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就在艾母當場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就地打滾間,徐澤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當著一群記者的面兒。 指向躺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老女人。“一個吸毒女人的瘋言瘋語,你們也相信?” 眾人更加瞠目,恍然間這才明白這老女人原來是毒癮犯了。 徐澤謙拔開圍攻自己的記者,走出演播大廳的時候,正看到當選上的冠、亞、季軍三名身著白色公主裙,美若天仙的女人正站在鏡頭前擺著姿勢,他的目光定在了靜知那張正患發著青春,魅力無限的臉蛋上,視線覽過她全身凹凸有致的曲線身材,喉間突地間涌起一股灼烈的巖漿汁,老實說,這女人清澈的眼神,清純的外貌,僅只與她對視一眼,就足已令人消魂,要是能壓在身下恩愛纏綿,就是死也值了,徐澤謙暗暗地打著壞主意。 “徐老板,徐老板。”聽到身后有女人聲音傳來,徐澤謙回頭,透過人群的縫隙,一眼就看到了滿面焦急,神色慌亂的艾娜,步伐不再停駐,帶著玉煜飛與倪助理走向了演播大廳門口停放的那輛最豪華的小車。 “徐老板,你不能這樣子對我。”艾娜瘋了似地沖出門,只能看到徐澤謙遠遠離去的車尾,揚起一抹又一抹亮麗的粉塵! 不過是幾夜風流罷了,男人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殘忍與冷酷艾娜算是深深領教了,艾娜沒有再追,她知道沒用,只是站在原地,一顆火熱的心正在慢慢地變冷,最后變成了冰塊,那幾夜,就當是被狗咬了。 她回身往里面走,母親還躺在那兒,毒癮犯了她得去為她買海洛因,靜知離開了鏡頭向她走了過來。 “艾娜。”這個時候,靜知也不知道要對好姐妹說一點兒什么,其實,艾娜沒選上,她心里也并不好受,可是,比賽就有競爭,而且非常的殘酷,今天有八位佳麗參賽,只有三名入圍,落選的五名佳麗心情肯定都會跌至低谷。 艾娜抬起頭,瞳仁里迸射出絕世的寒意,這樣的艾娜讓靜知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她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不要來向我炫耀你有多么出色,不要來奚落我的失敗,因為,我很恨。” 是的,她恨,恨自己沒有林靜知先天出色的外貌,恨自己沒有林靜知的膽識與腦子,不過是想走一條捷徑,想借美色攀上徐澤謙那個大人物,沒想到,卻被人家坑了。 艾娜狠狠地睨了靜知一眼,轉身進演播廳里面去了,她沒林靜知好命,還有一個一直拖她后腿的母親需要處理。 比賽結束后,大家該散的都散了,靜知也換下了身上參加比賽時的公主裙,一身輕便的體恤與牛仔褲,讓她感覺整個人輕松多了,她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演播大廳走道上站著一個人,那人正在煩燥地抽著香煙,燈光很暗,隱隱綽綽,靜知走近,借著淡柔的燈光才看清楚那人的面目。 “艾娜!”她知道艾娜心里難受,今天晚上可能連覺不會睡得安穩,承受失敗畢竟需要一個過程。 艾娜沒有抬頭,倚靠在墻壁上,徑自吸著香煙,一口有一口,抽完了一根又接著燃起了另外一根。“艾娜,失敗了不要緊,人的一生會面對許多的挫折,振作起來。” 她本是一番好心,卻被深處失敗心情沮喪的艾娜當成了驢肚肺! “別他媽的假惺惺,林靜知,不是我艾娜輸不起,只是,你看看你,明明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偏偏要戴著令你褪色萬分的破眼鏡。”艾娜伸手摘下靜知臉上的眼鏡,抬腿狠狠地踩了上去,幾下就把靜知的黑框眼鏡踩了個粉碎,只剩下架框了,玻璃片碎了一地。 “你裝什么裝,唯有在臺子上才能散發出萬丈光芒,你說,這個時候的你,有什么地方比得我,而我呢!白白陪那個老色狠睡了,卻照樣逃不脫被刷掉的命運,我討厭你,林靜知,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煩,我真后悔為什么要認識你。” 艾娜越說越激動,將自己心中的委屈全數發泄在了靜知的身上。 靜知聽著她的話,心里震驚萬分,原來,剛才,艾母罵徐澤謙的話是真的,艾娜果然陪了那個色老頭上床了,她被那頭老色狼騙了,還是沒能選上,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比賽競爭的背后多么地丑陋不堪啊! 靜知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們一群人去‘壹號皇庭’,麻將桌下面的小抽屈里放錢的事情,后來她被徐澤謙惡整,她也沒有看到艾娜,現在猜測,應該就是當時,艾娜拿了那三千塊錢,然后,沒有跟著她們幾個一路出來,就中了徐澤謙的圈套,這人啊!還真是貪字頭上一把刀,艾娜被徐澤謙騙,完全在于她自己貪心,這了富貴不惜犧牲一切,最后落得這樣的下場,靜知雖明白這樣的道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卻不敢說艾娜一句不是,因為,艾娜的心情已經夠糟的了。 靜知彎下腰,撿起地上只剩鏡框的眼鏡,捏握著手中的鏡框,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開口:“艾娜,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你說你條件差,我也不見得比你好到那兒去,如果想要活得有尊嚴,就必須靠自己,不能把榮華富貴押在別人的身上,被人坑了不要緊,關鍵是你在怎么走出這個困境,選不上‘亞洲小姐’也不要緊,今年選不上,明年可以再來,再說,選美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人有時候,如果是紅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我在娛樂圈干了五年,許多一時紅透半邊天的影星一下子就跌入低谷,甚至有人為了這種事想不開跳樓,真是愚蠢至及,如果想要在這個圈子里呆,就要練就一顆堅不可摧的心,沒有哪一個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總會面對許許多多的波折與坎坷,跌到了不要緊,關鍵是要有力氣爬起來,這樣子才能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最終走向成功,老實說,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圈子,我覺得太胺臟,只是為了生計迫不得已混在了這個圈子里,艾娜,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參加這次選美?” 靜知眸光睇向艾娜,艾娜聽了她的話后似乎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面容冷凝,眼淚還殘留在眼角。 “我爸爸腦溢血,顱腔出了112毫升的血,醫生說不知道那一天才會醒過來,為了籌他的醫藥費,我才參加了這次選美。” 她說得云淡風清,面容上還露出了苦澀的微笑,艾娜聽了她參加選美的理由,視線移到了她的臉上,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林靜知參加選美的原因是這個,她一直都認為是女人都有一份虛榮的心,只是,她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在生活中又將自己的外貌隱藏? “想開點吧!就當是被狗咬了幾口,艾娜,真的只有靠自己。”因為,這是她一直堅信的原則,她一直都覺得不能依賴于別人生活。 “我們不是莬絲花,不需要依靠別人才能生存。” 說完這一句,靜知拍了拍艾娜的肩膀,與她同樣瘦弱,她笑著轉身邁步離開,艾娜站在原地,凝望著靜知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在她的視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腦子里一直回旋著她剛才所說的話。 女人當自強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如今的娛樂圈,如果攀不上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想要靠自己出人頭地,真的是難如登天啊!不過,今天自己這樣悲參的結局,也就是她急功近利所造成,也許,她是該好好思索靜知剛才的一番話。 京都,江家 偌大的客廳里,裴姨正在四處檢查衛生,戴著白色的長手套,往花木撫疏上一抹,抬起頭一看,滿手的烏黑印漬讓擰起了眉頭。“你們兩個笨丫頭,連衛生都做不干凈,快,重做去。” “是。”兩丫頭手里擰著濕濕的毛巾,低頭應了一聲,睨了一眼樓下坐在客廳沙發椅子上雙腿盤坐,磕著香瓜子的江夫人蘇利,乖乖就拿著毛巾擦樓梯去。 “媽。”這時,一抹高大的人影走進了玄關處,彎腰換了鞋子走了進來。“喲!大少爺回來了。”裴姨笑嘻嘻地迎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 江漠脫掉身上的西裝扔給了裴姨,對裴姨吩咐了一句:“裴姨,給我倒一杯鮮榨的果汁。” “好的,大少爺。”江漠難得回家一趟,裴姨是看著江家三個孩子長大的,這么久沒有見到大少爺,她與江夫人盼望他回家的心情一樣。 “漠兒。”江夫人也好久沒見到兒子了,見兒子今天終于肯回來了,心里自是十分高興,她將一盤香瓜子推到了江漠的面前。“兒子,嘗嘗,裴姨鄉下的土特產。” “不吃了。”江漠扯開了脖子上的領帶,眉頭深鎖,面容也冷峻,看起來心情也不是十分的好,將手撐在沙發椅子上,與江夫人一起并肩坐著看電視。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江夫人明明巴不得兒子回來住,正當回來了,她又忍不住要消譴兩句。 江漠沒有回答,拿起沙發椅子上的遙控器換臺,電視上的畫面火速跳躍閃動。 樓梯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叮叮咚咚的響聲,江漠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尋聲望去,然后,樓梯口就出現了一抹纖細的女人身影,還有那張白皙透明的臉蛋,雙眸灼灼生輝,容光煥發,一臉深情地望向他,不停蠕動的嘴唇可以瞧得出女人有多么激動! 江漠睨了她一眼后,看向母親,見母親將一大把的香瓜子抓在手里,便低聲叮囑。 “媽,這種東西少吃一點,容易上火。” “知道,回來就知道說我,平時也沒見一個影兒,你們小的時候,我眼里心里全是你們四爺子,現在都長大了,就把我一個人撇在家里不管。”江夫人冷嗤,嘮嘮叨叨地埋怨起來。嘀咕著還不忘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激動不已的大兒媳婦。準是剛才聽到裴姨叫的那聲‘大少爺’就崩出來了,這兩天,也沒見一個人影。 “我們不是忙工作嘛!” “忙?借口吧!瞞得連家都不回?”江夫人冷冷地笑開,兒子好不容易回來與她相聚一次,她知道自己不能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可是,她不說真的心里不舒服啊! “漠,你回來了。”柳恕在樓梯口僵凝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從樓上跑了下來,因為,上次她去捉jian的事情,她不知道江漠還在生她氣沒有?所以,她不敢貿然開口,怕他心里煩她。 江漠沒有搭理她,眼睛徑自望著電視,柳恕一張熱臉去貼了人家冷屁股,不過,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從她懷著玉兒嫁入江家,他就一直都沒給過她好臉子看。 “漠,你口渴不?我去給你榨果汁去?”見江漠沒有反對,柳恕急忙轉身準備走入廚房,恰在這個時候,裴姨已經端著一杯鮮窄的果汁從廚房里出來,她急忙伸手接過裴姨手中的果汁,小心冀冀地將杯子擱到了江漠的面前。 “漠,你要喝荼不?剛買回來的龍井,葉片針尖葉大,我去給你泡一杯去。” “不用了。”江漠是否不太愿意給她交流,多說了一句,多看一眼都覺得心煩,他抖開了報紙,眼睛才看瀏覽了一排文字符號,耳邊又響起了柳恕的聲音。 “裴姨,你買了排骨沒有?”“沒啊!我……”裴姨看了一眼沙發椅子上的兩母子,拍了一下腦袋。“真該死,要是我知道大少爺會回來一定會買。” “那你先幫我看著玉兒,我去菜市場看看,應該還有骨頭賣。”說著就要轉身提籃子出去。 “別去了,五點了,現在的都是rou販子賣剩下的,不新鮮,吃了對人體不好。” 江漠不想看到柳恕跑得滿頭大汗,只為了給他做一道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他雖然不喜歡她,可是,也不愿意去這樣子折磨她。 見江漠肯給自己說話,柳恕高興的連說話都打著顫兒。“好,好,那,那不去了。”她收回了邁出去的一條腿,雙手交扣于肚腹前,看得出來,她很緊張,而且滿眉眼都含著笑,江漠是她的天,上次她把江漠得罪了,她聽了裴姨的話去捉口jian,結果,適得其反,江漠回家的次數更少了,要不是偶爾回來想看一看玉兒,他根本可能都不想跨進江家的這道門檻! 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可不能再把他給氣跑了,柳恕這樣想著,但是,總是難掩自己心花怒放的心,她扯著嗓子朝樓上輕喊:“玉兒,快下來,玉兒,快下來啊!” “嗯!mama。”玉兒脆生生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然后,一抹小小的身影從樓上跑了下來,也許是跑得太過于快了,跑完最后一個階梯的時候,一不小心,腳滑了,玉兒小身子摔了下去,嘴唇都出血了也腫脹的老高,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玉兒。”江漠與柳恕同時奔向了樓梯旁摔倒的女兒,柳恕的手還沒有沾到女兒的身子,就被江漠一把推開,猝不及防的她險此跌倒。 江漠抱著女兒,狠狠地瞪了柳恕一眼,沖著她嚷了一句:“你說,你讓她下來干什么呢!” 柳恕很沮喪,她不過是看著他回來了,然后,想讓女兒下來緩和一下氣氛而已啊! “福伯,備車。”江漠抱著受傷的玉兒,對江家的下人交待著,一邊匆匆朝外面走去,柳恕心里著急也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然而,她還沒來得及上車,江漠已經將車開走了。 “等等。”柳恕看到車子開走了,心里那份急迫很難用語言去描述,玉兒伸出來,哭得向她揮著手,嘴里不停地呼喚著“mama。” 這畫面曾在她的夢里出現過,她與江漠離了婚,然后,因為她沒錢沒勢,所以,得不到玉兒的撫養權,江漠殘忍無情強行將玉兒帶走,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就一直追在車子的后面,一直追,盡管知道自己追不到,她還是要追,因為,那標志著還有一線希望,是的,她希望江漠回頭,發發善心,腳趾頭都流了好多的血,染紅了路上的小石子,她不在乎,因為,她要跟女兒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懼怕,所以,她才委屈求全,江漠常年不歸家,她就象是一個被冷凍的妻子,得不到江漠的寵愛,自然也就得不到江家所有的人心,包括那些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江家,她沒有說話的余地,她充其量只是江漠擺在那兒的媳婦兒,自從嫁入江家后,江漠就一直不曾回過家,只除了她生玉兒的那個晚上,他出現過短短不到十來分鐘,她躺在產床上撕心裂肺,承受著兒奔生娘奔生的生產過程,與死神一起做斗爭,他卻整夜都與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也是一個人,她也想過離婚,但是,她舍不得孩子,或者說,她還愛著江漠。 不,她怕眼前的這一幕是夢中的情境,她不要玉兒離開自己,一步也不行,然后,她拔腿就開始追上去。 看著反光鏡里mama狼狽的身影,玉兒的小手揮得更快,她張著染血的唇瓣。 “mama,我不要,不要,我要mama。”玉兒是柳恕一手帶大的,江漠長期不在家,與他自然是沒多少的感情,江漠惱怒地沖著女兒大嚷:“她都將你害成這樣了,你還念著她。” 玉兒身上拴了安全帶,身子不能動,只能將兩只手臂伸出車窗,江漠也怕女兒出事,盡管他不愛柳恕,可是,這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他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這樣想著,他放慢了車速。 哇!玉兒聽到爸爸的吼聲,以及怒發沖冠的樣子,嚇得縮著脖子,哭得更厲害。 “我討厭你,討厭你,我不喜歡你,你欺負我mama。” 玉兒伸手打在了江漠的身上,江漠氣得嘴都歪了,可是,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得踩下剎車。 車子停了,不到三分鐘,柳恕氣喘吁吁地跑來,迫切地打開了車門,抱著玉兒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江漠冷漠地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拉開引摯,車子重新發動駛向了京都著名的高干醫院,柳恕抱著女兒,心揪緊成一團,一路上,誰都沒有講話,只是,氣氛壓抑的令人幾乎窄息。 玉兒摔倒了,江夫人也很急,她與裴姨站在家門口,看著柳恕上了江漠的車才安下一顆心。 “真是造孽!”江夫人暗罵了一句,裴姨知道她在罵柳恕,也不敢發言,跟隨著主子的腳步進了廳堂。 “呀!”傭人麗芳一邊擦著花瓶,一邊盯著電視機屏幕驚叫出聲。 “這不會是二少奶奶吧!” 聽了她的話,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望向了客廳里墻壁上那個巨大的液晶電視屏幕,只見屏幕里,有一位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女人,撩著裙迫走到了大家的視野中,落落大方地向大家鞠了一個躬,然后,鏡頭來了一個臉部大特寫,那臉部輪廓精美到讓大家幾乎都停止了呼吸。 “麗芳,你是瘋了不成。”裴姨沖著下人冷斥。“這個女人怎么可能是二少奶奶呢?” 二少奶奶才沒有這么漂亮呢!只是,這句話她不敢說,也怕江夫人生氣,再怎么說,二少爺江蕭也已經與林靜知領了結婚證,也算得上是江夫人的半個女兒,她不過是一個下人啊! “下面,請林靜知小姐讀一下前面小黑板上的繞口令。”男主持人的聲音渾厚粗獷,聽起來別有一番男人的魅力。 林靜知?大家的瞠目結舌,包括江夫人也僵在了原地,怎么可能是林靜知?莫非是同名同姓?江夫人踉蹌幾步走近了電視機,想看一個究竟,甚至連老花眼鏡都拿出來了,只是為了看清楚屏幕上那個身著白裙的女人是不是林靜知,她的二媳婦兒。 靜知的聲音委婉動聽,神情專注地看著前方,流利地讀出了一連串的繞口令,繞口令很復雜,鏡頭移到了那塊小黑板上,小黑板上的白色字體看得人眼花繚亂,寫得密密麻麻,字體也全是繁體字,看不清楚,然而,她卻說得那么流利,幾乎沒錯一個字,一個音,這也算是一種能力吧! “天啊!”裴姨尖叫了起來。“真的是二少奶奶啊!” “哇!沒想到二少奶奶那么漂亮,這群女人當中,就她最漂亮啊!” “對,真是艷冠群芳。” “二少奶奶不戴墨框眼鏡漂亮死了。” 美得令人屏息啊!可是,江夫人并沒有被下人們的這些稱贊迷暈了頭,在她心中,再怎么美也是從貧民窟中走出來的灰姑娘,怎么都配不上她的兒子江蕭?他兒子高干出身,現在還是e市鼎鼎有名的檢察官,所以,林靜知肯定是配不上她女兒的。 “裴姨,這是做什么啊?”江夫人摘下眼鏡,指著電視畫面詢問,因為,她還沒有搞明白這是場什么活動。 “夫人,是‘亞洲小姐’選美現場啊!這一場,好象是八強進三的比賽吧!” 麗芳一直在看這個比賽,這已經是重播了,昨天晚上,她被裴姨支出去干活了,她沒看到直播,打掃衛生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著看這個重播,愁著江夫人走出客廳,趁機趕緊把臺換了過來,恰巧看到第14號美女出來答題,她糊里糊涂的,一直都不知道二少奶奶的芳名,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面熟,今天細看才發現與記憶中的二少奶奶輪廓有些相似,原來果然是她啊! 她喜孜孜地把知道告訴江夫人,沒想到,江夫人當場臉就黑了下來。 “什么?亞洲小姐選拔。什么東西!”江夫人看著一群女人搔首弄姿地沿著t形臺走了一圈,個個搖著豐臀,滿臉蕩漾著壞壞的笑容,她氣就不打一處來。手中的老光眼鏡‘啪’地一聲就丟到了荼幾上。 “裴姨,讓呂辰打電話給江蕭,讓他帶著林靜知給我回來一趟。” 麗芬被江夫人的怒氣嚇倒了,再也不敢多嘴半句,捏著手中的毛巾象兔子一樣奔到了洗手間,其它幾個下人同樣也溜開,免得被殃及池魚,受無枉之災。 “夫人,已經讓呂辰打了,二少爺一會兒就回來。” 裴姨對江夫人的脾氣相當了解,也知道她為什么會發怒,江家的兒媳去參加選美,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江家又不是揭不開鍋了。 這林靜知也真是的,才過門沒幾天,就把江家攪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