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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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車,車里本來就沒人啊,小的,小的趕的是空車啊!” 那個車夫被提住領子嚇得直哆嗦,卻不敢不說實話。他本來趕車趕得好好的,哪里想到會碰上這么一個煞星哪。 “空車?竟然是空車?溫小侯,你給我出來!溫小侯!啊啊啊……” 冰舞郡主一聽是空車,表情瞬間就猙獰了起來,長鞭直甩,發泄著心中的郁火,隨即騎上馬就往永定侯府奔了過去。 轉角處一輛同色的馬車安靜地停在那里,溫逸微微掀開車簾的一角,看著冰舞郡主騎著馬離開,圍觀的人群也不自覺跟著走,不由微微地瞇了瞇眼。 “小侯爺,我們這是往哪?” 溫逸出門便是叫馬車又怎么可能隨便叫,何況他溫家船運遍及京都,想叫一輛馬車還不容易。 他不過是不想讓江云漪跟在他身邊,卻要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罷了。而且這個時侯他不想讓江云漪再結個如冰舞郡主這樣難纏的對手。 “去端木陽的云楓別苑。” 即使溫逸再怎么不愿承認,這個時侯不是帶江云漪回江府,就是帶她去端木陽那里最合適。 夏冰荷現在一定在江府等著江云漪回去,現在他帶江云漪回江府肯定會撞到夏冰荷的槍口上。 但端木陽的云楓別苑不一樣,那里全是端木陽的人,他們一定會向著江云漪,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而他正好也有事找端木陽,那就干脆一起吧! “那小侯爺坐好!” 車夫聞言駕著車就直奔云楓別苑。整個京都除了各王孫府邸,就屬云楓別苑設計得最為奢華,那可是京都人士都想去的好地方。 馬車剛到云楓別苑門口,青杏和銀杏就迎了出來,后面端木陽的臉色有些陰沉不定。 而看到溫逸從馬車里將江云漪抱出來時,不要說端木陽臉色難看,連青杏和銀杏的臉色都變了。 青杏銀杏剛想說把人交給她們,端木陽直接就想將人搶到懷中。他的丫頭怎么可以給別人抱,而抱她的人本來就對他的丫頭心懷不軌。 “如果你保護不了她,我為什么要把她交給你?” 溫逸才不管端木陽臉色有多難看呢。今兒若不是他提前發現那個酒有問題,現在江云漪就是他的人! 若不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又知道江云漪的性子,他哪里會把江云漪送到云楓別苑。 端木陽可以去請旨,他也可以,而且如果他跟江云漪真的發生了關系,那他就比端木陽更有資格娶她。 可是他不愿去做那個小人,更不想讓江云漪恨他,若是他豁出去不顧江云漪的意愿,又怎么可能得不到他想要的! “溫逸,別逼我對你動手!” 端木陽瞇了瞇眼,他不過送祖母回一趟王府,江云漪就出了事,連青杏和銀杏都被調開。 他正擔心得不得了,外頭又瘋傳江云漪被溫逸抱上馬車,匯賓樓傳信過來更證實流言非虛,卻又說小二哥端進去的酒水被人下了藥。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端木陽心急如焚,想到自己也是送完祖母后被有意調開,私下就認為這是一個早就為江云漪布好的局。 此刻看到溫逸帶著江云漪回來,江云漪卻沒有半分反應的躺在溫逸的懷中,端木陽自然又氣又急。 他的丫頭只有他能抱,溫逸憑什么抱? “你若想動手,我奉陪!” 溫逸想起去年江云漪來京時,端木陽一回來就從永帝那里請了旨,這個陰險的家伙,如果不是他請了旨,江云漪又怎么可能那么快答應嫁給他? 主要是這個家伙還敢拿著圣旨隔應他,讓他憋了一肚子火,到最后竟然連去碼頭給江云漪送行的機會都沒有! 他老早就想揍端木陽一頓了,現在他和江云漪在匯賓樓被人算計,他要負責,端木陽就更要負責。 別人不知道,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匯賓樓一直都是端木陽的地盤!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大意! 這會子端木陽有什么資格跟他黑臉?有什么資格給他臉色看?他沒給他臉色已經算好的了! “小侯爺,謝謝你帶小姐回來,請把小姐交給我們吧。” 青杏銀杏眼見著端木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想著今兒若不是她們的疏忽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心下自然想把江云漪接過來。 而且江云漪會任溫逸抱著她下馬車就說明她現在是沒有自主能力,不然以江云漪的個性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她沒事,只是喝醉了酒。” 那酒雖然被下了藥,但對江云漪似乎沒有什么影響,不然他不可能把不出原因。但他把人帶過來了,自是要仔細檢查的。 “青杏銀杏,先把小姐帶進去,讓宴峰過來看看。” 端木陽見溫逸沒有再堅持抱著江云漪臉色才好看了點。不過今兒這事他一定要問清楚。 待江云漪由青杏和銀杏扶著進去休息后,端木陽與溫逸對視良久,終還是動起了手。 溫逸是覺得端木陽配不上江云漪,讓江云漪一來京都就遭人暗算。幸虧今兒是他與江云漪在一塊,若是換了其它人呢。 端木陽是覺得溫逸對江云漪賊心不死,還讓外頭的人亂造謠毀江云漪名聲,所以出手也極為不客氣。 “住手!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嫌事情不夠亂,想要它亂上加亂,或者坐實外頭的傳言?” 云子澈一聽到外頭的傳言就知道要遭,忙派手下的人去江府問情況,得知江云漪不在江府,又讓人到永定侯府打探消息。 在永定侯府時就看到冰舞郡主正在大鬧說要見溫逸,這個時侯永定侯府內外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雖然心里對溫逸的做法很不認同,也對傳言的事兒半信半疑,可是無風不起浪,他絕不能讓江云漪出事。 左找不到江云漪,右找不到江云漪,云子澈都急壞了,只能來找端木陽問情況。看到溫逸也在這里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見兩個人竟然還有心情打架,云子澈就氣不打一處來!外頭都瘋傳溫逸跟江云漪糾纏不清,他們這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這是所傳非虛么? “外頭還有什么傳言?”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倒是先住了手。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還沒有打夠,若不是云子澈勸著肯定還得繼續打起來。 “進去說!” 云子澈也不管這里是端木陽的地盤,見他們停了手,臉色才微微好些,當先進了別苑,理也不理這兩個人。 若不是關鍵時侯,他真想揍扁他們。他才離開江府沒多久,竟然就搞出這么多事來。 尤其是溫逸,他不知道江云漪現在跟端木陽有婚約么?在這樣的前提下,他還抱江云漪上馬車,真是豈有此理! 他是千方百計的要江云漪配得上端木陽的身份,這個溫逸倒好,幾次三番地毀江云漪的名聲人,他這是想干嘛? 端木陽和溫逸各自冷哼一聲,才跟著一起進了別苑。自是先問起江云漪現的在情況。 “只是喝醉了,沒大礙!” 宴峰在給江云漪把過脈過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只是匯賓樓的伙記拿過來的酒水里明明被下了藥,江云漪怎么可能只是醉酒的跡象哪。 但好在人沒事,不然端木陽怪罪下來,京都匯賓樓的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看向溫逸,想從溫逸那里得到確認。 “我是在事后才發現那酒有問題的,只是我先把藥性逼出來,給云漪把脈時發現她并沒有受到影響,但就是不醒。” 溫逸還擔心他診斷有誤,但宴峰是端木陽身邊的得力助手,又是京都有名醫者,他的診斷肯定不會錯。 “人沒事就好,這事我們稍后再談。溫逸,我想你應該收到我給你寄的請貼了吧?” 下藥的事肯定不可能馬上就能查到,但有些事云子澈必須給溫逸提個醒,不然以后他再給江云漪找麻煩怎么辦。 溫逸以前怎么不著調他可以不管,可是若他在對待云漪的事情上也那么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他就決不能不管! “收到了!” 溫逸現在還有一肚子火未發,反正他和端木陽就是天生不對盤,尤其是今兒的事發生后,他就更不放心把江云漪交給他。 即使有圣旨又怎么樣?他照樣可以讓端木陽娶不成江云漪! “既然收到了,那你應該知道云漪已經等于是我meimei。那你今兒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打端木陽的臉,還是想打我云子澈的臉,又或者你想云漪醒來之后難堪?” 聽到外頭那些流言之后,云子澈不知道有多氣溫逸,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也很想揍溫逸一頓。 原本他還是挺同情溫逸的,可現在他一點都不同情,他這是活該!江云漪現在是昏睡著,等她醒來若知道這事,一定得找溫逸算帳。 溫逸沉默不語,他能知道外頭傳言有多厲害,他只是想讓傳言中的主角只是他和江云漪而已。 但他還是知道分寸,并沒對外透露他抱的人就是江云漪,他不過是想多留一些回憶罷了。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般嚴重,或者他當時只是圖一己之私,卻不愿去想這其中的后果。 現在面對云子澈的質問他無話可說,云子澈下的貼子要做什么他當然知道。他不過是不甘心把江云漪就這么讓給端木陽而已。 “端木臨淵,匯賓樓是你的地方,你都能讓人給云漪和溫逸下藥,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你的兩個丫頭,你的那些暗衛是干什么吃的,他們就任溫逸這么把云漪帶走了?” 云子澈罵完溫逸還不夠,轉頭就罵起了端木陽。要是在端木陽自己的地方云漪都能受到傷害,他很難想象云漪嫁進敬陽王府能不能全身而退。 如果端木陽保護不了云漪,他不介意以哥哥的身份請求永帝收回成命!他相信這京都里不想讓端木陽和江云漪在一起的人多的是。 若不是考慮到這樣對江云漪不好,他一定會這么做!他寧愿江云漪嫁個普通人,也不要江云漪進敬陽王府受苦。 端木陽垂著頭,對云子澈的話無可辨駁。這事不用云子澈說,他也會讓人查清楚的。 “端木陽他不配跟云漪在一起!” 一直不說話的溫逸此時才抬起頭,說話極為不客氣。他會一來就跟端木陽杠上,除了本身對端木陽有私怨,更是因為云子澈現在說的那些話也正是他想說的。 若是在匯賓樓都不能保證江云漪的安全,那進了敬陽王府云漪真能應付得來么?他就搞不懂江云漪為什么偏偏選擇端木陽! “我不配,難道你就配?如果不是你搞出這么一出,云漪會出事么?你以為讓流言滿天飛,我就會把丫頭讓給你么?你做夢!” 端木陽怒極。他就知道溫逸不安好心,不過他是不會讓溫逸得逞的。丫頭是他的,不管怎么樣,都是只是他一個人的! 這件事不管是誰搞出來的,他都不會放過他!在京都敢算計他的還沒有幾個人呢。 “若不是你跟皇上要了圣旨,云漪未必選擇你!” 意思就是若不是端木陽使計,公平競爭的話,溫逸不一定就輸給端木陽。說來說去,溫逸就是不甘心。 “溫逸,不管端木陽是用什么方法讓云漪答應這門親事。至少這世上沒有能逼云漪做不愿做的事!我都能放手,你為何不能放手?你這么偏激,云漪只會離你越來越遠!” 云子澈是希望江云漪能在京都多一份助力,可若是按溫逸這樣下去,一定會害死云漪的。 他并不是在幫端木陽說話,而是不想讓溫逸一陷再陷,到時只會更加不可自拔。溫逸到現在都沒認清江云漪的心在端木陽身上。 而他之所以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一旁調解就是早早認清了這一點。若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可能為他們做這么多。 “總之他們一天不成親我一天都不會放棄。就算他們成了親,如果云漪過得不好,我一樣想辦法帶她走!要是他們是甥舅關系,你說皇上會不會把云漪許給他?” 溫逸根本不聽云子澈的勸,他對江云漪的執念如果沒有端木陽的這道圣旨,他還不會去承認他對江云漪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直至看到那份圣旨他才知道這輩子,除非他死了,否則是不會放手。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花費大半年的時間去查那塊玉佩的秘密。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江云漪和端木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溫逸,你這話什么意思!?” 端木陽緊緊地握著拳頭,全身散發著極其危險的氣息。今日的事兒他本身就極為惱火,現在又聽到溫逸的話,以端木陽平日在個性又豈容得溫逸如此哆哆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