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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買醉 “真的不想吐嗎?”高金嫻試探著問出大家的心聲。 向清砸吧了下嘴巴:“這么美味,吐了豈不可惜?” 見向清真的沒有要吐的樣子,三人這才松了口氣,放心坐好,放下手里的臉盆、毛巾。 常蘇將水杯遞了過來,向清卻推開,說道:“這么好吃的烤魚,酸梅醬酸酸的,要是喝了水不就沖淡了這口味,多可惜?” 常蘇被問得一滯。 向前恍然大悟:“原來向清喜歡吃酸梅醬的烤魚,常蘇你會做吧?” 這有什么難的? 常蘇不是個輕易得意的人,他保守地點了頭。 高金嫻便道:“那明天常蘇你就給向清做酸梅醬的烤魚!” 向清頓時也期待起來。 …… …… 這一晚,幾家人都睡得不踏實。各有各的心事和欲念。弓翊和四月卻很好睡,因為睡前兩個人去喝了酒。 從藍花塢回來,抵達酒店的時候,二人才發現原來二人是住同一家酒店的。 一場雨掃了大家吃烤魚的興,晚餐沒有吃飽喝足,自然不能酣眠,于是二人約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酒吧小酌幾杯。 弓翊是不擅飲酒的,奈何四月心情不好想要借酒澆愁,作為箏壇后輩,弓翊必然要相陪。 在炒作營銷方面,弓翊的經紀團隊已經很有一套了,但四月有丁復的運營在先,推廣古箏事業和打響個人名氣方面,是弓翊的前輩。 四月的箏藝在古箏圈并不是頂尖的,她畢竟年輕,比不得覃川這樣的箏壇泰斗,也比不得覃湖覃山海為代表的古箏大家來得底蘊深厚,但是在娛樂至上的年代,不能不說丁復的營銷手段給四月帶來了極大的熱度,圈子外的人提到古箏圈必提到四月,名頭能與四月看齊的也就是弓翊,而像覃湖覃山海這樣的大家,不是古箏圈人士,一般人還真不認識。 四月因為離婚的事心情郁郁,見到酒就好多喝幾杯,弓翊再少陪,也要陪著喝下去幾杯。 四月喝了酒,原本郁郁的情緒難免要揮發一些出來,拉著弓翊哭訴自己的不幸遭遇。四月原本就活潑,喝了酒話就更多,說了哭哭了罵,讓弓翊有些手足無措。 打小就和古箏打交道,成年即成名,每天睜眼閉眼圍繞著的就是古箏,以及和古箏有關的人與事,與女人打交道,弓翊沒經驗。 那些來看演奏會,來上大師班的女箏迷,算是打了最多交道的異性,但人家只是纏著他簽個字合個影,如此而已,纏著他哭,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勝酒力,又被四月哭得煩,畢竟他也不能陪著四月一起罵丁復,因為弓翊是個謹慎的人,他覺得夫妻之間的事,今天吵架,明天或許就和好了,然后自己竟陪著一方罵另一方算怎么回事? 弓翊不犯這樣的傻,默默地聽四月發泄,待四月發泄差不多了,便帶她回酒店。 四月喝醉了,步履踉蹌,又哭過,腫著眼睛看不清路,走得跌跌撞撞,弓翊只能扶著她走,有人扶,四月便如一灘爛泥靠在弓翊懷里。 這在外人看來,只以為是一對情侶。 而在一只鏡頭里,他們也被當做情侶拍攝了進去—— 第177章 難眠 四月喝得實在太醉,跌跌撞撞,又哭又笑,弓翊只能攙扶著她,這時候沒法保持后輩對前輩的距離,四月無論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擦在弓翊身上,還是要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弓翊都只能接受,頗有忍辱負重的意味。 這樣的一幕落在鏡頭里就成了曖昧,讓人有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兩人進了酒店,鏡頭又跟了進去,電梯是刷卡的,鏡頭方才止步,不過摟摟抱抱的一對男女一起走進酒店,已經是足夠進行編排的素材了。 偷拍的攝影師可以收工了,弓翊卻不可以,四月喝醉了,他必須照顧她,因為四月回到酒店房間后就開始大吐,看著四月制造出來的狼藉,弓翊皺眉,但也沒辦法,必須收拾。 四月吐完就結束了嗎?并沒有。四月吐完后不是呼呼大睡,而是開始表演,她披頭散發,光著腳在酒店房間里走來走去。 剛替她清理完垃圾的弓翊被他抓到了椅子上坐好,四月當著他的面開始彈古箏。房間里只有空氣,并沒有古箏,然而四月就仿佛在自己面前擺了一臺隱形古箏,演奏起來自帶音響,竟然十分帶感。 可憐的弓翊看著耍酒瘋的四月,終究忍不住掏出了手機,錄下了她瘋魔的一幕。她的手在空氣里亂撥一氣,頭發亂舞,整個人就像黑化的東方不敗吧。 弓翊邊錄視頻邊無奈地笑起來,明天等她酒醒,他應該能用這個視頻敲詐她一頓飯吧。 同一時刻,覃家老房子里,覃小津也正保持和弓翊一般的姿勢。他坐在房間藤椅上看著在面前走來走去晃得他眼花的女人,但見她驀地停住腳步,雙手在頭發里亂抓一氣,以示她正在思考,思考畢,她看向覃小津說道:“一定是牛叔和大先生達成了什么協議,不能認你這個外甥,是什么讓牛叔連親生外甥都不認,一定是牛叔有什么把柄在大先生手上!” 這已經是白荷開的第N個腦洞了。 覃小津打了個哈欠,自從他告訴她覃山海說了牛婉兮并不是他的母親后,這個女人就瘋魔了,把覃山海為什么這樣說的原因猜了個遍,不愧是個寫小說的,想象力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