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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姑姑私自帶我去藍花塢的事,那個人和姑姑吵了一架,他從來不對姑姑發火,但那次他非常生氣,發了很大的火。從那以后,無論我怎么哭求,姑姑再也沒有帶我去過藍花塢,直到有一天,姑姑告訴我,母親去世了……” 覃小津把頭埋在白荷的膝上,雙肩輕輕顫抖著。 白荷聽見她反復喃喃的聲音:“我的母親她死了,死了,死了……” 白荷整個人都沉重得無以復加,這就是無數次無數次,她準備自殺又選擇放棄的原因。 如果她死了,她的浪,她的浪花,人生路上也會這樣無助痛苦的吧? 她要好好活著,無論多難,哪怕茍且偷生,也要活著,她不能讓她的孩子長大成人后內心還藏著和覃小津一樣的痛苦。 白荷的內心越發堅定了一個念頭,看著覃小津在心里說道:小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保護,我必須和向清達成合作。 看見白荷眼里閃爍的淚光,覃小津有些自責,他道歉道:“對不起,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 他又變成了那個自負而高傲的覃小津。 白荷笑笑,從田埂上站起身,說道:“我們去老房子看看吧,常蘇找不到我們,回頭該急了。” 白荷說著徑自在前頭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覃小津皺起眉頭:他訴說了他這么凄慘的童年往事,這個女人不僅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有,而且下一秒就在擔心另外一個男人? 這讓覃小津很不開心。 他想追上去向白荷抗議一下不滿,沒想到那個女人嬌小的身形卻是步履生風。 二人始終保持一前一后的位置,很快便走到了老房子。 常蘇見到兩人,收起手里的手機說道:“小先生,白小姐,你們回來了?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們呢。” “我就說了,再不回來,常蘇準要擔心了。”白荷回頭笑著對覃小津說道。 覃小津嘴角一抽:不僅當著他的面關心另一個男人,竟還向他炫耀她的關心是對的? “小先生,白小姐,我已經把你們的婚房收拾好了,你們去看看吧。”常蘇說道。 覃小津似乎勉為其難向樓上走去,一臉的不樂意。 白荷只當他是還沉浸在兒時的痛苦回憶里無法自拔,對常蘇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說道:“你家小先生心情不好。” 白荷還沒和常蘇說完,覃小津去而復返,一把把她拉走了。 “既然是婚房,當然要兩個人一起看才合適。”站在婚房內,覃小津對白荷說道。 白荷打量了一下婚房,覃家的老房子古色古香,一看便知這房子的主人在過去亦是非富即貴的,只是現在年代久遠,又是木質結構,到底不如覃家大別墅住著舒適。 雖然房子古樸了點,但家具都是挑的現代家居,看著十分大氣。 白荷的目光落在床頭墻壁上的婚紗照上,頓了頓。 覃小津立馬說道:“原來也放了和覃家別墅那邊一模一樣的婚紗照,但是你既然不喜歡,我就讓常蘇換成了我們兩個人的婚紗照,婚紗照嘛,還是兩個人的合影就可以,如果加上小孩,就變成全家福了,這畢竟是婚房。” 誰說我不喜歡了?白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點點頭說道:“反正你自己一個人住,你高興怎么樣就怎么樣。” 覃小津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白荷指了指門外,說道:“我看到老房子這里有好多房間,我讓常蘇幫忙收拾一間出來……” 見到覃小津眼神不對,白荷改口:“常蘇是你的生活助理,我還是自己去收拾一間出來吧。” 白荷說著轉身向外走去,覃小津先她一步,伸手攔在了門上…… 第47章 老房子 覃小津背抵著門框,一手撐著另一邊的門框,在白荷面前保持著十分銷魂的姿勢。 白荷撇了撇嘴,說道:“所以,覃先生是什么意思?” 覃小津一怔:是啊,他這是什么意思? 白荷笑道:“覃先生不會是要和我一起睡在婚房里吧?我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覃小津問道:“為什么?” “在酒店套房,那是因為房間不夠;在覃家別墅,你是為了和大先生賭氣,以后我們既然搬到了藍花塢,就和大先生并不往來了,各過各的日子。大先生不可能來藍花塢的,所以你也就沒必要故意演戲氣他了啊!” 說的也是。 覃小津放下自己的手,讓出一個位置讓白荷走出去。 “雖然常蘇是我的助理,但是你可以隨便用的。” 白荷已經看中了一個房間,正來來回回移動著房間里的擺設,覃小津忍不住說道。 “哦,謝謝啊,”白荷于是向樓下喊道,“常蘇!” 覃小津頓時后悔了,這女人這么不客氣的嗎? “我說的隨便用,尤其指廚藝方面。”覃小津強調。 “那倒不用,我對自己的廚藝不嫌棄,覃浪和覃浪花他們也不嫌棄。” “我嫌棄。” 白荷一愣。 覃小津不滿道:“你是不是忘了要負責給我煮宵夜的事?” 白荷想了想,笑起來,說道:“可是昨天晚上,你分明越過了楚河漢界,鉆進了我的被窩,你輸了,我那半個星期的宵夜也可以不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