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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讓你派人保護柳枝囡,人呢?” 秋呈冷笑,偏頭不去看花秋,“殿下真是健忘,不是您讓我撤走人了?” 花秋微微一愣,“我從未。” 秋呈冷靜回答,“皂七說,您讓我撤走人,您自有打算。” 花秋皺眉,將秋呈的話聽得仔細。 小王給她看的照片模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叫喬先生的人,天宮相伴無數(shù)日夜,她怎么會不認得? 所以,是皂七... 周逐木敲了敲本子,抬頭看著花秋。 “我正想和你說,上次天石水的時候我便發(fā)現(xiàn)了皂七的異樣,他本可以用方陣鎮(zhèn)壓魔族的人,但他并沒有。” 花秋沉默片刻,“皂七...怎么會?” 黑夜之中,男子淺笑。 花秋和周逐木走進了房間,房內(nèi)香氣十足,她似乎在哪兒聞到過這個味道。他們本是來找皂七,但他似乎并不在。 忽而窗外飄了雨,花秋微微一愣,霎時間房間的燭火亮了起來。 他們找尋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而是從門后走出一個熟悉臉龐的人,花秋似乎記得他,一面之緣便覺異樣。 “皂七?”花秋喊了一聲,忽覺不對,“喬允臣?” “還記得我?” 那人輕笑,周逐木警惕的看著他,雖是個凡人模樣,但他身上的魔族氣息實在是太重了。 “你究竟是誰?”花秋冰冷地問著,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喬允臣。 男人晃過屏障的剎那,閃過一道人影,那面容他們并不熟悉甚至于是格外的陌生,只在片刻之間,便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那左臉上的刀疤,猙獰駭人,傷痕的邊緣泛著紅,像是隨時都會滲出血來。 周逐木瞇縫了眼睛,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死死地盯著他。 “你...” 花秋看了看周逐木,男人淺笑,在黑夜里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周逐木。但周逐木還是覺得詫異。 男人也不拐彎抹角,抬起頭將二人看著。 “是我,臣厲。” 花秋一臉茫然,周逐木這才恍然大悟。 “數(shù)千年間唯一一個有著神族與魔族血脈的人,臣厲...”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走劇情~ 感謝支持! 第24章 血脈 那是個流傳無數(shù)年的故事,相傳神族與魔族本是一家,只因觀念得不到統(tǒng)一便分開了。神族的天空出現(xiàn)一道裂痕,降下天石,此后神族遭受滅頂之災(zāi),就在那時候,臣厲與御古獸一同而來,幫助神族共渡難關(guān),他將御古獸贈與神族之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秋偏頭看向了臣厲,難怪,難怪她沒有察覺皂七的異樣,她本以為那只是個傳言,卻不想是真的存在過... 臣厲是個俊美的男人,盡管臉上有著駭人的疤痕,但仔細觀察,卻一樣能看得出曾經(jīng)完好的容顏,他額前的碎發(fā)晃了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不對...是你們的血脈之主,晟幽君臣厲。” 花秋皺眉,“什么意思?” 臣厲略過屏障,看著皂七的桌子,緩緩說道,“千年前我?guī)土松褡澹旰笪遗c魔族一同,明白了嗎?” 花秋似懂非懂,饒是疑惑。 周逐木愕然,只聽得臣厲道,“這世間神與魔成了對立,善與惡成了對立,而我不屬于任何人。” 花秋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就在三人沉默之際,窗外的雨滴驟降,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屋內(nèi)忽閃一抹微光,花秋的右手握劍,揚起上前。 臣厲不過是輕笑一聲,連周逐木都來不及攔住花秋,便已經(jīng)讓她沖了上去。 臣厲仿佛對于花秋的攻擊格外輕松,他根本不用動手,就可以輕易地躲開花秋的劍峰。 “神女劍好歹也是上乘兵器,可你并沒有將它發(fā)揮極致...” 臣厲說著,猛地抽出了右手握住花秋的手腕,男人只輕輕一帶,便讓花秋頓時無力跟著他行動。 神女劍是她母君在她生辰之時送她的禮物,那日所有人都唏噓著,且小聲嘀咕著,覺得她用這劍著實不般配,后來花秋日漸勤勉地練習(xí),終是堵住了那悠悠之口,可如今,他卻說花秋并未將她發(fā)揮至極... 那可是連母君都夸贊過她的榮譽。 “你的母親雖柔弱,但她比你沉得住氣,更不會逃避...花秋,你比不上她。” 臣厲的話飄過花秋的耳畔,她的心猛地一顫。 失神的片刻間,那在她手中的神女劍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等到燭火滅去,臣厲已然消失不見了。 “花秋...” 花秋跪坐在地,只聽得周逐木在喊她,她目光渙散的看著周逐木,偏過頭看向了窗外,雨滴變小了,但痕跡依然,也就是說,臣厲什么都知道... 周逐木緊張的看著花秋,連忙將手搭上了她的脈搏,花秋猛地捂住心口,像是和白纖如同一樣的灼心痛楚,她眉頭緊鎖,額間冒著虛汗,片刻間才暈了過去。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不管!” 白纖正使著小性子將尋哩看著,房間內(nèi),兩人對峙著,一個不讓走,一個拼命逃。 “我知道你和jiejie關(guān)系不錯,你趕緊告訴我jiejie去哪兒了!” 尋哩皺眉,為難不語。 白纖鼻子通紅,這幾日沒看見jiejie她也認了,但她剛才心悸得厲害,總覺得jiejie出事了,才沒完沒了的纏著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