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我會……想辦法的,總之,謝謝你,子旋。” “你我之間何需這么客套呢!”子旋是真心為靜知著急,你說,這林家為什么會整出這么多事兒呢? 靜知剛走進病房,老媽黃佩珊就回過頭對了說一句:“你跟我出來一下。” 看了一眼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猶如死去了一般的父親,靜知彎下腰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跟著老媽走出了病房。 “靜知,你爸現在醫病急需要錢,我手里那點兒錢前幾天提出來買了兩份保險,花去了八萬塊,只還剩下兩萬了。”黃佩珊知道現在的女兒很難,這份重擔都會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所以,急切地向女兒攤牌。 “子旋借了五萬,加起來也有七萬了,還差三萬,我想辦法去借一點。” 至少,相差的數字不大,她臉皮厚一點應該能借到,她剛這樣尋思著,冷不丁老媽的話音又飄了過來。 “知知,差三萬,不過是剛夠預付的十萬元,你要知道現在你爸象一個活死人這樣躺著,呆在醫院一天就得花上兩千元,不知道你爸哪一天能夠醒過來,這十萬元很快就會花沒了的。” 見女兒一徑沉默,黃佩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盡力露出一絲的笑容。“要不,你給江蕭離了吧!沈雨蓉說過,我要那一百萬隨時都可以。” 繞來繞去又繞回到原點,原來,老媽還是沒死心啊!讓她與江蕭離婚,然后,去沈雨蓉那里取一百萬,靜知冷冷地笑了,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咬牙切齒地沖著母親喊:“媽,人窮志不短,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我會去想辦法的。” 她斷然再次拒絕了母親的提議,是的,沈雨蓉的臭錢她林靜知就算是餓死街頭也絕對不會要,那種女人的錢要不起,要了,也就標志著一生給她貼上了侮辱性的標簽,一生都會被她踩在腳底下。 靜知不想與母親再討論這件事情,離開醫院前囑咐了老媽:“好好照顧爸爸,我很快就會回來。” 黃佩珊看著女兒單薄的身形,嘴里暗罵著:“有直路不走,偏要去繞彎路,命都沒有了拿志氣干什么?” 那男人對她就那么重要,真是的,她嘟著紅唇繞進病房的時候,心里被女兒拒絕的那份不痛快只能借助背著罵女兒來喧泄! 靜知花了五十元錢買了一個小水果籃,第一次抱著虔誠的心去拜訪胖舅媽,胖舅媽聽到門玲響,以為是自己的牌友們上門來給自己作伴打麻將,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是二姑家的大女兒,那個嫁了個破落戶的林靜知。 肥臉上燦爛的笑容陡地僵凝:“靜知啊!好久不來了,快進來坐。”她招呼著靜知,人卻往里走,渾身上下沒有一股子熱情勁兒。 “舅媽,這是買給你的一點水果,好久不來看你了,你好嗎?”靜知脫了涼鞋換了一雙涼拖鞋,將水果籃放在了櫥柜邊,然后,跟著舅媽的步子往里走。 “好啊!就是最近運氣不好,昨天就輸了兩千多。”胖舅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到在沙發椅子上疊起了兩條腿,還把玩著自己涂得發亮的手指甲。 “聽說你爸生病了,好一點兒嗎?”胖舅媽漠不關心地詢問著,整個人顯得沒精打彩,哈欠連天。 “還是那樣子,舅媽。”靜知修長的十根指頭交扣,腦子醞釀著要如何開口向舅媽說借錢的事兒,她不想向這個視利的女人開口,可是,實在是逼上絕路了,她希望舅媽能念在有血緣關系的份兒幫她們一把。 躊躇了良久還是艱難地開了口。“舅媽,我爸得的是腦溢血,腦碌腔出了102毫升的血,醫生說幾個月都怕醒不來,現在,醫院要讓交十萬元的醫藥費,我沒那么多,舅媽,你能不能……?”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胖女人就騰地從沙發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好像她前輩子就欠了她什么東西似的。肥胖的身影走進了臥室,兩分鐘后又繞了回客廳,將手中紅色人頭大鈔扔到了荼幾上。 “靜知,我們剛買了房,又搞裝修,錢都花光了,這段時間賭運又不行,整天都是輸,你舅舅都去給人家看工地去了,玉枝給的那點兒早就花光了,這是一千塊,拿去給你爸爸買一些需要的東西,不用還了,你看,你爸爸生病了,我也沒去看一下。” 靜知坐在那里,感覺喉頭有一股辛辣在不停地往上涌,燒灼的胃很疼,一千塊,是施舍吧!用這一千塊堵她的嘴,她的‘借’字還未出口,人家已經用話堵住了她的嘴,送一千塊禮錢給她,讓她拿著這一千塊趕快滾蛋,如果再把‘借錢’的事兒說出來,這個局面,處境就更加難堪了。十指卷曲,狠狠地握著,不在乎尖尖的指甲莫破自己掌心的皮rou,那血rou之痛不及心里難堪的十分之一! 靜知呼吸一滯,沖著舅媽堅硬地笑了笑,然后,從椅子上起身,沒有去撿荼幾上扔的亂七八糟的人頭大鈔,一千塊,她不稀罕,她不是乞丐,她有自知之明,即然如此不待見,她還呆在這兒做什么呢! “不用了,舅媽,我爸不需要。” 說完,她就走向了門口的玄關處,蹲下身子換上了自己的涼鞋,身后傳來了舅媽奚落的聲音:“這人窮還偏偏硬氣,吃虧的是自己。” 靜知沒有回頭,也把那句譏諷的話拋于腦后,她剛跨出門檻,身后的門便‘砰’的一聲被人甩上,緩緩地回過頭,眸光凝向了那道剛剛閉合的華麗門扉。 目光變得狠厲,似乎是恨不得將那門搓幾個窟窿出來,肥婆,這看人啊!不能將一碗涼水看到底,你等著,這輩子,不闖出一番事業揚眉吐氣,我林靜知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本來還打算去找一下大姨媽,李雪晴的母親,但是,看到肥舅媽的嘴臉后,靜知改變了這個想法,都是蛇鼠一窩見錢眼開的視利眼兒,她不想再登上門自取其辱! 為了錢靜知一籌莫展,感覺自己為了錢都被逼入絕境了,她一向都覺得錢財來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現在,她才覺得沒錢是步步艱難啊! 這現實的社會幾欲要將她逼瘋! “李眉,你報名沒有?‘亞洲小姐’海選啊?報名時間快截止了。” 有兩個身材嬌美的姑娘從自己身邊擦過,靜知無神的眸光看向地面,當聽到另一個姑娘回答:“沒呢!選不上,佳麗太多了,而且,我沒啥才藝,今年競選主題好象是‘才女淑女辣女’啊!”小女孩非常自卑! “管它的,去報名吧!不試一下我不會甘心,據說今年勝華地區有好機遇啊!亞視拿出兩千萬作為冠亞季軍的獎品獎金,很豐厚的啊!想著冠軍能夠得到五百多萬的港元,而且,那枚皇冠聽說價值一百多萬港幣啊!我就心潮澎拜。”小姑娘雙手合掌,閉上雙眼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做夢吧!”名叫李眉的姑娘嘟著紅唇,壓根兒不想信好友會選上,總感覺這些名譽對于平凡的她們來說是鏡中月,水中花,摸不著,也撈不到。 “不試一試,我不會甘心的。” 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地從她身上擦過,而她們的一言一行讓靜知忽感眼前一亮。 五百萬港幣,如果兌換成人民幣那是多少?她在心中默了一下,天啊!四百萬啊!還有那一百萬港幣的頭冠,加在一起就有近五百萬,如果有這筆錢,不說家里不會陷入困境,她還可以利用這筆錢開創一番事業,至少,如果真當選上了‘亞洲小姐’,她與子旋就可以成立一間規模很小的公司,然后,慢慢地打拼,有了這樣的想法,靜知頓時感覺精力充沛,計上心來,管它能不能選上,總之,正如那個小姑娘所說,就當是試一試吧!不試又怎么能甘心呢! 如果真選不上,她也沒有任何損失嘛! 先前她為艾娜報過名,知道哪兒在海選,全國共分五個賽區,勝華,勝南,中東,環利五個賽區,離后面四個地主都比較遠,她填寫了一大部份資料,在勝華地區為自己報了名,走出報名處,她噓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這種想法太瘋狂了,老實說,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選上的可能,她都二十九了,大齡女人是沒資格參賽的,她是找了警局的老同學去做了一張假的身份證,將年齡改小了,才能順利報名,只是,報名處人山人海,女孩子們個個青春亮麗,貌美如花,身材火辣,也許她只不過是陪襯著紅花當中的一片綠葉而已,做夢吧! 但是,她相信,很多理想都是從美麗的夢開始! 這件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子旋給她去借了二萬塊錢,算是免強夠支付父親的第一次醫藥費,她知道,接下來,父親還會面對更多的醫藥費,所以,除了好好工作外,她現在是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選美上。 海選的人太多,靜知捏握著手上的入場號,艾娜從里面走了出來。“知知,我抽到了一個吉利的數字28啊!”穿著性感衣裙的艾娜心情很好,笑嘻嘻地看著手睥號碼對她說。 “很好,是很吉利。” 靜知推了推掉到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斜睨了手上的入場號。109號,與艾娜相差太遠,只是,如果她入了海選,后面,艾娜始終都會知曉的。 海選很簡單,艾娜出來時,拿著入關選卡,抱著靜知又叫又跳,激動的連淚水都流下來了,她入了海選,順利的通過讓她信心十足。 “靜知,你知不知道,亞軍,季軍亞視承諾有機會與泰國巨星pong搭戲啊!還可以拍十幾部亞視最紅的作品,天啊!光是想著,我覺都睡不著了。我太興奮了。”艾娜在原地轉著圈圈,想告訴這世界所有的人她已經邁進了成功的第一步。 “艾娜,努力進入十強吧!你會成功的,相信自己,如果能與pong搭戲,不紅透半天邊才怪呢!” 靜知是然希望自己能過,同樣也希望艾娜能過,艾娜的家境她知道,家里有一個賭博成癮,還沾染了海口洛因的老媽,她老媽就是一個吸血鬼,不吸干女兒的血是不會罷休的。 “謝謝知知,如果能進入十強,你請你吃大餐,哈哈哈!” 靜知摘掉了那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黑框眼鏡,脫去了那層包裹在外的老土裝扮,她的皮膚一向很好,很水嫩,用手指一掐仿若就能掐出一汪水來,她入場穿戴并不算華麗,就一套款式不太新穎淡粉色連衣裙,但是,她的美渾然天成,天生麗質,無需太多的裝束就能美得驚人,她入場步入那個海選臺時,坐在最中間那名四十左右的主考官,眸光一直就落定在她俏麗的臉蛋上。 “我是109號林靜知,為了能向所有的人展示我的才華與美麗,所以,我來參加了這次海選,我的人生格言是,努力做好自己,征服世界。” 普普通通簡短的兩句話,讓坐在席位上的主考官們微微一怔,征服世界,這么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孩子,明亮的眼睛里散發出的自信光芒墊痛了他們的眼睛。 現場氣氛陡地下降,靜知屏息等待著,她以為自己過不了,從那幾個主考官一臉嚴肅的表情就不能看出,自己的表現并不是很突出,過不了,她就老老實實回家呆著去。 現場的溫度聚然降至零點,她屏住了呼吸,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早知道,她就該刻意打扮一番,不應該如此隨便就來參加海選,她以為海選應該不是十分重要,然而,如果第一關過不了,也就注定在這場戰爭里被人踢出了局。右手狠狠地握住了左手,還狠命地掐著,其實,她心里很緊張,因為,她想要冠軍的那筆錢。 “小姐,論外形上來說,此次海選中,你不算最突出的,但是,你有一雙閃耀著自信與智慧的眼。”清澈猶如明鏡的一雙眼,這個主考官不好明說。 “你的自我介紹很簡潔,但,很特別。”男主考官面容上浮現了絲絲的笑意,溫得地娓娓地又道:“弱女子有信念征服世界的很少,你算是最特別的一個。” 回身拿過了其它幾名考官的評論結果,抬手按下了自己面前的壓玲器。‘當當當’的聲響告訴靜知,她如愿以償地通過了第一關。 “祝賀你,期待你能征服這個世界,美麗的小姐。” 男主考官雙手呈弟上入關券,靜知心情平靜地接過紅色的入關券,談不上激動,只是,心里非常的興奮,因為,這至少標志著她邁向了成功的第一步。 向考官們道過稿,她吻了吻手指尖的入關券,踩著縱容的步伐離開了那個不是十分寬敞的舞臺! 她拿著手機約子旋出來吃晚飯,子旋把孩子扔給了王毅將跑出來,看到樂不思蜀的靜知,有一點兒莫名其妙,這林姑娘咋一個勁兒地傻笑呢!“撿金磚了?” 靜知搖了搖頭,一把拉著她的手臂就跨進了一間高級餐廳的門檻。 “知知,你發啥瘋啊?”與她做了十幾年的好朋友,林靜知可是向來都吃自助餐,今天居在請她吃大餐,大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是,我參加選美了。” “什么?”聽好友說參加選美,子旋真的很吃驚,嘴里都能夠塞進一個鴨蛋了。 “是真的了,而且,還過了第一關。”她喜孜孜地向好友亮出了手上入關券。 “哇靠,你真過了第一天,佩服啊!知知。” 子旋雖然呆在家里,她也看到了電視上有競選‘亞洲小姐’活動,只是,這小妮子在想啥啊,放著現在那么有錢的老公不要,偏偏要去參加這勞升子的選美,競爭那么大,選上冠軍的可能性幾乎只是零點一啊! “子旋,我跟你說,冠軍可是五百萬港幣啊!你知道多少人民幣,四百多萬呢!如果有那么多的錢,我們可以合伙開創自己的事業了。” 噢!原來知知是抱著這種心態,好吧!她也期待她能選上吧!只是,直覺告訴她是不太可能的,她又不會掃了摯友的興致。 “好,到時候,咱倆入主房地產界,做一回瀟灑的流氓女大享。”子旋端起了一杯酒與靜知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毫氣干云地喊了聲。 “大享就大享啊!咋還是流氓的?”這觀點靜知不太贊同,她一向可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女孩子。 “知知,你真是讓我無語,那個有錢的女老板不玩幾個鴨子,還要找身材最棒的啦!” “咋了?王毅鈄沒辦法滿足你?哈哈哈!”子旋瞟了一眼周圍,也許是她們笑罵的聲音太大,都吸引來了許多人惱恨的眼光了,她壓低了聲音,將唇湊入靜知的耳邊。“那感覺不一樣的。” “你試過?”“沒有,不太敢,怕王毅將給我鬧,我跟你說,要是他再敢對不起我一次,我就出去找。” 子旋心里可憋著氣兒呢! “好好,不說這個了。”靜知怕刺激好友,也不想再到她傷口上去撒鹽,總之,她期待能與好友開創一番事業,盡管希望渺茫,可是,不試一試,她絕對不愿意這樣碌碌無為過一輩子的。 “老婆,明天晚上陪我參加宴會。”不是詢問,而是命令似的語調,這男人憑什么這樣子命令她,她又沒欠著他,而且,又是陪他出席宴會,上次在京都,都被沈雨蓉那個女人欺負慘了,雖然,后來那女人也沒占到啥便宜,但是,她總覺得自己不太喜歡去出席那種高級的場所,那些女人看人的眼光都是以禮用來衡量人的地位與身份的,而她只要一進去就感覺與整個會場格格不入。 也許是自己心里自卑,看不習慣那場面的奢侈,所以,向來她都盡量回避參加上流社會的豪華宴會。 可能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見她在電話里一徑沉默,江蕭在另一頭輕咳了兩聲。“今天我要到外地出差,明天早上回來,明晚七點,我會準時來接你,晚禮服已經給你訂好了,放心,絕對不會有上次的事件發生。” 江蕭啥都替她想好了,而且,拍胸脯保證不會有前面沈雨蓉羞侮她的事情再發生。 見她還是遲疑,江蕭迷人的嗓音又補了一句:“如果有,我們就離婚,提前結束那紙契約關系。”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如果真有類似事件發生,她就可以擺脫這段假婚姻了,想到這兒,靜知爽快地就答應了。 江蕭那天晚上果真沒有回來,據說是去鄰市出差了,就辦一件棘手的案子,具體是什么案子她不太清楚,不過,那也不關她半點事兒。 沒有江蕭的夜晚,靜知睡眠品質很好,一覺熟睡到大天亮,掀被起床,洗臉刷牙穿衣服,為自己做了一份簡單的三明治,然后,拿著包包走向了公車站牌,重復著一天簡單而枯燥的生活。 五點下了班,她正中中蹲在臥室整理著一些選美的資料,然后,門玲響了,奔出去拉開了門是一位送快遞的高壯年青小伙子,粗眉大眼,朝氣逢勃。 “小姐,你的快遞。” “謝謝!”靜知接過了包裹,她知道江蕭為自己訂的晚禮服,這一次不穿不行了,吃一塹,長一智,她不能象上一次再丟丑了,反正,現在,她想通了,即然為了江檢察官的面子,她不穿得象模象樣陪著他出席晚會,那么,江蕭會感覺特沒有面子的。 快遞員小伙子走了,靜知合上了門,打開包裹拆了包裝,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晚禮服,她摸著衣服細嫩的料子,還真是,香奈兒國際名牌,不知道這一款值多少錢,然后,她就將衣服穿上。 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里倒映的那個身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人,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因為,黑色的面料將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白與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的太惹人眼球,而且,這衣服款式很新穎,無肩無袖,前面呈裹胸狀,黑色的蕾絲花邊將她飽滿的胸脯托起,依稀能瞥得見若隱若現的浮溝,腰上有一款豹紋寬腰帶,裙擺設計很開,呈一個喇叭狀,收尾處又是魚尾嘴,剪裁大方得體,穿在她身上如量身定制,將她整個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異。 鏡子里的女人優雅、高貴,根本不見平時的滿身庸俗,靜知知道自己長得不賴,不過,還從沒想過會有這么漂亮,她呆呆地將一頭飄逸的秀發挽起,用一支發夾將頭型固定住,露出自己光潔圓滑的纖細脖子。 江蕭回來接她,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感覺有些如夢似幻,他知道他的女人長得漂亮,可是,也沒有這樣驚為天人的,當她款款大方地挽著他的手臂進入人聲鼎沸的宴會場所時,總感覺有許多異性的眸光不約而同地向靜知掃射而去,甚至在她性感的身體上流連忘返,江蕭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該讓宋助理定比較保守的衣服,幸好,她臉上還是戴著那支黑色大框眼鏡,這遮去了她不少的鋒芒。 江蕭在e市政界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剛進去,就有不少的人上來舉著杯與他寒喧。 “江檢,這是尊夫人吧?”一名西裝革覆的男了攜著女伴上前拾訕,靜知禮貌地沖那對夫妻笑了笑。 “是,她不太喜歡這種場合,這是第一次陪著我來。”江蕭與之碰了杯,嘴角蕩漾著幸福甜蜜的微笑。 “真漂亮呢!”男人奉承了一句,手臂親昵地搭在了江蕭的肩膀上,將他拉著走至了某個角落,也不知道男人悄然耳語了什么,江蕭卻一個勁兒地搖著頭,是否不太贊同男人的話。 這宴會很大,整個宴會廳燈火輝煌,金光燦燦,四處都是玻璃鏡子,能清晰地照著人們光鮮亮麗的身影,現在的酒店都喜歡這種風格吧!這是e市出了名的高級酒店,是美國兩兄弟開的,傳說是兩兄弟不計工本,花了很多錢,將這兒裝飾成了e市最豪華奢侈的酒店,與西洋皇宮一般無二,通常情況下,上流社會有人結婚擺喜酒都是在這兒進行,從布置的喜氣洋洋,以及門口掛得那張新婚合影,就知道是上流社會人士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