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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見證了常蘇化腐朽為神奇的過程,這么低成本的食材居然做出外觀堪比米其林餐廳的菜品,她心里對常蘇的佩服只有五體投地可以形容。 雖然她這輩子還沒有吃過米其林餐廳的菜,也沒有去過米其林餐廳,但她不管了,常蘇的芝士焗豆腐,雪白的豆腐、金黃的芝士,粉紅的木魚花、翠綠的海苔,這樣高的顏值除了傳說當中的米其林,她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媲美。 何況,她不覺得米其林的大廚能有常蘇的顏值。 “聽起來,你是會做菜的,”覃小津放下手中的湯匙,正視著對面的女人,帶著一絲欣慰說道,“以后夜宵就交給你來做吧,我們搬去藍花塢以后,說不定常蘇不能時時在身邊,而你能。” “我?我為什么能?”白荷發現,這個好看的男人只要一開口,給人的感觀就不那么美妙了。 “因為我們有結婚證啊。” “所以呢?”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妻子,至少這五年內是,作為一名妻子做飯給自己的丈夫吃,而丈夫愿意吃喜歡吃,這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覃小津說道。 白荷有些懵:明明是自以為是的話,為什么還說出了深情的味道? 覃小津此時心里卻閃過一絲黯然。 當年他母親在藍花塢不知做了多少頓夜宵等著覃山海來吃,可是覃山海一口都不愿意吃,甚至,有母親在藍花塢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沒有踏足過藍花塢。 如果覃山海那時候愿意吃上一口母親做的夜宵,哪怕就一口,母親也是幸福的吧? 覃小津眼底的黯然,白荷并未注意。 她不可思議說道:“覃先生,你不是在海外生活了十年嗎?怎么腦子里還會有這么傳統的糟粕?都什么年代了,做飯還是女人單方面的義務?男女平等,我也不推卸我那一半的義務,總之你要吃夜宵的話,一個星期里,我可以給你做三天半的夜宵。” “三天半?”覃小津又皺起了眉頭。 “要不這樣,單周的話我做三天你做四天,雙周的話我做四天你做三天,你要反過來也可以。當然了,輪到你做夜宵的時候,你可以選擇不吃。” 白荷攤手,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契約精神了。 覃小津在心里打定主意:輪到他做的時候,他可以讓常蘇代勞啊! “成吧。今晚就當做你做的夜宵,所以你洗碗。” 覃小津說著,撇下白荷徑自進了白荷的房間。 今晚她又得打地鋪了。 白荷苦逼地站起來收拾碗筷,等她洗完碗要走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已經上鎖。 “喂,覃小津,你過分了!”白荷有些生氣。 門內傳來覃小津的聲音:“今晚你睡沙發吧,打地鋪太涼了。” 把她趕出房間還是為了她考慮? 白荷憤憤回頭,看見沙發上不知何時已經放了一床被褥。 白荷只能接受睡沙發。 可是哪里睡得著?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常蘇的呼嚕聲就從房間里源源不斷傳出來,原來“鼾聲如雷”并不夸張,可是為什么起先陪著覃小津在客廳里吃夜宵的時候卻沒有聽到呢? 白荷輾轉了一陣,還是決定去叫醒常蘇。 打呼嚕很可能是因為睡姿不當導致的。 白荷敲了門,門內除了鼾聲,自然沒有反應。 白荷的手放到門把手上一轉,門居然開了:這孩子睡覺居然不鎖門。 白荷走進去,伸手按亮了房間里的燈,光線并不刺眼,常蘇歪著腦袋繼續酣睡,繼續鼾聲如雷。 白荷走到床邊伸手扶住常蘇的腦袋,想要把他的腦袋放正,可是雙手才剛放到他的頭兩側,常蘇就醒了。 睜眼就看到一張女人的面孔貼得這么近,常蘇嚇了一大跳:“白……白小姐……” 常蘇驚駭地坐起身,伸手拉緊了自己的睡衣領口,警惕盯著白荷。 白荷:“……” 這是把她當作采花大盜了吧?好歹她現在是有結婚證的人,這點契約精神還是有的。 白荷在床邊站直了,說道:“常蘇,你別誤會,就是你打雷的聲音太大了……” 常蘇屈辱的表情:他又不是雷公,打什么雷? 白荷意識到自己口誤,羞恥地改了口:“就是你打鼾的聲音太像打雷了……” 常蘇更加屈辱了。 十分鐘后,白荷舒服地躺在了覃小津房間的大床上,而常蘇去睡了沙發。 堅決不能讓女士睡沙發,常蘇在作出換床的決定后,終于洗刷了內心的屈辱感。 助人為樂,果然能使人找回自信,所以施比舍更快樂,這是真的。 聽著客廳外頭世界太平,白荷也感到一絲神奇,關了床頭燈幸福睡過去。 覃小津卻在床上醒了過來:怎么回事?昨晚他在這個房間睡下后是聽不見常蘇的鼾聲的,今晚這鼾聲怎么這么響呢?不會吵醒沙發上的女人吧? 覃小津看了眼左右兩邊的兩個酣睡的孩子,躡手躡腳起了身。 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床,終于發現有人一起躺一張床的感覺是如此踏實,尤其左右各躺著一個人,躺中間的這個人太有安全感了,再也不怕鬼了! 覃小津走到客廳傻了眼,沙發上的人竟是常蘇。 沙發前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目光似箭的人,常蘇的第六感把熟睡中的他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