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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你的意思是說覃小津命不該絕,常蘇就是該死?” 蕭占的語氣越來越不對勁,向清再次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難道我希望常蘇死嗎?小津也不會希望常蘇出事的,常蘇與小津之間本來就是過命的交情,蕭占你不明白的,小津曾經(jīng)救過常蘇的命——” “所以常蘇就應該還覃小津一條命,是嗎?” 向清是徹底惱了,她放下手里與蕭占剛剛碰杯的水杯,看著蕭占的眼神充滿不善:“蕭占,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小津都抱有敵意,是因為從前我們剛回國的時候捆綁你炒作的事嗎?蹭你的熱度都是我的主意,和小津無關。” “覃小津是無辜的,覃小津最善良,全天下都對不起覃小津,全天下都要為覃小津賣命,你向清要為覃小津鞠躬盡瘁,常蘇也得為覃小津而死,覃小津這么好,所以,向清,你愛過常蘇嗎?” 向清一凜,不解看著蕭占,她實在不知道蕭占是怎么了。 一直以來,她也知道蕭占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可是這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向清之前還是沒想到。 “蕭占,你是常蘇的親哥哥,雖然常蘇活著的時候,你們并未有什么交集,但就算常蘇死了,血緣還是把你們倆捆綁到一起,所以請你看在常蘇是你親弟弟的份兒上,他已經(jīng)死了,你就不要說一些傷害他的話了。” “好,那你告訴我,你愛常蘇嗎?”蕭占直直望著向清。 向清咬著牙忍住了怒火,說道:“當然愛他,他是我丈夫啊,就算死了,也是我孩子的父親,你不要質(zhì)疑我。” “你不要騙你自己就好。”蕭占端起水默默喝掉。 他請她吃飯,為她送行,竟是來氣她的。 向清也喝掉一杯水,心里郁悶得很。 如果說覃小津身邊每個人都各揣心事的話,還有一個人近期是無憂無慮的,那便是葉知秋。 他給自己報了個大廚班,白天四月教課、去參加活動,他就去大廚班上課,雖然他的廚藝不錯,可也僅限于家人之間練練手藝,距離名廚的水準還差得遠。 晚上回到住處,葉知秋就寫作,倒不是像白荷一樣寫小說,而是寫些散文、雜記、隨筆類的,四月是他唯一的讀者,且是忠實的讀者。 透過葉知秋的文字,四月更喜歡他了,覺得他是個有內(nèi)涵的,內(nèi)心干凈美好的男生。 經(jīng)歷過丁復這樣的渣男,四月覺得一個人人品是最重要的。 葉知秋勤奮好學,無論是上大廚班的課,還是在家里寫作,四月都很支持他。 四月表示,當葉知秋的散文攢夠二十萬字,就幫他出本書,唯一的要求就是葉知秋必須在扉頁寫下:謹以此文獻給我最愛的妻子—— 葉知秋說:“也就是說,我寫滿二十萬字的時候,你就嫁給我?” 四月哈哈一笑,“難道不是你嫁給我?” 的確在這北京城內(nèi),葉知秋落腳的地都是四月的,也算是情奔一場。 誰嫁誰,有什么好爭論的呢?只要兩個人相愛。 于是,葉知秋吻四月的唇,“好,等我寫滿二十萬字,我就嫁給你。” 四月開心地笑了。 與丁復關系破裂后,她就沒有笑過,和葉知秋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能開懷暢笑。 云城,金靜可笑不起來。 趁著金勝英去食堂打飯,金靜沖進了劉崢嶸的病房。 還以為金勝英買飯這么快就回來了,但看清楚闖進來的是金靜,劉崢嶸眼皮跳了跳,感覺整個病房都充滿了危險,可是他的傷還沒有好,腳上的石膏都沒有拆掉,逃跑不現(xiàn)實。 躲不起,只能老老實實躺床上任由金靜批斗。 金靜這一次也沒有罵人,她仿佛不想浪費更多口舌般,直截了當指著劉崢嶸:“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放過金勝英?” 第375章 主題曲 這話好冤,金勝英是個人,他又沒有捆著她,怎么叫不肯放過她呢? “只要大金老師肯跟小金老師回去,隨時都可以回去的。”劉崢嶸靠在床上拉仇恨說道。 金靜一下就炸了,這個人渣甜言蜜語哄了她jiejie,現(xiàn)在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如果金勝英肯跟我回去,我用得著來跟你談!”金靜怒不可遏。 劉崢嶸心里畏懼金靜的暴脾氣,但還是嘴硬道:“大金老師不肯跟小金老師回去的話,那問題在小金老師你身上啊!” “你——”金靜指著劉崢嶸的鼻子,肺都要氣炸了,奈何語塞。 金靜吃癟,劉崢嶸還來勁了,竟然說教起金靜來:“小金老師啊,不是我說你,你說我這樣的人,對大金老師稍微好一點,大金老師就感覺很溫暖,不想跟你回家去,可見你平常給大金老師的壓力有多大,你是她meimei,又不是她mama,就算是她媽,也不應該這么管著她,她都是成年人了,一點自由的空氣都呼吸不到,再說了,這世界上都是jiejie管meimei,哪有meimei管jiejie,還管得這么死的……” 劉崢嶸絮絮叨叨,說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越說越上道,直到金靜抄起旁邊躺椅上的抱枕向他扔過來。 “劉崢嶸,誰給你的臉,你竟敢教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東西,誰給你的臉你竟敢到我跟前來說教,你算老幾?” 金靜在病床前叉腰罵著劉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