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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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侯他們還會收集一些稀有藥草的種子,問明藥理及培育方法,就是等著有一天再見親自送給江云漪。 那一年他們到達雪山腳下,只為摘當地的一種果子,為了等那果子成熟,他們整整等了三個月。 那是公子準備送給江云漪的及笄禮,可惜待他們摘果子時不小心滑進了雪山谷,一困就是數月。 待出來時,早已經錯了江云漪及笄的日子!公子爺捧著那果子三天三夜,終是沒有寄回豐澤。 “我不去見他,他也會去找別人合作。何不去聽聽他想做什么,到時侯興許還能幫她一把。” 段景之的眸光空茫,他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做得越多想要的就會越多,要是到最后得到還是她的不屑一顧,他又應該如何自處。 可是他還是堅持這么做,他想為她去做,是他的事,又與她何干呢!他應該豁達一些的。 “奴才明白,奴才馬上去安排。” 小揚子很是氣悶,卻也知現在的段景之不是他能說動的。否則孫先生就不會每一次都吃閉門羹了。 他只希望公子最后的下場不會太慘,要不然他要如何說服自己不去恨那個把段景之害成這樣的江云漪呢。 江云漪成親之后的第二天,誠王命莫不諱帶人將皇陵的重重禁衛引開,他獨自開了護陵門進了安放端木皇后的陵寢,一直呆到江云漪回門也沒有出來。 “如慧,你等著我,等我殺了鳳迦南,然后用他的血來祭你的在天之靈!” 誠王笑著凝望冰棺中端木如慧栩栩如生的容顏,語氣溫柔若水。永帝至今為止做得最對的一件是就是用這千年冰棺來裝斂端木如慧的尸身,使其能一直保持尸身不腐,容顏不變。 不過這樣也無法抹殺端木如慧是因他而死的事實。鳳迦南娶了她,卻沒能保護她,讓她不到雙十年華便死于宮中的權力爭奪。 他曾經那么恨自己,恨自己十幾年前沒有保護端木如慧的能力。從端木如慧死的那天,他就發誓,今生不殺鳳迦南他誓不為人。 也是從那個時侯起他開始網羅各方面的人才,用盡所有的辦法去取得鳳迦南的信任。為此他曾幾次救鳳迦南于危難,更曾因救鳳迦南致自己重傷,再難生育。 若不是這樣,鳳迦南怎么可能那么信任他?他曾經有幾次殺鳳迦南的機會,可是他沒有殺他。 那樣的死法對鳳迦南來說實在太便宜他了!他要他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他要他眾叛親離,他要他斷子絕孫!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他對他的恨! “如慧,除了你,沒人有資格給他生孩子。鳳輕公主是個意外,肖皇后太聰明了。現在的謹妃也是個意外,她若沒有江云漪幫她,那個孩子又怎么保得住?不過你放心,等我殺了鳳迦南,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誠王只要一想到他計劃了十幾年的事被江云漪連同沐影蘭給破壞了,語氣里便帶了幾分陰森的味道。 鳳迦南憑什么有子嗣,他有什么資格擁有子嗣?不過很快謹妃會連同那個剛出生的小皇子,以及這些敢跟他作對的人一起去死! “如慧,我沒想過要傷害你最愛的弟弟,可是端木陽和鳳迦南走得太近,他娶的那個媳婦又處處跟我作對。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他的,他畢竟是你弟弟!但那個江云漪總算我的好事,還冒充鳳沁,我決不能饒了她。” 在皇陵呆了近四天,誠王跟依舊沉睡在冰棺里的端木如慧說著話兒。這幾日他天天在跟她說話兒,從他們認識到他們分別一直說到他近日要做的事。 其實每隔一段時間誠王都會命莫不諱替他引開皇陵守衛進來看端木如慧,一呆至少也會呆上四五天。 在他心里端木如慧只是睡著了,所以他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她。他怕她在皇陵呆久了,會很寂寞。 這些年他就一直在想,等他大業功成,等他殺了鳳迦南,他絕不會再讓端木如慧孤伶伶地睡在皇陵里。 “王爺,我們該回去了!” 莫不諱計算著時間過來通知誠王。誠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皇陵這件事只有他和幾個親信知道。 他理解誠王,這是一個癡情到骨子里的男人。若不是當年永帝是太子,那娶端木如慧的人就是誠王。 那個一笑傾城的少女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誠王第一眼見到端木如慧的時侯就被她深深迷住了。 可惜紅顏薄命,端木如慧即使貴為皇后,也沒能活過雙十年華,她甚至沒能為皇家留下一個子嗣。 “我想再多陪她幾天。過了今天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來。若成,我和如慧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開。若不成我也沒臉再來見她!” 誠王頭也不回,只是深深地看著端木如慧的容顏,似想將這一刻永遠深記,然他的眸光又似透過她的容顏看向別的什么。 要是當年他就是太子,那他一定不會讓如慧那么早逝,更不會讓她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他幾乎不愿回想當年她到底是怎么大著肚子逃了那么遠,卻還是沒能逃過追殺,甚至那個她唯一的孩子也沒能活下來。 只要一想他的心就會一抽一抽地疼,疼到他恨不得即刻起事將那個他恨的人斬在刀下。 莫不諱無聲地退了下去。其實他今日準時進來只是給誠王提個醒,他是有料到這一次誠王會在皇陵多呆的。 想到他們起事所定的時間,以及各方面的安排,莫不諱閉眸淺思,腦中閃過皇城內外的布防,唯一兩個是最不確定的。 北家軍!京都九衛! 北家軍很快就會調離京都,可北津凡那個人一向敏銳,定會在離開前有所準備。聽說他最信任的人是他剛尋回沒幾年的兒子? 江武!來自安云豐澤,與江云漪同出一地,還是江云漪的表兄,似乎還在江云漪手下當過幾年差。 既然是江云漪的表兄,那定也是江子豐的表兄。就讓江子豐親自去解決這個親表兄吧。 至于京都九衛……。莫不諱沉吟了半晌,要是能控制京都九衛就好了,控制了他們就等于控制了整個朝中權貴的命脈。 當年永帝怕將兵權交給敬陽王府會有隱患,便將由京都權貴子弟組成的京都九衛扔給端木陽去管。 京都九衛說得好聽點是京都九衛,說得難聽點就是濫竽充數用來管制這般游手好閑偏又凌架于內十三衛最沒用的雜牌軍。 很有權力,拿的晌銀也是各大軍方最高的。可惜在端木陽沒執掌之前,它就是京都人人避而遠之的惹事大軍。 那些貴介子弟空有一個九衛之名,天天頂著京都九衛的名在京都東游西蕩,斗雞走狗,根本不可能乖乖去cao練,就更別提護衛京畿。 端木陽初掌九衛人人以為他會一番雷霆整頓,不想從不上花樓,從不進賭坊,從不游樂的端木陽自那日起天天跟這般人混在一起。 整整三個月永帝的眉頭就沒展開過,一副即憂心又痛心的模樣。那時內十三衛新調了一個鐵血統領,不服京都九衛吃公糧,用公晌,卻是一群什么都不會的草包,上書彈劾端木陽要求轍掉九衛,以擴軍需。 誰想端木陽睥睨了那統領一眼,要求給他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后與內十三衛進行大比,哪方輸了就脫光了繞皇城跑三圈。 那一場大比從行軍布陣到短兵相接,雙方主將在不大的演武場里展開了一場龍爭虎斗。 直至最后觀看這場大比的人已經不是把它當成一場大比,而是把它當成一場現實縮小版的兩軍對戰。 七日之后內十三衛輸,當真按端木陽所說內十三衛全體上下近三萬人,連同主將一起脫光繞皇城跑了三圈,若不是端木陽最后退了一步準所有的人留一條褲叉,內十三衛的臉都給丟光了。 不過輸給以九衛閑人惹事大軍,內十三衛的顏面也好不哪去。但從那天起,再也沒人敢小瞧這支京都九衛。 那是第一次,端木陽在百官和永帝面前嶄露頭角,也是第一次讓人見識到了端木陽的軍事能力。 現在雖說端木陽已經不再是九衛統領,但只要端木陽一句話,這些人定會馬首是瞻。 莫不諱想至此處眉頭鎖得更深。這些人現在莫說控制,他們不來壞王爺的好事,他就應該慶幸了。 只是這些人若不能控制住,到時必會成為一個隱形炸彈,不知何時就可能將他和王爺的計劃全盤打亂。 好在九衛自端木陽卸任,他安插了幾個人進去。現在應該能派上用場了,掌控九衛,王爺的計劃就成了一半,剩下就是如何解決那些不安分的。 七日后誠王出皇陵,北家軍換防離京,內十三衛調出宮禁行至京效百里外的皇家演武場進行整編重組,整編期間無召不得回京,宮禁由誠王執掌的皇城護衛軍同直屬永帝掌控的御林軍分別接替保衛皇宮。 在此京都九衛被打散編入皇城護衛軍,全權由皇城護衛軍指使,不得違抗。這是莫不諱特意想出的控制九衛的法子。 “主子,已經查到了,九衛被編入皇城護衛軍后一直備受打壓,皇城護衛軍不允許三個以上原京都九衛兵丁組一塊,便是訓練也不允許十名以上九衛兵丁一起。九衛被編之后沒有接到一次巡視宮禁的機會,全數被安排在外圍,不允許他們私自外出。 內十三衛整編收繳了所有的甲胄和武器,自調到演武場后幾乎與世隔絕,供應內十三衛的軍糧已經斷了半個月。內十三衛在那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要有誰敢傳出消息就會立馬被攔截。我們的人也是好容易才知道這些!” 阿大此刻皺起的眉頭足夠夾死好幾只蚊子。永帝也不知道發什么瘋,竟然聽信那個什么道士的話將京畿防衛弄了個亂七八糟,莫名其妙。 現在整個皇城內外的兵權細算已經全數落進誠王手中,這要是誠王有異心,那京都大佬們豈不全成了誠王手中的魚rou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設法給內十三衛送所需物資,務必保證在能用到他們的時侯給我提槍上陣。命令原京都九衛的弟兄用盡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策反皇城護衛軍,能策反多少我不管,但不能策反的人必要的時侯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段。 至于那個道士,去給我查清他的底細。順道查查他給永帝吃的是什么東西,或者拿出來一點讓世子妃好好看看是什么藥材組成。” 端木陽這幾日想進宮晉見都被誠王攔在宮門口,永帝已經有一個多月不上朝,也不見任何朝臣,全心全意癡迷于煉丹,除了偶爾去瞧瞧謹妃生的小皇子外,后宮也有近兩個月沒有踏足。 這樣的情況實在讓人始料未及,端木陽結合近日所發生的事不得不做出防范。他總覺得誠王所圖應該這幾日就能見分曉。 “主子,那我們的秘密武器是不是也要現在就做好應敵的準備?” 阿大接完令之后突然就想起了敬陽王府的府軍,這支府軍屬于敬陽王府的私軍,人數約有三千人,早早就交到了端木陽手里。 這些人護衛王府足夠了,不過前些日子他們特備了一批秘密武器,有這些武器在手,這三千人中一人足可頂十人。 “讓他們隨時侯命,到時侯聽令行事!” 端木陽語氣有些凝重,那三千人是敬陽王府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可能拿出來用的。不過若真到那樣緊急的時刻他也不可能藏私。 二人在秘室中細談,卻都沒注意到暗處一道陰影將兩人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在端木陽出了秘室之后,陰影也隨之飄了出去。 “啊哈哈,啊哈哈,城封你真是聰明。啊哈哈,這一次我不僅要那個小畜生死,我還要敬陽王府的所有人跟著一塊死。” 沒人知道文城封有一門影形的偏門絕技,一直以來整個敬陽王府的人都只以為文城封只是武功高強而已。 不過這門絕技文城封極少用,因為每用一次他就要虛弱很長時間。近日誠王動作頻繁,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會覺得有問題。 若不是那個道士控制了永帝,讓永帝對他言聽計從,憑永帝的多疑又豈會察覺不到這些。 “思思,你要想清楚,你這么做的話是在玩火**。誠王那個人野心極大,到最后未必會放過你我。” 文城封看著越來越顛狂的東宮思,一直以來東宮思讓他做什么他從來不會違抗她。反正只要她高興,他就會比誰都開心。 只是這一次端木陽的布署總體來說只是出于自保,若是他們把這些透給誠王,那么誠王肯定會提前對付敬陽王府。 到時侯東宮思身為敬陽王妃真的能逃掉么?而且誠王那個人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到最后會不會把他們一塊吃了誰也說不準。 “放過又如何,不放過又如何?只要能達成心愿,我便是死了又何妨!那個小畜生不死,我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反正這敬陽王府里有我沒我都一樣,那我就毀了它,這樣我就解脫了!” 東宮思很是無所謂地搖著頭,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端木陽將是她一生的魔障,他若不死,她這一生都不會安寧。 她真后悔極了,若是在端木陽出世的時侯就掐死他,那她又怎么會痛苦二十幾年呢。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能當上敬陽王妃是靠當初生下的這個孽種,可她之所以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又何嘗不是因為他。 “思思……” 要是早知她會這么痛苦,他就不應該幫她。可若是當初沒有幫她,他們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敬陽王冷落她是因為端木陽,敬陽王親近她也是因為端木陽。她有如今的榮華富貴是用端木陽換來的,可她不能掌王府權柄被當透明人一樣幽禁于王府何嘗不是因為端木陽。 “我不能出去,你的人又被端木陽給處理了。現在你剛用過影身之術,短時間內肯定不能再動用。那現在能幫我們的,就只有裴依藍那個丫頭了!” 東宮思不想被其它情緒所影響,很快就把話題轉了回來。她是不可能一輩子困在這里的,與其這樣不如搏一搏,敬陽王府對她不仁,她就對敬陽王府不義。 她受夠了長夜漫漫,受夠了只能一個人在這個院子里走動,連出個門都要有一群人跟著監視她。 要不是文城封一直跟她身邊,她早就崩潰了。而這一切全是端木陽造成的。這個小畜生就是見不得她過得好。所以這輩子端木陽不死,她就不可能安心! 這一日江云漪回云家探親,云老夫人和林靜宜知道她要來,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人來后就直接迎著小廳,坐一起一閑聊著。 “你和臨淵成親也有幾個月了,有沒有消息?” 林靜宜一進門就盯著江云漪的肚子看,她嫁云中天不過兩個月就懷了子澈,之后因為生產時身體沒調養好,過了好幾年才有云漪。 這江云漪都嫁進敬陽王府大半年了,一直都沒有動靜,林靜宜不免有些擔心。她可是知道她那個女婿為了能早日生個小云漪出來沒少折騰云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