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紅與醫(yī)生的戀愛日子(一)
這就……完了? 白言看著周圍又是一片粉紅粉紅的,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系統(tǒng)統(tǒng)計著:“主線任務(wù)100分,額外任務(wù)還在統(tǒng)計中。作為滿分獎勵,宿主可以得到‘情感淡化劑’一支?!?/br> “情感淡化劑?”什么意思?就是小說里相當于忘情水的東西? “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淡化你的感情而已。你現(xiàn)在傷心吧,難過吧,不舍吧?用了就好多啦。” “淡化……”白言思考了一會兒,“我不要。” “為什么?”系統(tǒng)不太理解,以前的宿主都蠻喜歡用的啊,就像在夢里浪了一圈又不用負責任,多好! 白言卻沒回答了。他不想忘記,也不想淡化,起碼現(xiàn)在,他想要完整地記住蕭瑟。 “確定不用?”系統(tǒng)拉長了聲音,還是不太信。 “嗯。我確定?!卑籽宰隽艘粋€深呼吸,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已經(jīng)做好去下個世界的準備。 然而…… “叮~恭喜宿主開啟【藕斷絲連】功能?!?/br> 藕斷?絲連?什么玩意兒? 系統(tǒng)簡化之:“其實就是看你上個世界的故事——包括你死了之后。還能后退、快進加暫停。咯,你對面那個化妝臺上的鏡子就是了?!?/br> 白言不敢置信地看向?qū)γ婺桥_粉的還亮閃閃的化妝臺,還能這么cao作?這……這……真不愧是黑科技! 白言掀開粉色大愛心的被子——他上個世界結(jié)束后醒來就是躺在巨大粉紅公主床上,然后踩著軟拖坐在了化妝臺前。 鏡子中的人五官輪廓柔和,雖不如型男硬朗,倒也是明眸皓齒,清秀小鮮rou一枚——這是白言自己。在上個世界中過了將近三年,白言都快忘記自己長啥樣了。 白言又看了幾眼,嗯,自己的確是沒齊悅好看。然后又問系統(tǒng):“這玩意怎么用?” “有鍵啊,點開菜單后手選,觸屏的。很洋氣吧?” “……” 白言點了開始,畫面從他斷氣那一刻開始。 “是,這是齊悅的孩子。我騙了他,也騙了你們?!边@是蕭瑟的聲音,很沙啞,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喉嚨。 白言眨眨眼,心道蕭瑟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不想他爹娘難過,竟然說公主的娃是他的!怎么可能是他的?他就跟一個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而且對象還是個男的,哪來的娃?夢來的? 侯爺眉頭緊皺,臉上隱有怒氣,他道:“殿下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之前悅兒不舉的事是假的嗎?” 哭得險些暈厥的蝶兒聽見侯爺?shù)脑捗偷囟⒆∈捝?,她還不知道方才蕭瑟所說的“騙你們的”中的“你們”還包括她。 一時間,房間里的三個人都停下了哭泣,將所有目光鎖在蕭瑟身上。 蕭瑟眼睛仍未從床上的齊悅身上離開,他淡淡回答,也像是一切再無所謂:“是,騙你們的。齊悅除了內(nèi)力盡失一切都好。那日他大婚,我將他騙至香葉林,帶回了東宮軟禁。我心悅齊悅已久,又怎肯讓他與別人成親?” 蕭瑟勾起一抹自嘲,將另外三人眼中的怒火通通無視,繼道:“起初他是不愿意的。但是后來,他似乎也漸漸習慣,我便更不愿放手。直到有一天,蝶兒跑來問我要人。我不知道她從何得知齊悅在我這里,又從何得知我與齊悅的關(guān)系,也許是六哥的那位柳姑娘,也許是和青山一伙的人。她幾乎每天都來,日日都哭,最后央求我,哪怕是給她一個孩子,一個屬于齊悅的孩子……” “然后呢?”蕭嵐攥緊了手帕,指節(jié)泛白,幾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逼出來的。 “然后,我就問了神醫(yī)。有什么辦法是不用行周公之禮還能懷孕的,神醫(yī)告訴我有辦法,但不一定成功。”蕭瑟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笑,“齊悅那個傻子,那天還睡得很香吧……連我和神醫(yī)什么時候來取走他的元陽都不知道呢……” 此話一出,蝶兒臉上紅白交替,最終直直暈了過去。蕭嵐驚呼,連忙扶住了,匆匆忙忙讓侯在一邊的神醫(yī)診治,看見神醫(yī)又想起蕭瑟說的話,她的臉色也是難看得要死。 侯爺卻沒忍住怒火,直接抽了腰上佩劍,朝著蕭瑟心口就是一劍。但蕭瑟不閃不躲,甚至像是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侯爺?shù)膭幼?,直愣愣地杵在那。侯爺一驚,手中一偏,刺中了蕭瑟左肩。 房中驟然安靜了,只聽得見鮮血滴落的聲音。 “侯爺若是不解氣,就再多來幾劍吧。如今我已經(jīng)知曉他的心意,再無任何遺憾。只是,齊悅和蕭瑟,本就該是兩個反義詞啊……若是你沒有招惹我,想必如今也該承歡膝下,良妻美妾了吧?”蕭瑟說著,笑著又撫上了齊悅還留有余溫的臉。 侯爺臉色煞白,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了。悅兒的心意……悅兒臨走唱給蕭瑟的那首歌,即便他們有多么不想承認,卻也聽得出他們的悅兒想對蕭瑟說的話。 白言看著鏡中的畫面,嘴巴遲遲沒有合上。 他……他……他被人取了精他都不知道! 臥槽啊,這蕭瑟一個古代人,究竟什么腦洞?神醫(yī)也真真是奇葩,這人工受孕的技術(shù)怕是現(xiàn)代人都要叫他一聲爸爸吧?難道這個神醫(yī)其實是個穿越者? “系統(tǒng),你那天晚上為什么沒有叫醒我?”白言心情復雜又糾結(jié),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 蕭瑟顯然是用藥了,不然他怎么會沒察覺?但是,蕭瑟這樣做,總算是幫他還上了給公主娘他們的那句“對不起”吧。至少,他們現(xiàn)在還有一個孫子可以期待了……就是,公主是真的有點苦逼了。 哎!白言在心里又向公主說一遍對不起。雖然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回他:“我想叫你啊,可他們一來就扒你褲子,我被屏蔽了啊!再說了,我怎么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也許只是給你的屁股上個藥啊,那我再說出來不是給你找尷尬嗎?” “……”我現(xiàn)在也挺尷尬的。 “而且時間那么短,誰知道他們居然干的是那事啊……” “……”你出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系統(tǒng)“哦霍霍”一笑,逃了。 白言又將后來的事情看了一遍。蕭瑟傷好之后從青山嘴里得知了幕后主使。就是那么不巧,這個幕后主使正是他那位細作母妃和三五皇子。而青山也是敵國早已安插進侯府中的探子,只是齊悅對他太好,讓他漸漸地生了執(zhí)念。 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后,蕭瑟便將太子之位讓給了蕭鏡?;实凵跏枪饣穑瑓s也有些匪夷所思。想來每朝的皇子不是明爭暗斗,爭個你死我活的怎么會罷休。他這兩個兒子倒好,一個兩個都在讓來讓去,好像他這皇位會吃人似的。 蕭瑟重新落得閑散王爺后,便整日整日不出門,幾乎都待在曾經(jīng)軟禁齊悅的那個院子里。人日益消瘦,性格又重新回到了從前的孤僻。齊悅死后兩個月,蕭瑟也終是隨著去了。去世時手中還握著一方絲帕,正是當年齊悅贈他擦拭落雨時的那根。 看到鏡中已經(jīng)失去血色的臉,白言還是忍不住流了淚。他果然是個平凡人,無法將這一切當做夢或者一場游戲一個任務(wù)。 “看吧看吧。就叫你用淡化劑了吧,這會傷心難過個什么勁?”系統(tǒng)看他哭了,也不是那么個回事,就想著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額外任務(wù)統(tǒng)計出來了,評級是a。很不錯哦,又離回家近了一步?!?/br> 過了好半晌,他將蕭嵐夫婦與公主抱著出生的孩子欣喜地笑著這一幕看完之后,才回了系統(tǒng):“好了。我準備好了,下個世界吧!” “行!回床上躺著吧!” “為什么要回床上躺著?”他好像最開始來的時候也是躺在這張床上的,床就是傳送器嗎? “不為什么,舒服?。 ?/br> “……”所以他到底為什么要跟這辣雞系統(tǒng)對話?浪費時間! “小星……小星?”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氣息放緩,聲音不大不小,卻也溫柔。 “唔……”白言睜開眼就看見貼近自己的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好看到什么程度?女人都能看硬的那種典型禁欲系男神臉——凜然深邃的一雙眼,棱角分明的輪廓,漂亮的劍眉微挑著,誘人的薄唇斜彎著…… 就是吧……你他媽的為什么不穿衣服,還連條內(nèi)褲都沒有? “小星?”男人掀開被子,非常從容地鉆了進來,并且攬住了一臉懵逼外加驚恐的白言就是一頓法式熱吻。 “系……系統(tǒng)?”白言呼救,眼前這情景好像……不是那么對勁啊…… 系統(tǒng)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一來就被屏蔽了。 白言慌得不行,尤其感覺到男人某樣東西正抵著他的大腿一陣廝磨。白言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身體也抖成了篩子。 耳邊傳來男人低笑的聲音,他咬了一下白言的耳朵,聲音低沉又誘惑:“有那么怕嗎?我會很溫柔的……” 男人說罷,又伸手在白言平坦的胸上一陣亂摸。 慢著!白言低頭看自己。臥勒個槽!他怎么也沒穿衣服?難道說,原主本來就準備跟這個男人啪啪啪? 我他媽……我他媽要是不看那什么藕斷絲連是不是就能提前來了? 男人又將嘴湊了過來,白言只好慢慢回應(yīng)。然后他睜著眼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像是某高檔公寓的臥室,裝修風格偏簡約歐式,既浪漫又不浮夸。色調(diào)以白藍色為主,不暗不曖適中,很舒服。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的相片是兩個男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和此刻正吻著白言的這個男人是一對情侶。然后,他們今晚正準備來一下情侶之間的日常活動,好巧不巧就被他給趕上了。 嗚嗚嗚……他該怎么辦? “怎么了?”似乎感覺到了白言的心不在焉,男人好看的眉皺了起來,倒也不是不悅,只是在疑惑白言的反應(yīng)。 “我……我……”白言憋了好一會兒,“我尿急!我要尿尿!” “……”男人“撲哧”一聲笑了,目光狡黠,“小星,你該不會是緊張吧?不是你說要一起睡?現(xiàn)在反悔可來不及!” 說罷,男人一個翻身就將白言壓在了身下。然后……然后他當然是被日了啊。 他也不是不想反抗,但顯然原主跟這男人就是情侶,他要是太過反常引起男人懷疑被判定為嚴重ooc,這個世界就直接失敗了。 最氣的就是,這具身體好像是第一次。痛得白言邊哭邊求饒,然而男人始終沒放過他,做到后面的時候,男人還在他耳邊不停讓他叫他名字。 名字?神他媽名字?。∷麆倎磉@世界,一個人都不認識好嗎?包括原主都不認識,誰認識你?。?/br> 于是白言悶哼著,就是不喊。結(jié)果這男人像是懲罰他似的,直接用身體逼迫他喊出來。 白言大腦一片空白,又傻又機智地喊了一聲“老公”。機智是真的,因為男人明顯高興得不得了,直接忘記了讓他喊名字;傻也是真的,因為男人太喜歡,又玩了一次逼他喊了一整夜的“老公”。 所以,第二天白言醒了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屁股痛得白言一動眼淚自然而然就能流出來,他這時才想起他的系統(tǒng)曾對他是那么溫柔那么好。 白言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像是感冒了。一出聲,嗓子又沙又啞。 “哎!”系統(tǒng)替他嘆氣,“世界線發(fā)你了,你閉上眼自己看吧?!?/br> 系統(tǒng)竟然沒懟他?白言以為系統(tǒng)一來就看見滿目馬賽克內(nèi)心一定是崩潰的,所以直覺告訴白言,這個世界線可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