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睜開眼,將她怒容納入眼底,滿眼的傷悲,真是可悲呵!林靜知,他愛了她這么多年,然而,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站在原地等待著她走出那斷刻骨情殤的男人。 “靜知,說一句你不愛聽的,我姚君辰上過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每一個女人都要我以結婚負責任收場,我都不知道結了多少次婚,生了多少個孩子了。” 心痛到無法呼息間,姚君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情場浪子的個性就張揚了出來。 “靜蕓與那些女孩子不一樣。”靜知臉紅脖子粗地沖著他反駁,誓死要為meimei討回一個公道。 “有什么不一樣?”姚君辰冷冷地凝睇著她。“除了她是你meimei的身份以外,你說,還有什么不一樣?” “姚君辰。”靜知感覺這個男人的荒唐真的難以用語言來描述,她怒聲音低斥。 “你對靜蕓造成的心與身的傷害是無法估量的。” “你meimei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不過是成人游戲,玩不起她就不要玩。”他沒想到林靜蕓會懷上孩子,他不是一直都有戴套嗎?對了,她怎么會懷上他的孩子的? “牲畜。”靜知氣得脫口而出,這么多年了,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姚君辰浪蕩的性子這般可惡。 “對,我是牲畜,但也是被你逼的。”姚君辰氣急了,咬著牙迸出駭人的話語。“你給我過來。”他霸道地扯著她的一支胳膊,把她拖到了醫院的門口。 “你放開我。”靜知一把甩掉那支象鉗子一樣的手臂,沖著他咆哮,脖頸處的血管都賁了起來。 “姚君辰,你就是一個孬種,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她咆哮的話語象一顆冷釘打入他的太陽xue,眸色突然間轉暗,深沉的眸光里醞釀著一場黑色的風暴。 “如果你不介意我愛的人是你,我可以娶你靜蕓。帶著愛你的心去娶你的meimei。” 他姚君辰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輩子要與不是林靜知以外的女人走進婚姻那座神圣的殿堂,可是即然她執意如此,那么,他會遂了她的心愿! 他說了什么?靜知懵了,姚君辰說愛她,卻讓靜蕓懷上孩子,愛她卻夜夜與不同的女人恩愛纏綿,哈哈哈!真是人世間天大的笑話,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口蜜腹劍,所以,即便因工作需要整日與他膩在一起,她也從未想過要他擦著什么愛情的火花,她一直都當他是好朋友,鐵哥們兒,不,這是他在為自己找借口,不想對靜蕓負責任的借口。 “笑話,姚君辰,我要不起你的愛,你身邊的女人隨便抓一個都比我漂亮上千倍,我只是一只毫不起眼的丑小鴨。” “你是丑小鴨嗎?”他狠狠地盯望著她,盡管她遮掩了自己,將自己打扮成丑陋無比的形象,可是,她對他的魅力卻無處不在。 “枝枝,也許我很荒唐,那是因為我得不到,我一直都在等著你,等著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投入我的懷抱,我一直在給你時間,也不想嚇倒你,可是,你卻莫名其妙地嫁給了江蕭。”這件事情是他最大的失策,提起這件事情至今都還很憤忿,他真的太大意了,所以,才會讓江蕭捷足先登! “我知道你一直愛著那個莫川,與他有近十年戀愛歷史,所以,我一直都在靜靜地等待,等待著你能慢慢發現我的好,枝枝,我給靜蕓攤牌,就是知道了她是你meimei,我不想傷她太深,更不想傷害你,你明不明白?” 他一股惱兒地把所有的想法全說了出來,揚言如果早知道靜蕓是她的meimei,他絕對不會與她有半毛的關系。 “這么說來我還要感激你對靜蕓的放手了。” 靜知沒想到姚君辰不僅心花,連人也這么胺臟,話說到這份兒上,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如果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那么,逼他娶靜蕓,豈不是將靜蕓更是往火坑里推。 “不是,靜知。”他第一次叫了她的閨名,第一次有正經八板的聲音對她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的那個女人是你,這么多年了,你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對于我來說真正的意義。” 在他人生最荒唐的歲月里,她就如一股活泉清風鉆入他蒼白的人生,象是為他注入全身的血液,由于身世關系,很小的時候,他就被送去了國外,在美國,他與那個法國女人相愛了,但是,好景不長,有一天,他回到他們租住的破舊樓宅,看著她騎在那個高壯黑皮膚的男人身上時,整個人都懵了,原來,那個女人一直都是耍著他在玩,從此,他過上了糜爛的人生,回到國內后,更是一直以欺玩女子為樂,當然,他是姚家的公子哥兒,姚家有的是錢,他有那樣的資本讓所有的女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在他被一群仇家追殺的那天晚上,受傷生命垂危之時,他看到了一雙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睥,正是這雙眸子的主人拯救他,不當當是拯救了他的rou身,更是拯救了他的誤入岐途的糜爛靈魂,他不相信一見鐘情,更是對女人早就深惡痛絕,但是,至少,她是一個對于他來說十分有眼緣的女人,雖然她全身包裹的象棕子,更是當男人是洪水猛獸。可是,她闖入他的生命,象是一股活泉清風鉆入他蒼白的人生,讓他忘記了那個深深傷害他的女人,讓他想要重新開始,死了的心又活了過來。所以,他決定追求她,想要與她共攜手下半輩子。 ☆、初露鋒芒:第63章 上不得臺面! 借救命之恩,他慢慢找機會接近她,那時,她大學剛剛畢業正愁找不到工作,所以,他聘請她做了自己的經紀人,給了她一口飯吃,讓她挑起了林家做為長女應該挑起的重擔。 見靜知抿著紅唇不語,象是在思索著他話中的可信度,他繼續幽幽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娶靜蕓,對她負責。” 靜知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滿面震駭,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姚君辰的這句話,如果他心真在她身上,她絕對不敢把靜蕓嫁給他,婚姻就是一座墳墓,硬是要將兩個不相愛的人綁在一起的話,從古至今,人世間的婚姻悲慘太多,不需要再添上凄涼的一筆。 她站在原地,眼角劃過一縷憂愁,他望著她,深情款款,同樣一動不動。 然而,不遠處,他們倆誰都沒有發現,有一縷蒼白的身形立在滄茫的夜色中,眼角有沉重的水晶一行行劃下,嘴唇干裂,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原來,姚君辰愛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她jiejie林靜知,歡愛時,他輕嘆的愛語不過是將她幻想成了別人,她就是自己jiejie的替身,慢慢垂落在身側的手掌捏握成拳,修長的指甲劃過掌心,雪嫩的皮rou閃現怵目驚心的幾道血痕! 燈光打落在她的臉孔上,她正仰起頭,隨著成串的淚珠兒滑落,雪白臉蛋猶如霜打的茄子漸漸扭曲! 那抹蒼白的光影一步一步地退回了醫院的大門…… “如果你心真的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你又怎么能給靜蕓幸福?”靜知全身充滿了無力感,這個姚君辰抱著游戲人間的態度,玩弄了多少的女人,到底讓多少的女人夢破心碎? 她真的好恨這個男人。 “別忘記了你嘴里的‘另外一個女人’就是你自己,枝枝,你與江蕭……” 見姚君辰把話題繞到了江蕭的身上,靜知急忙將話題轉開。“靜蕓是一個好女孩,姚君辰,試著去愛她吧!我meimei是最棒的,慢慢地,你就會發現她有多好!她很愛你。” 如果靜蕓不是愛這個男人,她也不會心甘情愿為他孕育孩子,姚君辰游戲人間這么多年,雖然緋聞不斷,還真從來都沒聽說讓任何一個女人懷過孕,當然,只除了他公開發布新聞會亂說她懷孕之外。 “可是我沒有兩顆心。”姚君辰苦澀一笑,執起她的柔荑,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稍后攤平,讓她的小手覆在了自己胸口,那是左心肺跳動的地方。 “它即然屬于你,就絕對不能再屬于其它的女人。” 突然間,靜知感覺象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了,即時抽出手,別開臉。“姚君辰,我要不起。” 姚君辰一雙深黑色的瞳仁牢牢地鎖住她。眼底浮起絲絲的怒意:“枝枝,不要以為江蕭很愛你,你根本不了解這個男人,你不知道你與他是怎么開始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那曾經荒唐的歷史并不壓于我。” 她不就是嫌棄他臟嗎?嫌棄他碰了太多的女人,連她的meimei也都染指,只是,她親愛的老公又能干凈到哪兒去? “也許他以前是很花心,不過,現在他的整顆心都在我身上。”靜知轉首,十分惱恨姚君辰背后惡意中傷江蕭,雖然她不愛那個男人,可是,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似乎不是一個君子所為。 姚君辰不知道她與江蕭之間真正的關系,這個時候,她更不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只希望他趕緊愛上靜蕓,與靜蕓組建一個幸福美好的家庭。 為了meimei的幸福,她希望他浪子回頭金不換。 瞧!他才剛說了江蕭的一句,她就為那個男人辯駁,看來,她真愛上了那個男人,林靜知愛江蕭這個事實讓他的心驟然就疼了起來,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沖口而出。 “不要以為那男人會對你認真,他愛的那個女人大家眾所周知,他與你結婚,不過是用婚姻作幌子逃避家族的逼婚等待著心愛的女人回來而已。” 是嗎?靜知冷笑,在心里暗斥了一句,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她與江蕭還真是一對極品夫妻,原來出發點都一致,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靜知不想與他多說,提步再次走進醫院,病房里已經空空如也,問過了護士小姐,才知道靜蕓已經悄然離開,可是,剛才,她與姚君辰一直都在醫院大門口并沒有看到她出去啊! 重新跨出醫院,便看到姚君辰仍然象木頭一樣忤在原地,見她出來,他幾步沖了上來,象個瘋子一樣沖著她冷喝:“林靜知,你知道我的事業是怎么垮掉的嗎?”見靜知沒有回答,又徑自吼出:“是江蕭找人做的,是他在報復我那次新聞發布會上出口的話,是的,我是綹由自取,可是,不是也差一點兒毀了你的工作么?以后,如果丟了工作,或者有什么陰謀發生,你最好第一個想到他,因為,他并非你所想象的愛你。” 語畢,姚君辰很沒教養地踢了一下身后的自己坐騎的車身,轉身,帶著一身的戾氣上車,車子啟動,不多時在靜知的眼前剎那間融入了車流。 靜知對他的話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回到父親住院的那間醫院,母親已經倚在病房門口,滿臉淚痕地期盼著她的身影歸來。 “知知,知知。”母親一把狠狠地摟住了女兒,在看到靜知滿身榮耀,帶著那枚價值一百萬的皇冠,拿著那枚長長金光閃閃的獎杯,身材高挑的她披著紫紅色的披風,旋轉在t形臺上的那一刻,黃佩珊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是喜悅的淚水,她一直都以為在生之年,林家是不會飛黃騰達,總是把希望寄托在小女兒的身上,但是,真正讓她感到榮耀卻是這個讓她一直憎恨打罵的大女兒,心里涌起了絲絲縷縷的內疚情感。 “媽,別哭,好日子就快開始了。”靜知安慰了母親幾句,輕拍了拍母親瘦弱的肩膀,眉心仍然緊蹙,她仍然擔心著靜蕓,那丫頭無故又在醫院失蹤,肯定不會再去姚君辰那里了,現在,肯定更是不敢回來,也不知道她能去哪兒? “媽……媽……爸的手指在動了。”身后傳來了靜虎口吃童稚的聲音。 靜知倆母女以最快的速度奔至了病床前,靜知從弟弟手中接過了父親的手,拿在掌中磨娑,果然有微微的動感劃過她掌心,心,似乎快要從喉嚨口里跳出來。 “媽,爸真的要醒了,要醒了。”她連說這話身體都在顫抖,為了父親能夠醒過來,她拼命也要參加‘亞洲小姐’的選拔,如今,她領著獎杯回來了,以前這種事她連想都不敢想,但是,她成功了,做到了,這就是她平凡而又渺小的林靜知。 “郁之,郁之。”黃佩珊喜極而泣,淚如泉涌,真是太好了,今天這個日子對于林家來說,可謂雙喜臨門,靜知成功拿下了“亞洲小姐”頭冠,沉睡了兩個月林郁之終于醒了過來,雖然,睜開的眼睛布滿了滄桑,一雙黑眼珠子不停在三張親人的臉龐上的飄移,雖然還不能動,可是,能夠醒過來就已經是不小的奇跡了。 “靜知,江蕭呢?”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里,靜蕓失蹤了,女婿也總是不見人影,黃佩珊的擦干了眼角的淚水,開口問女兒。 “他工作忙呢!”靜知一向都是這樣撒謊的。“靜知,你爸醒了,你也賺了不少的錢,明天,我們請客吧!在‘希爾頓’大酒店,我們去去晦氣,將江蕭的父母還有你舅舅舅媽,大姨全都請去。” 黃佩珊暗想著窩囊了這么久,受了這么多年氣,該是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刻了。 “還是不要了,媽,現在爸都還不能正常走路。”“相信他過段時間就會好了。我就是想讓他們看一看我們林家苦難的日子過去了,現在,幸福就要開始。”哼!黃佩珊的心眼兒很小,她一直就記恨著肥舅媽一直欺負他們家的事,大大小小,這么多年了,恐怕要裝幾籮筐! 不是她愛計較,而是那些親戚全是他媽的一群視利眼兒,她不出心頭久憋的這口氣,難消心頭之恨! “媽,江蕭的父母就免了吧!他們都很忙的。”靜知找了一個最爛的借口,她不想讓江蕭的母親蘇利來與老媽見面,那個假婆婆視利又厲害,她不想老媽去惹她。 更何況,她與江蕭的婚姻還有幾個月就走到了盡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忙什么啊?江蕭父母不是都退休了么?就開了一間包子鋪,包子不是賣早餐嗎?忙得連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知知,你們都結婚了這么久,總不能讓我們兩家不來往吧!” 黃佩珊說這番話自是有一定道理,只是,靜知真的怕兩個老媽纏在一起會有事發生啊! 見女兒猶猶豫豫,黃佩珊臉色難看起來。“你想隱瞞什么?難道江蕭沒有父母?”黃佩珊一時間亂猜起來。 “不,不是了。”“好吧!我考慮考慮。”靜知怕母樣胡亂猜測,只好同意了下來。 她雇了一個人照顧父親,讓母親帶著弟弟回去休息,回到信義區那套房子的時候,看到書房里亮著燈,知道江蕭在里面,她脫了衣服進了浴室,洗了澡走出浴室,恰在這個時候,江蕭走進了臥室,他已經沐了浴,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袍,深邃的眸牢牢地攫住了她,涼薄的唇浸著性感的笑容。 “老婆,聽說你成功拿下‘亞洲小姐’皇冠啊!”他剛才是聽到了開門聲,所以迫不切待從書房奔了出來,甚至連手中的案卷都還沒有放下。 “我老婆真棒。”他將手上的案卷隨手放在了琉璃臺上,然后,高大的身體靠近她。 “知知,閉上眼睛。”“你要干嘛?”靜知感覺今天的江蕭神色怪異,不知道有什么陰謀?“閉上了吧!有禮物要送給你。”男人拔開她頰上濕漉漉的發絲,將她烏潤潤的秀發擱于她右肩膀,露出光潔漂亮的雪頸,低頭在她玉潤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吻,然后,讓她閉上了眼睛,牽著她往門外走去。 “什么嘛!”靜知閉著眼睛,眼前一片無邊的黑暗,她憑著身體的平衡跟上他的步伐。 “可以睜開了。”隨著他迷人性感的嗓音落,她張開眼睛的那一刻頓時愣住了,因為,她看到的景象令人自己都十分吃驚,客房的地板上鋪著干凈的大紅地毯,地毯的中心繡著一朵藍色的嬌艷玫瑰,旁邊擺放著紅玫瑰、黃玫瑰、白玫瑰、黑玫瑰、紫玫瑰、粉紅色的玫瑰各一束,形成了一朵很好看的花形,七色花,七種顏色的花朵,靜知的心猛地一震,一個男人曾對她說過:“知知,我們結婚那一天,我們要用七色花朵作為裝飾,七種顏色的花代表著我對你至死不愈的愛。” 這七色花她是收到了,可是,卻不是那個曾經承諾要把她帶走婚姻禮堂的男人,這世界真的很奇妙! 心里有一種酸澀的東西在涌動,霧蒙蒙的視線落在了花朵旁的幾瓶紅酒上,紅地毯的上還擺放著一張小巧而精致的小桌子,桌子上面擺著兩份牛排,白色的瓷盤旁邊擱置著刀叉,蠟燭藍色的火苗印在了她的臉蛋上,讓她看起來有幾分朦朧的美。 “為了慶祝你的成功,我特地做了兩份牛排。”他從小沒做過飯菜,牛排都不知道煎了好幾份,弄焦的牛排都已經被他倒在了垃圾桶里。 “你親手做的?”靜知驚叫,她真沒想么養尊處憂的江家少爺會親自為她下廚。 “怎么?不相信。”江蕭料定了這女人不會相信,所以,他伸開了五指攤在了她的面前,借著蠟燭微弱的燈光,視線掃到了他右食指中間的那抹燙紅,紅紅的肌膚讓靜知心一動,她輕輕地握住了那根被鍋燙傷的指節,然后,轉身出了客房,進來時手里多了一個醫藥箱,打開醫藥箱,從里面拿出一瓶清涼油,再找出棉花球,為他受傷的手指涂藥,動作細膩,神情專注,這樣的靜知非常吸引江蕭的眸光。 如果說江蕭第一眼看到那個在雨中摔倒的女孩子,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此時此旋,滿臉專注為她抹清涼油的女人,淡淡的溫馨充斥在心瓣尖。 他為她倒了一杯紅酒,執起酒杯與她碰杯,越過橘紅色液體的頭頂,眸光落定在她那張紅潤天使般的容顏上。 他們坐在大紅地毯上相對默默凝視,切割著屬于自己的那份牛排,喝著紅酒,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芳香在鼻端間繚繞,還有紅酒的香味,夾雜著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江蕭,你是那樣的人嗎?”紅酒滑過她的喉間,口腔里彌留著清香的芳甜,迷離的視線對上江蕭灼熱的幽深黑瞳,姚君辰的話在她耳邊回旋:“江蕭不可能愛你,他心里始終裝著另一個女人,他有一段荒唐的歷史。他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是他讓我的事業跌至低谷,他是一個卑鄙的男人。” 這一刻,男人沒心情去細究她話的意思,只是輕輕嘆息一聲,迷離的視線,酡紅的嬌顏,酒香花香,對江蕭來說,無一不是最好的催情劑,他攬過她的肩,在燭光蕩漾里,深深地吻住了她,狂野、激情、浪漫,衣衫盡褪,虎軀壓上了她嬌柔的身體,在緩緩進入的那一刻,他挑起了她的食指,套上了一枚金光閃閃的東西,睜開半閉的星眸,目光里劃過一抹晶亮,刺得她睜不開眼睛,這種東西她要不起,伸手想要摘下,然而,男人不許,霸道的吻來勢洶洶,不再溫柔,龍舌在她的唇瓣上啃咬,吮吸,掃遍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撬開了她的牙關,與她的丁香小舌久久糾纏。 她戴上了他的戒指,那就說明她愿意成為他的女人,從今往后,她就是自己真正意義的妻子,他發誓,他會用自己的余生好好地來愛她,讓他與曾經的自己永遠說再見吧! 紅日沖破薄云,萬丈光芒普照大地,熙和的晨曦穿過小窗戶,照耀在了床上似一朵浮蓮的女人身上,為整個房間增添恬靜與安寧。 緩緩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讓她及時瞇起了眼,一抹高大的身形正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整個人已經衣冠楚楚,神清氣爽,他一邊打著領帶,一邊向她走了過來,俯下身,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似的一吻。 “今天可能要出差,晚上不一定能回來。” 他向老婆大人交待自己的行蹤,親昵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才七點鐘,還早,再睡一會兒。” “江蕭,我媽想請你媽吃一頓飯,可以么?”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喚住了正打算出門的江蕭。 “可以啊!”江蕭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就笑了起來。“老婆,我給媽打一個電話。” “不,不是啊!江蕭,如果讓你媽給我媽見了面,以后我們分手可就難了。” 這正是她顧慮的地方,她一直都不敢給老媽講江蕭家多有錢,如果讓老媽知道了,這輩子老媽都會把自己強行塞給江蕭,她說得有些忸怩,江蕭聽了這話,深眸突然轉暗,稍后,涌動起詭譎的光芒。 原來,即便他們有了關系,他老婆心里也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與他分離的那一天,坐上床沿,將她攬入懷,手掌在她俏臀上輕拍了一下。“我們試著……試著真心地相處好么?” 頭抵在她的肩胛上,陽剛的氣息噴吐在她的細柔的肩膀上,用著十分溫柔的語調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