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不要瞞我。”黃佩珊的表情變得嚴肅,她剛才好似聽到了一句:“我們已經離婚了,江蕭。” “沒有,媽,我沒什么好瞞你的。”靜知索性耍賴,自己的母親是什么德性,她又不是不清楚。 “你們真離了呀?”“沒……有。”靜知吞了一口口水,故意將視線移向了別處,她一向不太會撒謊,而且,也很心虛。 “那你們剛才在屋子里吵什么?”黃佩珊將信將疑,幾分鐘前,她去廚房給林郁之拿水喝,分明就聽到了那一句:“江蕭,我們已經離婚了。” 聽到女兒的那句話,她在客廳里站了老半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是這女兒早與江蕭離了,刻意瞞著她,讓江蕭來與她演戲,當初,她與江蕭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瞞著她,越想越后怕,所以,才敲響了女兒房間的門,她一定要問一個究竟,要不然,心里不踏實呀! “媽,我們哪里有吵?”靜知想耍賴,但是,知女莫如母,自個兒女兒是什么脾氣與性格,黃佩珊是了如指掌的,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忍不下去,是絕對不會發火成那樣,她忽然想起來了,覺得今天江蕭與女兒不是一起回來的,也回想起了有一天晚上,江蕭打電話來詢問靜知去了哪里?半夜三更的,她當時還很納悶,本來想問,可是,由于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沒幾天就忘記了,對,一定與那天晚上有關。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要瞞我,知知。”見母親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靜知哀嘆一聲,知道過了母樣這道坎,只得將她與江蕭鬧別扭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卻不敢告訴老媽她們已經離婚的事實。 “香雪欣?”黃佩珊有些吃驚,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何方神圣?還要破壞女兒的婚姻。 “她是江蕭的初戀情人,還帶著一個孩子回來,那你婆婆怎么說?”黃佩珊聽了這消息,心里十分激動,能不激動么?林家就靠著靜知方能光耀門楣,如果靜知與江蕭離婚了,那她們什么都沒有了,她都五十幾歲,將來能靠誰啊!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一副視利嘴臉,喜歡江浩浩的很,一口一個寶貝孫子地叫。” 靜知這一句屬實,想著蘇利抱著江浩浩猛親的畫面,她心里就添堵。 “天啊!知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會是香雪欣弄掉的吧?”黃佩珊一時之間警覺肆起,她的外孫子還沒來到這個世間上就夭折了,都六個多月大了,她還一直都納悶,那么大的一個外孫說沒有就沒有了,當時,她心里還氣得不得了,后來,想一想,想到方正女兒與江蕭都還年輕,身體也沒啥毛病,她會讓靜知再為江家添一個孫子,坐穩江家二少奶奶的寶座,沒想到,她親外孫子可是被那個破小三弄掉的啊!這口氣,她黃佩珊咽不下。 “應該是間接的吧!”母親的話又讓她想起了那個畫面,江蕭說,當時他與香雪欣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可是,透過那半掩的門縫,她明明看到了香雪欣抱住江蕭俊美的臉孔猛親,而且,還說著那么露骨挑逗的話。“要了我吧!讓我再次感受你的雄風。”她記得男人當時是沒有說話的,前兩天,江蕭給她解釋,說是他并沒有回應她,只是香雪欣心甘情愿而已,還期騙他說要自殺身亡,讓他去見她最后一面,所以,他去了卻不知那是一個陷井。 不管江蕭的話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想再去探究,再也管了,因為,她與江蕭已經離了,她們不可能再走一起的。 “不行,靜知,你不能逆來順受,讓那個姓香的女人爬到你頭頂上去拉屎,你要反擊,聽到沒有?” 黃佩珊替女兒出著主意。“媽,怎么反擊?你家可是替江蕭生了一個四歲大的兒子,還獨自帶著江浩浩在國外生活了四年,對江家來說,香雪欣就是一個大功臣。” 女兒一臉的灰敗,讓黃佩珊氣不打一處來,凝盯望著女兒,突然就洞悉的女兒的想法。“知知,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能離婚,真的不能離。” “媽,你覺得我在江家還能呆下去么?”這樣一來,她與江蕭離婚的事也就水道渠成,她也用不著整天瞞著老媽,擔心老奶心臟受不了而撒謊了。 “能呆啊!有什么不能呆的?男人就是賤,喜歡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是江蕭的原配妻子,法律上承認的江家兒媳婦,如果你一朝不離,那個姓香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一個私生子。” 對,就這么辦,不能離,拖死她,讓那個小三的女人永遠地成為私生子。 “媽,何必呢?”靜知啞然失笑,她就知道老媽會是這種態度,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釣到了這么一條金龜婿,她又怎么會輕易放棄呢! “知知,我給你說,江蕭身身世背景很特殊,再加上,他又不是本市權勢滔天的人物,現在當官的,背著妻子在外面養幾個情婦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女人要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男人年輕的時候喜歡玩,終究心會收回來的。”黃佩珊卯足了勁兒勸說女兒,她就怕女兒一個撐不住,意氣之下與江蕭離婚了,真的劃不來啊! “對了,江蕭,什么態度?”女婿是什么態度,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她一直聽女兒說香雪欣,說她婆婆明朗的態度,壓根兒都沒提江蕭啊! “死不承認吧!”江蕭一直都沒當著她的面承認過與香雪欣有染,他一直說,香雪欣是他的過去,而她林靜知卻是他的未來,她也很想原諒他,可是,那個孩子要怎么辦?蘇利說,只要她肯接受江浩浩,她也可以繼續呆在江家,成為江蕭的妻子,成為江家的兒媳婦,她無法忍受自己看著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在眼前晃,一直提醒著她,多年前老公與香雪欣有一場荒唐難忘的歲月,真的無法忍受,所以,她先提出了離婚。 這就好,黃佩珊拍了拍胸脯,不承認,代表著江蕭應該還是在乎知知的。就目前這個狀況,黃佩珊覺得女兒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再替江蕭生一下孩子,有了一兒半女,女兒在江家的地位就穩固了,她也不會這樣提心吊膽。 “告訴你,林靜知。”黃佩珊的聲音變得嚴肅而認真。“不要有與江蕭離婚的想法,要不然,我死給你看。”她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要死要活是她一貫恐嚇家人的手段。 見女兒有些不耐煩地別開了臉,黃佩珊又加了一句:“如果真要離婚,也得讓江家大出血才行。” “媽,什么是大出血?”靜知明知故問,她真的不明白老媽要多少錢? “如果真要離,至少也得要過一千萬,要讓我與你爸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才行。” 靜知真想倒了,這老媽真是能出口,人家憑什么給你一千萬,再說,她都懷疑江蕭有那么多錢嗎?他不過是一個檢察官,有錢的是他哥,他名下的財產到底有多少?當了他大半年的妻子,她還真是不太了解。 “對了,你跟我過來。”黃佩珊拉著女兒的手步出了臥室,穿過客廳,推開門的時候,便看到江蕭正坐在那張不算寬大的小床上低頭看書,聽到開門聲,抬起頭來,視線瞥到了黃佩珊拉著靜知出現在了門口。 “女婿啊!這間房雖小,不過,很向陽,你就將就著,里面有小浴室,還有干凈的浴巾,也準備了你一套衣服,放在那個小浴室里的小柜子里了。”語畢,不待江蕭回應,便迅速將靜知拉到自己的面前,順手一推,靜知一個踉蹌,身子趄趔,差一點就撞上了墻壁,要不是她反應靈敏,及時伸手門板的話。 “知知,爭氣一點。”黃佩珊輕輕地對女兒說了一句,瞟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然后,退出了女兒的小房間,‘砰’的一聲合上了門板。 老媽到底想干什么?靜知真是無語,她居然把門都鎖了,想把她關在里面與江蕭趕快造人想法展露無異。 “老婆,很晚了,去洗吧!”江蕭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嘴角扯出饒富有興味的笑影。 “誰是你老婆。”靜知怒瞪了他一眼,想讓他閉上那張臭嘴,她們明有都沒有關系了,他卻還要一個勁兒往她家里鉆,真是臉皮比城墻還要厚呢! “好吧!前妻,夜深了,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江蕭吊兒郎當的模樣讓靜知恨不得一個巴掌就甩過去。 尤其是那句‘前妻’,感覺刺耳極了,但,事實上,她就是他的前妻,不準叫老婆也就算了,叫前妻,好沒理由反駁他,母親將她們關在這間小房子里,她總不能一晚上都不睡覺吧! “你睡地板。”三步兩步走到床邊,彎腰從床下扯出一張涼竹席往地板上一扔,然后,再從床上扯了一個枕頭扔到了迅速滑開的涼竹席上。 江蕭望著那張布滿塵灰半散半開的涼竹席,嘴角上揚的弧度拉長。“我可從來都沒睡過那種江西。” “沒睡過今天就睡一次,要不然,你就給我滾出這里。”深怕再次引來老母,聲音盡管刻意壓低,可是,還是隱隱透露著難以自控的憤怒。 “你媽把門都鎖了,我出不去。”江蕭耍賴的本領是越來越高了,他瞟了一眼那道緊閉的門扉,丈母娘離去時對靜知說的那句話從腦海里劃過。“爭氣一點。” 是想把她們兩個關在一起,迅速再為江家造一個孫子吧!即然如此,他又怎么會辜負丈母娘的一番美意呢! “好,好吧!”他免為其難地同意了,靜知聽到他的回答,心里雖吃驚不小,也沒有再理他。 “老婆,這席子也太臟了吧!這怎么睡啊?”江蕭從床上起身,蹲下身在竹席上抹了一把,攤開五指一看,掌心里全是一片塵灰,感覺連鼻腔里都充斥了一股塵灰的味道。 他的動作靜知當然也看到了,說得也是,堂堂軍區參謀長的兒子,從小到大,一向過著錦衣玉食,衣來伸來,飯來張口的生活,如今,跟著她到這里,根本不是活受罪,心里滑過一絲內疚,靜知便找出一張毛巾,將那張滿是塵灰的涼席清理干凈,不多時,一張不染塵埃的干凈竹涼席就出現在了江蕭眼前,看著光潔發亮的涼竹席,江蕭心里滑過一縷嘲諷,還真迅速啊!當真避他如蛇蝎呢! 冷哼一聲,他穿上一雙涼拖鞋,脫掉西裝外套,解著自己的襯衫紐扣走向了浴室。 浴室不算大,卻干凈整潔,拉開右下角一個橙色的小柜子,果然就看到了里面擺放著一套干凈疊放整齊的男性衣褲,這是黃佩珊為他準備的,還真是細心周到體貼,他還以為是丈母娘心血來潮,想讓靜知與他回家一趟陪他們二老吃吃飯,沒想到是早有預謀,莫非她老人家知道他們離婚了,所以,才會將她們關在這里,連衣服都替他準備了,真是用心良苦啊!即然岳母這般有心,他一定不要辜負了才是。 江蕭一邊哼著歌,一邊用連篷頭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不多時,他就洗好了,隨手從衣架上取下一張米白色的浴巾裹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就走出了那間狹窄的浴室。 他出去的時候,靜知彎下腰身正在整理著靠窗前書桌上一堆零亂的書藉。“我洗好了,該你了。” “好。”靜知整理最好的一本,回過頭來,不期然間,視線就掃落到了身后男人陽剛的體魄上,男人洗了頭,正在用毛巾擦拭著齊耳墨色短發,浴巾只能裹著他腰以下的部份,六塊腹肌清晰可見,有晶瑩的水珠不斷從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滑落,肌rou極有張力,看起來十分性感迷人,想到自己曾與眼前強健的體魄恩愛纏綿,許多不雅的畫面從她腦海里掠過,視線沿著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上,剛毅的下巴,輕抿的唇瓣,因剛才熱水的沖刷還彌漫著一縷的紅潤,挺直的鼻梁,輪廓俊美的五官,那雙幽深似黑潭一般的眼眸,那眼眸里閃耀著晶亮的光澤,眸光炙熱熾烈,卻是一瞬不瞬地凝望在她,天啊!她在干什么啊?突感臉蛋一陣發燙,她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部,就象是作賊的人被警察抓了一個現形,調開了眸光,騰地胡亂抓著一套換洗衣服沖進了浴室,并‘砰’的一聲甩上了浴室的門。 江蕭擦干了頭發,站在原地,望著浴室菊花玻璃門上倒映著的玲瓏有致身段,曲線是傲人的,只是,若隱若現,讓人看得不夠真切,修長的腿,纖細的腰,感覺心中有一股血氣不斷上涌,伸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滾愿的唇,他走到了浴室前,猶豫間,把手拍了門,里面的水聲很大,一直充斥在耳朵邊,他努力拍了好幾下,里面才傳出女人傻啞的聲音:“干什么?” “我要拿衣服出來換。”他只能找了這個理由,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你幫我遞出來吧!”末了,他又補了這么一句。 “等一下。”女人有些煩燥,這男人真是會挑時間,明明她在里面洗澡,他到挑這個時間要進去拿衣服出來換。 他果真就立在那里等了好一會兒,果然,玻璃門扉開了一條縫,然后,從里面伸出一雙小手,小手上拎著黃佩珊為他準備的那套干凈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湛藍色筆筒長褲。 伸手握住她纖細的小手,象條色狠一般推門而入,將她手上衣物奪過來置放到小柜子上面的同時,大掌已經將她柔嫩的身體抵到了墻壁上,靜知沒想到他有這么種舉動,微微愕然間,色狼已經低頭,毫不猶豫就覆上了她的紅唇,她的身上全是泡沫,才剛抹了沐浴露,還沒沖凈,那白色的泡沫沾了男人一身,回過神來之時,男人的舌頭已經滑進了她的口腔里,肆無忌憚吸吮著她口腔里甜汁蜜意,這個男人不要臉,居然趁她拿衣服之際這樣子設計她,真是條大色狼,太壞了。 “江蕭,唔。”女人抬手想推開他,然而,男人早有準備,大掌緊緊地鉗制住了她細嫩的手臂,身體被他抵在了墻壁上,讓她無法動彈,只能張唇開咬,如游離的蛇一般的舌頭迅速滑開。 動作過大,白色的浴巾從強健的體魄上滑下…… ‘嘩啦啦’的水聲仍然充斥在空氣里,充斥在耳邊,讓靜知的心一片沸騰,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很眩暈,就快要爆炸,天生女人不如男人力量的懸殊,讓她只能被動地維持著一個難堪的姿勢,任男人為所欲為。 狠狠地張唇再度咬下,這一次,男人躲不及,傷到了嘴角,撐起身,剛毅的五官與她隔著一定的距離,她吐氣如蘭,而他雖沒有氣喘如牛,不過比起女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烏黑的雙瞳猶如一灣晶瑩的水晶池,黑色的眼珠子就浸泡在里面,尤其是里面閃耀的晶亮光澤,以及臉頰不知何時飛掠上的紅暈讓他的心猛地抽緊,身體也整個抽緊。 自從她懷孕后,他就一直都不曾碰過她,就算有時候想得不得了,但是,怕傷到孩子,他也只能強忍著,孩子流掉后,她就一直排斥他,哪怕是坐完了月子也不肯給他親熱,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她的美味滋味令他回味無窮,此刻的他,就如沙漠里口渴了許久的獵豹久逢干泉一般,腦子里那股沖動怎么也按捺不下來。 他望著她,用著一雙癡情又蕩漾著激情的幽深眼眸望著她,似想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嘴角有一抹淡淡的血痕看在靜知眼里是那么妖冶,更為他增添一抹性感。眼神為之變得迷離與渙散,這樣的迷離的視線讓他勇氣倍增,心中一喜,傾身前進…… 她的身體猶如緊崩的弓弦,他的俊顏一片僵凝,秀眉微擰,眉心浸著一層細細的熱汗,小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她推拒著,身與心都是說不出來的感覺。纖纖玉指在他強健的腰間狠狠掐出一大片紅痕! 這根本是蓄意的強口jian!雖然,她沒有說,可是,她就是這種感覺。 “知知。”她細微的動作他察覺到了,喉結火速滾動,吞下一口涌到喉頭間炙烈的巖漿。 他在她耳邊一陣輕語呢噥,說著一些能蕩漾她心扉的情話,摸索著,將她纖細的手臂抬起,舉高,濕濡的手心與她緊緊相貼,他的吻印遍了她整張紅潤布滿的水嫩臉蛋。 當一切歸于平靜,靜知倏地推開他,可是,已經太遲了,彎腰撿起那個還噴著水的連篷頭,當著他的面胡亂在自己身上沖刷了幾下,然后,拿起一張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就匆忙奔出了小浴室。 江蕭沒有追出去,只是,回味起剛才的激情,面容上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魘足! 聞著空氣里散發的縷縷暖昧氣息的味道,江蕭再次沖了一個澡,這才慢條斯理地走出浴室,他走出的時候,靜知已經熄燈上床睡覺了,能入眼的世界漆黑一片,他摸索著爬上了床,沒想到,靜知一腳踢了過來。 “哎喲!”一聲,他高大的身體已經滾落到床下,再次摸索著爬起來。“老婆,你真狠心,我保證不動你了,讓我躺一會兒,我也困了,沒力氣了。” 他低三小四地乞求著,誰叫他強要了她呢!老婆大人生氣是應該的了。 “我睡外面,你睡里面,我只有一個角就好,太困了。”他打著哈欠,在他的再三保證下,靜知果然就沒有動靜了,他悄悄摸上床挨在她身邊躺了下來,老實說,這床很小,僅僅只能容納兩個人的身體,他也不敢再動靜知啊,再說,在浴室折騰了一番,白天又辦了一天的公,他都筋皮力盡了,沉重的眼皮漸漸闔上。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一陣疼痛給蟄醒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靜知一雙圓睜的杏眼,杏眼中浮現著濃烈的怒焰。 仿佛狠不得將他活剝了。 “老婆,大清早的,你想謀殺親夫呀?”這女人在清早就動手掐他,他手腕上的肌膚都青了,還要腰腹上,昨天是外,做那個的時候,她就一直用力掐他那里的肌rou,現在一看,青紫中帶著淡淡的暗黃。 “少亂叫,江蕭,你媽來了,還帶著你的情人。”大清早的,她起床梳洗完畢,正欲走出房間,就接到了江夫人蘇利打來的電話。 “我媽。”聞言,江蕭俊逸的臉孔蔓過一片愕然。“在哪兒?” “她剛給我打了電話,約我在‘淑蘭荼舍’見面。”靜知實話實說,她真是不知道昔日的婆婆要干什么。 江蕭拍了一下腦門,真是添亂,他才剛把靜知哄好,他媽就跑過來給他添亂,而且,還帶著香雪欣,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要去,知知。”江蕭當下做了決定,他不想讓靜知與老媽見面,現在,他都不知道老媽到底要干什么。 “為什么不去?”靜知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孔,她不但要去,而且還要挺直腰桿去與蘇利赴約。 “幾點?”江蕭起了床,筆直沖進浴室尋找著黃佩珊為他準備的那套換洗衣服,衣服尺碼不大不小,剛剛合適,這是否是代表著他與靜倁也是這人間最合適的一對男女,最匹配的一對夫妻。 衣冠楚楚走出浴室,他啞聲詢問她們相約見面的時間。 靜知抿著紅唇將臉別開,她的拒絕回答,讓他心里慢慢就一股怒焰在凝聚升騰。 “我問你幾點啊?她到底約你幾點見面?”由于心里急,語氣自然不好。他的吼聲讓她感覺委屈萬分,回過頭來沖著他怒斥:“江蕭,你沒資格沖我吼?不要以為昨天晚上的事代表什么,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這句‘回不去了’讓江蕭聽著刺耳的很,他一直在期待著她能與自己站在同一戰線,然而,每一次,只要香雪欣一出來,她整個就變了原來的樣子,總是象一只刺猬,刺得他滿身都是傷。 孤軍奮戰的感覺實在他媽不shuangsi了,俊美的面容上彌漫著一抹淺淺的笑,那笑,笑得有些難以自抑,他一直是這么地愛著這個女人,可是,卻總覺只是自己一味地單相思。 “回不去了,是嗎?昨晚,你好象享受的很。” 話剛出口,‘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毫不猶豫就甩了過來,落到他剛毅的臉頰上。 “林靜知。”只有這個女人敢打他耳光,三翻五次,他咬牙喊著她的名字,這個女人敢這么大膽,無非是仗著自己愛她,是他太縱容她了吧! “下流。”罵了一句,靜知便火速奔出了她的小房間,明明昨天晚上還熱情如火,大清時,甜蜜的美夢就醒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江蕭站在小房間的中央,左臉頰上紅色的五指印是那么明顯,凝望著那道洞空的門扉,心里漸漸地爬上了一絲的后悔…… 總之,只要香雪欣一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他與靜知頭頂的一片天就會變得陰霾無比。 捏握的拳頭狠狠地捶落到了冰涼的墻壁上。 他給香雪欣打了電話,可是,那女人第一次不接他的電話,給他老媽江夫人打,江夫人也不接,他心里煥燥極了,莫非靜知已經去與她們赴約了,這種想法讓他心里滑過一片慌亂,拔腿沖出了房間,來不及去理客廳里的黃佩珊,筆直地沖出了房門,黃佩珊望著他消失在門口高大筆挺的身形,秀氣的眉心擰得死緊,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走的這么急,剛才,靜知也悄無聲息就走了,也不說一聲兒,真是擔心。 江蕭剛開車想去找靜知,沒想到,宋助理打電話過來了,告訴他,單位里來了兩分紅頭文件,指名要他回去主持工作,挫敗地捶了下方向盤,他只得先把私事擱置,驅車回了e市檢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