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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始終低著頭沒敢看紀若夏,動作幅度極小的點了點頭:“嗯。” 幾乎就在姜尚點頭的同時,紀若夏嘴角一下就咧開了,與此同時,她的左手往姜尚那邊一移,輕易就牽過了姜尚搭在腿上的右手,放在兩人作為中間,之后就再也沒松開。 接下來的拍賣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又似乎過得很快,等紀若夏想起來還要舉牌子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幾件物品了。好在這個時候在場眾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收了手,所以沒幾個人跟她搶,要拿下兩三樣東西也不難。 等拍賣會結(jié)束,大家一起拍了張大合照,紀若夏代表的是紀家,被安排站在第一排比較靠中間的位置,與蘇子期并肩站在一起,再旁邊是溫家兩兄妹和林氏的林家元。 等一切差不多都塵埃落定了,守在外面的媒體記者才被陸陸續(xù)續(xù)放進來,大家各自采訪著不同的對象。 想來是拜近期三番兩次上熱搜所賜,幾乎有一半的記者都堵在紀若夏這邊,其他本來沒注意到這邊的那些記者也慢慢反應過來,很快也湊到了這邊。 姜尚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攔在了紀若夏的面前,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似乎隨時準備出手,看得紀若夏忍不住又是心里一甜。 相對來說,尤然的表現(xiàn)就要淡定得多。這樣的場面雖然她也是第一次面對,但之前在網(wǎng)上也沒少見過,知道這些記者最多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手上絕對不會失了分寸。這些人哪怕是擠破了頭,手上的話筒也不會碰到小紀總身上。 “紀總,請問您家里前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為什么會帶著那么多現(xiàn)金出現(xiàn)在廣匯購物中心那里呢?”一個沖在最前面的記者以一副嘹亮的嗓音語速飛快地問出了一連串問題,卻沒一個是跟今晚的慈善晚宴相關的。 “紀總,真的是紀夫人遭遇了綁架嗎?”另一道聲音緊接而來,連問題都是跟上一個記者連著的。 “許俊辰跟您是什么關系?是紀夫人的什么人嗎?”第三道聲音問的是跟許俊辰相關的話題。 沒再等第四個問題出來,尤然及時開口打斷了他們:“紀總今晚只回答與慈善晚宴相關的問題,其他問題就請大家不要再問了。” 今晚出席宴會的這些人大都是應城的名門望族,平時也不太依賴媒體記者的曝光,這些記者心里也都有數(shù),尤然這話一出來,堵在紀若夏面前的這些記者頓時安靜了片刻。 片刻之后,又有記者反應過來,提了一個與慈善晚會相關的話題:“紀總您今晚都拍了些什么物品?那些物品對您都有些什么意義?” 紀若夏:“……”今晚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來宴會之前看中的那幾樣東西都被她完美錯過了,最后不得已隨便拍下的那幾件她也沒什么印象了,更別說對她而言有什么意義了。 “咳咳……”見面前的這群記者都在不屈不撓地等著她的回答,紀若夏想要現(xiàn)編也編不出什么,不得已掩嘴輕咳了兩聲,然后臉上露出個天機不可泄露的表情:“關于具體拍了什么我想暫時保密,不過我能跟大家說的是,今晚我總共拍了三樣東西,花了大約兩百萬,而我拿出來拍賣的是我爸的書法作品《沁園春·雪》,成交價是一百五十萬。” 第39章 駕照 接下來在紀若夏刻意的嚴防死守下,那些記者們清楚意識到今晚是問不出什么,慢慢就轉(zhuǎn)移到其他人那里去了。 等到所有都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紀若夏便讓尤然先打車回去,只剩下她跟姜尚在這里,等蘇子期。 很快蘇子期也閑了下來,三人便挑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 紀若夏對姜尚介紹道:“這位是蘇子期,是跟我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完了之后她湊到姜尚耳朵邊補了一句,“之前我就是托她幫忙查的季小花的資料。” 姜尚對著蘇子期笑了笑:“蘇小姐你好。” “姜小meimei好。”就在紀若夏跟姜尚說了兩句話的工夫,蘇子期已經(jīng)把桌上的紅酒給打開了,她慢慢倒了一杯出來,然后掃了對面兩人一眼,便順手把酒杯往姜小meimei那邊推。 姜尚正要伸手接過,卻被紀若夏驀地伸手給攔住了,她迅速把杯子挪到自己這邊,對蘇子期道:“她不能喝酒。” 蘇子期經(jīng)紀若夏這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哦,對對,姜小meimei酒精過敏,前天晚上還因此進醫(yī)院了。” 此時的姜尚有些懵,她為什么不能喝酒?什么是酒精過敏?她前天昏倒在路邊不是因為吃得太辣才導致的嗎?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問出來,算了,現(xiàn)在有外人在,等到了車上她再用手機查一下。 紀若夏看著旁邊姜尚面上的神色,才知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是因為什么住的院,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姜小meimei之前是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嗎?難不成以前這么多年都沒沾過酒?”前天晚上蘇子期就沒想通這個問題,當時紀若夏也沒給個解釋,如今見著了正主,她便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姜尚一時沒有答話,她要直接回答說自己不知道嗎?那這位蘇小姐會不會又有新的問題? 接收到來自姜尚求救的眼神,紀若夏本能地就開始護犢子,幫忙解釋道:“她在一個多月前失憶了,之前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 蘇子期更加好奇了:“全都不記得是指什么?包括自己的身體對酒精過敏也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