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看到林小姐人沒有?”他一邊向樓遞口跑去,一邊回頭詢問身后的小弟。 “沒看到,應該是沒有得逞,她好像逃出去了。”“好,小孫,去把那個王美美跟我抓來。” “是,總裁。” 江蕭四處都找遍了仍然沒有找到靜知的下落,宋助理帶著一伙人搜到樓上去了,他走向了‘壹號皇庭’的另一座樓,這座樓不是徐澤謙的營業區,因為建筑雖精致卻有些顯得老舊了,前面那一座富麗堂煌的偉大建筑是新修建成,今年三月份剛剛修建完工,剪彩開業那天,徐澤謙那個京都哥哥也過來了,只是,他的位置沒他老爸大,所以,他才敢從來都不買徐澤謙的債。 抱著僥幸的心理,他步伐匆履地踏進了老式‘壹號皇庭’建筑,步子在電梯門口停駐,因為,垂下眼簾,視野里攫到一縷烏潤的長發從電梯里滑出來,心一驚,抬手按下鍵紐,紅色跳躍的數字停滯不前,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 揚首,就看到了有一個女人躺在電梯里,微閉著星眸,紅唇微張,媚眼如絲,一頭烏潤潤的頭發零亂地披在腦后,紅色的睡衣幾乎撩至了大腿……露出粉紅色的小褲褲,睡衣沒有紐扣,但是,前襟敞開的,里面是一層裹布,卻是蕾絲的,白花花的rourou藏在里面惹隱若現,有一綹發絲垂落在胸前,白與紅,還有黑,三種顏色完美的結合讓人無法移開眼光,近乎屏息,她咬著自己的纖纖十指,皮膚富有光澤而帶著紅潤,陡地,喉頭有一股灼熱的液體涌起,喉結火速地上下滑動,他抬眼四處張望一下,無法讓別人看到這樣的她,兩步跨進電梯,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然而,她不肯,撕扯著自己身上的紅色睡衣,玉指捏握住裙擺的邊緣,狠狠一扯,將裙擺撕成了一片又一片。 “我熱,我好……熱。” “不要動。”他的聲音因渾身充滿情欲而嘶啞。 他想抱著她跑出電梯,將她帶去醫院,現在,她需要用藥物治療才能解她身上的毒,可是,她的雙腿不停地扭動,腳步踩到了墻上的按鍵,只聽‘丁冬’一聲,綠色的電梯門緩緩合上。 電梯迅速上升。“靜知,別胡鬧。”他一邊冷斥,一邊騰出手去按鍵扭,然而,靜知不給他機會,她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纖纖玉指把玩著他面前粉紫色的領帶,她的意識已經完全不受大腦支配了,總之,她感覺自己身體里有一把火在熊熊地燃燒,要將她焚燒,焚繞成無邊的灰燼。 扯開他脖子上的領帶,玉指拂開他筆挺的白色襯衫,俯下頭,在他頸子上啃了一下,此刻的她,猶如一只發情的母獸,一心只想啃咬他,吞了他,讓他為自己澆滅體內熊熊大火。 領帶從她蔥白玉指尖滑落,探入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住……手。”呼吸變得濃濁,他一向沒啥自制力,這女人今天又這樣獸性大發。 扳過他的臉,捧著他的雙頰,迷離的眸子深情地凝望著他,然后,俯下頭,吻上了他的唇,吸吮,啃咬,慢慢地用舌描繪著他唇瓣的每一處輪廓。 江蕭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吃了那種藥,失去了理智,幾欲瘋狂,可是,他的大腦是清醒,他就這樣要了她,他怕她清醒后找他算債,雖然,他們早已有了肌膚之親,可是,那一次,只能算是他們的私密處有了輕微的輕觸而已,實際上,這么幾個月來,他們并沒有真正地發生過一次男女之間的關系。 電梯門開了,他抱著她沖進了離電梯門最近的一間客房,把她扛到了浴室,打開蓮逢頭,朝她的臉上急欲噴了幾下,溫熱如注的水流濕了她一頭秀發,纏在了她雪白的頸間,青筋動脈掩藏在她的雪白肌膚下,一根一根突突地跳,全身的血脈似乎就快沖破肌膚爆裂開來。 他不過是想淋醒她,讓她保持一絲的清醒,免得明天早晨起來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然而,熱水澆濕了她的睡衣,那層透明的紅色睡衣貼在了勾勒著她完美的身體曲線,模樣性感撩人,風情萬種,天啊!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是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 將她從浴室里抱出,想給她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衫,沒想到,她因吃了藥精神亢奮,舌頭舔著自己干澀的唇瓣,剎那間,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想狠狠地,狠狠地,將她壓下去發瘋似地愛一回,煽情的動作讓他整個身體崩得死緊。 “林靜知。”他惱怒而壓抑地沖著她低吼。 “我好難受……”他托起她的腰,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她撐在了浴池邊緣,沒想到,她雙腿……而他整個身體就在那中間,這暖昧的位置‘轟’的一聲在他腦袋里炸開了花,呼吸混亂,鼻息聲越來越濃重,如果他還能忍下去,他江蕭就不是一個男人。 托起她的紅潤的臉蛋,盯著她迷亂的眼,他語音粗啞地問:“我是誰?” 女人哼哼唧唧,搖擺著頭,發出一聲近似痛苦的嗚咽。“江……蕭。” 不再遲疑猶豫,男人一舉攻入,有力地合而為一……她發出一聲音凄厲的大叫,下巴抬起,青白交錯的身子一陣不正常的痙攣。 浴室里,情欲的氣息四處飄散…… “記住,今后,你的男人就只有一個,江蕭。” 霸道的話語正如強健的身體,從此在靜知的身上刻下獨屬于江蕭的烙印…… 浴室,地毯,窗臺,暖昧的氣息無處不再…… 半夜三點,他將她抱上了‘壹號皇庭’門口的那輛坐騎,把她帶回了家,一整晚,她象一只就不知饜足的母獸,一直就繞纏著那具健美強壯的體魄…… 信義小區樓下,滄茫的夜色中,有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停靠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形倚靠在引摯蓋上,由于光線較弱,又沒有月光,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隱感覺那雙幽黑的眸瞳掠過的是無邊無際的哀傷與痛楚! 一直盯望著樓上的某一個方向,神情僵凝,直至凌晨五點,扔掉了手指尖的第十二支煙,邁步上車驅車離開。 * 清晨,陽光在磨砂石桌面跳躍,屋子里還纏繞著濃烈的暖昧氣息。 緩緩睜開亮晶晶的美眸,卻對上了一對幽深灼熱的黑亮瞳仁,里面倒映著一張清瘦雙頰,一片酡紅,意識漸漸回籠,零星的片段從腦子里劃過,天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啊?她跟江蕭做了,而且,還是她主動纏著他,因為,她吃了那種能讓人性爆發的藥,王冬梅受了王美美的唆使給她吃的,如果不是江蕭及時趕到,此時此刻,她應該是躺在了徐澤謙那條老色狼的床上。 “嗨!檢察官夫人,早安。”男人好整以暇,吊兒郎當,向猛向她眨了眨眼,薄唇就要印上來。 她推拒著他,身體象被車碾過了一般的疼,渾身軟弱無力,是縱歡一夜的結果,見她用絲被裹身要下床,男人強健的手臂將也扯入懷,將她烏黑的秀發擱置于一邊,露出她纖長白嫩的雪頸,把頭靠在了那細細的肩窩處。 “再陪我睡一會兒。” “我……還……有事。”不敢迎視他那雙熾熱如火的雙眸,別開臉,她將絲被裹在腰身上跌跌撞撞地闖進了浴室。 鏡子里胸脯處的肌膚青紫一片,全身都是輕輕淺淺的吻痕,伸指輕輕摸了一下,媽呀!痛死了,這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象一頭吃人的狼一樣,倏不知,昨天晚上,是她緊纏著那頭狼不放,零亂的床單說明了昨天晚上激烈的戰況。 男人撐起上半身,斜靠在大床上,點燃一支煙,輕煙飄飛,眸光在皺巴巴的床單上掃了一圈,并沒看到預期中的落紅,心里暗忖,莫非上一次已經流光了,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淡笑。 吞云吐霧間,再度給宋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姓徐的不怕死敢動他老婆,他就要那老色狼吃不完兜著走。 這個月內,‘壹號皇庭’別想安寧了!隨便安一個掃黃就夠讓徐澤謙忙活半天了。 * ‘壹號皇庭’vip貴賓房里,大床上赤身果體的女人剛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老臉就嚇得尖聲大叫,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在這個老男人的床上? 徐澤謙看到眼前的女人容貌,嚇得急忙從床上滾落下來,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要的是林靜知,為什么床上會是這個王美美?聯想著昨在是外警察搜查的事情,玉煜飛給他說林靜知被老媽子們洗完澡,就放在里面,讓他不要開燈,怕小美人兒怕,結果到好,人都被調包了還不知道。 “倪助理。”他系著睡衣的帶子,匆忙沖著門外吶喊。 “老板。”倪助理推門而入,平時不敢如此,只是,老板的呼聲太急躁,一向警覺的他心一慌就沖了進來,看著老板鐵青的一張老臉,再看看床上那個頭皮散亂的王美美,一下子口瞪口呆。 “一群蠢貨,給我送走。” 媽的,又吃錯了人,那林靜知讓他心都想痛了,也得不到吃,昨晚他還做了那么美的夢,夢著與伊人又棲雙飛。 真的讓人抓狂。 “想讓我走,沒門兒,不能讓你這頭老色狼白睡,給錢。”王美美恬不知恥地攤開玉手,向徐大老板索要陪睡費。 “媽的,又不是老子讓你上床的,錢,老子半毛都不會給,給老子滾。” 徐澤謙發起怒了還是讓人害怕的,畢竟,他做事一向都不光明磊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最喜歡在背后捅人家冷刀子。 “你……你……你。”王美美一張玉容氣成了豬肝,這老流氓真是潑皮無賴,睡了她還不給錢,她雖惱怒卻別無他法,只能被倪特助與兩個男人拖出了那間高級的vip貴賓房。 “媽的,見鬼了。”徐澤謙一把扯掉皺巴巴的床單,還以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處子,沒想到,早被人睡爛了,林靜知純潔如天使,他就是吃人的魔鬼,可惜,想盡了辦法就是吃不到,怎么能色魔徐澤謙能吞咽下這口氣? * 一條幽深的小巷子,左拐第九個門牌號是柳恕的娘家,柳家是本市出了名的市井小民,柳恕只有一個弟弟和一個meimei,弟弟與弟媳婦是靠菜販子,奔波辛苦勞累是自然,整天都是熱曬雨淋,meimei嫁去了外省,一年半載幾乎是難得回去一趟,父親死得早,就只有母親含辛茹苦把她們三姐弟拉拔大。 柳恕與江漠離婚后,帶著玉兒就一直住在娘家,e市購房很貴,要八千多一個平米,弟弟與弟媳婦一個月收入只有四五千元,除去一家人收入開支也所剩無己,結婚五年來由于買不起房,就一直住在老房子里,房子只有五十平米左右,只有兩間很小的臥室,平常是柳毅夫妻住一間,柳母住一間,一家人雖擁擠還能過得去,但是,現在多了柳恕母女倆,先前還擠著母親睡了幾晚,柳恕的侄女柳丁咚五歲了,晚上都喜歡挨著奶奶睡,這樣一來,一張不是很大的床上就要擠上四個人,酷暑天,孩子受不住,家里又沒裝空調,柳丁咚額角手臂全出了紅色的疹子,弟媳婦商妮妮臉色就難看起了,讓柳毅出面將柳恕母女趕到了陽臺,扔給了她們一張吊絲床,白天收起來,晚上鋪放在只有幾個平米的陽臺上睡。 但是,日子長了,終究也不是很方便。 大清晨的,玉兒昨天晚上發燒,柳恕為了照顧女兒,所以,就熬了夜,等她燒退了,又擔心會反復,整晚都是淺眠,睡在陽臺上,模模糊糊中,感覺眼前光影一閃,好象有人正在晾衣服,也不知是怎么了?耳朵邊響過一記‘澎澎’聲,感覺整個身子倏地就往下一陷,吊絲床跨塌了,她與玉兒完全整個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網形鋼絲,還有一張涼薄的席子躺在了水泥地面上,這一驚嚇,玉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紅著臉蛋大聲呼喊著:“mama,mama,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柳恕艱難地撐起身,將玉兒摟起懷里寬慰,眼尾掃到的只剩下商妮妮肥壯的背影。 緊接著,客廳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柳毅,我看這日子沒法兒過下去了。” 商妮妮火大地沖著老公嘶吼,這段時間來積沉的憤怒全部在瞬間就爆發出來,她忍夠了,本想著柳恕過來住幾天江家就會來人接回去,沒想到,這一住就是大半月,這房子又窄,這對母女倆在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這么晚了,還睡著不起來,讓她當老媽子侍候她們啊!她又不是低賤的命,憑什么啊! “妮妮,走,該出攤了。”柳毅瞟了陽臺外正在整理床鋪大姐單薄的身影,面露復雜的神色,自從大姐與江漠離婚后,他就成了夾門板,母親,jiejie,老婆婆,里里外外都不是人啊! “出什么攤,別出了,老娘天天出去賺錢養家,風里來雨里去,侍候你們這一家子吃喝拉撒,老娘不侍候了。” 說著氣匆匆地拉著正在寫作業柳丁冬的手。“走,跟著我回外婆去。” “妮妮,你干什么啊?柳恕不過才回來住大半個月。”柳母急忙從廚房里走出打圓場,她也是左右為難啊!自個兒生的女兒不爭氣,離婚連半毛錢都沒得到江家的,可是,畢竟,是自個兒生的女兒,總不能讓她路宿街頭吧! “昨天晚上,是玉兒發高燒,她折騰了整晚,所以,睡遲了,再過兩天江家一定會來把她們娘兒倆接回去的。” “媽,這話你都已經說了快上百遍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大姐已經給江漠離了,你說,她是不是一頭笨豬,江漠那么有錢,她給人家離婚了連一套房子都沒撈著,白白耗盡了這么多年的青春,還給人家生了一個女兒,人家要撫養孩子還不給。” 商妮妮一說就是一大堆話,盡量地當著眾人一股兒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妮妮,離婚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們無關。”自從回娘家后,柳恕也一直在忍讓,什么都選擇了三緘其口,可是,這商妮妮也太不近人情了,以前,她在江家的時候,也沒少往娘回拿東西。 “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大姐,我現在可是讓我們大家都很不方便呢!你說,你沒工作,怎么養活玉兒?你帶著她根本是讓她活受罪,而且,馬上要開學了,你預備怎么辦吧!” 商妮妮穿著無袖的涼衣裙,雙手抱臂,眼睛泄露的全是對大姐不滿的情緒。 “我會出去找工作,不用你cao心。”柳恕已經將吊絲床收了起來,抱著昏昏欲睡的玉兒走近了客廳,一副不堪勢弱的樣子。 “大姐。”商妮妮一聲嗤笑。“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在江家當了近七年的家庭主婦,我有什么工作經驗可言,你現在出去,看看那間公司還會要你。人窮就不能要那志氣,你與姐夫這樣斗氣,到頭來,得利的還不是他江漠,你去聽聽這條巷子里都說了什么,都說你是頭笨豬啊!腦子進水了,付出了七年的青春,到頭來成了棄婦,還兩手空空地回娘家來。” “我笨是我的事,與你們都無關。”柳恕不愿意與這弟媳婦多說,什么知心話都不可能當著她的面兒說,這弟妹天生就是從外面來的,進了一道門檻,卻不是一個媽生的,總是隔著一層膜。 “好,好,你強勢,你去看看報上的江漠多瀟灑天天摟著這個女星,那個名模,人家給那些狐貍精女人的一夜陪資費就是上萬,你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你瞧瞧自己過得是什么日子?” “是啊!”聽到這兒,柳母也怒由心生,憤憤不平地開始責罵。“他江漠良心被狗啃了,有錢給那些狐貍精,連自己的女兒生病發燒了也不管,真是連一個牲畜都不如。” “看吧!不是我說,連媽也這樣說。”見柳母幫著自己數落柳恕,商妮妮心里頭都有些解氣。“大姐,親兄弟還得明算債呢!大姐,你與玉兒的生活費,水電費,燃氣費所有開銷我全都記在賬上了。” 柳恕知道這個弟媳婦摳得很,心里雖窩著火,可是,現在是過渡時期,她也沒有地方可去,只得回還了一句:“放心,只要我找到工作就會給你們的。” “好了。”見妻子越說越不象話,柳毅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免得她那張嘴再說出傷害姐弟之間感情的話來。 商妮妮剝開了他緊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掌。“捂什么捂?親兄弟還得明算債呢!” “該出攤兒了,再遲一會都被人占去了,沒攤位了。”柳毅將老婆拖著走出了客廳,誘哄著她離開。 “就你那樣子一副窩囊相,一輩子都發不起跡,我呸!嫁給你……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只我這種傻女人才會嫁給你這種窮光蛋。” “說不定啊!三窮三富不到老,明天我就中五百萬去,給我老婆買金項鏈。” “去……得了吧!”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漸漸隱沒在小巷子里。一場屬于柳家清晨的風波嘎然平息。 柳恕將懷中昏睡的玉兒抱到了母親小而簡陋的臥室,將擰干的濕毛巾疊成了四方塊,小心冀冀地捂在了玉兒發紅的額頭上,還輕輕將荼水珠滴到了玉兒的嘴唇里。 柳母看著自己的女兒遭這個罪,保感覺胸口時堵得發慌,她轉過身就往外面走去。 “媽,你到哪兒去?”知母莫如女,柳恕幾個大步沖到母親前面,攔住了面色發白的母親。 “我去找江漠,找蘇利,找江政勛,我要去登報,讓天下人都知道江漠這個牲畜的不負責任。” “媽,這又有什么意義呢!我與江漠已經離婚了,再說,是我強硬把玉兒帶離江家的。”柳恕有說不出來的痛心,她這個愚蠢的mama,難道不知道正是多年前大鬧江家,讓江漠從此對她們懷恨在心,把江漠對她最后的一絲依戀也鬧得煙消云散,如果不是母親當年的大鬧,她也許沒有辦法嫁給江漠,也許玉兒已經被打掉了,那么,也不存在今天難堪的局面,也許,那樣,她給江漠還會留下一些好印象,可是,之后兩者,柳恕寧愿是前者,就算是受盡了悲苦與委屈,但是,畢竟,她與江漠曾經做過七年的夫妻,雖然他們的婚姻關系形同虛設。 這輩子,她也知足,在她心目中,江漠就是高中的時候走進她心里的白馬王子,那個象陽光燦爛一般的大男孩走入她的心里,讓她的心里充滿了陽光與溫暖,所以,這么多年來,盡管他外面的花邊新聞不斷,可是,她寧愿默默地等待,默默地為他付出,江家奶奶經常對她說:“柳恕,婚姻里包容是一門必修課,這個‘容’字,第一是女人長得要美,要被男人帶得出場面,第二是要寬宏大量,要學會容忍,這是男人的里子。” 正是奶奶的這番話,讓她在江家一等就是七年,正因為,她愛那個男人,所以,她愿意在江家默默地等待,哪怕他不會正眼看自己,他無視于她的存在,從不考慮她這個江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從不帶她出度任何一場晚宴,可是,她不在乎,因為心里懷揣著愛,只是,當他提出給她離婚的那一刻,她感覺到天旋地轉,墻摧瓦傾,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她不要江漠的一分錢,是想用行動證明自己并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強行帶走玉兒,是她最后拿住江漠的王牌! 在這種逆境下過日子,她也很心痛女兒,不過,為了她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她咬牙強撐著。 看著女兒眼底隱隱的淚光,柳母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沙發椅子久久都起不來。 “有人在家嗎?”外院傳來了一陣叩門,院子很靜顯得格外突兀。“誰啊!” 柳母的問話并沒有得到來人的回答,柳母指喚著孫女丁咚去開門。 “哎呀!柳夫人,夫人讓我來看看你們,你們過得還好嗎?”來人笑臉呵呵地提著幾包禮口走進了柳家的小客廳。 “是你。”柳母見到來人,倏地就從沙發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來干什么?給我出去。” 這江家還真是鬧派,柳恕與江漠離了婚,居然派一個下人來看望她們,不把她氣死江家是不會罷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