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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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 江云漪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端木陽,比昨兒聽聞她要放棄他還要脆弱,還要不堪,還要讓她心疼。 這個集天生美貌和尊貴于一身的男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傷,為什么會有這樣令人心憐的一面。 是誰塑造了這樣一個他,讓她的心跟著他一塊疼? 一直護衛(wèi)在端木陽身邊的三子等人都自認對端木陽最了解,可是今兒他們才知道他們的主子有多不容易。 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公子自幼就沒感受過一點母愛,因為那個女人從來將公子視若無物。 若不是公子還有點用處,興許那個女人連看都不會看公子。然那個女人即使是看公子時,也是想著怎么才能置公子于死地。 宴峰怎么就那么糊涂,那個女人三番五次地害公子,宴峰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何還要把那個女人的事傳給公子知道? 若是宴峰沒有傳這樣的信,那些兄弟就不會死,昨兒江云漪也不會莫名奇妙對公子說那些話,害公子急怒攻心,今兒又得到這么傷人的消息,讓公子再次心傷。 那個女人真是太該死了!可是看到公子這么依賴江云漪,三子等子知道勸說已經(jīng)沒用了,那他們只有接受。 至少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讓公子感到溫暖,只要公子高興,他們就高興,只要公子開心,那他們就開心。 只要公子喜歡,那江云漪就是他們唯一的主母!他們都是為公子而生的,一切皆會以公子為重。 “好好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江云漪不知道怎么去寬慰他,因為無論怎么去寬慰也是無法撫平一個母親對一個孩子造成的傷痛。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治療他的傷口,希望不會讓他這么痛。看著慢慢地她懷中睡去的端木陽,江云漪只望他醒來后可以不要再想起這些不愉快。 “丫頭,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低喃的聲音,緊握的雙手,端木陽即使睡著也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不愿放開,仿佛只要這樣拉著,他的丫頭就真的不會再放開他的手了。 “是,我不會離開你的。” 江云漪看著他蒼白憔悴的面容,早上她去看他時,他的臉色明明好了很多,難道她就離開這么一上午,他又出事了么? 是不是和昨兒一樣,再次痛極攻心,又一次傷了肺腑?江云漪想到這里,忙抓起他的手,靜靜地把脈。 發(fā)現(xiàn)沒事后才將他的手放進被子里,掖了掖被子,心疼地撫過他安靜沉睡的眉眼。 原來你的生活并不完滿,原來你的心里也隱藏著傷痛,原來我們一直是類人么? 嘆了一口氣,江云漪起身離開房間,也許等他睡一覺醒來,就會忘了這些吧。就比如她! “江姑娘,我能跟你談談么?” 三子待江云漪出了門,又確定主子真的睡著了,才跟在江云漪的身后道。 主子對江云漪用情有多深,他已經(jīng)不想去追究了,但有些事他必須跟江云漪說清楚。 “到我書房慢慢談談吧。青杏,幫我好好照顧他!若是他醒了就告訴他,讓他好好休息,我辦完事就去找他。” 剛好她也有些事想問問三子。三子既然有時侯會裝扮成端木陽,那他對端木家的一切一定非常清楚。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狠心的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端木陽在江云漪走后就睜開了眼,他的丫頭啊,怎么可以這么好騙。不過他就是喜歡看他的丫頭關心他,心疼他的模樣。 至于那個女人,他早就不奢望了,他這輩子只要有他的丫頭關心他,愛護他,想著他,念著他就夠了。 那個女人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證明他現(xiàn)在有一個比任何都愛他的女人,她的叫云漪,江云漪,這輩子他唯一用盡一切方法想得到的女人! 丫頭,如果我曾經(jīng)脆弱過,那也會因為你而變得強大,因為一個脆弱的人是不配跟你在一起的! “小七見過主子!” 一直沒出現(xiàn)過的小七見到端木陽的手勢,從一團黑色里走出,面無表情地給端木陽見禮。 “你和六子一起,把那個女人最看重的一切全毀了吧。這樣她就沒有精力再想著怎么害我,也就沒有什么精力想著怎么把我拉下位,好讓她的寶貝兒子頂上來!” 端木陽以前不是不爭,而是不屑,現(xiàn)在他有江云漪,那么他就要為他們的將來劈開一條光明大道。 他絕不能等著他的丫頭入門時,再受這個女人的迫害。她不仁,何怪他端木陽不義? 她既然想為端木霖鋪一條康莊大道,那他就親手毀了它!端木陽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血,魅惑而妖嬈。 “屬下領命!” 六子與小七一起跪下領命。他們都知道主子這一次受到了重創(chuàng),不然是不會讓他們二人出手的。 看來主子對那個女人的容忍度已經(jīng)到了極限,而讓主子下定決心對那個女人出手的,除了這次的事件外,怕還跟他們未來的主母有關。 但這都不是他們關心的,他們只關心這一次能不能完成主子所交代的任務。那個女人經(jīng)營多年,想要將她手中的線全部拔除,可得費不少時間哪。 六子與小七心靈相通,接過命令后,將任務過了一遍,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房間里。 端木陽閉眼上,想著江云漪的模樣唇邊笑意如春。丫頭,你等著我,等著我用傾世之騁迎你進門! 江云漪與三子在書房中談了很久,待她出來時,江大月已經(jīng)在書房外等了近半個多時辰了。 而她自回來到現(xiàn)在,還沒有用過中飯。 “云漪,你爹和你姚姨被村長請過去了。村長說要讓你五叔在宗祠祭天,以謝祖先保佑!剛才派人過來讓俺你捎個話兒,待你回來就去一趟。” 江大月知道江云漪回來后,就匆匆來掬水院找她了。她知道江云漪是有意避開江家旺,所以才放下一堆的事務帶著幾個孩子上山玩兒。 但云漪丫頭似乎有更重要的事,就一直不見客,她等了近一個時辰,才在書房這邊見到她。 “我回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過飯,二姑姑總得讓我吃了飯再走吧。” 江云漪對著江大月眨了眨眼,她是真餓了,而且這一次村長讓她去做什么她很清楚。 她不怕別人說她擺架子,誰要人家現(xiàn)在全盯著她的錢袋子,好像她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你,你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哪。那趕緊,趕緊去吃,千萬別餓壞了肚子。我先去宗祠那邊看看吧,你吃過后再過來!” 江大月雖然等了很久才等到江云漪,但她又怎么可能讓江云漪沒吃飯就出門。反正都等了這么久,也不在乎在多等會。 “二姑姑如果要去,就跟他們說一聲,我可能會晚一些。如果他們等不住,那就讓他們先散了吧。” 江云漪對于別人找上門來求她,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施舍樣子的人實在是沒興趣,誠意些你就親自上門來求,要不然就別想讓她買帳。 “云漪,這會不會不大好?畢竟村長他們都在哪。” 江大月聽江云漪這么說,想著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老五中舉做官也是好事,以后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云漪好歹要給老五留點顏面比較好。 “那就等我用過飯吧。” 江云漪想了想,只要江家旺不想著用他現(xiàn)在的官位來拿捏他,那她也會多給他一點顏面。 “成,那我先過去看看。” 江大月看江云漪肯聽勸,就笑了起來。她就知道云漪丫頭看事分明,否則也不會有今天了。 待江云漪用過飯到達宗祠時,已經(jīng)是未時末了。 “喲,賢侄女您可來了,大家伙都等著你哪。快快快,快上坐!” 村長一見江云漪人總算出現(xiàn)了,忙起身笑容滿面地迎她進來。這丫頭現(xiàn)在可是他們豐澤屯的女財神,他這個坐村長的都不能不給面子。 “村長,您真是太客氣了。你這樣可是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云漪笑得比村長還要甜。村長這人還是公正,至少不會占著村長的位不做村長的事兒。 “賢侄女說笑了!” 村長呵呵直笑,江云漪做人做事還是很得人心的,就是對自家人太苛刻了些,這可不大好哪。 “云漪表姐貴人事忙,俺還以為云漪表姐不來了呢。” 江子豐見村長對江云漪這么客氣,唇邊也跟著掛起了笑,然那笑并不怎么好,至少他的語氣給人感覺就不好。 “我本以為子豐表弟跟著五叔到京都轉了一圈,這見識應該長了不少。不想還是老樣子!” 江云漪笑容甜如蜜,今兒她并不打算再跟老江家的人鬧翻,所以她并不接江子豐的茬。 然她又怎么可能任別人欺負而不還手呢。江子豐少時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江家對他的厚望并不比江家旺少,所以這個孩子自幼就被養(yǎng)成了過分驕傲的性子。 “子豐,有你這么跟表姐說的話么?還不坐一邊去。云漪哪,你表弟被你五嬸慣壞了,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 江家旺訓斥江子豐,他這一次雖然有興中舉做官,但回來后他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多大的事。 現(xiàn)在他們老江家,就只有分出去的老四家還有一些家底,他們家就不用說了,早就被王氏那婆娘全敗光了。 若不是他現(xiàn)在剛剛當了官,他定然把王氏給休了,真是太丟他的臉了! “五叔說笑了,我可是一直知道子豐表弟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中最懂事的一個。” 江云漪繼續(xù)笑,并不給江家旺任何冷臉,這并不是因為江家旺當了官的原故,而是她認為對付某些人你就不能自己先生氣,否則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她與老江家交手以來,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但她家損失了名譽,老江家也遭了報。 總體來算,自他們徹底分出江氏一族后,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老江家總能巴拉上來。 那這一次她就都笑臉相迎,絕不能再壞名聲降到自己家。畢竟她現(xiàn)在身份和地位都不同,再跟老江家的人鬧有失自己的顏面。 江家旺沒想到江云漪應對得這么得當,即沒有對他拍馬逢迎,也沒對他冷眼相待,反是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與他攀談敘聊。 看來他以前真的是小瞧了他這個小侄女啊!據(jù)他所知這丫頭跟平縣的前縣令及平縣的眾衙差的關系都不錯哪。 而且他不過離開豐澤半年多,她這個侄女一越成為安云的風云人物,現(xiàn)在在整個安云鎮(zhèn),甚至整個平縣誰人不知江云漪的大名? 然江云漪這話里話外聽著是在夸獎子豐,可細細一琢磨分明就是在諷刺他教子無方。 這個丫頭真是的,現(xiàn)在也學會這一招了。江家旺不由有些氣悶,然一想接下來還有事要請江云漪幫忙就生生忍了下來。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雅齋兼百味藥粥坊老板江云漪江姑娘吧。我是你五叔的好友,我姓顧!” 江家旺身邊有一個面生的弱冠少年,笑著站出來跟江云漪問好,如果忽略他臉上延至額頭一聲紅斑,這其實是一個很英俊的少年。 “您好,這位公子很面生哪。” 江云漪并不認識眼前的人,只是他突然站出來跟她問好,她總不能不理會。但他自稱是江家旺的好友,卻站在他們豐澤屯的宗祠跟她說話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她看這個人咋看咋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哪?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所以只能虛應著。 “在下聽說浣州平縣的風景不錯,就隨同江兄一起過來賞賞風景。” 顧姓少年的笑容非常溫雅,整個人又磊落又大方,這樣的人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好感。 至少江云漪對這個人的感覺不差。 然一個外姓少年出現(xiàn)在別人家的祖宗祠堂可是很怪異的,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都是豐澤屯有名望的人哪。 “江主薄哪,俺們這是在商量你為祖宗祭天的事兒,顧公子不好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