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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存留的一些擔憂也散了不少,言語中也不再勸說葉歡和她去英國了。只是念叨了幾句,讓趙建國一定要好好照顧葉歡。她這一回英國,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國了,雖然和葉歡葉安才剛見面沒多久,但顧夕瑤已經去世,她將對jiejie這二十年來的思念都寄托在了她留下的這兩個孩子身上。 顧夕顏囑托完趙建國之后,又拉著葉歡的手說了很多關于她和原主母親小時候的事情,話里話外都是藏不住的懷念。葉歡對這個和自己長得有七分相像的親人有一種十分自然的親切感,莫名的對那些她記憶中不知道的原主母親的事情也變得感興趣了起來,很認真的聽著顧夕顏說話。 一旁的云澤乖巧的坐在座位上,顧夕顏說話的同時還給他盛了一碗雞蛋湯放在面前。 這時葉歡也注意到,顧夕顏似乎一直在照顧云澤吃飯,她自己都沒怎么動筷,她也盛了一碗湯遞給顧夕顏,“小姨,我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你多嘗嘗我做的菜吧,云澤這么乖,他可以一個人吃飯的。” 顧夕顏看著乖巧的云澤,心里的愁緒也是藏不住,忍不住嘆氣道:“唉,云澤這孩子生下來就乖巧,安安靜靜的也不哭鬧,我們沒有一個人發現他不會說話,后面一歲的時候見他還沒有開口叫人才慌忙的帶他去醫院做檢查,可是醫生說他這種情況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要是我能早點發現,說不定治愈的機會能大一點。” 葉歡頓了頓,她明白顧夕顏的愧疚,但自己對醫學方面的東西一竅不通,幫不了什么忙,只能安慰她,“小姨,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啊,以后肯定還有機會治好的。” 坐在葉歡身邊的狗蛋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他一邊用筷子夾rou,一邊應和著,“娘說的對,云澤能治好的。”在狗蛋眼里葉歡說的話都是對的,娘說有機會治好,那云澤肯定就能治好。 小孩子認真的表情和篤定的語氣讓顧夕顏滿是愁緒的心緩和了許多,她伸手溫柔的撫摸著云澤的頭,“借青松的吉言,希望云澤能早日開口說話,他這些日子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幸好在這里碰上了你們。” 想到那天發現云澤的過程,葉歡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隱在自己衣領之下的玉墜。 吃完飯后,葉歡就去了里屋將原主母親留下的木箱拿了出來,這木箱雖然被原主母親珍藏的很好,但依然帶著一種歷史的陳舊感,里面還裝著充滿時代記憶的紅色旗袍,那是原主母親的嫁妝。 她把木箱和鑰匙一并交給了顧夕顏,只是那枚玉墜被她留了下來,她總覺得她正在疑惑的一些事情都會在這枚玉墜中得到答案,。 將木箱遞給顧夕顏之后,葉歡頓時感覺自己輕松了不少,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重擔一樣,她來到這里也算是為原主母親做了一點事情了。 顧夕顏從小和顧夕瑤一起長大,自然見過jiejie留下的這個木箱。她撫摸著木箱,眼中似乎含了些淚光,喃喃道:“jiejie這一生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小時候母親時常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將這木箱拿出來反復看著。葉安以前撞見了很多次,心中默默地記住了那個木箱的樣子。時隔幾年,就讓寄托著母親多年思念的木箱和母親的骨骸一起回到母親父母的身邊吧。 他站到了葉歡的身邊,看著陷入回憶的顧夕顏安慰道:“小姨,您別難過了,母親的遺物就交給您了。” 顧夕顏回過神來,重新恢復了笑容,“我一定會把jiejie的東西好好帶回去的。爹和娘一直想看見jiejie結婚,現在看到這些嫁妝也是一種慰藉吧,不過…” 說著說著,顧夕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拿起那把鑰匙打開了木箱,將木箱里放著的那根金釵和翠綠色的玉鐲重新遞到了葉歡的手中,“歡歡,這兩件東西還是應該你拿著。” “這…”之前原主母親去世之前確實是說過這個木箱和木箱里的東西都是留給原主的,但現在不是原主的她拿了那枚玉墜已經有點不好了,怎么還能拿其他的東西。 但顧夕顏十分執著,一定要葉歡拿著金釵和玉鐲,葉歡不好推脫,只能接了過來。 “歡歡,這是娘當初傳給jiejie的嫁妝,jiejie一定是想留給你的。”金釵和玉鐲都是頗具年代感的古董,是她們家里世代傳下來,然后交給女兒的嫁妝。 葉歡小心翼翼的拿著這兩件古董,乖乖的對著顧夕顏點了點頭,“小姨,我會好好保管的,以后留給青松青柏娶媳婦用。” “嗯,你們兄妹都要好好的,下次回國我一定帶著你們的姥姥姥爺看你們。”顧夕顏重新收好了木箱,溫柔的看著葉安葉歡說道。 已經找到了jiejie的下落,她應該馬上就要啟程回英國了。 葉安也要離開云縣了,他不舍得摸了摸葉歡的頭,“歡歡,你要是被欺負一定要寫信告訴我,不要再像前幾年一樣什么都不告訴我。” 他瞥了旁邊默不作聲的趙建國一眼,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把葉歡留在這里,但葉歡不愿離開,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盡力讓meimei在這里過得好一點。 “哥,我現在都當媽了,你怎么還像以前一樣當我是小孩子啊!”葉歡莫名覺得這句話似乎有點熟悉,好像以前的哥哥和她說過,那時候自己剛剛高中畢業,要離開家去遠方讀大學,當時哥哥也是用這個表情和語氣讓她受了欺負就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