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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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魚貫而出,將剛才的一幕當(dāng)成是看戲劇。 會議室里,空蕩蕩的,只剩下她孤獨而單薄的身形,清風(fēng)從窗外吹襲而來,風(fēng)鼓鼓從她衣袖間鉆了進去,讓她感覺全身涼了一個徹底,從肌膚一直涼到了心里。 自從手里有了一點錢,她就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離開‘旗豐’獨自去闖蕩,可是,即便是要走,她也不想自己這樣背著黑鍋,走得不明不白,讓所有的同事都誤以為她是一個賊! 光碟里是她進入溫老板辦公室的畫面,纖細(xì)的身影將手上的報表放在桌子上,然后,開始四處翻找著什么東西……” 這是有人陷害她,好高明的手段,她進去只是拿著工具幫溫老板打掃房間,她沒有做過這種事,她想拿著光碟去找溫老板理論,就看到斜對面,溫老板正滿臉堆笑地送著一個女人,溫老板的卑躬屈膝讓她感覺那女人身份非比尋常,跑出去,就只能看到那女人高挑的身影,不過,那背影她熟悉,是沈雨蓉,原來,又是她導(dǎo)演的戲。 她還就一直搞不明白一向?qū)λ认闇睾偷睦习鍨槭裁醋兊萌绱死淇釤o情,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她? 如果真是沈雨蓉那女人搞的鬼,她還真沒有留在‘旗豐’的必要,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抱著紙箱子跨出了工作了五年的地方,‘旗豐’經(jīng)紀(jì)公司的大門檻。 回首,凝望著這道金碧輝煌的大門檻,雖然溫老板為了自身的利益,采用卑鄙的手段趕她走,但是,這里畢竟記載了她年青春的歲月,五年,不是一個短暫的日子,三千個日日夜夜,這里有她的血與淚,有的她歡與笑,她在這間公司里賺了不少錢,全都給了母親補貼家用,她不記恨溫老板。 只是,被冠上小偷的罪名被趕出來,真的臉上太無光,但是,沈雨蓉從中作梗,她能有什么辦法?即便是再回去找到溫老板吵一架又有什么用呢,要她走的人并不是溫老板,而是那個一直居心叵測的女人。 抱著自己的私人物品,靜知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也不想回家,回家守著空空蕩蕩的大房子,感覺自己的心會更寂寞,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靜知沒有了方向感,迷茫的大眼怔怔地盯望著過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不遠處迅速劃過的車影…… 最終她還是回到了江蕭與她的家,開門,整理了自己私人物品,打開冰箱,看了看里面還有好多的剩菜,本來是為江蕭準(zhǔn)備的,可是,這男人這段時間都沒怎么回來,她自己也沒什么胃口,經(jīng)常都是隨便做一兩個菜,草率解決自己的民生大計。 拿出幾朵青菜,兩顆蛋,動作麻利的洗菜,切菜,煎蛋,為自己炒了一盤飯菜,端著飯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正在僠放著一部新片《絕版好男人》,講述的是一個男人在妻子死后,照顧著妻子的幾個弟弟meimei,未婚一直將幾個弟妹撫養(yǎng)成人,多么無私的奉獻,她都懷疑現(xiàn)今這個社會還有沒有這樣的好男人。 在她看來是絕無僅有的好男人,但是,在某些視利人眼中,這男人就是地地道道的一個傻子,甚至可以說是白癡。 飯吃到了半,感覺有些反胃,干嘔了幾下也沒吐出個東西來,放下手中的飯碗,捂著作痛的胃,近段時間包含不規(guī)律,胃病又犯了,等會兒去藥店買瓶胃舒片去,將吃剩的飯菜倒掉,洗凈了盤子,轉(zhuǎn)身關(guān)了電視走回了自己臥室,洗了澡倒在床上睜著眼,怎么也睡不著,心情很糟糕,沈雨蓉處處針對她,就那么把江蕭愛得死去活來嗎? 算了,不去理睬那個有權(quán)有勢的千金大小姐了,現(xiàn)在,她首先考慮的是工作問題,失業(yè)了,她應(yīng)該再去找一份工作,或者自己做一項事業(yè),替人打工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打工,可是,如今的市場也不景氣,好多人生意做的是叫苦連天,都說錢不太好賺了。 如果真想投資做生意,還得去考察一番市場再說,對,就這樣了,打定了主意,也不再胡思亂想,闔上了雙眼皮,漸漸地沉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輕微的腳步聲響徹在耳邊,眼睛睜得不是很開,意識也不是十分清楚,朦朧的視線里,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就感覺整個大床一陷,男人沉重的鼻息繚繞在她的周測,帶著濃烈酒精的氣息,他一向不愛喝酒,真的不知道這兩天到底是怎么了? 帶著粗厚大繭的手掌鉆進了被窩,掠過她高聳的豐盈,滑向了纖細(xì)的腰間,摸索著她睡衣的帶子…… 這男人三更半夜回來還發(fā)情,她正欲想伸手捉住他亂動的大掌,沒想到,歡快的手機玲聲打破了獨屬于黑暗的沉寂,在空蕩的房間里顯是十分突兀。 大掌抽出,利速起身,渾厚帶著磁性的嗓音輕泄在靜謐的空間里。 “喂,我不是說過不要打電話給我么?” “我早說過,那不關(guān)我的事。”男人回頭向床上看了一眼,然后,推開了門,走向了露天陽臺。 “已經(jīng)過去了……” 聲音變得越來越小,靜知掀被起身,赤著腳踱向了窗臺,透過半敞開的磨砂石窗玻璃,視野捉住了滄茫夜色之下的那抹偉岸身形,男人講著電話,不知不覺還燃起了一支煙,猩紅在他唇間忽明忽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還是能隱約感到冷硬剛毅的面部線條。 靜知感覺他不是在談工作,這么晚了,應(yīng)該是與一個熟人在聊私事,談得不是很愉快,從他抿直的唇就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你覺得那樣好,就隨你的便。” 看到男人已經(jīng)收了線正往屋子里走,靜知連忙離開了窗臺,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片刻后,男人走回屋子,不多時,浴室里傳來了“嘩嘩嘩”的流水聲,少頃,一陣輕微的關(guān)門傳來,靜知才明白這男人又出去了,又是她一個人孤單單地躺在這張雙人軟床上,忍受著寂寞的煎熬,別說,她還有些想念窩在那寬闊胸懷里溫暖的感覺。 她對江蕭有感覺了,不,不是,她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怎么可能喜歡江蕭呢?只是,為何心瓣尖有一縷淡淡的失望在蔓延開去,她到底在希冀著什么? 靜知回娘家探望了父親,父親說話仍然不清楚,舌頭老打結(jié),醫(yī)生說急不得,這種病要慢慢恢復(fù),與母親閑聊了一會兒,她怕母親再提起江蕭家的事情,趕緊離開了醫(yī)院,漫無目的地走在了寬敞的街道上,四處看了一下市場,玉容上彌漫著一片迷茫,餐飲業(yè),投資不多,可是賺錢太慢了,而且,也累人,她一個人肯定是干不過來的。 想進軍廣告界,自己對設(shè)計方向也一竊不通,必須做那種自己在行的,如果不在行,被人坑了,賣了還東呵呵地幫人家數(shù)鈔票呢 站在一塊長方形的燈箱旁,燈箱里是巨畫是一位國際巨星漂亮的臉蛋閃爍,火艷的裝扮,修長的身材,微卷的長發(fā)與她有幾分神似。 “惡。”又是一陣干嘔肆起,胃痛得厲害,抬手捂住自己了隱隱作痛的胃,瞬間,胃疼主襲卷了她的整個感官,玉額處有密密的香汗浸出,嘴唇開始慢慢地泛白,死命地按住胃疼的地方,連腰都直不起來。 平時也不過刷牙的時候會干嘔幾下,今天這胃到是疼得沒完沒了,抬眼看到斜對面有一間藥店,她想穿過馬路去買一盒胃藥,恰在這時,有一輛藍灰色的捷豹穿了過來,慌亂中,她后退了一步,身體本來就虛弱,整個人便直直倒向了地面,管車子在最后的一秒緊急剎車,停在離她腳尖不到五寸遠的距離,車門打開了,一抹男人身形沖出車廂。 “知知。” 聽到這聲熟悉的叫聲,靜知抬起頭,視野里果然是那個令她忘不掉,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男人——莫川。 “你怎么了?”見她面容猶如蠟燭般蒼白,莫川急忙撫起她的虛弱的身體。 “沒……事?!彼讨柑刍卮稹!罢媲?,莫川?!比宕蔚那捎鲎屗銐蛴靡活w平靜的心態(tài)來對待這個男人。 共同生活在一座城市里,如果整天躲來躲去顯得也疲累,有誰這樣說過,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嗎?至少,她現(xiàn)在看淡開了一切,自從上次遇到了莫川以后,她就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你臉好白,我送你去醫(yī)院?!蹦ㄒ娝龤馍惶茫鄹C發(fā)青,知道她很可能身體不適,要不然,剛才,她也不會摔倒。 他心里著急地拉著她的手,意欲想要將她推入車廂。 可是,靜知剝開了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 “不用了,只是胃有一點疼,沒事的。” 莫川四處望了望,目光定在了不遠處的那間藥店上,猜測著剛才這小妮子肯定是想過去買藥,才會穿馬路差一點成了她車下亡魂,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頭嚇得半死,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靈活地抬腳踩了剎車,很有可能車子就會從她的腿上輾過去了。 “你等著。”語畢,不待靜知回答,便筆直沖過了馬路,不過短短的四五分鐘,他已經(jīng)沖了回來,手上多了一盒藥還有一瓶礦泉水,小心冀冀地將瓶蓋擰開,再倒出幾粒藥丸子,然后,把藥與水遞靜知。 久久地,靜知就這樣注視著他,緊咬著下唇不發(fā)一語,也沒有去接他遞上去的藥與水。 “知知,就算是朋友遇困難了也該伸出援手吧?!?/br> 莫川想表達就是這份不求回報的關(guān)心,盡管她們不能在一起了,可是,他希望她能過得幸福,美滿,這一直都是他向上天祈求的愿望。 想了想,靜知還是接過了藥往嘴里一塞,仰頭喝了一口礦泉水,恰在這時,后面已經(jīng)響起了一陣?yán)嚷暋?/br> 兩人尋聲望去,這才看到藍灰色的捷豹車身后,已經(jīng)排了長長的一串車隊伍,大家已經(jīng)等著不耐煩了,甚至于有司機探出車窗,冷著聲音喊了一句“年輕人,談戀愛回家談去,別阻塞了交通?!?/br> 這個場景好熟悉,曾經(jīng),她們兩個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天上完晚自習(xí),莫川送靜知回家,走到半路肚子痛,靜知摔倒了,莫川抱著她直接走回家,在穿過大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差一點從他們身上闖了過去,當(dāng)時,那司機也是這樣怒罵他們的。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都想了這一幕。“上車吧,去我那里坐一坐。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br> 如果一再回避就說明自己始終忘不掉這個男人,而靜知,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別的女人的老公,而她也身為人婦,她們可以做很普通的朋友。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都想到了這一幕。“上車吧,去我那里坐一坐。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br> 如果一再回避就說明自己始終忘不掉這個男人,而靜知,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別的女人的老公,而她也身為人婦,她們可以做很普通的朋友。 但是,她們彼此曾經(jīng)是一對初戀的男女朋友,她跟他到家里去,被他老婆裴書穎看到了,除了大家都尷尬外,別無其他。 “不用了?!闭f完,正想繞開他走向不遠處的人行道,卻突然感覺眼睛里有一點光亮很強,是天邊漸漸西沉的那輪夕陽,光亮慢慢變?nèi)?,最終直至消失,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向她襲卷過來,然后,雙眼一閉,突感有一雙強壯的手臂緊緊地?fù)ё∷难е瓜蛄艘粋€溫暖的胸膛,暖烘烘的胸膛,挽救了她身體倒向冰涼地板的危險。 努力地,努力地睜開眼,金色的陽光讓她只能細(xì)瞇著眼睛,仰起頭,她只能看到那堅毅的下巴……熟悉久違了的強健胸膛,一陣眩暈襲來,她闔上了雙眼,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不知道自己覺睡了多久,掀開沉重的眼皮,秀氣眉毛下面那雙烏俏俏的大眼睛張開,看著周測陌生的環(huán)境,這間屋子足有好幾十平米,寬大、派氣,裝橫設(shè)備下流,就連擺在房間角落的古董玉器可能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窗臺邊擺放著一盆蘭竹,竹葉很小,淡淡的夕陽光輝灑照在葉子上,讓葉尖發(fā)出晶亮的光彩,她伸了一個懶腰,頭還是很暈,意識漸漸回籠,暈倒之前,她遇到了莫川,莫川給她買了胃藥,她明明吃了藥卻還是疼得暈了過去,暈倒時,莫川好像抱住了她,這應(yīng)該是莫川的家吧! 家?這是一個多么令她痛心疾首的字眼,如果莫川沒有變心,那么,這個家就應(yīng)該是她的,而現(xiàn)在,她呆在這里,就成了一個貨真價實令人唾棄的小三,名不正言不順,原本不該是這樣的,她沮喪地單手撐住玉額,嘴邊泛起的味道是苦澀,不知道是因為呆在這屋子里,苦澀的心境,還是因為她先前吃過的胃疼藥! 五年前,如果莫川不莫名失蹤,那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呆在這兒,與莫川建立一個屬于她們的小家庭,也許還會有一個漂亮的寶貝陪伴著她們,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停,林靜知,不能再有這種幻想了,你不能再給自己這樣的希望,搖了搖頭,掙扎著掀被起身,起床剛走了一步,又跌坐在了床沿上。 眸光在屋子里掃巡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莫川與裴書穎婚紗照什么的,甚至琉璃柜臺上,擺放的照片也不是裴書穎,是莫川穿著風(fēng)衣,在一大片楓紅林中留下的獨影,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 看來這間應(yīng)該不是莫川與裴書穎的臥室,她得趁沒人趕快離開這兒,如果被裴書穎看到,就真的說清道不明了。 她還來不及撐起身,房外就傳來了一陣細(xì)碎的耳語,緊接著,房門打開了,莫川高大的身形出現(xiàn)在門邊,后面跟著一位身著白袍提著藥箱的醫(yī)生,莫川正與他談著話,眸子朝里外,看到已起床的靜知時,疾步繞上前,關(guān)切地詢問。 “知知,你咋起來了,快躺下,我去接云醫(yī)生了?!?/br> “不用了,莫川,只是小病而已,已經(jīng)好多了?!膘o知不想這么勞師動眾,莫川還為她請了醫(yī)生來。 “即然都來了,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痹漆t(yī)生年紀(jì)約四十左右,中等個子,身形肥胖,笑容可掬地走到她跟前,卷起袖袍,打開醫(yī)藥箱,拿出了四四方方的一個小棉枕。 “林小姐,讓我把一個脈吧!” “我只是胃疼?!膘o知將手腕伸出時,不忘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病。 云醫(yī)生把了脈,又給她做了一番詳細(xì)的檢查,緩緩問出:“林小姐,飲食很不規(guī)律,是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惡心干嘔的癥狀?” “對。”靜知點了點頭。“是有一點胃病,注意一下飲食習(xí)慣就行,只是,林小姐,你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得注意休息才行,另外,我再為你開兩味保胎的藥。” 說著,云醫(yī)生坐到了凳子上,從白袍口袋里取出圓子筆,刷刷地在處方簽上劃下藥方。 保胎?這兩個字象一記春雷從靜知頭頂劃過,她神色僵凝,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保胎,難道說她懷上了江蕭的孩子?可是,明明每一次她都吃了藥啊!怎么會這樣? 莫川當(dāng)然也聽到了這兩個字,他望向靜知的眸光變得極其地復(fù)雜深邃! 云醫(yī)生將藥方交到了莫川手里,然后,微笑著告辭而去,靜知還坐在原地,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識,恰在這時,清脆的音樂玲聲打破了屋子里獨有的靜識。 云醫(yī)生將藥方交到了莫川手里,然后,微笑著告辭而去,靜知還坐在原地,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識,恰在這時,清脆的音樂玲聲打破了屋子里獨有的靜識。 按下通話鍵,不耐煩的聲音蘊含著濃烈的火藥味兒。 “說了沒事不要打打排憂我?”不知道對方說了一句什么,莫川漂亮的眉峰擰了一下,瞟了一眼面如利蕊白的靜知,邁著長腿打開了陽臺的門走了出去。 兩分鐘后又繞了回來?!昂茫瓦@樣決定,改決定再通知你?!笔樟司€,莫川沖著靜知笑了笑。 “工作上的一些事兒?!?/br> 說話間,莫川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向靜知平坦的腹部望去,眸底浮現(xiàn)了淡淡的哀傷! 如果不是他心中那份執(zhí)著信念,要不是為了他的哥哥,靜知肚子里的原本該是屬于自己的孩子! “噢!”靜知不敢迎視莫川那對火熱炙烈的眼睛,費力地移開了視線,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更怪異,窒息,尷尬,窗外的斜陽西沉,天邊的淡紅已經(jīng)幻化成一朵又一朵美麗的彩霞,彩霞滿天飛舞。 “太遲了,我得走了。” 騰地從床沿上起身,火速就往門口沖去,這個時候,她無法心平氣和地面對莫川。 “等一下?!蹦鑵柕穆曇魪纳砗箫h來。 “我送你。”語畢,擦過她的身子率先一步走出了纖塵不染的臥室。 莫川的性格很固執(zhí),他要送她拒絕了,可是,人家不聽,硬是要驅(qū)車將她送回家。 車子熄了火停在了信義區(qū)的門口,靜知正欲要下車,莫川無法再控制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粗魯?shù)匾话芽圩×遂o知細(xì)長的手臂。 “為什么?子旋明明說你們是契約婚姻,為什么你會有他的孩子?” 黑亮的瞳仁充滿了血絲,瞠得奇大,嘴角抽搐,似乎心底正被這個事實沖擊,無法接受心愛的女人懷上江蕭孩子的事實。 “莫川,我已試著準(zhǔn)備去愛他了?!笔聦嵖偸菤埲痰?,一字一句象一把利刃切割著莫川的耳神經(jīng),一條又一條挑斷,碎裂,鮮血直流,痛入心肺! 眉宇間的陰戾閃現(xiàn),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他握著她細(xì)瘦的肩膀,象瘋了一樣失了控地?fù)u晃。 “你了解江蕭嗎?你到底知道他多少?就這樣心甘情愿為他生下孩子,他是京都權(quán)貴,他怎么可能愛你,靜知?別傻了?!?/br> “放開我,放開我?!币娔ㄈ绱饲榫w失控,靜知沖著他厲聲冷喝。 “你沒權(quán)利這樣對我,莫川,是你先舍棄了我,是你先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五年哪!我為了你耗盡了五年的青春歲月,然而,你呢?不給我書信一封也就算了,你狠心地,居然能夠躲在暗處,看著我為你相思斷腸,莫川,你曾說,你是山川,我是河流,山川沒有了河流的滋潤會干涸,這么美好的誓言,是由你親自毀了?!?/br> 靜知說得咬牙切齒,她想好好地忘記,重新來過,可是,才發(fā)現(xiàn),即便是懷著江蕭孩子的這一刻,她對于莫川那份深不可拔的感情仍然不能割舍。她想要好好開始新的生活,然而,這個男人競?cè)话缘赖匾槿胨男律钪?,他有什么?quán)利,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靜知的話讓他深深震憾,是呵!是他先放棄了她們之間的這份情感,他有什么理由沖著靜知大喊大叫,可是,他的初衷不是這樣的,喉頭似堵了一千斤鉛塊,頓時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大掌慢慢無力從她瘦削的肩頭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