了你們姚家。” 她出口的話帶著絕烈的恨,她眼瞳中迸射出來的恨意讓姚庭軒首次驚呆了,這女人真是恨,而且,他也知道她說得出也做得到,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一旦狠起來連男人都自嘆不如,是的,他正在想辦法將雪欣撈出來,可是,她說她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毀掉她,毀掉她的一生,他已經很對不起雪欣了,他不能讓她再因為自己再受一丁點兒的罪,比起姚家的前程,以及雪欣此刻的處境,他個人的一時半會兒的侮辱又算得了什么?他相信,此刻,雪欣應該蜷曲的身子,蹲在那陰暗的角落,睜著一雙清澈透明的雙眼等待著他去營救。 盡管手背上的青筋因怒氣而不斷賁起,他還是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逼退心口那不斷凝聚的怒焰,在心里,權衡了一番輕重,涼薄的唇勾開,成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雪蓮,我只是不想讓一個無辜的女人白白犧牲罷了,其實,我對她真沒什么,不過是受她一時迷惑而已,我心中深愛的女人始終是你,我與她是在夜總會認識的,你知道,男人有時候為了生意,是沒有辦法拒絕那種紙醉金迷,rou欲橫流的yin穢場所,她真的很可憐,我只是動了一個男人的惻隱之心罷了,能不能看在你我昔日的夫妻情份上,放她一馬,你們都是女人,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溫柔的話語聽入雪蓮耳里,仿若成了一柄柄鋼刀,切割著她耳神經,一刀一刀剜著,讓她感覺從心到肺無一不痛,只是一時的迷惑,她很想問一句:“一個月三十天,起碼有二十五天膩歪在一起,甚至彼此還擁有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這算是一時的迷惑嗎?”,但是,面對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腹黑男人,她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質問,對,他要玩陰的,她陪他玩,哪怕是陪一輩子,她也在所不惜,反正,她們都纏在一起六年了,也不在乎再纏得久一些。 男人的妥協,不過是了獄中受罪的女人,為了她,他可以放下一個男人的自尊,放下一個男人的尊嚴,只是,他為她能夠做到何種地步呢? 女人眼瞳劃過一縷異彩,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走到了梳妝臺前,伸手拿了一套保養品,打開其中的一瓶,倒了許多的透明的水澤在臉上,一邊不斷地輕拍著,想拍散臉頰上那些晶瑩透剔的水珠,讓它們潤入肌膚,讓她的肌膚變得更水嫩光澤,光彩照人。 一邊不疾不徐地沖著身后的男人道:“放過她也可以,我想洗腳,去給我端一盆洗腳水來。” “你?”男人幾時受過此等侮辱,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姚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姚家大少爺,居然給家里的嬌妻洗腳,傳出去豈不被人貽笑大方。 “敖雪蓮,別得寸進尺。”他咬牙道,眸光成了一柄利箭筆直地射到了坐在梳妝臺上那個纖細單薄的身影上。 簡直狠不得將女人單薄的身形搓出幾個大洞來,心中的恨綿延而升。 “否則,勉談。”她低著頭,一副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模樣,讓身后的男人恨得牙癢癢。 不是愛她么?難道這么一丁點兒事都做不了?原來,你對那女人的愛不過如此,雪蓮在心中冷笑。 “好。”男人猶豫了片刻,終是轉身進入浴室,不多時,就端了一盆熱水放到她面前。“要不要我侍候你洗?”他的語氣不太好,含著一縷陰寒陰暴。“當然。”女人沖著他露齒一笑,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慈眉善眉的臉孔仍如往昔,只是,姚庭軒總感覺這是一張偽善的臉孔,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每個人都有底限,以前,能夠對他溫溫柔柔,百般順從,那是因為她心裝著一個美好的世界,而如今,在他與香雪欣背叛她的那一刻,那個美好的世界已經被擊得支離破碎,她的心境再不是從前了,心中無愛有恨的女人,怎么可能還有一張慈眉善目的臉孔? 聽了她的回答,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自己不會站上前拍她幾個巴掌的沖動,在心里,他一直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為了姚家,為發雪欣,這點侮辱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小忍則亂大謀,所以,他蹲下身,乖巧地脫掉了腳上的鞋子,將她一雙玉足浸泡在盆子的熱水里,然后,用粗厚的指腹輕輕地洗凈著她的玉趾,一個又一個,直至一雙玉足十個指頭都被他搓了一個遍。 “老婆,夠了沒?要不要讓我再洗一洗你那地兒?”趁著替她洗腳垂眉的時間,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抬起頭,眉眼中全是輕挑與不懷好意的笑意,那笑有些狂狷,帶著一股子邪魅。 “得,你覺得,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稀憾你這臭皮曩么?我這個人天生有潔癖,別的女人用過的東西,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再碰。” 她話說得很絕,而且,她發誓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這輩子都不會讓好過,碰了她敖雪蓮的東西,她就活該要下十八層地獄,姚庭軒,難道你不知道么?你越是卑微,越能忍受,我就越想把那女人整死么? “話可不要說得這么滿,雪蓮,我們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不過是匆匆過客,又何必緊揪著不放?更何況,江政勛還在監獄里,案子還沒判下來,他一日不判就會有翻身之日,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要掉以輕心才是,我估計香雪欣就是受江蕭那廝指使來誘惑我的,雪蓮,我們都做了六年夫妻了,難道你對我連半絲的情意都沒有?那張光碟即然是莫名人士有心送進我們臥室的,你就應該知道對方居心叵測,說不定,這一刻,人家就躲在自個兒家里偷著樂,而我與你,都中了人家的圈套,夫妻鬧成了這僵局,你快樂嗎?” 敖雪蓮不是沒有想過,那張莫名光碟的由來,只是,最初在看到那張光碟的時候,她心里的憤恨沖昏了頭腦,自是沒有去追究那張光碟的由來,她心里就一直想著,不管是誰放到這兒來的,總之,她親親老公出軌,背叛她已經風雷不改的事實了,如今仔細想想,也到是,送光碟給她的那個暗處的人,肯定有什么陰謀,而這個陰謀目的就是想他們夫妻反目,盡管如此,她心中自是有打算,不可能讓眼前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擺步自己。 “想要救你香雪欣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你說?”看著男人臉上那不可耐的表情,敖雪蓮就恨不得把手中的保養品全部砸到他的腦袋上去。 “我會想辦法把她撈出來,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得寫一張協議書。” 伸手,她從梳妝臺的另一個精致抽屈里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協議書’丟到了男人的眼前。 “我姚庭軒舉手起誓,老婆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原諒我,從今往后,我洗心革面,與香雪欣一刀兩斷,好好珍惜愛我如命的老婆,如違此誓,天打雷辟,父母出車禍枉死。并且,姚氏集團百分六十的股份全數歸敖雪蓮所有。” 尤其是看到最后一句:“父母出車禍枉死。”,姚庭軒看到這一句,心里那股怒焰茲地就竄了上來,這女人太狠了,讓他簽這樣的協議書,如果違背了這上面的協議,他不但要面對如此惡毒的詛咒,還要把自己辛苦打拼的江山拱手送給這個女人。 額頭青筋一條條地賁起,意欲要沖破肌膚暴裂開來。 “當然,你也可選擇不簽。” 敖雪蓮盈盈地笑著,話語云淡風清,因為,整個游戲,她始終處于統觀全局的地位,所以,她是無所謂的。 “敖雪蓮,你又何必逼我?”一拳狠狠地砸到了梳妝臺上,梳妝臺上的化妝品,保養品‘當’的一聲甩出,砸碎了一地,望著滿地的狼藉,敖雪蓮臉上的笑容還是那么斯文美麗,如朵朵盛開的罌粟之花。 “我說了,你可以選擇不簽。” 不痛不癢,慢條斯理,姚庭軒恨極了她臉上那種平靜表情下暗藏的那份吃人不吐骨頭的洶涌與嗜血。 原來,本以為是娶了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原來,娶回來的是一頭母惡狼,他一向是一個頭腦精明的生意人,在商場上,習慣了爾虞我詐,也自認為城俯很沈,常常把許多上流社會的富商與名流玩于鼓掌之中,然而,在這個深藏不露的女人面前,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城俯與他相比較,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我簽。”為了香雪欣,他別無選擇,執起墨水鋼筆,刷刷幾筆,在乙方處簽下了自己龍飛鳳舞的蒼勁字體:“姚庭軒。” 協議一簽就等于是塵埃落定,從此后,敖雪蓮要制住姚庭軒簡直是易如反掌,她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女人,mama臨死前就特別地囑咐過她,讓她活得自私一些,多為自己著想一些,千萬不可把一顆都沉淪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然而,與姚庭軒六載夫妻,日久生情,那份相濡以沫的感情漸漸在她心里生了根發了芽,得不到,那就毀掉,她是天之驕女,絕不可能允許讓人使她這樣痛苦,所以,想到臨死前的mama,死的那么凄涼,猶如風中的殘月,她的心就幻化成了無比銳利的鋼刀,別人讓她痛一分,她會讓別人痛十分,哪怕是她最愛的男人,她也不會放過,因為,讓他好過了,她就不好過,她沒有那么傻。 現實社會里,太多患難與共的夫妻到了中年,男人有錢就出去鬼混,夫妻離異的例子太多,所以,她不想成為怨婦,也不可能傻傻地等著被別人拋棄,在男人拋棄她以前,她必須得掌控一切,如果真到了哪一天無法掌控了,至少,她還有用不盡的錢財與勢力,讓她輸得不至于那么狼狽,姚庭軒是幾時走出臥室的,她沒有看到,抬起頭,就只看到了房門敞開著,洞空的大門已經看不見他高大健碩的身形了,視線再次低垂,眸光觸到了那蒼勁有力的字體:“姚庭軒”,這三個顛覆了她的整個生命,而她也絕對不可能讓他那么好過。 忽然間,她就想到了《金鎖記》的一個片斷,曹七巧母親逝世的時候,曾對女兒說了一句遺言:“七巧,女人要學會抓住兩點,一是男人的心,二是錢財。如果男人的心抓不住了,那就只能抓住錢財了。” 她雖然命比曹七巧好,生在富貴滔天的軍權世家,但是,權利有些時候如天邊的浮云,江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誰會想到曾經那么不可一世的江政勛,抬腿跺一腳也會讓軍區震上一震的江政勛就這樣進去了呢?因為,這也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富貴與權勢不會長久地屬于一個人,俗話說,風水都還要輪流轉呢!她不知道公公姚利宣為什么要想辦法對付江家?更不明白姚家與敖家是用什么方法對付江家的?總之,刺載多了,也難保有一天那刺就會扎到自己身上來,如果姚敖兩家都垮了的話,至少,她還擁有姚氏集團千萬資產,足夠她活下半輩子,是人都得為自己留一條退路,這就是她打得如意算盤吧! 姚庭軒為了讓她撈出香雪欣,做了太多有辱堂堂大老爺們的事,譏笑是在心里,她會把那個女人撈出來的,呵呵!捧著那張協議,她低低地笑開了。 第二天,她就去了e市監獄,監獄里到處都可見剪著短發,穿著寫了數字的灰色囚服的女人,此刻,女囚犯們正在出cao,陽春三月,氣候適宜,鐵絲網內的cao壩上,一名身穿制服的獄警正站在一排四方形隊伍前,用著渾厚響亮的男高音吼著口令。“稍息,立正,起步跑,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 敖雪蓮站在萬里晴空下,她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白色蕾絲絲質襯衫,襯衫的前排襟扣鑲了許多粒白色的珍,整個襯衫有一點韓版的味道,袖口是燈籠袖,褲子也是純白色的,褲尾束了一下,露出一雙白色高跟鞋,鞋口很尖,正如她干練的個性,襪子的顏色是黑的,黑與白自古都是一種很絕的配對。 她站在那兒,與cao場上所有的身著囚服,短頭發的女人格格不入,怔怔地凝望著某一個方向,眸光在那長方塊兒的奔跑的隊形里面收搜,驀地,視線落定在了一張不施脂粉的臉蛋上,陡然間,眸瞳縮成了針芒一般大小。 “香雪欣,出例。”只聽英姿颯爽,吹著口哨的男人一個口令,夾雜在隊伍中那抹高瘦的身軀應了一聲‘是。’,向左邊退了出來。 “還好吧!”女人踩著蓮步迎了過去,香雪欣這才發現自己身后的女人,這女人她不認識,她覺得非常陌生,她的臉白得不太正常,再加上她全身的白,更給她培添一絲病態感,她上著淡淡的妝容,五官清秀,精致,不過,就算是一朵水仙,也是一朵帶著殘缺的水仙。 “請問找我什么事?”香雪欣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可是,她敢肯定她不是泛泛之輩,能讓那名獄警直接叫她出例來與她談話,那就絕不查簡單的人物能做的事兒,再說,她都已經是被無期徒刑的女人了,再過兩天,她與一幫子姐妹就會被送到另外一個地方,一個鳥不生蛋,與世隔絕的地方去了。 “你好,香小姐,我是姚庭軒的太太敖雪蓮。”她的態度很友善,咧列嘴兒一笑,甚至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知曉了她是誰,香雪欣腦子里警玲大作,急忙轉過了身,微風吹亂了她一頭剛剪去不久的短發,也吹亂了她一顆心,這個女人來找自己目的為何? 她腦子里警玲大作,畢竟,她與姚庭軒有那么一層關系長達五年之久,畢竟自己是小三的角色,如今,正室前來要求與她談話見面,她該給她說些什么呢? “香小姐,不要著急,是庭軒讓我來探望你的。” 庭軒讓她來看望自己,有沒有搞錯?這姚庭軒腦子秀逗了,難道他都不怕她死在這個女人的手里嗎?她敢打賭,這個女人絕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么大度,她是一個女人,當然能清楚再遭受到男人背叛后,女人該是什么樣毀天滅地的心境,所以,背心陡然間就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 “我不認識什么姚庭軒。”她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裝著姚庭軒的托付,她怕,自從自己被林靜知暗算后,她就開始怕與這些正室的女人接觸了。 要不是,心中還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自己,她都不想活在這個人世了。 嗤笑一聲,敖雪蓮掩了嘴。“香小姐,我是真心想要幫你,看在庭軒的份兒上,你知道嗎?得知你被判了無期徒刑,庭軒很著急,也很無奈,你應該知道他們姚家也是仰仗了我娘家的關系在京都混,如果我不答應救你,他是絕對沒有辦法把你撈出去的。” 她話說得很直接,不想再與這個女人兜圈子。“即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談的,姚太太,你走吧!”她香雪欣不是一個傻子,她絕對不相信這個敖雪蓮會有這么好的心腸,這么大度,跑來救她老公的情人。 “是的,你想得很對。”敖雪蓮蹼著眼睛望著眼前的女人,女人個子與她差不多高,丹鳳眼,櫻桃小口,小鼻子很挺,一雙眼睛彎彎的,就猶如妖媚狐貍的眼,晶亮透明,深深地勾引住了她老公姚庭軒的心,情敵見面,說不生氣是假的,只是,敖雪蓮把心里那份恨掩藏的極好,完全絲毫看不出半絲的破綻。 “我當然會生氣,不過,我不想看到庭軒那么痛苦,他愛你,無也就愛屋及烏,當然,現在不是古代社會,男人可以三妻四妄,再說,我爸爸高高在上,也絕不可能會讓我與他離婚,盡管我與他之間沒有什么感情,可是,他丟不起那個臉,我也丟不起那個臉,所以,只要人答應出去后,離他遠遠的,今生與他再不來往,我就托人為你說情。” 她的意思香雪欣聽明白了,多么偉大的姑娘啊!如果是古代社會,姚庭軒出軌有了情人,她會愛屋及烏,讓他把喜歡的女人納成小妄,是這個意思嗎?多么地高風亮節,真是一個賢妻良母啊! “姚太太,你可我被判得是無期,說情?”笑話,她又不是法盲,罪都判了,一切已成定局,還怎么去說情?根本是天方夜譚,是拿著她開玩笑吧! 敖雪蓮輕蔑一笑,笑容燦爛而美麗,她幽幽又吐出一句:“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做到的,相信我,難道你不想出去?你不想見一見你的浩浩?” 浩浩,這是她心中致命的傷,她是一位母親,與世界上大多母親一樣,在骨rou分離后,都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想,她當然想,而且,是刻骨地想,這些天,她也一直在思考,如果她一輩子呆在監獄里,浩浩怎么辦?江蕭不可能撫養他,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姚庭軒的身上,然而,那個男人這么多天來一直都不曾來探望過自己,讓她火熱的一顆心逐漸變涼,涼到骨髓里。 見女人有了一絲的動容,敖雪蓮又繼續道:“你兒子那么乖,你不想他失去母親吧!沒有父親與母親的孩子會被同學朋友欺負的。” “好。”香雪欣為了自己的親生骨rou終是低了頭,如果這個女人是誠心幫助自己,她可以答應出去后,再也不與姚庭軒往來,然而,這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如果可能,她還要仰仗姚庭軒完成自己的復分計劃。 女人答應的如此爽快,讓敖雪蓮的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她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 “香小姐,口說無憑呢!你必須吞下這個。”鑲著鉆鉆的美指打開了手中的挎包,從包里掏出一個藥罐子,遞到了香雪欣的面前。 太陽不知何時從云層里鉆了出來,耀眼的光芒照射在了那個藥瓶子上,香雪欣清楚地看到了藥瓶子上面貼的那個標簽:“水銀。”,這兩個字讓她瞪大了眼瞳,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她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母狼,用著她偽善的面孔行騙,姚庭軒絕對不可能知道她是這樣對待她的。 “姚太太,如果我不喝呢?”她嘴角揚起一抹挑畔的笑,這個女人是姚庭軒的太太,這身份與殊榮,是她窮盡一生也想追求的,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心嫉妒之時,自是延伸出對這個身份女人的排斥。 她多想成為姚庭軒的妻子,姚家的大少奶奶,只可惜,她卑微的出身也就注定了她只能成為姚庭軒地底地永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這個女人,卻要以撈她出去,讓她喝下這整瓶的水銀為條件。 “你真狠,自己不能生,巴望著全世界的女人都與你變成一只不會下蛋的雞?” 她的話如一支涂了毒液利箭,兇狠的獵人拉弓,百里穿腸,銳利的箭口筆直射進了她的肩胛骨,致命的疼痛拼命地下咽。 “香雪欣,你到是一只會下蛋的雞,不過,也是只任雄性野獸們千騎萬壓的母雞而已,甚至連下出的蛋是誰的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資格在這兒說我呢?” 她的臉上還是彌漫著淡淡的微笑,只是,掃射向女人的眸光已變得陰寒無比。 “告訴你,想要出去,就必須喝下這瓶東西,女人,最好不要辜負庭軒的一番心意,還有,你兒子我可以幫你照看?我已經把他接到姚家了,他正苦苦巴巴數著指頭等待mama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