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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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將打探到情況跟江云漪做了分析。辛長貴到安云不到半年的時間,不知抄了多少人的家,而替他做這些事的都是江家旺和顧明婧二人。 以顧明婧的精明,為辛長貴做這些事時,一定留了不少后手。就不知道這一次意外,顧明婧的這些后招會不會就此失效。 “我倒是挺期待辛長貴今晚會怎么跟我談。不過顧明婧莫名死在那個新醫館,很可能給辛長貴一個突破口。這一次是你們莽撞了!” 江云漪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一個弧度,她跟辛長貴的較量誰輸誰贏,今晚就能見真章。 只是辛長貴這個無所不用其極,他一定會利用顧明婧的死向她發難。其實要一個人死有很多方法,如阿二他們這樣直接下毒的太留人話柄了。 若是她的話,她一定不會讓任何知道,并懷疑到這事跟她有關。然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今晚她只能見招拆招。 “江姑娘,你顧慮太多了。這件事辛長貴便是懷疑你,他也沒有半點證據,反而我們這么做會讓他多有忌怠,以后他若敢對你起什么壞心思就會想到顧明婧的下場。 而且辛長貴是一個聰明人,如今他失去了顧明婧這個左膀右臂,以后想做什么事就不會那么順利。他若敢不自量力動你,那你的手上不是還握有污陷良民,瘋狂斂財的罪證么? 只要這些拿出來,不怕他不就范!另一點就是姑娘你的人脈,你不僅有云子澈和溫逸,還有公子哪。這三人,你不管亮出誰,辛長貴就是有幾百膽子他也不敢在找你的晦氣!” 青杏自然知道江云漪話中的意思,只是她跟在江云漪身邊這么久,江云漪只會都很少利用她最現在最實用的人脈。 這讓她很不解,因為以江云漪的個性,她結交各個層面的人就是要為自己樹立威望。 但她為何從來不跟人亮出跟主子、云大少及溫公子的關系呢。 “這些人脈除了你家主子,子澈和溫逸跟我的關系密切,辛長貴是知道的。我之所以不拿他們出來說事,就是要辛長貴知道在平縣,我便是不利用跟他們的關系,我也有辦法讓他這個縣令做不下去。何況有些人情不能常用,否則到想用的時侯就不值錢了!” 江云漪從來溢用人情,就如上次雅齋出事,她也是到最后才拿出云子澈交給她的云家黑木令一樣。 她喜歡把底牌留著,這樣在關鍵的時侯才可能起到最關鍵的作用!比如她跟端木陽的關系,相信除了云子澈和溫逸外應該沒有幾人知道。 這事兒即使上了京,在立足未穩前,她也不會讓端木陽公開他們的關系。如此她才能看清在京都哪些才是她的敵人。 不過現在說京都的事兒為時尚早,她還是先考慮眼前的情況吧。 青杏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剛想再說點什么,就見任掌柜和張虎就匆匆從外頭跑了過來。 “東家,縣衙那邊剛傳來消息,說是金員外反口說金家的媚藥是你下的。這會子辛縣令派了官差,要抓你去審訊呢?!?/br> 任掌柜趕忙將得到的最消息告訴江云漪,這還是縣衙的熟人提前派人通知他,讓他趕緊過來跟江云漪說,好讓江云漪有些準備。 “金元反口?” 江云漪微微地瞇了瞇眼睛,這才多久,金元竟然反口,而辛長貴直接就派了官差來拿人。 “不可能!” 青杏未等任掌柜說出原由直接就反駁道。她明明剛得到消息,辛長貴已經應了江云漪的約,這會子他怎么可能讓官差過來拿。 “江傳一和江子豐是不是找過辛長貴?” 江云漪看了青杏一眼,青杏給的消息自然是準確的,不過任掌柜和張虎也一直派人在縣衙盯著,這事應該也不會有錯。 那就是這事是在青杏剛回來,江傳一和江子豐剛回去的當口,定然是這對爺孫跟辛長貴說了什么,才讓辛長貴改了主意。 幾人剛說著,幾名官差就門房的阻攔下闖了進來,這幾人并不是江云漪護熟識的,而是辛長貴新近提拔的。 看來辛長貴是想對她動真格的!江云漪讓青杏等人稍安勿躁,坐等著那幾名官差氣勢洶洶地直闖而來。 ------題外話------ 有票么?有票么?有趕緊扔過來!不然jiejie要打劫了。 皇榜告示第154章:報應未完:給個臺階下 “江云漪,我奉知縣大人的命令,請你到縣衙走一趟!” 幾名官差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一見到主位上淺笑吟吟,無形間散發著淡淡威壓的少女時,不自覺地就降了氣勢。 想著這女子短短不到兩年就成了平縣有數的人物,再看看這風姿這氣度確實極為不凡。 可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官差,這輸人不輸陣,怎么招也不能降了他們身為官差的身份。 “請我到縣衙可以,先把傳令文書給我看看?!?/br> 一般縣衙拿人都會事先寫一份傳令的文書說明為何要傳人,傳人什么人,官差只有拿著縣衙蓋過大印的傳令文本才有資格拿人。 不過傳令文書對于一些比較懂縣衙程序的人才知道,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知道這個規矩的。 江云漪之所以會知道自然是她自始自終都在研讀大周朝的典律,這也是她為何要堅持以法治人的一個原因。 這個時代草菅人命的事情太多,她的原則是能用法解決的事兒,她就不想用其它方式去動手。 但她并不反對有些人以自己的手段去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一次辛長貴竟然派了親信來傳喚她,必定是做足了準備,那她就用律法這一套來約束一下辛長貴的行為。 如果辛長貴無法無天,那她便可以知法犯法反告辛長貴。有唐秉清這個浣州第一大狀師在,民告官就可以免去刑罰,因為她可以完全委托唐秉清為她遞交狀詞。 “文書?什么文書?” 幾個官差顯然是不知道傳人是需要有文書為證,否則是不能隨便拿人。若不是看江云漪氣度不凡,他們根本不會問這句話。 “幾位差大人難道不知道傳喚百姓進縣衙得由師爺寫下傳喚文書,寫明因何事傳喚,傳喚何人,再由縣太爺親自蓋印確認方可憑文書拿人么?平縣縣衙何時連太祖皇帝傳下的規矩都忘了?莫不是認為這山高皇帝遠,辛縣令就可以在平縣一手遮天?” 唐秉清原本是在臨時關押吳道等人的院子里收集并記錄相關的證詞,剛詢問完要找江云漪再次確認一遍,不想卻看到縣衙官差過來傳喚江云漪。 看這幫官差的樣子是不把不帶到不罷休,不過看江云漪處事的姿態,她應該是想到了怎么對付辛長貴的這一招先下手為強。 而他來平縣的時間不長,卻早早聽說辛縣令為人心狠手辣,到現在已經制造了多起冤假錯案。 此次直接讓官差來拿江云漪,想必是不準備公開審理,而是要私下處置江云漪,否則怎么連一張傳喚文書都沒有。 “你是什么人,官差問話有你說話的份么?我們沒什么文書,我們就是奉知縣大人的命令來請江姑娘走一趟。江云漪,你若不乖乖跟我們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br> 幾名官差見江云漪非要跟他們要什么文書才肯走,正愁著要怎么說呢,這會子見一個普通的書生都來找他們晦氣,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兒。 自從他們跟了辛縣令后,他們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整個平縣他們不管走到哪,哪一個人不是大爺一樣供著他們。 可這個江云漪倒好,沒有好吃好喝地捧著他們,還莫名奇妙跟他們要什么文書,不就是一個破商人嘛,他們抓進去的商人十個有九個已經見了閻王。 “我姓唐,字秉清,浣州人士。怎么,我替你們解釋了傳令文書的定義,你們還想把我一起抓了么?” 唐秉清笑著報上了姓名,他是一個處事很分明的人,現在看著縣衙的官差如此囂張跋扈,倒激起了幾分他骨子里的血性。 一個狀師只需要理智和理性,血性和他們是不沾邊的,因為那樣會影響他們對事態的判斷。 “喲呵,這見過躲官差不讓抓的,還沒見地趕著往官差槍口上撞的。你真以為爺爺的不敢抓你不成?兄弟們,先把這個不知死活的給我綁了。待進了大牢,爺爺好好教教他,什么是傳令文書。哼!” 幾名官差見唐秉清不識好歹,竟然敢惹他們,也就不想跟他客氣。反正這平縣里頭,他們就沒見過敢惹他們的。 至于江云漪,再有氣度再有風姿又怎么樣?她還不是草民一個,惹毛了他們,在牢中他們完全可不必等清漪園的人拿錢來贖,就可以先把她給玩死,看她還敢不敢跟他們裝清高! “張虎,你還站在干什么,給我把這幾人全轟出去。如果他們拿不出傳令文書,來一次就給轟一次,若他們敢如今兒這樣硬闖,就給我打出去!” 江云漪聽幾個官差竟然敢在她的地盤拿,面色不由一冷,桌子一拍,直接讓張虎把人轟走。 真當她念園是想闖就能隨便闖的地方么?辛長貴敢讓人這么闖,那她就敢讓人將官差轟走。 她倒要看看,是他辛長貴的人多,還是她江云漪的人多! “屬下遵命,來人啊!把他們全給我轟出去,膽敢反抗者,就給我打出去?!?/br> 張虎自跟了江云漪后,就很少表現他暴力的一面。而來到平縣與劉原一起管理那一大片荷塘,也算是一方總管,所以暴力的一面就更少了。 但自辛長貴擔任縣令以來,卻讓他覺得異常憋屈。雖然辛長貴看在江云漪的面上從來不找他們的麻煩,但在平縣與他交好的人,卻沒有一個不受官差的氣。 現在江云漪因為官差想動唐秉清而發了火,又讓他不必對這幫官差客氣,那他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地替他那幫朋友出口惡氣。 哼,看這幫臭官差,還敢不敢鼻孔朝天,看誰都不是人!這一次他不好好教訓他們,以后還不定何時有機會呢。 “江云漪,你敢打官差,你不要命了么?你就不怕我等回去,直接讓縣太爺抓你下獄么!” 幾名官差見江云漪根本不像在說笑,就有些急了。以前他們來拿,哪一個不是像爺一樣哄著他們,這個江云漪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轟官差,還也對他們恐嚇。 這,這簡直豈有些理!這,這實在太無法無天了! 他們心里想著江云漪這么做無法無天,卻從不想他們身為執法人員不想著為民請命,而成天想著能從平民百姓身上挖油水,才是真正的無法無天。 “你們不認識他是么?那我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特別從浣州請來的大狀師唐公子。如果你們大人想帶我回縣衙的話,最好先讓他給你們一份傳令文書,要不然我的狀師會給你們大人加一條不遵先帝法令,隨意抓平民百姓的罪名。 要是你們不知道狀師是干什么的,可以回去好好問問你們辛大人。若是他知道后,還想請唐公子回縣衙喝茶,那我絕不會攔著你們。哦,對了,這個是我狀紙,麻煩幾個差大哥一并交給你們辛大人,就說我在匯賓樓恭迎他的大駕!” 江云漪淺淺一笑,見過笨的,也沒見過這么笨。她就不信這幾個官差不知道她的底,還能不知道這狀師在大周朝的地位。 辛長貴這個笨蛋,在還不知道她有多少底牌的情況就敢讓人來抓他,那她自然要給他備份厚禮。 “狀,狀師!?” 幾個官差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狀師,可是他們還真沒見過狀師。沒想到第一次見就把人給得罪了。 這,這下可怎么辦?得罪江云漪他們不怕,可得罪這狀師,那他們幾個還能有好果子吃么? 他們來之前,辛縣令就給過話,要他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江云漪給他請到縣衙來,否則他們就不用回去了。 現在可好,他們沒把人給請回去,倒是為他們的縣太爺請回了一個狀師!這狀師鐵定是為江主薄的案子來的。 “不要忘了他的名字,他叫唐秉清!我相信你們大人一定認識他” 江云漪看著幾個官差在聽到狀師二字驀然變色的模樣,好心地給他們提醒了一遍。 若是吳玉蓉沒有忽悠她的話,唐秉清在浣州應該是一個名人。興許還是整個浣州官場都知道的名人! “唐狀師,是,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可別跟小的們計較。一會子我們回去,一定會跟大人說清楚。嘿嘿,江姑娘,小的們得罪,得罪,我們自己走,自己走!” 幾個官差這才意識他們剛才有多蠢,明明見到江云漪那身風姿與氣度的時侯,他們已經被嚇住了。 被嚇住就被嚇住了,怎么這個唐秉清一出來,他們反倒壯出了膽,現在把人給得罪,回去他們等著被辛大人剝皮抽筋吧。 “張虎,還不送客!” 江云漪看著這幾人突然轉變的嘴角忍不住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她沒必要跟這些小嘍嘍計較,她只需等著辛長貴來給她一個解釋就夠了。 “請!” 張虎領命親自送這幾個想鬧事的官差出門。那幾個官差在知道厲害后,就點頭哈腰地跟在張虎的屁股后面走了。 “你太心急,方才你就應該讓他們把我們倆全都帶走。這樣對我們其實更有利!” 唐秉清搖了搖頭,他還從來沒有做過大牢呢。正想趁著這個機會進去走走,可惜江云漪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是我的貴客,我若讓他們把你帶走了,那我以后還要在平縣呆下去么?” 江云漪瞪了唐秉清一眼,他以為做牢是很好玩的事么。何況以她現在在平縣的地位,若讓自己請來的狀師進了大牢,她這張臉要往哪擱啊。 “開個玩笑,別當真!如果我唐秉清還要靠這一招才能跟縣令一較高下,那我這個浣州第一大狀師的名就可拱手讓人了?!?/br> 唐秉清有些驚奇地看著江云漪的白眼,倒難得勾了勾唇角,全身上下散發出的強大自信讓在場的人不由愣了愣。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認他第一大狀師的名頭,只是想讓眼前的這個少女相信他,他有這個能力為她做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