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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秋的唇角有塊格外顯眼的痕跡,紅紅的腫腫的,她眉宇之間帶著溫和,端著牛奶走到了白纖的身邊。 白纖抬頭問道,“你的嘴怎么了?” 花秋的拇指摸了摸白纖的唇瓣,低聲淺笑,“一個調皮的小孩干的。” 小孩的頭一低,臉頰又紅了。 雖然這不是和花秋的第一次,但她總覺得昨夜格外讓人尤新,仿佛腦海里的回憶,足夠讓自己打上馬賽克。 “今天...不開館嗎?”磕磕絆絆地話倒讓花秋嗅到了一絲嬌羞。 “怕你覺得我是個渣女,把你睡了就走。” 白纖抬眸看著花秋,莞爾一笑沒有說話。 “牛奶...” 白纖臉色一變,眨了眨眼睛。 花秋道,“沒有藥...” 小孩眸子一低,花秋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五年前花秋決心離開她的時候,便每晚都會給她一杯牛奶,那時候她還傻乎乎地喝著。 后來,花秋就沒了... “只是喝杯熱牛奶,昨夜辛苦了。” 那白嫩嫩的小臉又紅了,花秋無奈一笑,她原以為白纖已經夠得了被調戲了,沒想到還是又傲嬌又呆萌得很。 “這會兒才想起我這個孤寡老人?” 周逐木眸子也不抬,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佯裝著在看單子。 “師父別生氣,jiejie第一時間肯定是想我的...”白纖說著,將花秋的手緊緊地握住,“你也不是最后一個啊。” 幾分拖長的尾音,聽得出是玩笑的語氣,椅子上的男人從鼻腔里發出不悅的聲音,這才轉頭看著倆人。 “沒必要在我這兒撒狗糧,我不吃這一套。” 花秋莞爾,轉念看著周逐木。 “師父,孤家老人,就該吃狗糧。” 周逐木不吃那一套,“找我干什么?” 白纖眨了眨眼睛,這才說了話。 “沒事,就是來看看您。” “大可不必啊,來干什么直說。” “真沒事...” 花秋解釋著,倒讓周逐木有幾分不信。 “我聽說了,虛境之畫...” 花秋眸子一抬看著周逐木,“所以,其實師娘當初也在那里?” 周逐木點了點頭沒說話。 沒能走出虛境之畫的神族人太多了,但走出虛境之畫的人格外的少。 而花秋就是其中之一,舍棄神族公主之力,以天石而歸。 “你能回來,就足以說明你的神力強大,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回來。” 周逐木說著,抬頭看著花秋。 “那我的神力來自于天石?” “不然,更何況現在你也是花神。” 白纖微微一愣,低頭看向了頸肩的項鏈。 周逐木面對花秋的問題,也沒有辦法解釋,對于花秋能夠回來,本就以為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可既為天石持有者,擁有天石神力,也能夠解釋了... “所以,就要開始仗劍走天涯了?” 白纖這么一說,倒是讓花秋笑了笑,“是醫者圣心。” “我也學中醫怎么樣?” “你問問小白?” 花小白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發愁,一臉憋屈地看著這倆人,從周醫生那兒回來之后,不管花秋做什么,白纖就跟口香糖似的粘著她,恨不得張在她身上似的,就算如此,更可氣的是...這倆貨為什么要把她從倫敦帶回來?帶回來也就算了,為什么要讓她像偷渡一樣把她從倫敦帶回來。 白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幾分鐘的事情罷了,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上課。” 花小白撇唇,抬眸看著花秋,“大白愛玩兒就算了,花花怎么也一起呀。” 花秋偏頭看著花小白,“玩兒唄,明天準時送你回去,你要寫不完作業,我就把時間暫停讓你寫完。” 白纖抿著唇笑,唯獨花小白一臉苦惱。 “我還是趕緊做吧。” 少女略帶無奈的搖頭,明明這倆是她的監護人,現在倒像是自己是家長,她倆是孩子,還動不動就直接帶她來個‘偷渡’? 試問誰能告訴她,當家里有兩個神仙應該怎么做? 雖說花小白見到花秋和白纖第一眼就知道她們與眾不同,但沒想到這樣的與眾不同居然是不為‘人’。 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接受這個事實,然而...算了,還是接受事實吧。 “杰森說,這一期的英文隨堂挺難的。” 花小白敲了敲頭,一臉求助的看著花秋和白纖。 倆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然后一個去了廚房,一個上了二樓。 “搞不定搞不定...” “需要時間叫我一聲。” “肚子餓了叫我一聲。” “...” 花小白扶額,敢情這倆貨干啥啥不行? 蒼天,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二樓的小陽臺里,花秋正蜷縮在吊椅上,喝著前幾天在嬌嬌那兒找到了‘寶藏’天液花釀酒。 這幾天A市的天氣又開始變得灰蒙蒙了,空氣中彌漫著酒香,清涼的風吹過陽臺,像是迎來了一陣肆意。 街坊鄰居傳來的菜香味兒,讓花秋意識到了晚飯的來臨,她匆匆小酌了一口釀酒,然后就下了樓。 小廚房內。 兩個人的身影相互倚靠,白纖熬著骨頭湯,而花小白則靠在白纖身側,靜靜地將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