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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向清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她竟在覃山海臉上看到了許多常蘇的影子。 “常蘇——” 向清喃喃喚了一聲,就被一旁的向前拉住。 向前的一聲“向清”含著惶恐和提醒,拉回了向清的思緒。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伸在半空,差點就捧住了覃山海的面孔,好在向前及時制止。 向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堪的笑容,說道:“大,大先生,對不起。” 向清說著,視線又落在覃山海的胸膛上,她的眉宇凝結(jié)一團,眼淚似乎隨時都能流下來。 “親家公,向清可能太累了,你先帶她進去休息吧。”蕭占對向前說道。 向前急忙拉著向清向屋子里走去。 出來兩個保姆,將向清和蕭占的行李都提了進去。 花園里,就剩下覃山海和蕭占兩個人。 覃山海看著蕭占,一時移不開目光,仿佛看到常蘇一般親切。 是因為親兄弟,所以胸膛里這顆心臟才跳得如此雀躍吧。 面對覃山海感激的注視,蕭占顯得冷漠。 他說道:“覃先生用的是我弟弟常蘇的心臟,就一定要替他好好地活下去。” 雖然覺得蕭占的交代莫名其妙,但覃山海還是說道:“謝謝,我會的。” 不想好好地活著,他移植心臟干什么? 無論如何,這心臟都是常蘇的,常蘇已經(jīng)死了,覃山海只能給蕭占鞠上一躬,畢竟這是一張和常蘇一模一樣的面孔。 面對覃山海真誠的鞠躬,蕭占只冷眼看著。 …… …… 因為很快就要和覃山海一家子告別,覃家人抓緊時間與那對龍鳳胎相處。 龍鳳胎的小名分別叫陽陽和寧寧。 陽陽是哥哥,寧寧是meimei。 哥哥長得更像李夢瑤,是文秀白皙的男孩子,寧寧呢,竟隔代遺傳了覃川老爺子的臉型、眉眼,好在覃川老先生并不丑,所以寧寧雖然遺傳了爺爺?shù)耐饷玻查L得十分可愛。 這幾天,陽陽和寧寧簡直成了團寵。 桑教授很想要抱抱這對孫兒,但是覃湖不讓啊,說她年齡大了,擔心她萬一摔了。 覃湖教授不讓桑教授抱,卻自己一手一個抱著陽陽和寧寧,各種逗樂子。 聽著覃湖教授和雙胞胎的笑聲,桑教授就氣呼呼說:“那么喜歡小孩子,干脆自己生啊!” 覃湖對親媽的習慣性補刀已經(jīng)免疫了。 她充耳不聞桑教授那些話,只抱著陽陽、寧寧小跑著來來去去,快樂得像個小孩子。 和小孩子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覃湖教授心下不由閃過這個感慨,自己生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惜沒有人可以跟她生孩子啊。 覃湖教授還沒抱夠,陽陽和寧寧就被覃小津和白荷搶走了。 覃小津抱著陽陽,白荷抱著寧寧,兩個人也逗樂子,整個家里又充滿了他們的笑聲。 那么喜歡小孩子,就自己生啊! 當然,這個話,桑教授可不會對覃小津和白荷說。 關于覃小津不育的事,他們不明說,桑教授也模模糊糊聽到些再猜個大概。 這個話在覃湖跟前說的話,是鞭策,在覃小津跟前說可就是揭瘡疤了。 桑教授看著懷抱陽陽與懷抱寧寧的白荷打鬧的覃小津,眼睛里滿是心疼。 她的孫子啊,咋這么慘啊? 好在遇到了白荷和浪、浪花。 桑教授慶幸地想。 到了桑教授這個歲數(shù),看開了放下了,知道要隨遇而安。 她踱步到放著覃川遺照的房間里,看著覃川老先生的遺照,露出微笑。 覃家又添丁了,小孩子多了,就越來越熱鬧了。 “老覃,我會替你好好看著這班兒孫的,你也要保佑我們的山海能夠長命百歲啊。”桑教授虔誠地雙掌合十祭拜。 …… …… 白荷看到突然來訪的白茶時十分驚訝。 白茶說道:“少爺回云城了,所以我來看看姐。” 蕭占回來了。 白荷還是很驚訝的。 蕭占蘇醒了,向清成了他的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天才向清又把幾乎糊了的蕭占給做活了,又回到了當紅男明星馬不停蹄的趕通告的日子,白茶作為唯一的生活助理自然跟著忙得昏天黑地。 像此刻,陪著白荷坐在覃家別墅的二層陽臺上,喝著咖啡看花園里的景致的時光,是她很長時間都不可能擁有的休閑時光。 如果不是得知覃山海回國的消息,少爺是不會推了所有工作突然回云城來的。 就連向清也瘋了似的要回來。 或者說,最先瘋掉的人是向清,瘋了般要回來的人也是向清。 “蕭占不會對大先生不利吧?” 白荷的問話讓白茶一愣,繼而尷尬笑道:“大姐,少爺他是個好人。” 他是她的恩人,買了她小說的影視版權(quán),又幫她帶入編劇圈的門,現(xiàn)在雖然她還是個不知名編劇,卻也參加了大大小小的影視劇項目的創(chuàng)作,當然無一例外都是蕭占主演的影視劇。 他是真心誠意在幫她,但若說他是好人,白荷作為一個三十加成年人不允許自己有這么幼稚的判斷。 雖然蕭占長了張和常蘇一模一樣的面孔,他的靈魂卻不似常蘇那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