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你
電光火石之間,陸星云腦袋一片空白,手機扔在一旁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曾經(jīng)一廂情愿喜歡過的人,如今卻已是陌路人。 片刻,陸星云幡然清醒過來,還是偷瞄了眼海報上穿著剪裁合身的燕尾服,他坐在鋼琴前低頭彈琴的樣子,還真是她曾經(jīng)一直喜歡的模樣。 不過,過去已經(jīng)過去,她是陸星云不是陸星星。 她斂了斂神,氣呼呼地?fù)炱鹗謾C,毫不猶豫退出網(wǎng)頁。 陸星云癱在床上挺尸,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那天見到唐頌沅的事情。 從自己生命中消失的人,毫無預(yù)兆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說是不在意,那都是自欺欺人。畢竟是年少時的喜歡,哪能說忘就忘。 陸星云覺得心口像是塞了海綿那樣難受,唐頌沅和喬暖暖兩人有說有笑的身影不停在她腦海盤旋,揮之不去。 驀地,她啊了一聲,煩悶地從爬了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像是發(fā)了瘋,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這會兒,她特別想找個人傾訴。 怪不得半夜三更的時候,總有些人喜歡sao擾別人,不,她不是想sao擾人,只是想找個人倒苦水。 驀然想起以前,她還可以和狐朋狗友一起擼串暢談人生,現(xiàn)在自己頂著這張臉,不可能再聯(lián)系他們了。 陸星云暗戳戳出了房間,準(zhǔn)備到叫個擼串服務(wù),只不過這種總統(tǒng)套房有沒有燒烤服務(wù),她不確定。 徑直來到餐廳位置,陸星云打開餐廳的燈,一抬頭赫然發(fā)現(xiàn),墻壁上鑲嵌著酒柜呢,滿滿一墻全是各種名酒。 窩草,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么多好東西。 陸星云滿目應(yīng)接不暇,看著擺放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乒瘢瓢a上來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酒才是解決煩惱的良藥,喝醉了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不過,喝酒的話,她這弱雞的身板能承受的了? 陸星云認(rèn)真想了想,如果就喝一點的話,應(yīng)該沒問題。這些酒都是沈彥然的,自己想要喝,也要經(jīng)過他的允許,自己不可能偷喝。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人已經(jīng)悄然來到沈彥然房間門口了,看著眼前關(guān)上的房門,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敲門,纖細(xì)瓷白如玉的手指叩叩敲了幾下,房內(nèi)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該不會他睡了吧,這也太快了,陸星云撓了撓頭,不想放棄那滿柜美酒的誘惑,她又連敲了幾下,額,房門紋絲不動,對家這是屬豬的嘛,睡得也太香了吧。 本就心情不好,陸星云大有今天不喝到酒,天要塌下來的勢頭,她隨手?jǐn)Q了擰把手,剛想喊人,結(jié)果房門竟然被她給擰開了。 額,對家竟然沒鎖門? 正當(dāng)陸星云暗自慶幸的時候,屋內(nèi)的男人擦拭著頭發(fā)從里間走了過來,只見他上身□□,胸前那結(jié)實的胸肌以及手臂上的肌rou看著滿是爆發(fā)力。 沈彥然精瘦的體型并不顯得很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類型,他朝著自己這邊走來,額間的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下來,劃過性感的鎖骨....... 陸星云呆如木雞,直接愣住了,她直勾勾盯著男人那一排腹肌看,當(dāng)然沈彥然腰上還系著浴巾,引人遐想的人魚線,再往下還有兩條大長腿。 對家這身材a爆了,窩草,不行了,她血虧了。 陸星云不由地想起曾經(jīng)故意黑過沈彥然的種種,比如說他一八八的身高,全都是靠增高鞋墊撐著。 蒸煮打臉,快準(zhǔn)狠又響亮。 陸星云抬起精致的小臉,看著高大英挺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認(rèn),對家的身高絕對沒有任何水份。 尤其那張顛倒眾生的盛世美顏,天然氣沒瞎,沈彥然這張完美的俊顏吸粉無數(shù)才是人間正道,誰不想做他的老婆粉或是女友粉呢。 陸星云的愛豆是蘇沐炎,她家崽兒年紀(jì)還小,人很瘦,娃娃臉很奶,當(dāng)然她沒有□□,只是jiejie粉而已,一直全力支持弟弟的走花路。 這赫然看到沈彥然這種荷爾蒙爆棚、成熟男人的性感□□,自然反應(yīng)過大,陸星云面紅耳赤,小心臟都撲哧撲哧跳個不停,驀地,她感到唇上一熱,有什么不知名的東西流了出來。 她摸了下鼻子的時候,沈彥然已經(jīng)穿好了睡袍,將手中擦拭頭發(fā)的毛巾扔在一旁,垂著漆黑的眼眸看向她,低聲問道:“你還沒睡?有什么急事?” 陸星云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自己想喝酒,眼尖看到自己手上沾的全是血,嚇?biāo)浪?,頓時一驚:“嗷嗷嗷嗷!” 沈彥然顯然也看到她流鼻血了,蹙著劍眉,啞聲說道:“怎么回事?” 真是丟臉丟到對家家里了,陸星云當(dāng)然不可能說實話,更加不能承認(rèn)因為看到他的□□才這樣,她連忙捂住口鼻,猛地?fù)u頭如撥浪鼓。 “那個、那個,其實就是我啊,這種冷天,”陸星云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在想什么借口比較合適,頓時靈光一閃,有了,她一本正經(jīng)臉:“就是這種天氣很適合吃火鍋啊,今天在劇組大家一起刷火鍋了呢,有的人比較重口味,點了超級無敵變態(tài)辣的,所以我也跟著吃了,估計上火了,我這個人身體很奇怪,動不動流鼻血什么,你不知道我以前吃牛rou面都能流鼻血,哈哈哈哈......” 沈彥然將信將疑,輕描淡寫哦了一聲。 陸星云尷尬笑下了幾聲,突然想起來自己來是借酒的,正事要緊,她舔了舔唇瓣,正色道:“沈彥然,你有空嘛,我想喝酒?!?/br> 不對,怎么感覺自己的話哪里有問題,她不是這個意思,連忙伸出爾康手:“不是,沈彥然你聽我說,” 沈彥然沒聽她解釋,轉(zhuǎn)過身拿著紙巾盒過來,溫聲道:“既然不能吃辣以后少吃點,擦一擦臉上的血跡?!?/br> 陸星云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這樣就不會讓對家看到自己出丑的一面了,她一臉局促不安,慌忙從沈彥然手中的紙巾抽了一張,結(jié)果她這樣隨意的擦拭,越抹臉上糊的越多。 沈彥然擰著眉心,一臉無奈,邁開長腿徑直往里面的洗手間走去。不一會兒,他手上多了一條濕紙巾。 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自她頭頂響起:“我?guī)湍惆?,你臉上全都是血跡?!?/br> 陸星云啊了一聲,抬起精致的小臉看向他;沈彥然動作輕盈幫她一點點擦拭干凈,她眨了眨眼睫,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沈彥然個子很高,幫她擦拭臉上胡亂涂抹的血跡時,不得不微微俯下身低垂著眼眸,房間的燈光照在他頭頂,一抹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 他怕自己的動作太重,所以每一下都異常小心。陸星云覺得自己這是享受星級按摩呢,如此近距離看著對家,真是一種視覺盛宴。 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像是無盡的漩渦,只一眼就沉醉其中,還有那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翹的薄唇,甚至有種想要嘗一嘗的沖動。 陸星云被自己的沖動嚇了一大跳,她怎么突然這么猥瑣。對家不就是長得比別的男人好看點,身材好一點,就算是這樣,自己也不用跟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似得,甚至想要親上去的沖動。 難不成晨晨拿包烈性的藥物,還沒完全清楚干凈。 陸星云暗暗點頭,她要聽醫(yī)生的話準(zhǔn)時吃藥,不然藥效不清除干凈,說不定自己又想生撲男人。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時間都停止了,對家怎么還沒擦拭好,不由地皺著眉頭問他:“還沒擦干凈嗎?” 沈彥然眼皮一跳,停止手上的動作,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隨即將垃圾丟掉,語氣淡淡開口問道:“你找我是要喝酒?” 他突然提起這事,陸星云都差點忘了自己為什么而來了,連忙瘋狂點頭,而后覺得自己臉皮是不是太厚,怕嚇到對家,清了清嗓子,小聲解釋說:“那個,我看你餐廳酒柜上有不少的酒呢,我有點想喝,就喝一點點,所以問問你,能不能喝那里的酒???” 沈彥然嗯了一聲,看她局促不安的樣子,沒有反對,直接回她:“可以,不過你能喝酒嗎?” 他還記得上回她喝到住院的事。 陸星云當(dāng)然也想起這丟臉的事,嘴角一抽,用手指比了比:“就一點點,沒關(guān)系的?!?/br> 沈彥然無奈搖頭,暗嘆一聲,看她大半夜還想著,就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 他挑了一瓶酒精度相對比較低的酒,隨手拿著兩只高腳杯過來,倒了一杯,輕放到陸星云桌前,看著她緋紅的小臉,聲音低沉道:“這瓶是女士紅酒,你嘗嘗看。” 杯中紅酒色澤飽滿純凈,陸星云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頓時一股葡萄的清香襲來,好酒就是不一樣,好容易上頭啊。 沈彥然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放在桌上,他并沒有打算喝,只是想陪著她而已。 陸星云像是得逞的小饞貓,手中的酒已經(jīng)一飲而盡,猶豫未盡看向眼前的男人,她眉眼彎彎:“沈彥然,你怎么不喝呀,你看我都喝完呢?!?/br> “嗯,你別那么快,喝慢一些,紅酒不是飲料?!?/br> “哦,太好喝了,我一個沒忍住,” 沈彥然剛想說什么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看向陸星云交代了一句:“酒要慢慢喝,我去接個電話?!?/br> 陸星云朝他擺了擺手:“嗯,我知道,你快去吧?!?/br> 目送沈彥然離開,陸星云無所顧忌,連忙給自己斟滿酒,她舔了舔唇,好酒啊! 又滿滿一杯下肚,她覺得腦袋暈乎乎,自己酒量其實還可以,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沈彥然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桌上的紅酒瓶已經(jīng)空了,他低頭看了眼時間,這通電話也沒接多久。 霎時,沈彥然眸光轉(zhuǎn)向窩在角落的罪魁禍?zhǔn)?,陸星云雙眸一片迷離,小臉紅彤彤,沖著他憨憨笑道:“咦!沈彥然是你嗎?到底哪個才是你,嗚嗚,有兩個你耶?!” ※※※※※※※※※※※※※※※※※※※※ 月初啦,有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們記得投我呀,瘋狂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