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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的燈光打在白荷面上,削弱她的清冷,增添了一層暖意。 “今天晚上對不起……”白荷的聲音啞啞的,笑容蒼白。 覃小津輕輕握住了白荷的手說道:“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榮譽和恥辱都是捆綁一起的,如果你覺得你過去的經歷配不上我,那你從今往后就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比如寫出好的小說,成為知名作家……” 白荷抽回自己的手,丟給覃小津一個白眼:“我為什么要配得上你?過去的經歷是很慘,但不正是因為慘你才覺得配嗎?不知道是誰求婚的時候說自己同情心太多……” “你太可憐了,而我同情心太多!”那句至理名言言猶在耳,記憶猶新,覃小津“噗嗤”樂了。 “好,過去是因為慘才配得上我,那未來絕不可以靠慘就配得上我了,你得讓自己優秀?!?/br> 看著覃小津一本正經的樣子,白荷說道:“覃先生,你可真好笑,我如果要做一個優秀的人也是我自己的需求,絕不可能是為了來配你,誰說乙方一定要優秀才能配得上甲方,契約而已,遵守契約精神就可以了?!?/br> 覃小津不再辯解,他似乎能理解白荷的心情,寧肯把結婚證理解為契約,否則她不好自處,畢竟她是弱勢一方,只有先剝離自己,才能與他平等相處,否則他們的關系里她永遠得仰視他。 她是一個何等清高驕傲的人,哪怕她內心真的喜歡他,她也得做出不在意不喜歡的姿態來。 覃小津也不去揭穿白荷,畢竟還有長長的時間可以瓦解她內心的提防,幫她筑牢安全感的城堡。 “其實關于你的過去,我也并沒有了解得很多?!瘪〗蛘{轉話題。 白荷不解。 覃小津說道:“我們認識這么久了,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呢?” 第191章 探親 周末時光,天高云淡,覃浪睡醒就發現房間里多了一臺古箏。 覃浪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覃小津送給他的那臺敦煌古箏。 這臺敦煌古箏不應該在藍花塢嗎?怎么會在向家呢? 有許久沒有和覃浪花睡在向家了,兄妹倆都睡得香香的。粉紅色的房間有助睡眠啊。覃浪慨嘆著走向那臺古箏。 常蘇推開門站在門口說道:“小先生交代了周末讓你好好練琴,還要去覃家別墅那邊找姑奶奶上課?!?/br> 常蘇交代的任務讓覃浪感到奇怪:“為什么不在藍花塢練琴?為什么要去找姑奶奶上課?我爸爸他為什么不給我上課?” 常蘇笑著說道:“小先生和白小姐出門了?!?/br> 雙層兒童床的下層,覃浪花從床上起來,粉紅帷幔里探出頭發蓬亂的小腦袋,睡眼惺忪問:“我爸爸mama出門了?他們去哪兒了?” 這個問題常蘇無法回答,因為覃小津并沒有說。 覃小津的車子此刻正迎著朝陽駛進一座村莊,村莊里是一棟一棟的別墅,別墅面積都不大,但外形精巧美觀,散落在青山綠水間,十分養眼。 白荷指了指前方路邊一棟別墅,說道:“到了?!?/br> 車子停靠在路邊,覃小津看起來比白荷還要緊張。 他手腳無處安放說道:“我開了一夜車,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憔悴?” 白荷扭頭仔細打量覃小津,雖有微微的黑眼圈,但并不影響顏值,說道:“還是很帥?!?/br> 這樣覃小津就放心了。 兩人下車去后備箱取禮物。 出發前,覃小津說要去商場采購些見面禮讓白荷不要同行,白荷便也由他去了。打開后備箱,白荷看到一些禮品袋子,都是些酒啊煙啊還有些補品。 白荷笑著指著那些煙說道:“雖然我爸愛抽煙,但是你買的這些煙太貴了,我媽會直接拿去煙酒零售店賣掉的?!?/br> 覃小津兩只手提了那些禮品袋,哈哈笑道:“放心,不會讓她老人家多跑冤枉路的?!?/br> 白荷不解但也沒問,二人向燕子莊上羅38號走去。 自建二層復式小別墅成本不高,但卻有歐洲城堡既視感,隱匿在山野之間,可謂低調的奢華。 別墅鏤空雕花大鐵門望進去,可見院子里種滿好看的花卉,黃的紅的紫的粉的月季沐浴著明媚朝陽綻放笑臉,讓人神清氣爽。 覃小津看了白荷一眼,她正咬唇站在鐵門前,發不出聲音來。 覃小津知道她這是近鄉情怯,畢竟對于白家人來說,她這個長女已經失蹤多年。 覃小津騰不出手安撫白荷,只能替她叫門,他向里喊道:“有人在嗎?” 問了兩三聲后,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應聲出來,他步履輕快,說是走路其實是小跑,一身黑色運動短衫,頭戴鴨舌帽,看不出是農村青年,倒像是要出道的韓國練習生。 “大姐——”年輕小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鐵門外的白荷,他飛也似地沖了出來,嘴里一疊連聲喊著:“大姐,真的是大姐!”又扭頭向屋里喊:“爸媽,大姐回來了——” 第192章 探親續 白荷的弟弟白描喊出了白家二老:白荷的母親明月和白荷的父親白如新,接下來好一陣雞飛狗跳。在白家人拉著白荷又是哭又是罵紛紛擾擾不得清靜的時候,覃小津在白描的房里舒舒服服打了個盹。 一覺醒來,外間沒有了喧嘩聲,覃小津想著該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于是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