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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瑤有些呆:原來是這樣的嗎? 第99章 踢館(一) “金耳朵”琴行,金靜正在給覃浪上古箏課。 旁聽的椅子上坐著白荷和覃小津,白荷不時偷看一眼覃小津:安靜的美男子似乎在憋大招啊。 金靜突然看向白荷,說道:“浪媽,今天上課你怎么不拿出手機錄視頻?要想培養一個古箏演奏家,光靠老師是沒有用的,要家長和老師一起配合,我上課的時候你就得錄視頻,做筆記也是可以的,但最好錄視頻,因為筆記可以記錯,但錄視頻就不怕哪里記錯了,哪里記漏了,錄了視頻回家后你才能檢驗孩子彈琴的時候哪里彈對了,哪里沒彈對……” 金靜教訓起家長來就滔滔不絕,覃小津站了起來,對金靜說道:“是我不讓她錄視頻的。” 金靜看向那個好看的男人,瞇起了眼睛,不滿說道:“你知道他們大師上課都是要求家長錄視頻的嗎?” “但你只是個業余古箏老師。” 淡淡的語氣,輕描淡寫的態度,赫然是對她的不尊重和輕視,金靜怒了。 她騰地站起身,對覃小津說道:“這位先生,我和別的業余古箏老師是不一樣的,我的教學水平是可以和大師媲美的,我每年花幾十萬去上那些大師班,為的就是把我的學生教好,讓我的學生能夠用業余古箏老師的課費上到大師的課程……” 覃小津靜靜看著金靜,世界上也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嗎?如此大言不慚,竟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也無外乎琴行里的家長能夠被她唬住,此人古箏教學水平很爛,但洗腦工夫一流。 “每年花幾十萬去上大師班?我想請問這位老師,‘金耳朵’古箏琴行的利潤那么高嗎?”覃小津面上是他一貫波瀾不興的神色,平靜無波的語氣聽在金靜耳朵里卻分外不是滋味。 “據我所知,就算畢業于名牌音樂學院的古箏本科生,一節課四十五分鐘的課費也不超過三百塊錢,金老師既然自詡物美價廉,課費也不會超過這個標桿吧?那一年能賺到幾十萬得收多少學生得上多少節課?琴童一般只有周末才會來上特長班,這樣算起來……” “你不要算,錢是我賺的,我最清楚我賺多少錢。”作為一名學渣,金靜最煩的就是數學題,畢業多少年了,還要她計算,她不能忍。 覃小津點點頭,說道:“好,就算你一年賺到了幾十萬,你可以把幾十萬都用來交大師班的學費,這個說法我要質疑一下,金老師幾十萬大師班的學費都上了哪些古箏大師班?” “我干嘛要向你交代?”金靜此刻的臉就像正在吹氣的氣球,氣鼓鼓氣鼓鼓的,再氣下去大概就要炸了。 然而那個男人卻生怕氣不炸她似的,說道:“你不會將游山玩水的錢也算在大師班課費里了吧?” “金勝英——”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金靜忍無可忍爆發了。 外間,金勝英跑了進來,氣喘吁吁,一臉驚嚇:“金靜,你叫我干什么?” 對啊,她叫她干什么?金靜有些懵逼。 第100章 踢館(二) 金靜迷失自我一秒鐘后,腦子立刻恢復了運轉。 剛剛這個男人走進“金耳朵”琴行的時候,金勝英就被他好看的外表迷住了,說什么“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并為自己大齡剩女的身份慶幸不已,幸好三十多歲還沒有嫁人,否則就不能這么肆無忌憚犯花癡了。 金靜其實也想花癡來著,但她自己是自己的事業粉啊!有男學生在場,所有男人都得靠邊站,好看的男人也不例外。 此刻被覃小津一番搶白,金靜不由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和金勝英一樣犯花癡,被這個男人好看的外表所迷惑,這個男人徒有虛表,內里討厭死了! 金勝英走進來一看到覃小津,就露出又羞赧又激動的表情,這讓金靜恨鐵不成鋼。 金靜指著覃小津對金勝英說道:“金勝英,你醒醒,你看看你都花癡了什么人?你沒聽見他剛才都跟我說了什么,我說什么他就反駁什么,我說什么他就質疑什么,專門和老師唱反調,有這么當家長的嗎?” 金靜說到激動處,猛地打住,她扭頭盯著覃小津,兩只眼睛里放出最有穿透力的X光射線,企圖一眼就把覃小津看穿。 “你不是家長,你不是家長怎么可以進我們琴行?你現在給我出去!”金靜毫不留情說道。 金勝英馬上走到覃小津身邊,帶著嬌羞的表情做了個“請”的動作。雖然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極了,但是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和她沒有結果。 沒有辦法,和那些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事業型單身女性比起來,恨嫁的大齡剩女往后余生每一天都只會越來越自卑。 所以她還是和meimei保持統一戰線為好,畢竟可以朝朝暮暮陪著她的人,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而是嫡親的meimei金靜小姐。 “不好意思,金老師,我是覃浪的繼父。”覃小津禮貌向金靜點點頭。 金勝英收回手,眼觀鼻鼻觀心站在覃小津身旁,忍不住內心一陣小竊喜:是家長,那就可以不用請出去了。等等,繼父是什么意思? 金勝英一驚,抬眼偷覷了覃小津一眼,又看了一旁的白荷一眼,五官痛苦地扭曲了一下:繼父就是說這個男人已經名花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