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
書迷正在閱讀:渡我[敖丙哪吒嫖文]、西西弗斯的墜落[1VNH]、我來松松土、盛夏的果實(1V1)、假正經、仙武狂潮、快穿攻略:腹黑女配要逆襲、天才地師、那年女裝不是我、[綜漫]咒術最強每天都想過普通生活
辛長貴在面對那些指認他草菅人命,搜刮民脂民膏的證據送到面前時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驚訝,甚至他并不承認這是他干的。 可當端木陽說在他私宅搜出兵器加工廠,辛長貴整個神經都繃緊了,連滾帶爬地爬到端木陽面前,被阿大抽出的長劍給嚇不敢在往前。 但他是不可能這么認命的,就是死咬不認這事是他做的! “你這個狗官做了這么多壞事還敢不認!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狗官可把我們平縣的百姓給坑苦了!” 縣衙來了這么多兵差,看樣子也不像巡視啥的,何況還有人看到這些兵士抄了辛長貴的家。 這會子縣衙內外圍了少百姓,見辛長貴死不承認就有人帶頭大罵了起來。眾百姓等了這么些年,終于看到有欽差下來幫他們整治辛長貴這個壞坯子,就全數跪了下來請求端木陽給他們作主。 而這個時侯收到江云漪舉報信的岳知年和徐延也先前到了縣衙,見到這副情況,來不及問什么事,忙先行給端木陽見禮。 端木陽也是算準了岳知年和徐延會在今兒會到,就將審問辛長貴的事兒交給他們處理,他旁審。 岳知年本來還想替辛長貴遮掩的,可當他看到端木陽從辛長貴府上抄出來的銀錢、田契、地契、房契以及那些鋪子時,他已經不敢再抱希望。 他只是慶幸,他沒跟辛長貴有多少往來,否則端木陽下一個要查抄的就是知府衙門。 “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辛長貴的后宅中一共有二十七名小妾,三十七通房,大半都是他強搶而來的民女,也有不少是青樓妓館贖來的,當然也有一些鄉紳特別送的。 那些被搶過來當妾的平民少女此刻終得自由,卻一個個面如死灰。她們本是良家女子,現在被辛長貴糟蹋了,以后還會有誰要她們啊。 “大膽辛長貴,你為官不為民做主,反而做了這么多喪盡天良的事兒,你可知罪?” 岳知年在看到端木陽在場后就說什么也不肯當這個主審,自然就由徐延親自審問。 當看到那一宗宗,一條條全是指證辛長貴的,徐延不由怒火中燒。他早就想治辛長貴,而他在府城那些年也不是沒有人來向他求助,但那個時侯他初到府城,岳知年處處挑他的眼,他自顧不暇又哪里能管得。 何況他出了平縣,自然也沒辦法把手再伸過來。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辛長貴真真是壞事做盡! “我沒罪!” 辛長貴從先前的慌亂到現在的鎮定不是沒有原因。他不信端木陽敢治他的罪,而徐延更沒有資格審問他。 “你罪大惡極還敢說自己沒罪?本官看你是不掉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本官大刑伺侯。” 徐延治下很少對犯人用刑,不過一次他不讓辛長貴吃吃苦頭,實在難消外頭這些百姓們的心頭之火。 聽到辛長貴要受大刑外頭的那些百姓一陣歡呼,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只要進了衙門那就等于把自己送進了鬼門關。 這辛長貴自來了平縣后,基本上所有的平縣鄉紳都要受一遍衙門的大刑伺侯,就更別提他們這些百姓了。 “徐延你敢打我,你別后悔!” 辛長貴長這么大還沒人敢動他,做了縣令之后整個平縣他一個說了算,何況他占著誠王的關系又有誰敢把他怎么樣。 現在一個小小徐延竟然敢下令他,他哪里會服氣! “你看本官敢是不敢,給我使勁打,打到他招為止!” 徐延現在甚至不會去想什么屈打成招,他就是想讓外頭的那些百姓看看,他徐延雖離開了平縣,但一直心系著他們。 很快板子打在rou上的聲音在大堂之中就響了起來,辛長貴邊叫邊罵,兩旁行刑的官差對辛長貴不是沒有怨氣的。 他們原先跟著徐延跟這些百姓處得極好,很多時侯還會給他們送一些他們不舍得的吃食來。 可是自從辛長貴來了,他們每天聽就是老百姓在背地里罵他們,甚至有以前跟他們很要好的百姓竟然拿對他們來說極珍貴的雞蛋朝著他們砸。 想著這些,行刑的官差就專挑人體身上最能打得疼的地方可著勁的打,就當是為百姓也為他們出口惡氣。 “徐延你不得好死!哎喲,啊……” 辛長貴被打得慘叫連連,卻依舊什么都不承認。他知道只要他一認,就算是誠王親至怕也救不了他。 “既然他不認,那就直接斬了吧。” 端木陽將一塊令牌扔給徐延,語氣里帶著幾分慵懶,幾分邪魅,與方才抄辛長貴家時完全判若兩人。 他已經沒耐心在這里聽辛長貴叫屈,他要的是速戰速決! 皇榜告示第195章:喂狗! “辛長貴,人證、物證、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不認的?現在更有端木大人的令牌在手,你就算不認也逃不一死!” 端木陽扔給徐延的令牌是可以先斬后奏的。而徐延口中的人證物證除了平縣這些年被辛長貴迫害的百姓鄉紳外,跟隨端木陽一起過來的王大石父子及段青云兄弟也是當堂指證辛長貴惡行。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為我們做主!” 堂外聽審的百姓聽徐延這么說紛紛叫嚷著要殺掉辛長貴以平他們心中之怒。辛長貴在平縣做了多少壞事簡直罄竹難書,隨便拿出一件都夠辛長貴被百姓們當眾扒皮的。 可惜辛長貴為人跋扈,身邊帶的人更是各個都如惡霸一般,這些百姓每次見到他們都是避之為恐不及。 “大人,大人,欽差大人啊,請你為我兒子做主啊,這個狗官為了搶我家的地,硬說我兒子殺了人,就把我兒子關起來了,大人我兒子冤枉啊!” 一名老婦由下人扶著走到堂下,叫起了冤。隨著這個老婦的喊冤聲起,不少被辛長貴霸了田莊地產鋪子的人家也紛紛說要告辛長貴,有識字的還當場寫起來的狀紙交由衙役呈到端木陽面前。 端木陽看也沒看,示意衙役直接呈給徐延由他定奪。徐延既然是下任的浣州知府,那他就幫扶他一把,以后也可以多照拂丫頭一把。 “大人……” 徐延一一看過遞上來的數十張訴狀,越看臉色越黑,越看就越恨不得現在就斬了辛長貴。 他不敢說他一定是一個大清官,但他可以發誓他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百姓的事。 可是辛長貴卻把能做的,不能做全做了個遍,這分明就是要逼人去死啊!不地鑒于辛長貴的后臺,徐延即使看了這些狀紙,若沒有端木陽點他還不敢定辛長貴的罪。 “將辛長貴繼任以來所審過的案子全數翻出來重審,但凡有冤假錯案者就發通告為其平反,若需要賠償就從辛長貴府上搜出來的贓銀做賠!” 端木陽也知道徐延在顧慮什么,不過他是不會讓辛長貴有機會到京都受審的,否則他也不必拿出令牌讓徐延自己看著辦。 但有令牌還不夠,而暫先擺出來的人證、物證若換成任何一個縣令那是死一萬次都不夠,可若換成辛長貴可能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誠王在京都管典刑,一旦讓辛長貴入京受審,那想殺辛長貴就難了。即使誠王不會明擺著包庇辛長貴,也會有人為了討好誠王而為辛長貴脫罪。 那干脆就讓辛長貴的罪行再多些,多到即使有人想為他脫罪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那……” 為受害的百姓平反,徐延自然是樂意的。可現在要如何處置辛長貴還是個問題。 “辛長貴為官不仁,理應斬首示眾。不過他既然拒不認罪,徐大人不防慢慢審,待審理完畢先戴枷游街半個月,秋后再執斬刑!哦,對了,若是審理期間有一個案件是冤案,徐大人不妨讓辛長貴也償償什么是酷刑。” 端木陽聲音不冷不淡,在公堂之上聽著一點都不像是在審案,倒有些像是在與徐延談天。 這與他在同江云漪相處時是完全不一樣,這個時侯的端木陽冷漠、疏離,還帶著一抹不可侵犯的尊貴。 跟在他身邊的江小高有些咋舌,若不是他自進平縣就不離端木陽左右,他會以為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端木陽。 雖然自進了府城,見了那些兵士,端木陽的氣場就完全變了個樣,可那時江小高并沒有察覺有多大不同。 至少端木陽在面對他時是溫和的,縱容的,不帶任何架子的,甚至忽略掉他的相貌,江小高是把端木陽當成哥哥看的。 江云漪知道端木陽要過來平縣親審辛長貴一案,特別讓端木陽帶上他,就是要他多增長點見識,以便他以后能有更開闊的眼界,在看待一些事情方面會更精準些。 現在江小高算是從端木陽身上真正體會到什么是上位者的氣派。也是這個時侯江小高才知道端木陽對他們姐弟有多不同,尤其是對江云漪。 “下官遵命!” 有了端木陽的金口玉言,徐延對付辛長貴就越發的底氣十足。他現在不過是有任命下任浣州知府的可能性,但畢竟任命文書還沒下來,若他這個時侯就擺官威處置了辛長貴,在他以后的官途中是很不利的。 但若是端木陽開了口事情就完全不同,端木陽是欽差,同時他還是皇帝最器重中的人,他根本不怕得罪誰。 由端木陽出面處置辛長貴是再合適不過了! 下頭的百姓聽到端木陽的話自是千恩萬謝,而辛長貴已經被打得出氣多入氣少,但案子還是要繼續審。 隨著一件又一件的舊案被翻出來重審,辛長貴的罪名就一天比一天重,甚至審案的過程中,端木陽又抄了辛長貴的幾個秘密置下的私宅,從中又查獲了不少臟銀。 辛長貴獲罪,那些幫著辛長貴禍害百姓的幫手自然也一個都逃不掉。而其中就有辛長貴的胞弟辛富貴,在查出辛富貴的所作所為并不遜于辛長貴時,徐延在探尋了端木陽的意思后,一樣判了斬刑。 “大人,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我沒干壞事啊,大人,大人饒命啊……” 白水仙在知道縣衙被查封后人正在外頭大肆購物,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想到就是趕緊逃。 可是她身上帶的銀錢并不多,何況后衙她的房間里她存了不少私房,就算要逃她也得帶著這些私房一塊逃。 “還敢說自己冤,你的私房怎么會有我雅齋專用的銀票?” 江小高讓人將從白水仙房從搜出的臟物扔給白水仙,其實那張銀票正式當初辛長貴同錢氏母女設計江云漪時,青杏易容成錢氏從辛長貴手上拿到銀票,又將銀票換成雅齋專用的銀票給了白水仙。 白水仙設計江云漪,江云漪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她老早布下了局就是要白水仙辯無可辯,將她搭的同時再稍帶一下辛長貴,讓辛長貴的罪行更重一些。 而今兒讓江小高哪著過來也有永除后患的意思!江云漪不否認她已經有意讓江小高接觸一些平時他接觸不到的東西。 “那不是我的,那,那是辛長貴給我的!” 白水仙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個時侯江云漪是如何逃出那個房間,錢氏和白水靈又是如何被帶著那個房間與辛長貴發生那種事。 甚至她自己是如何莫名奇妙與自己的母親和jiejie共侍辛長貴,她至今都沒有印象。 本來就很迷糊,現在突然被告說這張辛長貴給的銀票竟然是雅齋專用的,讓她如何不震驚。 “大膽白水仙,還不從實招來,不然休怪本官大刑伺侯!” 徐延從江小高的話中聽出了一些門道,這幾天連審辛長貴犯下的舊案,他自也聽說了辛長貴跟錢氏母女的事兒。 江小高這是要痛打落水狗,而且還要把白水仙這個女人一并給收拾了。畢竟王大石父子交待說辛長貴讓白水仙收賣他們去偷清漪園名下的地契。 但竄唆偷盜還不能治白水仙的罪,她頂多是幫兇,按照大周的律法打幾個板子,再關幾天就會被放掉。 可若是先前白水仙就偷盜了清漪園的財物,此事可就另當別論了!白水仙這進了牢里,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何況她一個女人能不能熬過牢獄,那可真說不準。 清漪園江家這是不打算留著白水仙這個禍害,這會子分明就是想讓白水仙死。 “我,我……” 白水仙咬咬牙,想著反正辛長貴已經沒救了,錢氏和白水靈也已經死了,而她本來就沒名聲,便一五一十地將當初同辛長貴一起設計江云漪的事兒給和盤托出。 那件事早就人盡皆知,但大多數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此刻聽到白水仙這么說才恍然大悟。 但悟過來之后就開始大罵白水仙這是垂死掙扎,想在臨死前敗江云漪的名聲。 自平江水患之后江云漪就是平縣百姓心目中的女菩薩,而且近年江云漪每一年都會向窮苦人家布施,所以在百姓們心中江云漪就是他們的神。 這白水仙如此侮蔑他們心中的神,他們哪里肯依,紛紛叫囂著處死白水仙這種水性揚花不知廉恥的壞女人。 “我沒有,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白水仙哪里能想象江云漪在平縣百姓心中的地位如此尊崇,她若知道她當初也不會那么不自量力。 她是恨江云漪恨得要死,可她從來沒想過要自己死!所以她連錢氏和白水仙的喪禮都沒去參加,最后還是她奶由清漪園的人領著尸體告到了縣衙,辛長貴迫于壓力才出了喪葬費。 可是她害怕這事會追究到她身上,便一直躲在縣衙好吃好喝,沒事的時侯就跟辛長貴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