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見有生人來訪,四合院正廳門口蹲睡的那條大黃狗睜著一對亮汪汪的眼睛,汪汪汪地狂犬過不停。 “賤婆婆,我來看你了。”她大喊了幾聲,喊聲交織著大黃狗的亂犬聲在山谷中久久回蕩,可是,仍然不見賤婆婆出來招呼她們,如果是以前,只要聽到大黃狗的汪汪聲,賤婆婆立即便會從屋子里竄出,大罵大黃狗,然后,牽著大黃狗的鎖鏈,張著缺了牙的嘴,笑呵呵地輕喊:“知知,莫川,你們來了。” 這一次,很奇怪,莫川也發現了些端倪,疾步沖上前抓住了大黃狗的鎖鏈,讓靜知先進屋。 “賤……婆……”還有一個‘婆’字卡在了喉嚨,靜知臉色刷地慘白,雙腿發軟,眼睛張著奇大。 “賤婆婆。”她厲聲尖叫,她的叫聲讓莫川瘋了似地竄進屋子,當他看到躺在水泥地面,渾身染滿血漬的賤婆婆,邁腿沖了過來,抱起老人的軀體,瘋了似地搖晃。“賤婆婆,賤婆婆。” 可是,老人已經再也聽不到他的呼喊了,婦人兩鬢斑白,腦后的發髻散開,幾縷發絲垂落在肩頭,粗布衣衫浸染的血紅已經干涸,表情很痛苦,說明寧死之前應該經歷過一番劇烈的痛苦,渾身的肌膚已是一片冰涼,老人肚腹處有插著一把匕首,只能看到沒進身體的匕首柄,周圍的衣衫染著一片大紅,已經看不到衣服原來的顏色,身體下面,流淌著一大灘血漬,被風一吹早已凝固,看起來駭人萬分…… 莫川一把抱起了賤婆婆,他沒有哭,只是,顫抖的手掌替賤婆婆把那對張得奇大的眼睛合上,然后,緊緊地,緊緊地抱住老人的軀體,從小,他被親生父母丟到了孤兒院,是賤婆婆領養了他,十一歲那年,哥哥找到了他,將他帶離了賤婆婆身邊,這位老人撫養了她整整十年,賤婆婆對他的恩情比天大,他一直銘記于心,然而,是他自己選擇要走的路害苦了這位撫養他成人的老人,他以為,賤婆婆生活這無人問津的鄉下,是沒人能夠知道她的所在,更是沒人能夠知道他與她的關系,可是,終究是因為自己大意害死了這位恩人。 “賤……婆婆。”靜知喉頭哽咽,眼圈發紅,如果她們早來一步,能夠拯救賤婆婆嗎?她踉蹌兩步奔了過來,跪在了賤婆婆身邊,拼命用小手搗住了小口,以阻此自己的失聲痛哭。 當天晚上,賤婆婆就下葬了。 清晨,旭日的發出萬丈光芒照射到那塊山丘上新壘起的長青石塊上,‘何賤婆婆之墓,莫川立于2008年春。’ 靜知佇立在新墳前,清風徐來,吹亂了她一頭筆直的秀發,一縷發絲纏住了她的嘴角,可是,她并沒有去拔開,任烏潤的發絲在風中胡亂搖擺。 水霧霧的視線一直定在了‘何賤’兩個字上,賤婆婆年輕時與一位青年相愛,二十一歲那年,那男人參了軍上了前線,后來,有人給她傳來消息,說男人死在了戰場上,從此,她心灰意冷,違逆著父親誓死絕不嫁人,她要為男人守貞,再后來,兄弟姐妹陸續嫁娶,父母逝世,就只剩下了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這個山谷中建了一座農家四合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后來,從香港寄來了一封書信,原來,那男人并沒有死,混亂中逃去了香港,并娶了妻生了子,可是,賤婆婆不甘心命運就這樣將她與愛人活活分開,她期待著政策好了能與男人重逢,但,她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滄桑,等得一頭烏黑的頭發全染上了白絲,甚至全成了白發,到了生命油盡燈枯的一刻也沒有等來那個男人的相聚,她望穿了秋水,凄涼的一生真的讓靜知感動,她一生無兒無女,一直都把莫川當做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來對待。 她走完了凄涼的一生,留給靜知卻是無盡的哀思。 “為什么?”緩緩轉過臉,凝向莫川的眼光深藏著無數的恨意。“為什么不早一點來探望賤婆婆?為什么啊?”她可以原諒莫川把自己拋棄,可以原諒他為了名與利背叛她們之間的感情,可是,為什么他明明已經回到了e市,仍然不能探望一下曾對他有過十年養育恩情的老人?這一點,她無法原諒他,并且,永遠也不會原諒,因為,他的殘忍直至賤婆婆寧死的時候她沒能見上莫川一面。 見莫川無動于衷,靜知走上前,手掌捏握成拳,拼命地一下又一下砸到了莫川堅硬的胸膛上。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砸死這個臭男人。 “你知不知道,賤婆婆這一生最想見的就是你與那個男人,她每天倚著門框期盼著你的歸來,莫川,我恨你。”說完這一句,淚水刷刷地她雪白面頰上滾落,象斷了線的珍珠,一顆又一顆! 莫川沒有動,任她這樣打著罵著,等她打夠了也罵夠了,他才死死地按壓著她的頭,把她緊緊地摟進了懷里,那擁抱緊得令人窒息。 “知知,是我的錯,我很恨我自己,原諒我,原諒我。” 嗓音嘶啞,黑亮的瞳仁充血,他緊緊地摟著原本是屬于他的女人,狠不得嵌進血rou里,骨髓里,抬眼,凝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眼尾閃過一縷又一縷毒辣的光芒。 他會找出那個殺害賤婆婆的人,他要把兇手碎尸萬段,要讓他家破人亡!他緊咬著一口銀牙發誓! 大黃狗在他們身后汪汪地叫了兩聲,也許是它也能感受得到主人已經不再這個人世了,轉了兩圈后,趴蹲在了墳前,用前爪搔了搔了鼻子,趕走臉上的那只大蒼蠅,然后,閉目養神…… 莫川要為賤婆婆做一場法寺,cao度賤婆婆亡靈,好讓她老人家一路走好,榮登極樂世界。 靜知看著外面有幾個道士正坐在凳子上,嘴里念過不停,念的什么可是一句也聽不清楚,莫川卻跪在靈位前,不停地撕著手中的紙錢,眉宇中心有著很深的刻痕,也許是人格有志吧! 如果莫川真的把名利看得那么重,說明,她還沒有足夠的魅力能拴住男人的一顆心,婚緣是講究緣份的,她與們相識了十年,相愛了十年,終究是情深緣淺。 她走到了婆婆曾經居住過的那間臥室,臥室雖簡陋卻干凈,小軒窗外,一片春意盎然,生機勃勃,有幾株桅子花樹立在軒窗外,散發的香味浸人心脾,這一草一木都是賤婆婆親自種下的,還有那滿院子的麻楓,聽說美國盛產,這里的土壤不適合它的成長,可是,賤婆婆卻硬是要移植到這里,精心將它培育長大,這里的秋天,會是火紅的一大片,去年,她來探望賤婆婆的時候,賤婆婆才給她吐露了心中那個凄涼的故事,用盡一生執著去等待,需要有多大的勇氣與信心,這世間又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 這才是賤婆婆最值得她尊敬的地方,浮華俗世,剎那芳華,但,賤婆婆留給自己的思索的東西很多。 聽聞到了身后輕微的腳步聲,靜知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進來了。 “我想先回去了。”她沒有回頭,眸光仍然落定在外面的那幾株滿樹盛開著的白色香花上。 進屋的男人沒有作聲,沉默片刻后走到了她的跟前,用著極其溫柔的聲音輕緩吐出:“靜知,原諒我,如果你還愛著我的的話,我不介意做孩子的父親,讓我們從頭開始好么?” 從頭開始,談何容易?靜知垂下眼簾,低低地笑了,玉手五指張開輕蓋在自己仍舊平坦的腹部上,這里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是她與江蕭的孩子,雖然,她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先前心里也曾有一番掙扎,她也不知道江蕭要不要這個孩子,可是,在經歷了與賤婆婆一番生離死別后,她悟出一個道理,人的一生短暫如煙花,窮盡一生抓不住的東西很多,生命很脆弱,命運也太殘酷,所以,她決定要這個孩子了。 她與莫川雖經歷了近十年的糾糾葛葛,但是,畢竟是他先放棄了,她沒有對不起他,錯過一進也就錯過了一生,世上沒有后悔可吃,即然大家都選擇了一條本不該屬于自己的路,那就繼續走下去吧! 也許是命運如此,怪不得誰,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情感早已沉淀,她凝望向眼前這個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臉孔。 “沒必要了,莫川。”說完,她給他一記蒼白的笑容,然后,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了門邊。 “我讓人送你。”會遭到拒絕是理所當然,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送你。” “不用了,莫川,我已經讓江蕭來接我了,今后,我們還是少見一點面的好。”淡淡的拒絕,然后,她從后院子那道竹門里穿出去,最后,回頭四處望了望院子栽種的香花、植物,眼眸里是最后的一絲婘戀與不舍,她對賤婆婆的感情是因莫川而去,如今,賤婆婆離世了,也就為她與莫川的感情劃上了休止符。 莫川倚靠在軒窗邊,凝望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穿過綠樹成蔭的庭院,一步一步走出院子,漸行漸遠的身影在他黑亮的瞳仁里縮成了一個白色的圓點。 他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覺,酸、甜、苦、辣五味雜陳,為了他心中的目的,誓必要失去太多,親情,愛情…… 靜知說了謊,她并沒有讓江蕭來接自己,也不可能讓他來接自己,她與他莫川的情終于了斷,這也讓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們之間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這個山谷離公路不遠,只需要走幾十個石階就可以下去,她一個人獨自行走在鄉間的小道上,電話玲聲在沉靜的山谷中變得格外地突兀。 “喂,靜知,在上班?”江肅與宋助理坐在一輛停靠在路沿邊豪華的小轎車里,手指尖還燃著一支香煙,眼睛一直凝望著手腕上那塊表的時針,馬上就快指正三,三點了。 “嗯!”靜知沒有告訴他自己身在何方,江蕭是一個非常大男人主義的男人,她怕告訴他后,他會誤會自己與莫川藕斷絲連,即然都要決定與江蕭在一起,就不想再橫生事端。 “下午有事忙,不用做我的飯。”不知道是心血來潮怎么的,他今天就是十分想念靜知,這段時間,他都沒好好陪陪她,等這次任務結束,他肯定得請一段假在家好好陪陪老婆大人了。 “江檢,有槍聲。”宋助理提醒著老大,不遠處是有清脆的槍響劃破長空,警笛長鳴! “好。”然后,電話掛斷了,剛才宋助理那句話是清晰落入靜知耳里的,江蕭在出任務?不對,他一個檢察官又不是公安局長,還去處理這檔子事啊? 那句‘有槍響’讓靜知心頭感覺隱隱不安,收了線,左眼皮也突突地跳動,左眼跳崖,右眼跳財,這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發生啊? 還來及把手機揣進衣裙口袋里,眼前幾抹人影一閃,還沒看清,就感覺腦袋被什么東西捂住了,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中。 ☆、初露鋒芒:第69章是誰上了她?(精彩) “唔……不要。”她開始尖叫,掙扎,可是,剛喊出一句,就有一團破布緊緊地塞在了自己的嘴里,并且,有人用力綁起了自己手腳,她看不見,只能本能地掙扎抗拒,但是,于事無補,這些歹徒兇狠萬分,腳下一空,已有人將她扛上了肩臂…… e市三環路轉彎地帶,一輛裝運著上億鈔票的車輛停靠在了公路邊,司機剛燃起了一支煙,十來個歹徒持著沖鋒槍沖了上來,將車上的司機與押運車的經警拖下了車,恰在這時,一大群警察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紛紛將他們包圍,搶劫犯們見是一警方設的一個圈套,暗思著必須突出重圍,才能活著走出去,要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是永無期限的牢獄之災。 真是一伙要錢不要命的玩命之徒,槍都抵到了脖子上,居然也能踢出飛腿,狂妄地將警察手中的槍踢掉,手上一空,見沒了槍支,那名警察縮著脖子后退著,正是因為他的膽怯讓為首的亡命之徒勇氣倍增,他拿著手里那枚沖鋒槍,子彈呼啦啦地從長長的槍殼里掃射而出,接連著有三個警察倒地身亡。 其余幾人見老大如此勇猛,心里也延升出一縷希望,持槍與警察們干上了,但是,前來圍攻的警察太多,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圍在了正中央,這十來人就算流盡身上最后一滴血,也休想活著離開,這本來就是一場蓄意的陰謀。 圍攻的警察越來越多,不知道是誰開了一槍打中了為首那個男人的膝蓋,男人單膝跪地,槍支從手中無力滑落,僅止一秒,一名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抬起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槍支,再一腳狠狠踩在了他受傷的地方。 揭開頭上那個白色能讓臉靜扭曲的罩袋,手銬已銬在了男人的腕上,可是,讓所有警察失望的是,呈現在大家眼睛里所有搶劫犯的臉,是他們要找的黑道組織頭目‘火焰’嗎? “帶走。”見經歷了一番博斗,歹徒已緝拿歸案,江蕭與宋助理才從小轎車里走出,看著被警察押上車的那幾個還活著命的亡命之徒,江蕭并沒有看到期望著熟悉的臉,心里咯噔了一下。 “江檢,那個為首的是‘火焰’嗎?”宋助理也有些失望,壓低聲音忍不住輕問。 候局長將槍插進了腰上的槍殼,微笑著向他們迎了過來。“江檢,還是你聰明,讓我佩服得五體投體啊!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黑道猖獗的‘火焰’,不過,沒關系,至少有了新的突破,謝謝。老弟。”候長榮與他握了握手,帶著一幫兄弟上了警察,將犯人押回警局。 * 黑,無邊無盡的黑暗,幾乎看不到一絲的光亮,靜知雙腳被縛,她蹲在屋子的某一個角落,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整個空間感覺很寧靜,靜得幾乎能聽到耳邊呼呼從她耳邊滑過的聲音,這些人為什么要架她?她一向從未與人結過怨,莫非與江蕭辦的案子有關系?她才聽到宋助理的那聲‘有槍聲。’接著是江蕭掛了電話,然后,是她立刻就被人用麻袋罩住了腦袋,被綁到了這里,肚子出一陣咕咕的聲音,她已經有一段間粒米未進了,掙扎著動了動,兩支手腕反剪在后被繩子緊緊地綁著,而且,打得也是活結,越掙扎勒得越緊,肌膚都被勒出一條條令人怵目驚心的紅痕,當然,她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陣又一陣椎痛劃過心臟。 算了,她喘著粗氣,幾乎能嗅聞到空氣里的血腥味兒,那是她身上流出的血吧! 聽天由命吧!總之,她相信自己不會這樣命薄,會喪命在這伙歹徒人的手里,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門鎖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感覺有一伙人走了進來,來人有著不可一世的強大氣場,因為從寂靜無比的空間氣息就能強烈地感覺到,鏗鏗有力的腳步聲就可以判斷出絕對不止一兩個人,但,誰都不敢開口講話,大家都靜默著,‘啪’地一聲,靜知突感眼前一亮,透過麻袋的針尖似的細小縫隙,模糊的視里有好幾抹人影在晃動,呼吸停滯,她雖然看不到,可是,能夠強烈地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陣壓抑冗長的沉默過后,并沒有聽到離最近的那個人下令,只是隱約能看到他的大手一揮,然后,兩道黑影就迅速閃到了她的面前,解開了她腳上捆綁的繩子,腳能夠動了,她立馬就朝離自己最近男人的身上踢去,不偏不奇正好踢中了男人的下體,男人發出痛苦的申昑。 “媽的,這女的這么辣?唉喲!”男人捂著下體疾步退開,緊接著,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傳來。 男人低著頭,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面前居高臨下盯著蒙著頭的那個女人,顫著聲兒喊了一句:“老大。” 靜知當然不明白老大為什么要打那個被她傷了的男人?她還來不及想到更多,另一名男人頂了過來,與她右側的男人一人抓住了她一條大腿,強行將她定在墻角,聽到皮帶扣碰撞的‘當當當’聲響響徹耳膜,靜知驚駭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不,唔,不……她無法動彈,想咬舌保住自己的貞潔,可是,嘴里又塞著一團破布,平生第一次深深體會了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有人在剝自己的褲子,她拼死掙扎,可是,兩條腿被兩個大男制住,憾動分毫都是那么困難的事情。 不……她不要被這群人玷污,更何況還是當著這么多男人的面,如果真那樣了,她也不想活了,江蕭,你在哪里?嗚嗚嗚,江蕭,救我,救我啊!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的腦子里就只能浮現這個人名,她喊不出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淚水滾出眼眶,從她眼角劃落,沿著腮邊落到了肩上的秀發絲中,濕濕的,粘粘的。 那個擁有著強大氣場的男人向她走了過來,帶著古木清香的氣息逼近,纏繞在她周圍不去,她能感覺得到這男人就在離自己咫遲遠的距離,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固定著她大腿的兩個男人不自禁地稍稍退開了身體,她的褲子并沒有被剝落,但是,感覺有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緊緊地托起了她的臀部…… 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臀rou…… 他并沒有……只是隔著微薄的布料,硬如*鐵的東西壓在她那里,雖然隔*著布料,可是,她能強烈感覺到那硬如熱鐵的東西似乎想要狂烈點燃她粉嫩的身體,喉頭一緊,一陣類似痛苦的悲鳴,眼前光影閃爍…… 磨娑……再磨娑,身體里的一股子熱浪襲擊著她,靜知嗚咽,天啊!為什么?為什么她會有這種感覺?她又不是一個yin……娃,而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過是一個黑幫老大。 嗚嗚嗚! 冗長的幾分鐘對于她來說,感覺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腰上那股強大的力量一松,她仿若虛脫的身子跌到墻角,臀部碰觸到地面的清晰痛感,讓她明白那個擁有著強大氣場的男人已經放開了她,然后,手腳雙腿再次被捆綁,一伙人風風火火地離開,耳邊響亮的腳步聲漸漸沒入黑夜之中,隨著大門落鎖的聲音,一室的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只是,空氣里似乎飄彌著yin摩的氣息,還好,還好,靜知在心里默默感謝上蒼,他男人并沒有要自己的身體,只是,與她那里磨擦了幾下,這伙人至少還沒有壞到無藥可救! 江蕭下班回家的時候已經深夜兩點多了,掏出鑰匙打開門,走回自己的臥室,沒有看到雕花木床上那壘起的小山丘,并看到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放在那兒,并沒有人。 心里陡然警覺肆起,房間都找遍了,浴室、客房、客廳,廚房,所有地方連角落都找遍了仍然沒看到靜知的半個人影,聯想到白天的收押的那幾個人,心中警玲大作。 迅速拔打了靜知的電話,可是,拔好幾遍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真的出事了,江蕭站在臥室的窗臺邊,俊美的面容一片冷妄,眸底全是陰戾的色彩,靜知的失蹤讓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可是,他并沒有立即沖出門去尋找,因為,如果象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小巷里亂竄,是于事無補,他知道靜知的失蹤一定給白天那件案件有關。 一整晚,他心急如焚,卻什么也不能做,隨著時間的延遲,他心中的那份焦慮憋得整個人就快要爆炸了,一支香煙接著一支地抽著,窗臺下已經積丟棄了好多的煙頭,有的剛點燃就掐滅了,橫七豎八躺了好大的一堆。 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外,窗外的白曦光亮漸漸與墨黑化分為二,最終切割的線條越來越明朗,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有電話打進來了,是一串陌生的阿拉伯數字,如果是以往,他可能考慮著拒接,可是,現在他迫不急待地按下了通話鍵。 “喂!”“江檢察官,令夫人在我們手上。” 終于打來了,江蕭握著手機的指關節用力到泛白,薄唇抿成了一冷直的線條崩出兩個字:“條件。” “把高劍飛放了。”高劍飛是警界耗費了大量警力毫不容易抓捕的罪犯,雖然,他最初想抓的人并非是高劍飛。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冰冷回絕。“哼!就等著替你老婆收尸。”男人陰狠的話音傳進了江蕭的耳里。 “我不是警界的人,我不管那檔子事,我老婆少了一根頭發絲,我要你們組織所有的人陪葬。” 多狂妄的語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綁架他江蕭的女人,伸出一腳,將離自己最近的一盆玉蘭花踢飛。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是你下的套,設的局,你想捉我們老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不放高劍飛,你老婆與你立刻天人永隔,生死兩茫茫啊!” 男人的話毒辣而無情,是個男人都會顧及自己的老婆,他就不信江蕭能置自己老婆于不顧。 “順便告訴你,江大人,一尸兩命啊!有你老婆與高劍飛陪葬,我想高劍飛就算是被判死刑也值了。” 一尸兩命?老婆?孩子?這些字眼象繩子一樣死死地勒住了江蕭的脖子,感覺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是靜知懷孕了嗎?靜知懷上了他的孩子,是他與靜知的孩子,巨大的喜悅與興奮將他整個人緊緊地包裹住,握住手機外殼的指節白到幾乎透明。 “說,到底想怎么樣?”他咬牙迸出。“放了高劍飛。”電話里的男人還是那個條件。 即然他們綁加靜知為拯救高劍飛的條件,可想而知,高劍飛這個人物對‘火焰’組織何其重要,收押的人犯又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放出來。 “我要先見我老婆。”“江檢察官,人可是在我們手里,是你這輩子最親最愛的人,我一槍下去,你老婆就只能下去見閻王了。”男人陰測測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并發出幾聲冷冷的笑聲。 “地點。”江蕭控制自己想砸了手機的沖動,硬生生吐出兩個字。 “岱鳶山,記住,最好是你帶著高劍飛一起來,見人放人。” 語畢,電話已經被切斷了,江蕭氣得咬牙切齒,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伙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了靜知身上去,而那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抬指按住了突突跳動的太陽xue,他不能慌亂,他必須得救出自己的老婆與孩子。 用電話幾宋助理交待了一些事情,并讓警員用先進儀器鎖定剛才那個號碼的手機信號方位,見結果是岱鳶山,證實那男人沒有說話,他這才驅車飛奔向了岱鳶山,如果被靜知懷孕了,那么,孩子不過才兩個月大,那么小的孩子在母體里是極不安穩,他怕自己遲一步就會后悔終生。 岱鳶山離e市大約一百多公里,江蕭僅僅只有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趕到了,想要將高劍飛提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用收押的人犯去換取自己親人的平安,那么,他也不配做一名檢察官,更不用談優秀? 岱鳶山是e市處于最偏僻地段的一個小鎮,鎮上經濟還算繁榮,發達,他查找了所有的住宿酒店,旅館,找遍了也沒有尋到這伙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