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的溫柔少傅(十六)
蕭瑟一手挑起白言下巴,另一手肆無忌憚地伸入白言衣衫內,眼見著他就要將性感的薄唇湊過來,白言急忙踩了剎車:“蕭瑟,這是在宮里?!?/br> 蕭瑟挑了挑眉梢,不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怕?!卑籽院鷣y說了一句。 卻沒想到蕭瑟真的停下了動作,還松開了他。蕭瑟眼中晦暗不明,一言不發地偏過頭去。 像是生氣了。 白言腦中一時間蹦出一個大寫的懵逼。他不明白蕭瑟為什么生氣,吃醋?照蕭瑟小氣的性子,說不定還真是。 “這些天娘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想著今晚的宴會你應該會來……”白言有些不太自然地低頭理了理被蕭瑟弄出來的衣服褶子,“所以就提前進宮了……” 白言話音剛落,便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剛捋好的褶子又重新出現在他了整潔的衣衫上。 蕭瑟籠罩住白言,將他禁錮在懷中,一雙漆黑深邃的眼仿佛要將白言的臉上看出個洞來,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想我了?” 白言沒敢看他的眼睛,小聲回了:“我只是想告訴我沒有食言……” 蕭瑟扳過他的臉,迫使白言看向他的眼睛,以及聽見從他薄唇中吐出的款款情話:“我想你了。很想你!” “……”白言很慫的臉紅了。 然后自然是被蕭瑟吻了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白言沒反抗,也木訥地沒有回應,但是蕭瑟自得其樂,一個人玩得很開心。 白言腦子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好像是不清醒的——根本不想推開將他壓在冰冷的墻角上對他上下其手的惡人。 白言偷偷睜開眼睛,那人近在咫尺的翹睫毛隨著主人的動作時不時地刮著白言的臉,又癢又麻,一直能癢到人心里去。 不同于之前在東宮日子被蕭瑟強吻的感覺,白言只覺得心臟跳得不停,感覺蕭瑟就像一個妖精,正以接吻的方式在吸食著他的心臟,將他的心從胸口吸到了嗓子眼。 墻角有一片翠竹林,竹林旁邊又是一叢兩米高的小松柏,這角落又僻靜,實在是個偷情的好地方。指不定有多少侍衛宮女或者耐不住寂寞的妃嬪在這一角里做過些什么…… 白言腦子里正撒了歡地想象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竹林外就傳來人的腳步聲,及時將白言腦子里剛出現的馬賽克畫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哼,齊悅回來了,你就死灰復燃了?”說話的人語氣囂張譏諷,光憑聲音就能聯想出其主人欠揍的嘲諷臉。 白言屏息,推著仍然玩得很開心的蕭瑟。然而蕭瑟卻無動于衷,還咬了一口他的喉結懲罰他的不專注。 白言吃痛,卻又不敢出聲。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有人,他們還在這里玩升溫游戲,太子您可真會玩! “你又胡說些什么?”清清脆脆的聲音雜著一絲不耐煩,有點熟悉。 “這都多久了,你還不死心?別怪本殿下沒提醒你,今晚宴會,你那位望穿秋水等的齊少傅怕是又要被父皇賜婚了?!?/br> 聞言,白言身體一僵,反射性看向渾身都散發著攻擊性的蕭瑟。然后,一臉冰霜的蕭瑟又重重地咬了一口白言。 白言硬生生地將喉嚨里的那聲痛呼咽了下去。白言痛得抽氣,也總算是聽出來了外面的人是誰,正是男主和女主。 “又賜婚?”柳絮兒驚呼,眼中露出淡淡哀傷,只是對齊悅身不由己的同情。 但蕭鏡卻以為她果然還是在乎齊悅,醋意橫飛,惡狠狠地道:“對!可惜再怎么賜婚也輪不到你一個區區庶女?!?/br> “……”這男主怕是個傻子吧?白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嗯,不僅是個傻子,還是個醋王。這酸臭味,都飄到他這里來了。 咦?好像不太對……似乎他這邊本來就有股酸臭味,發源地叫做蕭瑟。 “輪不輪得到我關你什么事?再說我一個庶女又何德何能讓您堂堂六殿下整日跟在身后?六殿下身份尊貴,還是不要與我這種卑賤之人接觸了罷!”柳絮兒氣得一跺腳,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說罷,柳絮兒也不管蕭鏡氣得一臉發黑,轉身就要走。 白言眼睛瞪得老大,雖然言情小說里老有這些劇情,他也吐槽過,但是他親眼在一旁看著,還是忍不住體內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果不其然,蕭鏡猛地上前一步拉過柳絮兒,一言不合就是一頓強吻。不得不說,蕭瑟和蕭鏡兩兄弟還真是像,都是一樣強勢一樣霸道,難道皇子都自帶這屬性? 后來的發展就和言情劇里所有的男女主角一樣,女主從一開始的掙扎反抗到后面的漸漸接受最后再深陷其中纏綿回應。 白言再次陷入沉思,驚覺自己似乎也差不多,他現在被蕭瑟強吻,連呼一巴掌的沖動都沒有了。 白言淚流滿面,想他好好一個正直的青年,怎么說彎就彎了呢?當初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他能拿順利下大反派的?結果反派算是拿下了,而他不僅被/日了還徹底地彎了,這買賣怎么算怎么虧。 白言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將這個鍋甩給系統。 一臉冷漠看著眼前一片馬賽克吃著薯片的系統:“呵……” “你還有心思看別人?”蕭瑟低沉的聲音突然在白言耳邊響起。 “……”不好意思,我技能沒升級。在這青天白日,森嚴的皇宮中,兩個男人接吻,不遠處還有人,做不到你那么鎮定自若真是抱歉。 蕭瑟邪笑一聲,舔了舔他的唇,本就在他衣衫里無法無天的手更加放肆地朝下伸去…… 這點偏僻的小地方,兩處風光無限。 白言仰頭望天,完全不敢看半跪在他身下的蕭瑟。今天可真他娘的刺激! 直到晚上晚宴開始,白言都不敢直視蕭瑟的嘴,一看到就能想到白天的事,一想到他就能慫氣到臉紅整整十分鐘。 宴會要收尾的時候,果然如蕭鏡所言,皇上又給白言賜婚了,仍然是蝶兒公主,甚至連日子都選好了,就在這個月末。 白言心想這老爺子有必要這么心急嗎?他不著痕跡地看向蕭瑟,卻意外發現蕭瑟正和所有人一樣帶著圍觀的表情喝著小酒看向他。 蕭瑟又是玩什么?白言是記得的,答應他不會娶任何人,就算這次皇帝陛下又強推,白言也要試上那么一試。 然而白言的一舉一動又怎么逃得過他爹的眼睛?白言屁股將將離座一厘米就被他爹拉住,并接到來自他爹深沉的對視。 白言滿臉問號地看著他爹,然而他爹卻是高深莫測地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去領恩。白言再看向蕭瑟,那人卻是笑得很是不懷好意。 陰謀,一定有什么陰謀! 白言跪在殿前,委婉表示自己還不是很想娶妻。然而這次皇帝陛下怒了,看似和顏悅色,實則威脅道:“蝶兒對你一片癡心,她性子溫和良順,想必日后一定能與齊愛卿舉案齊眉,成就一段良緣佳話?!币馑季褪?,你想娶不想娶都得娶。 再看皇上眼中似有怒氣,白言只好先應下來再做打算,畢竟抗旨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宴會散時,白言想和蕭瑟解釋他要先顧及家人才不得不答應,可蕭瑟卻只給他留了一個冷冷的背影。 這尿性,估計是又生氣了吧。 可他萬萬沒想到,蕭瑟第二天一大早就堂而皇之登門來拜訪了,還帶了一個白言意想不到的人。 蕭瑟來得特別早,早到白言還沒起床。昨晚宴會,今天難得不上早朝,白言的懶覺還沒睡醒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他們有些匆忙,匆忙到連門也沒敲,作賊似的進了白言的房間。 其中一個人還趁著白言沒搞清楚狀況搭上了他的手腕。 白言一個激靈,立馬醒了。然后映入眼簾的就是已經多日不見的神醫一臉和(猥)善(瑣)的笑。 “公子別緊張,我就是幫你看看腿疾有沒有復發的可能?!?/br> 你他媽這么說,他不緊張都緊張了好嗎?而且白言發現進來的不止有他爹娘,還有蕭瑟,都是一臉嚴肅又擔憂的表情。 神醫眉頭緊鎖,一會搖頭一會嘆氣。 公主娘先哭了出來,然后就是侯爺爹的唉聲嘆氣。 “系統,你給我安排的該不會是什么絕癥吧?”白言想到了系統說的一個月,不禁發問。 “沒有啊,”系統也是懵逼的,“你的身體除了有點腎虛,并沒有絕癥。所以,人家也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弄哪樣呢?!?/br> 白言黑線,你不想看馬賽克就直說好嗎,不要特意指他的腎不太好……而且,“人家”和“弄”這兩個字眼放在一起真是讓人消化不良。 白言又聽見那邊公主娘顫巍巍地發問:“神醫,您就沒有什么辦法醫治了嗎?” “哎!”神醫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娘哭得更兇了。 白言還是一臉茫然,這神醫是在配合誰演出?干嘛意指他沒救了? “神醫,你是在說什么?我怎么了嗎?”白言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問裝逼神醫。 神醫神色間似有不忍,張了張口,到底是沒忍心說出來,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給后面的人讓地方。 “悅兒,你就不要再兀自強撐了?!彼荒槺吹卣f著白言完全聽不懂的話,“上次爹打你是爹不對,我早該知道我兒怎會是那不孝之人,沒曾想原來是這樣……” 這樣?到底是哪樣???爹啊,你說清楚好不好? “侯爺別太難過了,齊悅當年遇到找到神醫找到醫治我臉的神藥,想必天下間也一定有能醫治好齊悅的神藥。無論多難,我一定為齊悅找到!”蕭瑟同樣一樣悲痛,又帶著些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堅決。 好的,白言大概能確定了,神醫是在配合蕭瑟演出。要是他真有個什么事,就憑那100的好感度以及幾夜情,蕭瑟也不該是這么個表情。 然而公主娘卻信了,拉著蕭瑟,仿佛救命稻草一般,求助于他:“太子,之前誤會你是我們對不起你,現在悅兒真的只能指望你了!” 白言聽得腦殼疼,揉著太陽xue終于忍無可忍,看著蕭瑟問道:“你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四張“你不要裝了,我們都知道了”的表情的臉。 最后蕭瑟還是艱難地回答了他:“齊悅,對不起,姑母前些天來找我,問我你為什么去我那里,我將真相告訴她了?!?/br> exm?真相?真的是真相嗎?反正白言是不信。 但是白言還是選擇配合蕭瑟,做出一副被好朋友出賣的難以置信,微微怒道:“你!你怎么能……” “對不起……”蕭瑟難過地將頭偏向一邊,“我知道答應過你要保密,可是……齊悅,不舉這種事,不告訴家人不去尋良方怎么能行呢?” 白言震驚得張大了嘴,久久沒有合上。 啥玩意?他不舉?蕭瑟,你他媽敢摸著良心再說一遍嗎?尼瑪,蕭瑟你丫失憶了嗎?難道昨天白天在宮里他們是在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