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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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家小姐當逢適齡未嫁女,微臣也未娶,京都名門淑女微臣也沒看上誰,雖然這江家小姐未必看得上微臣,但若有皇上的恩旨,想必也沒人敢跟微臣搶人吧。8” 端木陽的唇邊依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說話也并不是特別正經(jīng),反而有一種勉強的感覺。 江云漪聽端木陽這么說話,忍不住又抬頭盯了他一眼。這個家伙說得多委屈的似的,連商量都沒跟她商量就在皇帝面前提起這事,不是存心么。 “這事我們一會再談。云漪,你急著見朕不知所謂何事?” 永帝沉吟了半晌沒有立即應(yīng)了端木陽所求,見江云漪對端木陽所提之事并非表現(xiàn)得開心,反倒帶著惱意,就笑著問起江云漪求見他的事兒。 “微臣離家日久,再過不久便是清明,微臣想趕回去祭拜,還請皇上成全微臣的一片孝心。” 江云漪心思一轉(zhuǎn),知道永帝這是有意支開她,如實以答就躬身退了下去,臨下去前給了端木陽一個警告的眼神。 “臨淵,你是認真的?江云漪只是普通的農(nóng)家女,她如何配得起你?” 永帝在江云漪退下后,就將端木陽交上來的圖紙放到了一邊,已無先前見到這兩份圖紙時的笑模樣。 江云漪這丫頭他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近一個月來一直召她在身邊。他本想著秀選將即,到時讓內(nèi)務(wù)府將她的名字添上去,直接封為美人。 這會子臨淵跟他提要江云漪為妻,他如何能再讓江云漪進宮哪! “皇上,微臣就是看上她的廚藝,以后娶回家剛好解臣的口腹之欲,皇上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成全微臣吧?” 端木陽雖愛極江云漪,然此刻他不想引起永帝的注意,永帝分明是對他的丫頭動了心思。 若是讓永帝瞧見不對,就算以后他娶了丫頭,難免永帝會心懷猜忌,繼而對丫頭不利。 “你啊,還是那么任性。只是這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可是敬陽王府的世子,朕的小舅子,你的世子妃自然要好好挑挑。依朕看,你不如直接從本次秀選里選一個世子妃,到時朕給你們指婚!” 永帝見端木陽竟然是為這么一個理由要娶江云漪就笑著搖了搖頭,臨淵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這么大了還什么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不過他想留江云漪在身邊,不也因為江云漪這份可心么?那樣的廚藝,那般靈巧的心思,還能寫出那樣的好字。 這宮中美人無數(shù),可是如江云漪這般的美人卻沒有!然臨淵難得跟他要一個人,他不能拒絕。 “皇上,微臣可不想娶一個只要瞧見微臣就犯花癡,還流口水的世子妃。微臣覺得江家小姐挺好,至少她敢跟微臣叫板。這樣的女人帶回家調(diào)教正符合微臣的口胃,其它女人就免了吧!” 端木陽見永帝還是不愿松口,自然就更加堅持要把江云漪娶回家。他就知道永帝還打著給他指婚的主意,剛好丫頭也在,干脆就讓永帝幫他這個忙。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朕就給你一個恩旨,旨意朕會讓內(nèi)侍擬好,到時你自個拿著。待過幾日你就同她一起回安云先將這抽水車推廣出去,這個旨你想什么時侯宣就什么時侯宣!” 永帝知道端木陽雖跟他求恩旨,但一定不喜歡他現(xiàn)在就下旨訂下他和江云漪的婚事。 那他就由著他來吧,反正他都把人給讓出去了,接下來想做什么就全由他自己作主。 只可惜這么一個妙人兒,無法成為他后宮佳麗的一員! “臣謝主隆恩!” 端木陽垂下的眸中全是歡喜,若不是現(xiàn)在還在上書房他一定會笑得比從我做起時侯明媚。 然他最開心的還是有了永帝的恩旨,就再也沒人能把他的丫頭從他的身邊搶走。 云子澈不能!溫逸也休想!哼哼,他這恩旨可不是給他的丫頭看的,是給這倆家伙看的。 他就是要這兩人知道公平競爭,他們不是他的對手;不公平競爭,他們也已經(jīng)沒機會了! “內(nèi)侍,給敬陽王世子擬旨吧。” 永帝搖了搖頭,對端木陽其實有幾分無奈。這么多年過去了,臨淵終于想要成家了,雖然是以這種方式跟他求的旨,但他總算對如慧有了交待! “微臣保證這一次抽水車和壓水井的推廣一定能受惠整個大周,以此謝皇上對微臣之恩。” 端木陽手拿圣旨,眉眼飛揚,聲音不再如方才那般漫不經(jīng)心,而是低沉有力,信誓旦旦。 “好了,下去吧。朕等著你給朕帶來驚喜!” 永帝揮手讓端木陽下去,想著這一屆秀女興許會有比江云漪更讓他感興趣的人也一定。 前年因太后身子不好,選秀延遲了一年,如今這后宮已經(jīng)有近四年沒有進新人了。 “皇上……” 大內(nèi)侍見皇上閉眸養(yǎng)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皇上每到時間就要江云漪親自給他泡一杯養(yǎng)神茶。 這會子皇上直接將江云漪賜婚給端木陽,應(yīng)該是不會再讓江云漪伺侯。暗想著,皇上對端木陽可真不是一般的好,這連看中的女子都能相讓哪。 “朕虧欠如慧太多了!朕不疼他,還有誰來疼他呢。這么些年朕都沒逼他娶親,為的是什么?為的是持平啊! 江云漪只是食醫(yī),沒有什么背景,朕完全不必擔心什么。就不知她若嫁進了敬陽王府能活多久。” 永帝的話看似自相矛盾,然大內(nèi)侍跟在永帝身邊多年自是明白永帝這話中的意思。 永帝允許端木陽任性,卻不允許端木陽強大,從永帝將京都九衛(wèi)這支雜牌軍交給端木陽就可看出一二。 大內(nèi)侍耳觀鼻,鼻觀心,雖猜得出永帝的心思。但他在端木陽面前依舊恭敬有加,因為他知道在永帝心里端木皇后永遠都占據(jù)著一席之地,而那個一席之地目前宮中無人可以取代! 只要端木皇后活在永帝心里,那對端木陽的榮寵就不會斷。 “這秀女都已經(jīng)陸續(xù)到京了吧?你安排一下,朕突然想出宮去看看。” 永帝暗嘆了一口氣,心里還是有些不舍的。然作為帝王有些東西是必須舍棄的,尤其是女子。 臨淵只有一個,世間如花的女子卻有千萬個,只要能留住臨淵,少一個又有何妨呢。 “奴才遵旨!” 大內(nèi)侍領(lǐng)了旨意,心想著這提前進京的秀女若誰有機會讓皇上看上,那進了宮定能直接取代江云漪的位置。 誰讓江云漪轉(zhuǎn)手間就成了端木陽的未婚妻呢。就不知誰能有這個福份取代江云漪成為皇上的新歡。 …… 江云漪退出上書房時路過御花園被正面花園里賞花的冰荷郡主給攔住了,此刻正逼著江云漪給她一個說法呢。 “云奕,本郡主對你的心思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么?三月里就要選秀,我明示暗示你多少次,你怎么一點都不懂啊!” 夏冰荷今兒進宮就聽聞江云漪跟相熟的人辭別,很快就要離開京都回老家,就再也顧不得理會女兒家的羞澀,侯在此處截江云漪。 “郡主厚愛,云奕愧不敢當。實在是云奕早有婚約在身,只能辜負郡主之情!以郡主之慧,日后定能尋得如意郎君。” 江云漪撫額,對于夏冰荷的糾纏有些束手無策。她實在不懂夏冰荷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先前她各種明示暗示她都當不知,就是最好的拒絕。 誰想夏冰荷會在聽到她即將離京的當口,故意把她截在這里,定要她給她一個答案。 “我不管,你要是明天不到汝陽王府提親,我就跟著你到安云去!你那個什么未婚妻她別想跟我搶你。” 夏冰荷見江云漪這么拒絕她,眼眶一紅,咬著牙對著江云漪吼道。她這么喜歡她,對她這么好,她怎么可能為了別人不要她! “冰荷郡主,你是真的喜歡云漪么?我怎么記得我出使齊國前,郡主還向我表白過?” 端木陽開心地拿著圣旨正想去找江云漪,不想就在御花園碰到這樣的一幕。好不容易找到打擊云子澈和溫逸的法寶,轉(zhuǎn)頭就看到有人給他的丫頭逼婚! 真是豈有此理!他的丫頭咋地比他還要受歡迎,竟然男女通吃。 “端木臨淵,你怎么會在這里?云奕,你別他胡說,我只喜歡你一個的。” 夏冰荷見到端木陽過來就顯得有些緊張,只是她現(xiàn)在喜歡的是江云漪,絕不能讓端木陽來搞破壞。 “可是她只喜歡本世子一個!” 端木陽霸道將皺著眉的江云漪拉進懷中,緊緊地扣著,低頭就吻著江云漪的唇,然后挑釁地看著夏冰荷。 一個女人竟然也敢跟他搶丫頭,不自量力! “你,你們,不可能!我,我一定是看錯了!” 夏冰荷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受刺激。她,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堂堂的臨淵公子吻了一個男人!? “端木陽!” 江云漪沒想到端木陽醋勁會這么大,竟然會當眾吻她,再見夏冰荷一臉驚恐,一副受了極大刺激的模樣,忙一把推開他,杏眸全是惱意。 這個家伙是想氣死她么?這個時侯是鬧的時侯么! “漪漪,我不是故意的。” 端木陽見江云漪的模樣,再見夏冰荷的樣子就微微嘟了嘟嘴,一副我不是故意泄漏我們關(guān)系的模樣。 “你,你們,我,哇!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夏冰荷一聽端木陽竟然這么親熱地叫江云漪,那眸子的柔情蜜意根本不像裝出來,哇了一聲就大哭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就跑了。 “郡,郡主,等,等等奴婢!” 跟著夏冰荷的丫環(huán)早就被這么一幕給嚇傻了,見夏冰荷逃跑,忙跟著追了上去。 然方才腦海中京都第一美男子強吻江云漪的一幕卻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腦中,被這么刺激著,連自己流了鼻血都不知道。 她只是在心里狂喊著,原來臨淵公子一直不娶親是因為他喜歡男人!天啊!臨淵公子喜歡男人,那她們可怎么辦啊!? “端木陽,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故意啊!你想氣死我啊!” 江云漪抓狂地一把揪住端木陽的衣領(lǐng),已經(jīng)被氣得不知道要說什么話才能平息她此刻的火氣。 這個家伙是要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們關(guān)系么?他怎么不看看她現(xiàn)在是男的,是男的啊! “漪漪,你兇我!你不要我了么?你剛才還強上我了!你得對我負責,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端木陽見江云漪被氣得不輕,連忙扁起嘴,可憐兮兮地瞅著她,不著痕跡將自己的衣裳往下拉。 “哦,天啊!端木陽,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江云漪捂住眼,聽著端木陽竟然說她強上他,揪著他的前襟就更緊了幾分。這個家伙有沒有搞錯啊,到底是誰強上誰啊! “丫頭……” 端木陽眼見著江云漪被他氣得死死地抓著他的前襟,卻沒發(fā)現(xiàn)他已衣裳半褐,眸光暗光微閃。 丫頭啊丫頭,這可是你自找的。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扮男裝,你都只能是我端木陽一個人的。 瞅著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我就滿身不爽,讓人說斷袖又怎么樣?我斷袖也只斷你一個人! 端木陽心里想著,已經(jīng)順勢靠坐在走廊上,華貴的錦袍已經(jīng)褐下一半,露出精壯的胸膛,狹長的桃花眼對著江云漪眨了眨,柔情似水,情意綿綿。 “你他奶奶的,到底是你上了我,還是我上了你!?你給我說清楚!” 江云漪還在怒火萬丈中,根本就沒瞧見端木陽在自己身上做的一些小動作,她只認為端木陽就會睜著眼說瞎話,明明今兒的事是他們兩廂情愿,憑啥到了他這,就變成她強上啊! “丫頭……” 端木陽繼續(xù)裝他的可憐,然心里卻愛極江云漪這抓狂的模樣,一如他們的初見,她每次見他都怒火萬丈,恨不能把他給吃了。 “少給我裝可憐!” 江云漪繼續(xù)抓著他的衣襟對端木陽的扮弱裝可憐,今兒已經(jīng)不打算寬容,卻不知她早已進了端木陽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