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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親自下廚,圍著圍裙在廚房忙忙碌碌,陽臺上放了兩臺古箏,四月和覃小津信手彈箏,讓夜晚更添了情致。 向清就坐在秋千上看著彈箏的覃小津,一晃,暗戀的時光如流水,匆匆,已經一去不返。 葉知秋和白荷將煮好的菜一盤盤端去陽臺,又走下梯子去廚房洗水果。 白荷在洗蘋果,葉知秋在切西瓜,水果刀將西瓜切成精致的一塊塊—— 白荷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知秋,你不后悔?” 葉知秋一頓,抬頭一笑:“當然不后悔,開弓沒有回頭箭。” 白荷點點頭,不后悔是可以理解的,葉知秋是個好男兒,敢作敢當,但是葉知秋也是她的朋友,她還是想多提醒他一些。 “對未來,你還有什么打算?除了愛情,你還有別的規劃嗎?” 愛情是新鮮的,愛情是一時的,這些都是殘酷的,頭腦清醒的人才能去認清愛情的殘酷,如果一個人只一頭扎進盲目的愛情里而不給自己留退路,那是危險的。她和劉崢嶸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悲觀,是理性。 四月愛他,他就可以無憂無慮地做一個家庭煮夫,但要是四月不愛他了呢? 誰能來為愛情做一個永不變質的保證? 一旦四月不愛他了,他怎么辦? 一個家庭煮夫如何融入社會,如何立足? 許多全職太太在婚姻失敗被丈夫拋棄后都要面對的殘酷現實,性別互換后,葉知秋也不例外地要去面對這樣的現實。 許多話,白荷不方便挑明講,但葉知秋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忠實讀者,是她小說運營團隊的成員,是對她和孩子都真心相待的人,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葉知秋是個聰明人,白荷挑了話頭,含義深刻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他說道:“我打算學你,寫書。” 白荷心頭明朗了,她憂慮的或許葉知秋也都想到了,他不能單純做一個家庭煮夫,他也得有自己的事業,寫作是一項和家庭煮夫不矛盾不沖突的工作,自由,又能兼顧照顧四月。 白荷笑了,眼睛亮亮的,贊道:“你文筆好,我期待你的大作。” “眼前,先期待我的廚藝吧。” 陽臺上,燈光搖曳,灑滿星輝,朋友間的聚會談天說地,愉悅而美妙。 每個人都喝了酒。 白荷覃小津和向清離去的時候,葉知秋也微微有了醉意,四月則更醉些,步履都踉蹌了。 她搖搖晃晃走到古箏前,信手彈箏,邊彈邊醉醺醺地笑。 葉知秋忍著醉意去收拾碗筷,邊看向四月笑。 四月嚷著:“秋,我彈得不好聽嗎?為什么你不肯坐下來好好聽我彈古箏呢?” 四月撒嬌不依噘嘴的樣子很可愛,葉知秋就放下碗碟,走過去,搬把椅子坐她前面聽她彈箏。 四月邊彈邊醉笑:“秋,點評一下。” 葉知秋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關于古箏,他做不了四月的知音。 四月生氣了,雙手拍打琴弦,古箏發出沉悶的琴弦共振的聲音。 “秋,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四月沒說完,葉知秋的身子就從古箏上探了過來,一只手探到她腦后將她撈了過來,他的唇迎上去,將她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 “嗡”一聲四月耳邊就有什么炸開了,只剩下綿軟的唇甜蜜的感覺。 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和她彈棉花還是彈古箏有什么關系? 他千里迢迢背井離鄉是來和她戀愛的一起生活的,和買票去音樂廳聽她彈古箏的觀眾是不一樣的。 或許他不是她的知音,但他是愛她的那個人。 …… …… 送向清回酒店,再回自己的酒店。 一進房間,覃小津就抱住了白荷,兩人一直從門口熱吻到大床上—— 蜜月,地點不重要。 無論是身處長城上,還是故宮,還是頤和園……不管身處哪一處景區哪一處人流里,都少不了相愛的主題,相愛的人做相愛的事,希望結出相愛的果。 覃小津想讓桑教授抱上曾孫,可是他在白荷面前沒有挑明這個話題,只靠實際行動。 第368章 癡情的基因 一家非常有格調的私房菜餐館,只接待了一桌客人,為了接待這桌客人,還閉了店門,作出已經打烊的假象來。 不但清理了其他客人,連廚師也只留下廚師長,服務生全部放假,老板娘親自為這桌客人服務。 長桌上,每個人面前都放置著新鮮出爐的精致的美食,賣相好得讓人舍不得吃,而全桌也只有坐在最角落的青年大口埋頭投入吃著,興許感到周圍氣氛異樣,他動作頓了頓,抬起頭,油滋滋的嘴巴頓時向兩邊咧開,露出一個毫無城府的笑:“你們怎么都不吃啊?” 向清看著白描,皺起了眉頭,心里冒出的想法是,這個孩子是怎么當上助理的?遙想當初常蘇做覃小津的助理……向清有一種想替蕭占把白描換掉的沖動。 然而覃小津卻將自己面前的美食往白描的方向推去,一旁老板娘善解人意過來替他端了盤子到白描跟前去,白描立即沖著覃小津一笑:“謝謝姐夫!” 覃小津回給他一笑:“餓了就多吃點。” 姐夫都表示了,親jiejie不表示,就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