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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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此刻出發(fā)去浣州城,萬一他人走了,她不是白跑一趟? “這、這個……” 方掌柜沒想到江云漪會拒絕得這么干脆,不由又開始犯難。他這好不容易把人找著了,難道要空手回去? “如果你家公子真有誠意,你尋我的這幾日他都能趕回到安云了。您說是吧,方掌柜?” 江云漪狡黠一笑,將皮球踢給了方掌柜。她就不信找不到她的人,方掌柜不會向他家公子稟報。 即如此,來與不來,見與不見,那位公子爺想必已有定數(shù),只是方掌柜沒有完全領(lǐng)會罷了。 “那好吧,這事我會跟公子爺稟明,今日打擾姑娘了!” 方掌柜碰了一鼻子灰一時有些沮喪,又想他今日也確實莽撞了,哪有大半夜的把人找來的。 看江云漪初見他時的懊惱與不滿,便是她想答應(yīng)也會再掂量一二。都怪自己,怎么就沒想待次日再來呢。 “如果方掌柜下次想來,請別再麻煩村長,可直接到我家尋我便可。到時,我會備好茶水招待。至于去見你家公子一事,請恕我無法答應(yīng),不過七日之約仍然有效!” 江云漪起身相送,對于無法親往浣州城赴約一事表示了歉意。她雖然捉不準(zhǔn)那位公子爺會不會來,但她相信總有一日,他們必有一見! “既然江姑娘無法前往,方某也不好勉強,這事方某還得回去另行稟報,告辭了!” 方掌柜聽江云漪這么講,已知請她去浣州城與公子爺一會多半不可能了。 心中不由有些感嘆,這大周朝想見他家公子爺?shù)牟恢矌祝@姑娘怎么不就珍惜機會呢。 “請方掌柜轉(zhuǎn)告你家公子爺,若有緣必會相見,而且我很篤定我與你們公子爺必有再見之機!” 江云漪執(zhí)禮相送,笑容篤定。見是必定要見的,只是時機不對,但她有預(yù)感他們見面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請姑娘放心,這話方某定會帶到!” 方掌柜回禮,同江云漪一齊走出了豐澤宗祠。 村長、陳公、李公、江公四人居然還在外頭等著,而且不止他們,江小小、江小高、陳三妹、孫大壯及極少數(shù)的幾個村民也都在,他們一見江云漪和方掌柜都迎了上來。 “方掌柜真抱歉,還要勞煩您親自走一趟,不過那天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您還是再找找看吧。” 江云漪看到那么多人在,未免麻煩上身,對著方掌柜眨了一下眼睛,微帶歉疚地道。 聲音不是很大,但足夠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個清楚。 “哦,沒事沒事!那我再找找看,再找找看。” 方掌柜看江云漪的樣子似乎不想讓人知道她跟百草堂的瓜葛,自然也賣她一個人情,忙跟著打哈哈。 他一說完謝過還侯在一旁的村長,又對著來看熱鬧的那些村民點了點頭才上了一輛早侯在一旁多時的馬車。 待那馬車沒入夜色,村長等人就圍上了江云漪,問出各種問題,無非就是她怎么會認(rèn)識方掌柜這樣的大人物等等。 “村長,各位,方掌柜是丟了一件物事,才大老遠(yuǎn)跑來豐澤屯尋我的。如果大家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我勸各位還是當(dāng)此事從來沒發(fā)生的好!否則出了什么事,誰都擔(dān)待不起。” 江云漪笑看著回了這幾句話,便不說了。有些事,說太多,反而不美。 此話一出,多數(shù)人都是一驚,趕緊閉了嘴,村長看什么也問不出來,訕訕一笑,讓大家趕緊散了。 兩孩子看到江云漪沒事趕忙跑到她身邊,抱著她的腿,半天不撒手,好似生怕她突然不見似的。 “jiejie這不是沒事么?很晚了,我們快回家吧。” 江云漪蹲下身,好生安撫了一番,又謝過陪同他們來的陳三妹,才牽著他們的手回家。 到家后,兩孩子跟她說了她離開后的事。 因事出突然,兩孩子去找了熟悉的陳三妹和孫大壯,及平里經(jīng)常幫襯他們家的村民來求情,但她大半夜被請去宗祠還是驚動了不少人。 江云漪點點頭,笑說沒事,讓兩孩子趕緊上炕睡覺。她自個又琢磨了一下方掌柜今晚來尋她的事兒。 方掌柜一來是打亂了一些她的計劃,但也不是完全對她沒有好處,至少江傳一現(xiàn)在態(tài)度對她好了不少。 有江傳一的認(rèn)可,她想她那幫見鬼的親戚應(yīng)該會收斂一些。這樣他們家以后也會少些麻煩。 不過方掌柜今兒個白跑一趟,心里應(yīng)該挺不爽快的。她得想個法子把方掌柜心里的這個疙瘩給去了,畢竟以后她要仰仗方掌柜的地方還有很多。 想了想江云漪從籮筐里把整好的干松針全取出來,又提燈到偏房將那塊一直沒動的布取了。 江小小做繡品的繡盒一直都放在睡房,她便又轉(zhuǎn)進(jìn)了睡房,取了針線。打算用松針做個松針枕送給方掌柜當(dāng)賠禮。 從她第一眼見到方掌柜就知道他一直有失眠之癥,今兒再見,他的癥狀有增無減,這對于一個長期與藥打交道的人是極大的諷刺。 江云漪要做的就是幫方掌柜把他的這個諷刺給撫平了,指不定賠了今兒的禮,還能讓方掌柜欠她一個人情呢。 而松針做成的松針枕馥郁清香,可鎮(zhèn)心安神,修復(fù)紊亂的睡眠神經(jīng),安眠之效極為明顯,正適合方掌柜用。 因為長期在田間及廚房勞作,江云漪雖為長姐,針線活卻不如小她兩歲的江小小好,不過做個枕頭她還是能做到的。 畫好枕形,拿剪子剪好,江云漪就著微弱的燈光細(xì)細(xì)地縫制起來,縫了許久才將松針枕做好。 想到松針枕的妙用,江云漪一時興起,不由又剪了一個長枕形,想做一個松針長枕給自己和小小他們用。 待她將松針長枕的模型做出來時,抬頭一看外頭的天色竟是將近四更天了,趕忙收拾一下,回睡房熄燈睡了。 次日,江云漪睡得有些沉,待她醒來時,兩孩子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等著她。 她趕忙起身洗漱了一下,跟兩孩子用過飯后,教他們讀了會書,又考校了一下他們的學(xué)習(xí)情況。 發(fā)現(xiàn)這兩孩子極為聰明,學(xué)習(xí)能力也強,不由一陣欣喜。 讓高子去問一下孫大壯的牛車還在不在,如果在就借回來,她今兒要去市集。高子應(yīng)聲去了,不稍一會就把孫大壯的牛車?yán)藖怼?/br> “你們在家好好讀書,姐去市集,日落前一定趕回來。” 江云漪將采回來的藥材裝了車,對兩孩子交待一番,便駕著牛車走了。 一路走一路行,趕了半天路才到市集,江云漪直接把車駕往百草堂。天色尚早,她等了小半會才等到百草堂開門。 將藥材直接跟來開門的小管事交易好,沒想到松脂和松果的價格竟比普通的藥材要貴些,和那些一起賣的嫩松針,竟然得了二兩銀子。 歡歡喜喜的接過銀子,江云漪把做好的松針枕交給那小管事,還寫了幾個專治失眠的膳方讓那小管事轉(zhuǎn)交給方掌柜才離開。 市集里有專門給人管車的車馬鋪,將車一寄,江云漪抬頭看了下時辰還早得很,不由想起上次因時間太緊,根本沒有好好地逛過這個市集。 江云漪這一次逛街,目的性沒有上次那么強,她帶著幾分輕松快意地一路閑逛,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兒也會停下來把玩一二。 直至路過一家茶樓,聽到有人一直叫著江姑娘江姑娘,心里微微疑惑,尋著聲音的方向抬頭一看,不想真的有人在叫她。 “段公子是在叫我么?” 江云漪微笑而立,看著樓茶窗口處露出的那張還有些熟悉的臉,心想著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她才第二次來市集,不想又遇見他了。 “呵呵,再遇姑娘小生甚悅,甚悅。” 那位段姓公子匆匆忙忙從茶樓奔了下來,對著江云漪又是鞠躬又是行禮,禮數(shù)極為周到。 “段公子不必多禮,你這是在喝茶?” 江云漪笑看著眼前這個有趣的人,不想幾日不見,他竟有閑情喝茶了。看來成衣鋪的生意應(yīng)該好了不少。 “拖姑娘洪福,上次經(jīng)姑娘一點撥,成衣鋪近日客滿盈門,日進(jìn)斗金。今日小生在此閑坐,不想竟有幸再遇姑娘。” 段姓公子滿面笑容地說著,又對著江云漪行了一個大禮。 “那就恭喜段公子了!” 江云漪也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個段公子好玩,尤其是看他行禮便忍不住想笑。 她想這古代的讀書人是不是都像他這樣,動不動就給人行禮,還喜歡咬文嚼字? “小生有幸再遇姑娘,不知可否有幸請姑娘進(jìn)茶館小坐?” 段姓公子說著,對著江云漪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面上極為誠肯,禮數(shù)一直未變。 “榮幸之至!” 江云漪笑著點頭,隨同段姓公子進(jìn)了一間名為雅閣的包間。 “不知姑娘可有喝茶的習(xí)慣?” 段姓公子請江云漪入坐,含笑將茶單遞給江云漪。 “我是喝茶,但你這茶單上可沒有我想喝的茶。” 江云漪接過茶單隨意番了兩下,就知道這樓館里的茶多為一些人們所熟知的名茶。 “姑娘何出此言,這茶館雖不大,然各地名茶齊聚,又豈會沒有姑娘想喝的茶?” 段姓公子很是詫異,他做事一向力求完美,這家茶館子可費了他不少心思。沒想這位姑娘一出言,竟會說他的茶館里沒有她要的茶。 “那就請段公子替我叫一杯玉竹茶吧,養(yǎng)陰潤燥,除煩解渴!” 江云漪笑瞇瞇地看著段姓公子,她喝茶一般只喝藥茶,如鐵觀音,碧螺春這類的名茶她一向很少喝。 “啊?玉竹茶?” 段姓公子有些驚愣,他喜歡茶,對茶自認(rèn)很是了解,為何他沒聽過什么玉竹茶呢。 “這間茶館也是公子的產(chǎn)業(yè)么?” 江云漪掃視了一下這間雅閣,不禁暗嘆這間茶館果然清新雅致,確為喝茶的好地方。 “小生家有薄產(chǎn),小小營生,讓姑娘見笑了。” 段姓公子趕緊回禮,然那緊皺的眉頭便可看出他還在為那玉竹茶驚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玉竹應(yīng)該是味藥?用藥作茶這可真是稀奇! “小女子有個提議想給公子,比如我不單單知道這玉竹茶,我還知道五味茶,珍珠茶,駐顏殘茶……” 江云漪笑看著越聽眼瞪得越大,隨即目光開始發(fā)亮的段姓公子,不由輕搖了搖頭。 看來真讓她給猜對了,這位在做生意方面極為頭腦,而且很會抓時機的段姓公子應(yīng)該是動心了。 “姑娘,姑娘可知這些茶的配方?” 段姓公子驚喜地看著江云漪,他覺得這位姑娘就是他的貴人。他這茶館開業(yè)不久,但生意和那成衣鋪一樣很是冷清,他實在很搞不懂是何原故。 “我即說得出,又豈會沒有配方。不過,公子想知道配方,得拿出誠意!” 江云漪不緊不慢地接過備上來的待客茶,微微挑了挑眉。她是真沒想打這位公子的主意,但生意上門,她可不會如上次那樣白送人家生意經(jīng)。 “姑娘有話不妨直言!” 段姓公子也不是真傻,相反他極為聰明,一聽江云漪這么說即刻便知道她必有所求。 “在說之前,我想知道段公子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或者段公子可以先做一下自我介紹。” 江云漪看這段姓公子不在裝傻充愣,自也認(rèn)真起來。這個人就是一個雙面的家伙,明明不似一些讀書人那般傻,偏偏在外人面前裝得比誰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