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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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她顫抖地吶喊,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望著她,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他心愛的女人終于拔刀相向了,真是難得,如果是古代,該是一名巾國女英雄了。 陰狠一笑,在女人揮刀過來之時,他火速避開了身體,盡管他閃躲及時,身后也很敏捷,不過,刀口還是從他手臂處劃了過去,手臂上的西裝面料破裂,殷紅的血漬汩汩沿著那個破裂袖口流淌而下,剎那間,女人小臉驚疑,男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白色手帕,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白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她微張的檀香小口,女人的眼睛倏地瞠大,眼眸里帶著絕烈的恨意,她想舉起手中的尖刀向男人胸口兇猛刺去,然而,渾身卻軟弱無力,片刻后,纖長的黑睫毛漸漸闔上,尖刀從她手中無力滑落到地,聽到尖刀落地聲響后,男人薄唇貼在她的嘴唇上,隔著一張白色的絲巾,稍退了數(shù)寸,幽幽吐出兩字:“閉嘴。”然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靜知醒過來時,感到頭疼痛得厲害,眼皮晃動了一下,感覺四周靜謐一片,太安靜了,這似乎不是婚禮現(xiàn)場,徐徐張開眼睛,能入眼的是一片斬新的世界,這是一間裝潢豪華的房子,房子打掃的干干凈凈,窗明幾亮,屋子里還擺放了許多的綠色植物,她不知道這是那兒,可是,明顯她有一種感覺,這是一間密閉的房子,四周都是玻璃墻,沒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猶記得,婚禮前,她坐在化妝室里等待人來讓她一起出席婚禮,沒想到,那男人就來了,她用一把尖刀劃傷了他的手臂,然后,他用一張白色的絲巾蒙住了她的嘴,她當時說不出來一個字,而且,感到渾身軟弱無力,直至現(xiàn)在,她身上也是沒有多少力氣的,對,那混蛋男人綁架了她,多么狗血的行為,他居然悄無聲息地潛進了化妝室,用抹了迷香的絲巾蒙住了她的嘴,她本來是準備了那把刀子侍候他的,沒想到,她的力氣那么小,只能劃傷他的一點皮rou。 “少奶奶,你醒了。”一記熟悉的聲音飄來,她尋著聲音望去,視野里就閃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臉龐,是呂辰,江政勛的勤務員,他是從哪兒進來的?為什么她剛才都沒有看到? “這是為你準備的午飯,趁熱吃吧!”呂辰臉上的笑容很僵硬,他怕少奶奶發(fā)飆,所以,他把手上的那個木質(zhì)托盤放在了不遠處的那張?zhí)聪愦髨A桌上,就想要閃身,可是,靜知那肯就這樣放過他,雖然罪虧禍首不是他,至少,他是江蕭那混蛋男人的跟班,是他狗腿子。 “站住,放我出去。” 面對靜知出口的命令,呂辰標準的五官上閃過幾抹難色。“少奶奶,我不敢,再說,我也沒有鑰匙,鑰匙在少爺那兒,我也是被鎖在這兒的。” 這狗腿子滿嘴胡言亂語,他也是被鎖在這兒的,這話她怎么會相信。 “江蕭在哪兒,讓他跟我滾出來。”在進行婚禮前幾分鐘前,她被人擄走,現(xiàn)在,‘榮華’大酒店肯定一片混亂,想起姚君辰滿臉焦急地穿梭在人海里尋找她的下落,她背心就冒出一層冷汗,她們都是成年人,知道面對那樣的窘境需要多大的勇氣?姚家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包括她在內(nèi)。 她雙眼發(fā)紅地嘶吼,連嗓子都喊啞了,呂辰也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聽著她的河東嘶吼,她真想撲上去掐死這個幫兇,她四處尋找著出口,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密閉的臥室,根本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少奶奶,別找了,你出不去的。”江蕭是何許人也,即然,決定將人擄來,怎么可能輕易讓她找到出口就這樣出去? 聽了呂辰的話,靜知倚在墻上的身體無力滑坐到地,這一刻,她就象是被折了翅膀的天鵝,失去了飛關翔的能力,只能無助地呆在這片天地里,靜靜地等待男人的出現(xiàn)。 呂辰望著她一臉的落寞與幽傷,轉(zhuǎn)身走向了另外一間連通的臥室,桌上的飯菜不一會兒就冷掉了,男人用鑰匙打開門進來的時候,問了呂辰一句:“她吃飯沒有?” “沒有呢!”呂辰老實地回答,男人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做其他的事,呂辰低下頭自然是退開身體,將男人迎進屋子,男人脫下身上那件灰色的長大衣,衣服上還沾染了一些碎雪,這鬼天氣又開始飄雪了,瞟了一眼那坐在地板上白色的身影,女人身著婚妙的模樣很美,比他想象中還要漂亮,雖漂亮卻很礙眼,因為,那是她為別的男人披上的婚紗。 “披上吧!”他走上前,把手上的大衣披在她肩頭,動作親昵,語調(diào)也很溫柔,好象又恢復到了從前那個對她百般榮寵的男人面目。 “拿開。”女人話音很冷,她沒有看他一眼,眸光瞟向了玻璃墻外,外面又下雪了,那滿天飛墜的雪花改變了這個世界原來的顏色與面目。 衣服被她單手扯下來扔出去老遠,男人望著那件被她棄如敝履的大衣,嘴角的笑容有幾分冷澀與無奈。 她雖著婚妙,不過,這是屋內(nèi),而且,早就讓呂辰開了暖氣,溫度調(diào)到很適中,知道她不會冷,也就由著她了。 眸光從大衣上移向了她,不期然間,視線就觸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一次,他都那么用力,但是,她卻沒有一絲流產(chǎn)的跡象,這孩子懷得還真穩(wěn),為什么她與他之間的那個孩子就如天上的一片云,來得快,去得也快,好似彈指一揮間,怎么也抓握不住?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誰也不再開口講話,只是,這樣的沉默讓人簡直快要窒息,誰曾想到,曾經(jīng)同床共枕的兩個人,如今走到了這個地步。 “放了我吧!”她的語調(diào)很輕,但是,絕對不含一絲的乞求。 “放了你,讓你去嫁給那個男人?”他反問,聲音粗嘎,心情似乎也沒見得比她好。 “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愿意嫁。”這是她對自己的誓言,她們之間搞成這樣,她已經(jīng)恨他入骨了。 “你可以死,否則,這輩子你都休想嫁給別的男人,也或者是我死。” 嘶吼出的話帶著滔天的狂怒與絕烈,還有幾分的不可理喻,男人發(fā)起瘋了,是完全失去理智,讓人毫無招架之力的。 ☆、第97章 傾覆,三天情緣(繼續(xù)高潮) “你可以死,否則,這輩子你都休想嫁給別的男人,也或者是我死。” 嘶吼出的話帶著滔天的狂怒與絕烈,還有幾分的不可理喻,男人發(fā)起瘋了,是完全失去理智,讓人毫無招架之力的。 這聲音鉆入林姑娘耳膜,似要割破她的耳神經(jīng),讓她從心到肺無一不疼。 凝睇著他發(fā)紅的黑瞳,眉宇間緊擰的刻痕,糾結(jié)的表情,她才驚覺這男人根本早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她不想死,而他更不會死,那么,這輩子是否就標志著她無法再回到過去平靜的生活? 冗長的沉默讓人郁悶,更讓人這窒息,這個時候,她們兩個還是什么都不要說的好,就這樣彼此僵凝著,她就這樣坐在地板上,而他雙手揣在褲兜里,表情陰霾,姿勢陰霾地站在她的旁邊。 一陣刺耳的手機玲聲打破了屋子里這份室息的沉默,手機響了好久,掏出手機一看,眼眸觸到了手機上的字符,修長的指節(jié)毫不猶豫就落到了那個結(jié)束鍵上,不過,空間恢復寧靜不過片刻,玲聲再次響起,盡管他想漠視,可是,手機玲聲很頑固,如此三翻,他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電話。 “江蕭啊!你在哪兒?”電話里傳來了江夫人蘇利焦急無比的聲音,也許是急壞了,聲音中帶著微顫。“兒子,你在哪兒啊?是不是你把林靜知那個女人帶走了?說話啊?”見這邊沒有一點兒聲音,她的問題連珠帶炮,江蕭的些番行為簡直把她嚇傻了,就算是六年以前,她的寶貝兒子也沒有這樣失去理智過,現(xiàn)在,他為了林靜知那個女人,什么事都做出來了,這簡直會要她們夫妻的老命啊!他公然去搶婚,還綁走了姚君辰的新婚老婆,如果姚家一狀告上去,她的寶貝兒子吃不完會兜著走啊! “說話啊!江蕭,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與你爸才甘心?”蘇利見兒子遲遲不因答,早受百般煎熬的心顫抖之際,揚聲就罵了出來。 “沒有。”他果斷地撒了謊。“人家人說說親自看到你將那女人抱上車,江蕭,把那女人放回來吧!這樣做不值得,她到底有那一點吸引你?她比不上雪欣與雨蓉的千萬分之一,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毀了,你要想一想我們啊!你爸又氣又急,火冒三丈,姚家那邊也是早掀翻了天,姚君辰揚言要告你,他們已經(jīng)報警了,江蕭,你爸在軍區(qū)的職位是低,是比姚利宣高,可是,你這樣子鬧,他也沒辦法保你啊!兒子,放她回來吧!現(xiàn)在,趁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還來得及。” 蘇利壓低聲音勸說,她不想兒子為了那么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毀了,大兒子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她不希望小兒子也因為一個女人而把自己弄廢了,那樣,真的不值得,而且,讓她們老倆口情何以堪呀! 聽著母親在電話里哀求,就象六年前一樣,他也是這樣違忤她們,孤身獨闖香港世界,只是那時是有意的違逆,是不滿意自己的婚姻被他們掌控在手中,成為政治犧牲品,如今,卻再也不因為想氣她們,而是真真正正想與身邊的這個女人在一起,母親后來又說了一些什么,他沒聽多少進去,然后,他掐斷了電話,收了線,就這樣筆直地站在那兒,抬頭凝望向窗外,窗外,滿天的雪花還在飛舞,飄墜,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到斜對面無數(shù)繁華的街頭,密如層林的摩天建筑全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能入眼的全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這是一片寧靜、諧和的世界,他可以想象得到,姚家舉辦的盛大婚宴上,正準備舉行婚禮之際,忽然發(fā)現(xiàn)新娘子不見了,可見現(xiàn)場的混亂,以及姚君辰那張神魂俱裂扭曲臉孔,還有姚利宣夫婦,不氣得中風是不可能的,還有姚庭軒,他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鐵哥們兒,他也會被他此番舉動氣得吐血,只是,目前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靜知雖不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不過,從他沉默的態(tài)度,整張俊顏黑得似鍋底的面情就可以猜測出對方的身份,不是蘇利,就是江政勛,因為,他沒有反駁一句,明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偏偏要這樣做。 “放了我吧!”婚禮的時間應該還沒有過去,如果她及時現(xiàn)身,姚家的顏面還可以挽回,想到姚君辰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肯定會十分焦急,雖然,她對姚君辰?jīng)]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她也總不能仗著人家喜歡自己,就這樣子利用他,還把他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讓他在千千萬萬粉絲面前,讓他在所有富商名流的面前丟盡了臉,想到這個,她還是有些傷心。但是,更為江蕭這樣自毀的行為痛心。 “這雪下得真大!”他仍然望著窗外,對她的話似乎充耳不聞,出口的話與她的根本沾不上邊。 “江蕭。”靜知尖著聲音怒斥,她不知道要怎么說服這個頑固的男人放了自己。“在大家心目中,你是最優(yōu)秀出色的檢察官,明知道這樣做不對,是犯法的,你偏偏要這么做,你是一個多么熱愛工作的男人,難道你想讓曾經(jīng)所有付出的心血全都白費么?”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一個把工作始終放在第一的人,她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是經(jīng)常早出晚歸,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總覺得男人把工作看得比較重。 她不想他的一切就這樣被毀了,所以,嘗試著說服他放了自己。 男人沒有回答她,整個輪廓沐浴在窗外透射進來的那一片雪白的光亮中,半晌,他緩緩在轉(zhuǎn)過身,陰戾的眼瞳漸漸交替出一抹柔亮光芒。他蹲下身,握著她青蔥玉指,食指一勾,挑起她修長的食指,靜靜地看著她晶瑩的批尖,如果他不阻此,這根指頭上就會戴上另一個男人的戒指,不,他無法接受,他不想看到那樣一幕,所以,他迅速從西裝口袋里掏出那枚從雪地里撿回來的戒指,沿著那晶瑩的指尖緩緩地套入,靜知見狀,神情一凜,望著那枚緩緩套入自己食指的戒指,她有些恍惚,記得,自己把這東西已經(jīng)丟掉了,還是狠狠地砸到了雪地上,當時把雪地都劃出一道小刀口,只是,他是什么時候把它撿回來的? 戒指的邊緣刮痛了她指節(jié)上的肌膚,微微的疼感讓她卷曲了食指,拒絕再接受這枚戒指,拒絕在接受他的東西,她已經(jīng)不可能再戴上它了,本是曾經(jīng)想好好珍惜的東西,可是,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她的拒絕,讓他的心再一次受傷,他粗魯?shù)匕忾_了她的彎曲的手指,拇指與食指狠狠一個貫穿,那戒指便穩(wěn)穩(wěn)地套在了她白嫩的玉手指上。 “林靜知,這輩子,你只能戴的戒指只有這么一枚。”語調(diào)不似先前充滿了火藥味,而是心平氣和地幽幽吐出,在他溫柔的眸光里,她的心猛烈地一個激靈,然后,半天,她沒有反駁出來一個字。 江蕭,難道你還不明白么?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準確地說,不是因為某個女人,長久以來,她都覺得自己不適合生活在豪門富貴之家,生活在那樣的家庭里,她有壓迫感,而且,要不是因為江蕭,她的父親不會死,對,父親與弟弟,兩條命就是橫隔在她與他之間今生最難跨越的鴻溝。 “江蕭,我們回不去了。”想到父親與弟弟慘死的模樣,靜知突然就感到有人在拿著什么東西死死卡在了自己的脖子,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就像是溺水的人即將就滅頂之時,有人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一支胳膊,將她帶離危險的深水世界,而這個人就是姚君辰,她本想以嫁給姚君辰為幌子,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然后,再與姚君辰離婚,帶著孩子過一份獨屬于自己平靜世外桃源生活,沒想到,這瘋子男人居然做出了這么多的事,將她所有的計劃作盤打亂。 心,同時也亂極了,算是成了一團成麻,不知道該如何去理清? “回得去。”聽了她的話,他死灰復烯的一顆心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他緊緊地捏握住她纖纖玉指,把它們放在唇邊不停親吻。“知知,只要我們彼此愿意就回得去。” 他當然不明白她的這句:“江蕭,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真正的含義。 靜知搖了搖頭,抽出了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別開了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毅然濕掉的眼眶,她努力地瞠大了眼瞳,硬是將眼眶的淚水逼散,早在父親與弟弟入殯的當天,她就告訴過自己,她不再表現(xiàn)出軟弱的一面,因為,從此后,她會與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她是母親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哭,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哪怕是在自己最愛的男人面前,是的,她愛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心里,腦子里就滿滿都是他的身影,他的笑容,喜悅的,發(fā)怒的,痛苦的,總之,她真的愛上了他,到現(xiàn)在,她才漸漸明白,曾經(jīng),她對莫川那種癡癡傻傻的等待并不是一種愛,也許,她不是在等待莫川,而是在期盼著一種童稚的歲月,她不是忘不掉莫川,而是忘不掉那一段青澀年少無知的歲月,莫川結(jié)婚時,她雖痛苦,可是,并沒有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但是,她挺得大肚子,站在那漆黑的世界里,看著江蕭與香雪欣摟抱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猶如一把利刃在一刀一刀地切割著,用撕心裂肺也形容不出那種痛感,只是,現(xiàn)在的林靜知早已不是從前的林靜知,她也要學著成大,也慢慢地認識了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與江蕭真的不合適,相愛的人并不一定要相守,祝福相愛的人能夠得到人生最大的幸福,這才是男女情愛的最高境界,只是,她們的觀點不同,她不知,他的幸福就是人生有她參與,彼此相愛的人能夠攜手走完一生,那才是人生最難能可貴的幸福。 “我知道,你始終忘不掉那個孩子的離開,其實,我也忘不掉,曾經(jīng),我是那么期盼著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他就是與我們沒有緣份。”幽幽地說著,癡情的眸子落在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那里已經(jīng)孕育了又一個孩子,可是,不是他的孩子,是姚君辰的。 提起那個流逝的骨rou,靜知更是心傷,強忍著心頭的那份悲傷,清了清嗓子,輕緩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不,知知,是我對不起你,你媽說,要不是因為那個孩子你也不會想與我離開,我真恨那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因為,那一段抹不掉的過去讓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只是,他不是神仙,而有血有rou的平凡人,他無法把曾經(jīng)的歷史全部改寫,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去招惹上香雪欣,讓他與靜知的這段得來不易的婚姻就這樣斷送。 曾經(jīng),他是多么想悉心經(jīng)營她們之間這段感情。 “我只恨自己在最初時沒能遇上你,上蒼就愛這樣捉弄人。” “不要說了,江蕭,有些緣份是早就注定的。”她估固執(zhí)自己的想法,因為,她怕自己被他的話語打動,她不能再與他有半點兒糾纏,爸爸始終在天堂俯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不能讓他與弟弟就這樣白白死去。 有短信息發(fā)了過來,江蕭抬指按下收件箱,信息迎入眼簾:“江蕭,你快放了那女人吧!你爸腦溢血住院了,這一次,江家恐怕是到了末日了,孩子,不想毀了江家,毀了自己,就趕快回來吧!” 父親腦溢血?這是老媽騙他,還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心里驚滔駭浪,但是,讓他就這樣放了靜知,他不會甘心,他不會就這樣成全了姚家老二,什么也不做。 “知知,其實,我一直都一個強烈的愿望,那就是我們一起去拉斯威加斯欣賞堵城的夜景,一同觀看那里的海上日出。”原本,他以為靜知與自己會這樣一輩子走下去,所以,不著急這事兒,誰曾想她們的緣份居然是這樣的短暫,其實,他長久以來的愿望是:帶著她們兩人的孩子,去日本的富士山觀賞最美麗的煙花,欣賞那里的海上奇觀,去拉斯威加斯觀看堵城夜景。“ 雖然,現(xiàn)在,她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心也不在他這兒了,那也沒有關系,在他放她之前,如果她能給他最后的美好三天,那么,他也覺得知足。 ”陪我最后的三天。“聞言,她抬起頭,視線緩緩飄移到他臉上,見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并沒有半絲玩笑的味兒。 她不知道這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戲? ”滿足我的愿望,然后,我會放了你。“徹底與你成為陌路,他不想說出這句話,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來,如果父親真因為他的瘋狂舉止而倒下,那么,他與江家真的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刻了。 ”你說的是真的?“她反問,只怕這男人又會再一次騙她,只是,三天后放了她與現(xiàn)在放了她又有何區(qū)別? * ‘榮華’酒店,賓客早已散去,全場寂靜無聲,唯一雪風呼呼地灌進來,一桌又一桌的酒席全數(shù)原封不動地擺放著,沒有一桌動過,姚君辰站在主席臺上,望著下面空無一人的桌席,雙眸空洞無彩,面情呆滯,一張絕世魅惑的容顏俊帥無比,卻滿心滿肺彌漫的都是哀傷,枝枝被人綁架了,據(jù)說那個人是江家那小子,可是,他們沒有證據(jù),沒有一點兒線索,僅憑猜測,再說現(xiàn)在還未過二十四小時,警方不授理還未過二十四小時失蹤的人口案件。 他身上那套純白色西服沾了好多的雪花,他出去找了好幾時辰,無功而返,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凄慘的新郎官,他萬千粉絲因新娘失蹤而聚集在這里鬧事,被一干警察強行驅(qū)散了。 姚利宣站在兒子身邊,一張老臉如霜打的茄子,白得不正常,這臉他姚家丟不起,這婚禮是他主張辦的,然而,卻搞成這樣的局面,姚夫人李培蘇一邊嚶嚶哭著,一邊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她們夫妻幾十年,一向相敬如賓,還從沒這樣鬧騰過,只為今天發(fā)生這種事情,江家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爸,我打了電話,那小子根本不接。“姚庭軒忽匆匆從外面走進來,衣服上,肩膀上也全是還未融掉的雪花,劍眉擰緊,他是姚家的長子,姚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也不可能坐得住。 沉吟片刻,姚利宣開了金口:”老大,你跟我聽著,江家這一次欺人太甚,我們不可能永遠居于下風。“ ”是啊!上一次,我們被江政勛夫妻逼婚,這一次,江家那小子不僅闖進了我們家,強jian了君辰的女人,還用槍傷了他的腿,不能再忍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還真是講對了,她們不可能一直就這樣委屈求全下去。 江蕭太張狂了,完全不把姚家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拿槍把君辰的腿傷了,姚庭軒雖然與他是從小長大的哥們兒,可是,姚君辰畢竟與他喝一個女人奶長大的,他們的身體里可是流著相同的血液。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世的親人,姚庭軒眉宇掠過一縷陰戾之光,他扯唇幽幽道:”聽說江政勛腦溢血住院了。“ 姚利宣面情閃過一抹驚喜色彩,連出口的話都難掩喜悅:”當真。“ ”真的,爸,如果想要扳倒江家,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俗話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想要把江家踩在腳底,恐怕就難如登天了。 他們姚家受江家委屈好多年了,每一次,姚夫人受了江夫人的氣,都只能忍氣吞聲,回來給老公姚利宣掉起,還會遭到老公一頓訓斥,不論什么事,他江家就遠都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并不是人天生就想居于某人之下,他姚利宣忍氣吞聲已經(jīng)好多年了,他直都在想,他不可能這輩子就永遠被江政勛踩得死死的,咸魚還有翻身的機會呢! ”老大,去聯(lián)系你敖家……“ 聽了父親的交待,姚庭軒高大的身形迅速消失在寂靜的酒店門邊。 …… 日本,富士山 此時,說也奇怪,她們坐飛機過去的時候,紛紛揚揚的雪花不知為何漸漸停歇了,二月份的櫻花已經(jīng)起了許多的花骨朵,只是還沒有完全綻放,掛在枝條,為數(shù)不多的幾朵在風中搖曳,自是別有一番風味,櫻花分很多種類,有白櫻花,紅櫻花,粉櫻花,最漂亮的要屬白櫻花了,花朵是白色,將整個世界襯成了雪白一片異樣的世界,由于不是櫻花開放的正季,前來觀光旅游的游客寥寥無己,江蕭牽著她的手,并肩漫步前行,她們之間親密無比,完全看不出倆人正在鬧著別扭,也許并不是別扭吧!是他說讓她最后再他三天,日落日出,三天很快就會過去,然后,他放她自由,從此,各自回到生活軌道相忘江湖。 也許是想到了三天將成陌路,靜知對身邊的這個男人自然多了幾分依戀,他帶著她欣賞遍了日本所有的櫻花之地,帶著她游遍了日本最出名的地方,最后,落腳點是箱根,他掏出身份證,與她一起住進了富士山山腳下的箱根一家酒店里,酒店里的客人路繹不絕,登記了住宿,他帶著她去吃日本最出名的海鮮。 吃晚飯的時候,坐在她們對面的是一對年輕的日本男女,女人穿著白底紅碎花的和服,肌膚雪嫩,眉清目秀,男人穿著灰色的小西裝,兩人正在用著餐,男人把一只魚眼放到了女人碗里,嘰哩咕嚕說了一陣,女人含羞帶怯,笑得倒在了男人的懷里。 靜知聽不懂日語,不知道男人與女人講了什么,不過,從她們的神態(tài)看,男人說的應該是情人之間私密的話語,要不然,也不會讓女人開心成那樣。 江蕭瞟了那對男女一眼,收回眸光,停留在了女人猜疑的玉容上,女人的皮膚很白,五官也很絕美,就算不化妝,向來都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人,唇湊入她耳邊,悄聲道:”那男人說,魚眼是她最明亮的眼睛,如果有一天,她沒有眼睛了,他會成為她的獨一無二的雙眼,帶領著她一起走完未走完的人生。“ 聽了他翻譯,靜知面色一怔,多么美麗樸實的語言!不是誓言,卻比誓言要美百倍,千倍,萬倍,如果沒有眼睛了,他會成為她的眼睛,帶領著她走完未完的人生。 江蕭拿起筷子,從菜盤里挑了一個魚頭,三下五除二將魚頭剔除干凈,兩只又大又圓的魚眼就顯露出來,他把魚眼夾到了她面前干凈盤子里,溫柔地笑說:”吃吧!“ 不吃,惡心,女人剛想這樣回答,腦子里又劃過他剛才翻譯的話語,視線不經(jīng)意間再次落到了對面的那對男女身上,男人與女人津津有味地吃著飯菜,兩人也不知正在談論著什么,倏不知,身后有一對中國男女正用好奇的目光研究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魚眼能養(yǎng)眼,男人一輩子只能為一個女人搛魚眼,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成為你的一雙雪亮眼睛,帶著你過完下半輩子。“ 這誓言比剛才對面那個日本男人的話還要動聽,詞藻還有華麗,只是,甜言蜜語終是穿腸毒藥,在第一個孩子離開她的那天晚上,她深刻地體到了,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再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不知不覺,她又想到了她們之間難堪的境地,其實,即然都決定了要放手,又何必要給自己多余的三天,三天能改變什么?什么也不能改變,她斷言。 見她滿臉不自然,猛地,江蕭才后知后覺自己輕碰了那不該碰觸的東西,收回深情凝視的眸光,他又將魚眼夾回放到自己的碗里。”對不起。“輕聲道完歉,把魚眼送往嘴里,魚眼苦澀的滋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他從來都沒想到過,魚眼的味道會是這般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