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紅與醫生的戀愛日子(十)
監控器,原本白言擔心這件事可能會讓他和顧遠意小吵甚至大吵一架,誰知道后來就莫名變成了調/情工具。 確切用法么…… 意哥:“小星,你晚上就這么穿。” 白言拿著手機看著微信,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藍色大衣加白襯衣淺藍牛仔褲,沒什么特別的啊。他甚至連襯衣的紐扣都沒開一顆。 白言還在看究竟有啥不同,微信又響了。 意哥:“把你按在墻上,綁上你的雙手,我再一口一口咬開襯衣扣……我要你在我身下求饒哭泣,叫我顧老師……” 白言看得面紅耳赤,抬頭朝著臥室柜臺上的攝像頭瞪了一眼。 意哥:“你別瞪我,再瞪我我就要硬了,我還要上班呢。” 白言吐血,您也知道還在上班啊? 顧遠意的腦子是不是被系統啃了,然后感染小黃文病毒了啊?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意哥:“嗯,就這個姿勢,晚上試試!” 正把長腿搭在椅子上壓腿的白言:“……”媽的,你不覺得這個姿勢難度太高了嗎?哦不對,你丫一天不認真治病救人,究竟在瞎想些什么? 那之后,他們過得似乎更甜蜜了一些,白言也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直到那個風平浪靜的晚上。 白言看著桌上的一桌菜,眉頭快要擰成麻花了。顧遠意沒回來,電話打了沒人接,中午去送餐的時候還好好的,是來了急診病人,忙著做手術了嗎? 又獨自坐了一會兒,白言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如果他在做手術的話,他就在他們科室辦公室外面等他好了。 “叮!顧遠意――恨意80。” 什么?白言拿著外套的手僵硬著,連帶著動作也靜止了。是幻聽嗎?怎么可能到80? 他根本什么都沒做。怎么會? “系統,怎么回事?”白言不太相信,也許只是系統出故障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真的是80。并且從0直接升到了這么多。”系統也很納悶,“會不會沈一星的黑歷史被他知道了?” “應該是了。”白言慎重地點頭,“可是我冤枉啊,那又不是我干的,結果鍋還要我背。80啊,他會不會直接回來就要……”白言沒繼續說下去,后面的話像被堵在了喉嚨口里說不出來。 顧遠意,會殺他嗎?不會的,他相信他不會的。 可是,為什么他會感到那么無力?他不能向顧遠意解釋他不是沈一星,可他也不愿意承認沈一星干的事情是他做的。 怎么辦?究竟要怎么辦? 就在白言茫然失措的時候,門開了。門外站著的顧遠意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意哥……”白言扯出了一個笑,“今晚是在加班嗎?怎么沒打個電話?餓了吧,我給你……” 門口一言不發的顧遠意突然抬起頭來,一雙本就深邃的眼,黑沉得可怕,仿佛一個黑色的漩渦,要將什么人吸進那深淵之中。這樣的顧遠意很陌生。 白言反射性退后一步,小心翼翼問他:“意哥,你怎么了?” 忽地,顧遠意“砰”的一聲帶上門,一把抓住白言,動作粗魯,毫不溫柔。他明明沒有喝酒,卻像是在發酒瘋。 沒給白言任何反抗的機會,顧遠意直接將他按在了地毯上。那地毯還是顧遠意給他買的,柔軟溫暖的絨毛,無論是踩在上面,還是躺在上面都無比舒服。 “啊!”白言痛呼出聲,膝蓋突然跪在地板上,即使隔了地毯,也同樣很痛。還有手腕,顧遠意沒松開,反而抓得更緊,甚至將他的手反扣在背上,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好痛!你松開我!”白言有些驚恐,他沒見過這樣的顧遠意,陰暗得仿佛來自地獄。他很害怕。 白言腰上一痛,低頭看見顧遠意正兇狠地扯著他的皮帶,他被勒得難受。 “你干什么!你在發什么瘋?”白言臉色慘白,怒吼出聲。 可身后的人根本沒給他任何回答。 顧遠意抓過白言撐在地面的另一只手,同樣反扣在背上。白言忍不住發抖,顧遠意是想要,強/暴他嗎? 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判刑然后懲罰嗎?? 白言的心瞬間墜入萬千冰錐之中,又冷又痛。為什么,就算是別人說了什么,為什么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顧遠意扯下領帶,將白言雙手綁在身后,粗暴地扯下他的褲子,一手將白言上半身按在地毯上,另一手鉗住他的腰…… 沒有任何前/戲,就這么干巴巴的,帶著撕裂的痛,顧遠意進入了他,動作瘋狂又兇殘。 白言的臉貼著地毯柔軟的絨毛,明明該是溫暖,可他只覺得趴的是一塊千年寒冰,隨便一動都能扯下一塊被凍住的皮rou,然后痛個撕心裂肺。 好痛!真的好痛!白言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他死死咬住下唇,至始至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結束后,顧遠意目光呆滯地看著慘不忍睹的白言,直直看了有兩分鐘之久。最后,他起身,穿好衣服,去了陽臺。 “顧遠意,你他媽混蛋!”白言罵出這句話的時候,所剩的力氣已經不多了,但也足夠讓背對著他的顧遠意聽見。 聞言,顧遠意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他站了幾秒鐘,繼續走向了陽臺。 媽的!他媽的!顧遠意你個王八蛋!我對你這么好,你竟然這么對我! 白言一邊心里罵著電視劇里最老土的話,一邊淚流不止。原先忍住的淚,突然像決了堤,不斷往外涌。 顧遠意沒解開他的手,他只好縮起身體,將被綁的雙手繞過蜷曲的腿。動作很大,牽扯到后面的傷口,痛得白言只能齜著牙,拼命吸著冷氣。 費盡最后一絲力氣,白言終于將被綁的手湊到了自己嘴邊。眼淚糊了自己一臉,他都快看不清結頭在哪了。 他休息了幾秒鐘,收起了眼淚。默默地給自己松綁,又默默地抽了幾張紙巾清理身體,再默默穿好衣服,做完這一切,他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最后,他看了一眼在陽臺上抽煙的顧遠意,摔門而出。 “砰”。什么聲音?顧遠意回頭看時,被他欺負的人已經不見了。 別走!顧遠意胸腔里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身體已經先一步追了出去。可是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他又馬上追到電梯口,狂按鍵。樓下沒有,小區里沒有,保安說沒有看見。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他后悔了,做完之后就后悔了。可他不敢面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本來他想著回來是向小星要一個解釋,本來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他在門外站了很久,突然就想起來某天,那個酒吧里的男人一臉委屈地站在他現在站的這個地方,看著門內的小星。胸里火瞬間燒了起來,呈燎原之勢,再然后,一開門他就對他做了這種事。 小星,一定很恨他了吧? 小星,回來!我向你認錯!別走…… 白言出門后,走的樓梯。走著走著,猛然發現,他竟然沒有地方可以去。 呵,這不是搞笑嗎?想他兩個月前還向顧遠意撒嬌,說他要是被顧遠意趕出去就會無家可歸。 哈,自己說得可真對啊! “你還好嗎?”系統輕聲問著,聲音是治愈的甜軟。 哦對啊,系統,他還有空間可以去。而且,這是顧遠意絕對找不到他的地方。 白言進入空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游泳池里裸游。原因簡單――他需要發泄,需要洗澡,但是他不可能穿芭比的泳衣泳褲,而空間里他也沒有未雨綢繆地囤積男式內褲。 游完一圈后,他好受了一些,慢吞吞地回到屋內,癱在沙發上挺尸。 好糟的感覺。白言覺得日了狗這三字都不足以表達這種糟心,可能被狗日了要貼切一些。 算了,也許他從一開始的感覺就錯了,顧遠意是顧遠意,蕭瑟是蕭瑟,他們也許并不是同一個人。而他,是白言。不是齊悅,不是沈一星。他本來就應該喝下那支“情感淡化劑”,為什么要做這么些蠢事出來? 他到這些世界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回去,而不是放縱自己的感情。 白言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自己想通了,又感覺自己只是亂七八糟隨便想了點什么。他從沙發坐起來,取下身上披著的粉色浴巾,開始穿那套皺巴巴的衣服。 他剛穿好,系統的聲音就著急忙慌地響了,“宿主,我要提醒你,顧遠意恨意-100了。怒氣滿點,你再不回去,這個世界就要失敗了。” 宿主?這可是系統第一次這么正經叫他。可他聽起來竟然覺得還沒叫他兒子來得親切,呃,大概他也有病…… 不過,要失敗了嗎……愛情沒了,被強了,任務也要失敗了,他連想用“情感淡化劑”淡化情緒都不可能了。 好特么心疼他自己。怎么能這么悲催。 恨意怒意都滿點了嗎?那是不是表示,他回去之后極大可能會被顧遠意殺了,就像原劇情里一樣。 被自己愛的人殺死,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白言不清楚,但是一定非常糟糕。 “系統,一會兒看見顧遠意麻煩幫我屏蔽痛覺。”白言平淡道,就好像真的對結局已經看透了。 可當他站在大門敞開,里面完全沒人的房門外時,卻并不是他想的這般平淡。 顧遠意追他去了吧,很著急嗎?急得連門都沒關。也不怕被人登堂入室,順手牽羊嗎? 追他做什么?拉回來再cao一頓?還是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后悔了,想要認錯了? 白言閉了閉眼,揉了揉太陽xue。剛平復的心情又亂了起來。 他走進屋,帶上門。回頭后便是看見飯廳一桌子已經涼透的飯菜,以及棕色地毯上的不明液體和血跡。白言別過頭去,一點也不想回憶。 他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一片黑色的電視機。電視機挺大的,能將他的輪廓清晰印在屏幕上面,看起來頗有些凄慘。 他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才想起自己有手機,可以打電話讓顧遠意回來。然后,結束這一切。 他拿出手機,短信上顯示著二十多個未接。顧遠意打過去應該是不在服務區吧。畢竟空間是另一個空間,沒有與這個世界相連的信號。 “喂,”他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同樣,也毫無感情,“我在你家。” 我在你家。而不是,我在家里。 電話那頭的顧遠意聽見他的小星是這樣說的。 顧遠意的怒火像是瞬間被澆了一盆冰涼的冷水,熄滅了個徹底,最后化作可笑的悲涼。他的小星,終究還是被自己推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