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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覃小津喊著追出去,白大將軍回眸給了他一個微笑:“待我凱旋,一定讓祖母抱上曾孫。” 于是兵士們火把照明,白大將軍威武而去。 覃小津還想追,有驍勇善戰的護衛攔住他去路,竟是揚揚、縵縵。 “將軍半夜出征,皆是拜你所賜!” “你好好反省吧!” 揚揚和縵縵怨懟的語氣,嗔怪的眼神,嫌惡看著覃小津,繼而高舉火把追隨白大將軍而去。 白大將軍為什么會臨時接到出征的皇命,還不是因為公主在皇帝跟前進言,北地戰亂唯有白大將軍能夠平定。 偌大的大周朝,人才濟濟,焉能只有白大將軍一個武將?還不是公主私心,想要鏟除異己。 公主為什么要鏟除異己?還不是因為白大將軍占有了她的心上人? 他——覃小津,赫然成了紅顏禍水。 白大將軍的軍隊離開將軍府,拔地出征,覃小津喊了一輛馬車,飛身入宮。 他在宮門前下了馬車,在皇宮長街上飛奔,終于摔倒。 摔倒的地方,站著一名錦衣華服的淑女,正是公主。 公主彎身從地上扶起他,他還沒站穩,就開始質問:“公主為什么要這么做?” 公主倨傲的,坦然說道:“白將軍戰死沙場,才能還你自由身,你自由了,才能做我詩琳公主的駙馬。” 他哭了。 “我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他說著奪路而逃,騎上戰馬奔赴前線。 北地前線,刀光血影,血流成河。 他的戰馬在獵獵風雨里飛奔疾馳,終于抵達北地戰線,然而映入他眼簾的是戰死的白大將軍。 馬革裹尸,倒在血泊之中。 他于戰馬上滾落,撲向那戰死的白大將軍,抱住她哭著喊著:“白荷,你怎么可以先我而去?我們還沒有為奶奶生出小孫孫呢,白荷啊,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 白荷站在床前推著床上夢魘的人:“覃先生,覃先生——” 覃小津睜開眼睛,只感覺閉塞透不過氣來。 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眼睛已經被淚水迷住,睜不開。 白荷在床沿上坐下來,盯著覃小津,有些無語。 他是做了什么夢,哭得這么傷心狼狽,把枕頭都哭濕了。 “覃先生做噩夢了?”白荷好心地問。 聽到白荷的聲音,覃小津怔怔抬起眼,果然是真真切切的白荷,他忘情抱住了她。 竟然沒有死,身上沒有任何血跡,那是噩夢,不是真實的,白荷沒有死,白荷好好活著呢。 覃小津慶幸想著,喜極而泣,更緊抱著白荷不愿放手。 白荷被他抱著,呆呆的,一時也不好去打擾他。 許久許久,覃小津終于放開了白荷,怔怔盯著她的面容看,白荷被看得有些無措,這位先生到底怎么了,他又不是第一次獨自一人睡,怎么會這么失態呢? 白荷剛想張口詢問什么,覃小津就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如此虔誠投入讓白荷腦袋嗡嗡作響,回神時已經置身床上,她身上的衣裳竟都已被他退去,整個人酸軟無力,她想說什么,阻止什么,奈何都無力阻止,他手上似乎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只能順著他,由他牽引—— 第314章 心想事成 “覃小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白荷喃喃問,卻被他的手掩住了嘴唇。 他俯視著她,目光雪亮,灼灼盯著她的眼睛,使勁咽了咽口水,問道:“白荷,你愛我嗎?” 白荷:“……”這個問題太突然了,不好意思回答啊!何況你捂著我的嘴,叫人家怎么回答? 眼前女子的眼睛雪亮清澈,望一眼便叫人心動。 覃小津說道:“你不要回答,如果你愛我,你就……什么都不要說。” 她倒是想說什么,然而被捂著嘴,確實什么都沒法說啊。 白荷只能靜靜躺著靜靜看著他,他滿意地笑著說道:“白荷,我,愛你。” 他放開手,不待她說任何話,就攫住了她的唇—— 這并不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接吻,但是白荷儼然感覺到這一次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這一次貌似真的無法阻止要發生些什么了—— 她阻止不了,因為她愛他,她早就愛上他了,不是嗎? 她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回應著他—— …… …… 飯廳,桑教授見到覃小津時,向覃小津身后看了看,沒有白荷的身影,她本能問道:“白荷呢?” 不知為何,覃小津莫名心虛的:“嗯,她,她在睡覺。” “哦——”桑教授意有所指,了如指掌點了點頭。 覃小津莫名臉紅,“她昨晚碼字碼了通宵。” 一夜未睡,又在晨間辛苦一場,所以此時此刻睡得酣甜,桑教授再次“哦”了一聲。這讓覃小津無比心虛。 胡亂扒拉兩口早飯,就送覃浪和覃浪花去上學。 臨出門前,覃湖又問他:“白荷昨晚睡覺時沒和你說覃浪的事嗎?” 覃小津總覺奶奶和姑姑似乎已經知道了什么,不敢多說任何一個字,快速送了覃浪和覃浪花去學校。 回到覃家別墅,好在沒有再遇到桑教授和覃湖,讓他心安了一些,又一頭扎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