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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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人里有半數都是方才向著老江家說話的人。 連這些人都如此,就更別提老江家的人了,他們根本連看都不敢看江云漪一眼。 “有什么話,你先起來再說!我想不管是村長,還是我,或者是在坐的每一位,只要你說的有理,我們大家伙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陳公從座位上起身,看了眾人一眼,直至眾人附和他的話,他才親身將江云漪扶起。 心中卻在感嘆這丫頭好手段!從方才的哆哆逼人,勢不相讓,到現在的柔弱無依,請求眾人相助的姿態其實更是激起人們心中維護弱小的心理。 這個小姑娘把握人心的角度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謝陳叔公,謝村長,謝各位叔伯嬸嬸!” 江云漪一一拜謝過在場的所有人,即使要讓老江家的人在豐澤屯抬不起頭來,她也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家不單單是占在一個理字上,也是被逼得沒法了,才會枉顧那份親情跟老江家的人決裂。 只在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她以后在豐澤屯村民們的眼中才是最應該得到同情和理解的那一位。 如此,在將來的某一天,她若一躍成為有錢人,老江家的人再來跟她談親情,她才能有效地回擊回去。 而不是讓人以為她一得富貴便忘記了他們這些窮親戚! “云漪丫頭,我,我可是你親奶奶啊!” 趙氏這個時侯終于感到了害怕,她看著這個孫女兒平靜的面容,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心里發慌。 難道這個死丫頭真的那么狠心,要讓她這個老太婆去做牢不成? “是啊!你是我親奶奶,貌似我姐弟三個和爹爹也一直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有什么好吃的最先想到是您!賺了錢回來,也知道要先把錢拿來給您!即如此,我想問問您,您還有什么不滿意?” 江云漪語氣淡然平靜得聽不出半絲半毫的火氣,她的唇邊甚至啜著一抹極致的笑,那笑完美得無懈可擊。 可是她的話聽在眾人耳中卻有著不一樣的感受。 在場的人都知道若論孝順,沒人比得上老江家的江老四,可在場的人又知道,若論刻薄,也是沒人及得上老江家的人。 江云漪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趙氏,可她的話何以聽不出半點諷意,反而聽著那樣的柔若春風呢? “你,你個死丫頭,我是你奶奶,你們家有什么好東西孝敬我是理所應當的,你有什么不服的!” 趙氏從來就不是個好惹的,方才只不過是被江云漪突然的轉變給弄得心神不寧,才會一時示弱,現在一聽這丫頭的語氣,哪里還能忍得住。 那股蠻不講理的彪悍勁兒一出,她的底氣似乎又找回來了,站起來插著腰,那怒眸圓瞪的樣子恨不能把江云漪給吃了。 江云漪涼涼一笑,卻是沒理會趙氏的無禮,她在心中默數著,一、二、三、……才剛剛數到七,外頭就傳來村民們驚呼聲。 “官,官差來了!” 有村民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驚得村長,陳公,李公全數站了起來,在場的人們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江云漪垂下眉眼,唇角微微勾起,這個時侯來得不是剛剛好么?看來那三個人辦事還算挺利落。 “我們是平縣縣衙的,誰是江大樹、楊大妞,趙白菜,王大石和江傳一!” 六名差大哥,為首之人手拿一張傳票,面無表情地道。他每念一個名字,被念到的人面色皆是一白。 “我,我是江傳一!” 其它幾個人都不敢應聲,江傳一只好先站出來。另幾人,除沒來給江傳一賀壽的王大石外,一見江傳一站出來,也不敢再躲,皆磨磨蹭蹭地站了出來。 江三更是扶著受傷的胳膊,瘸著一條腿,唧唧歪歪地跟著幾人身后,完全是下意識的跟著。 “有人狀告江大樹,王大石先洗劫,后縱火;楊大妞,趙白菜其乃幫兇,江傳一知情不報,等同包庇。我等奉命押你們回縣衙查清此事,因路途之故,我們大人直接到豐澤屯徹查此案,請問村長何在?” 那位差大哥冷冷地道出此行的目的,面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轉以江云漪身上時才微微露出一絲微笑來。 江云漪眸中光芒一閃而過,她雖料到會有官差來,但沒想到平縣的縣令會親自來。 而這個帶刀的官差似乎是認識她的? “我,我是本村的村長!” 村長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出來,他當村官半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多官差呢。不過這個差爺,他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 “麻煩村長先到村口接待縣大人,你們幾個還不把這幾個嫌犯抓起來,一會聽侯大人發落!” 帶刀的官差對村長還算很客氣,待轉過頭卻變得極為冷厲,命隨同的官差趕緊將江傳一等一干人犯押起來。 “是!還不快走!” 隨同來的官差見老大發話哪敢再磨嘰,聽令之后將人犯押起,跟著村長先行一步。 在場的眾人一看江傳一等人被抓走,亦不由全數跟后面,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暗想著,今兒的這場壽宴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熱鬧到連老壽星都變成嫌疑犯被押走了。 “天明哥哥?是天明哥哥!哇,真的是天明哥哥!天明哥哥!” 陳三妹猶豫了半晌,才掙開陳父的懷抱,飛奔向那個帶刀的官差,臉上滿滿是久后重逢的驚喜。 “三妹!” 陳父本是跟著村民們一起去看熱鬧的,見自家閨女掙開他,往那差爺奔過去,不由嚇了一跳。 可一見那帶刀的官差含著笑捏了捏三妹的臉頰,臉上帶著一股子親切,才放下一顆心,駐足仔細地看那差爺。 那差官五官端正,眉眸間帶著幾分冷肅,看著有些讓人不敢親近,但笑起來的時侯那冷肅一消,倒親和了不少。 可是當他再細看時,忍不住露出幾分驚訝,因為這個人他認識! “云漪,你還好吧?對不起,我來晚了!” 那差官跟陳三妹寒喧了幾句,就朝江云漪走過來,語氣帶著關心和歉意,看向她的眸光帶著幾分少見的溫柔。 “沈……,沈天明?” 江云漪微微咬了咬唇,帶著幾分驚疑幾分不可置信。這個人她有印象,或者應該說這個人跟她身體的本尊有著極深的淵緣。 “對!沈天明!” 沈天明笑,原本有些冷肅的面容在一笑間好似有一抹春風吹過平靜的湖面,使得他不怎么俊郎的容顏多添了一份難以言說的魅力。 “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江云漪有幾分感慨,可惜這個人帶著滿腔的熱情歸來,卻再也見不到她身體的本尊了。 不過,既然這個人跟她身體的本尊那么要好,現如今又是縣衙的捕快,看樣子還是一個小頭頭,那她倒不介意跟他做做朋友。 官府有人好說話,這個道理她可是比誰都懂! “這一次我是隨同徐大人過來公干的,沒想到辦的會是你家的事兒!” 沈天明低低一嘆,離開豐澤屯快一年了,他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回來。不過,他即回來,就不會再讓云漪家再受任何委屈。 “我們還是先過去吧。等這事一過,我再請沈大哥好好吃一頓。” 江云漪微微一笑,明媚而耀眼,如晨光初染,帶著幾分薄媚,配著她今兒穿的衣裳亮眼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好!” 沈天明微微一愣,眸中有暗光一閃而過,隨即點頭應是。想著這個丫頭是長大了么? 祠堂那邊此刻聚集了豐澤屯半數的人,方才參加江傳一壽宴的人在江傳一等人被官差帶走時,也跟著一并過來了。 除了陳父和陳三妹外,倒沒幾人注意到江云漪和沈天明。 “江大樹,王大石,楊大妞,趙氏,江傳一,你等可知罪?” 平縣縣令徐延徐大人高高地坐在豐澤祠堂剛剛布置出來的臨時公堂,驚堂木一敲,兩旁的衙役手執棍棒齊齊敲響,咚咚之聲,伴著一聲低沉的威武二字,讓得本就沉肅的祠堂更多了幾分不容他人忽視的肅穆。 江大樹,王大石,楊大妞,趙氏和江傳一,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聽見問話更是全身抖如糠篩。 “本官問你等話,為何不答!” 徐縣令驚堂木再敲,衙役們手執棍棒又一次齊齊敲響,咚咚之聲響徹整個祠堂,威武二字再出使得整個臨時公堂越發威嚴而不容侵犯。 圍觀的豐澤屯村民在底下議論紛紛,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讓得縣太老爺都親自前來過審。 有略微知情者連忙耳語相告,然知道那么一點點內情,并沒有讓村民們停止議論,反而在下頭吵嚷議論得更加厲害。 “肅靜!肅靜!” 臨時公堂是設在祠堂外堂門口,村民們的議論聲已經嚴重影響到辦案,徐縣令驚堂木再敲,衙役們手執棍棒咚咚連敲數下,威武二字連喊三聲,下頭的村民們才停止了議論安靜聽審。 “大人哪,說話可是要憑證據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罪。還請大人明察!” 楊大妞眼珠子直轉,心里雖然也害怕,但比起害怕,她還知道今兒的罪名若是成立,她這一生就完了。 她方才被江大志扇了一耳光此刻臉還是腫的,低著頭不敢看高堂上的人,說話也有些哆嗦,卻一口咬定不知所犯何罪。 “是啊,大人!草民好好地在家中干活,根本不知道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察。” 王大石是最莫名奇妙的一個,他根本不知道元宵縱火案已經被人捅了出去。今兒正在家里睡午覺,沒睡多久就被人帶到了這里。 方才官差提他過來時,也沒說清怎么回事,自然而然,他又哪里會主動承認犯了什么事兒。 “我,我要告江云漪,告那死丫頭爛用私刑。” 江三方才在壽宴上被江云漪那頓狠揍,被迷迷沉沉地帶來這里,到現在還沒醒過神呢,看到高堂上穿著官服的徐縣令就想著怎么為自己報仇呢。 “住嘴!” “威武……” 驚堂木再拍,威武聲再起,衙役們手中的棍捧咚咚地敲響,使得還敢狡辯的幾人不敢再胡亂說話。 趙氏原本是要說話反駁的,被江傳一陰戾的眼神一瞪,便伏在那里不敢再說話。 她知道她家老頭子的脾氣,今兒這事鬧大發了,若她敢在這公堂上再亂說一句,怕是不被官差打死了,回頭老頭子也不會放過她。 而且這臨時公堂肅穆至極,威嚴至極,她也不敢放肆! “關于江家小院元宵縱火一案,你等還不從實招來!” 徐縣令以縱火一事開頭,自是有他的顧忌,方才在江傳一壽宴上發生的事他已經從村長口中了解到了一二。 當事人江大林并不承認趙氏和楊氏有偷竊之嫌,他若貿然問起此事,只會落人口舌,還不如一步一步來。 堂下之人并無人應聲,因為那件事兒是江三主使,江大石配合,其它幾人根本不知道。 “江三,有人親眼看見你對江家小院先行洗劫偷竊后,又放火燒屋,你可知罪!” 徐縣令見無人應答,直指江三,這事有人證,也有物證,容不得江三抵賴。倒是其它幾人只是幫兇和包庇之嫌,他不好直接問案。 知罪二字剛落,徐縣令的驚堂木再敲,兩旁衙役再喝一聲威武,手中棍棒跟著齊齊敲響,驚得江三身子忍不住身子發抖。 “大,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