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從前我死去的家(12)
難道關聯不在戲上?而是在劇團上? 姜喬靈光一閃,問道:“那你那天看戲的時候有發生過什么特別或者異常的事嗎?” 羅琪搖搖頭:“沒有。。。啊。。。” 話沒說完,羅琪的聲音突然變調,仿佛發現了什么詭異的事情,表情也變得猙獰扭曲,姜喬的目光順著她顫抖的手指看去,原來她翻到了自己看過得那出戲的劇目上,手指劃過那段內容簡介。 姜喬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看過的那出戲是什么內容。”羅琪對姜喬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瘋狂地翻看著宣傳冊,可憐那本銅版紙制的小冊子幾乎要被她翻爛了。 姜喬見狀繼續說道:“我看的那部戲,講的是古時候又一家大戶人家,家主謙卑友恭任朝廷命官,管一城之安寧,與妻子育有一兒一女,原本日子過得和和美美。但天有不測之風云,朝代更迭,導致戰火連連,眼看著敵軍已經兵臨城下,他只得棄城帶著百姓逃離。但妻子已懷有身孕,無法跟著大部隊前行。為了不讓丈夫有后顧之憂,妻子自愿留守在家中。當家主逃離城池之后,回頭看去,卻發現城中一片大火,原來是妻子為了不受敵軍侮辱,不毀丈夫名聲,毅然決然地帶領著不愿受辱得女眷們點火自焚,將自己得清白之軀獻給了熊熊烈焰。” 姜喬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后羅琪瞪著她的眼睛卻愈睜愈大,仿佛姜喬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戳中了她脆弱的神經。不用羅琪說什么,姜喬知道她的預感是對的。 雖然演出的戲劇不同,看戲的時間也不一樣,但羅琪看到的內容和姜喬的一模一樣。 “怎么樣。你們聊了半天徽劇,然后呢?你怎么就出來了?”姜喬一出門就被毛大新堵在門口,也難怪他心焦,非常時期碰到非常案子,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會連累整個警隊挨批。 “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姜喬深呼吸了幾口,盡力平復自己因為極度震撼而復雜的情緒:“先不說不知道蹤影的錢多多,但羅琪也看過這個劇團的演出,最重要的是。。。” 姜喬臉色凝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仿佛是要把胸腔里的悶氣全部吐出:“她和我看到的戲是一模一樣的。” “那。。。那出戲。” “對,就是那出根本沒出現在宣傳冊上的不知名的戲。”姜喬嚴肅地說道:“要想了解真相,看來我們得去那個劇團看看。” “對了,江離呢?” “啊,他說他去外面散散步。”毛大新指著后門。 “江離?你在干嘛?” 姜喬除了后門,轉了一大圈,竟然在排污水管道的溝渠旁找到了正蹲在那低頭玩石子的江離。說是在玩,但其實不然,姜喬跨過雜草,蹲在江離身邊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地上的石子是有規律的排列著。 “你在算卦?”憑借著平時飽覽電視劇的經驗,姜喬很快就判斷出這些石子的作用。 “嗯,現在我的眼睛還沒有辦法恢復,所以只能用這種土辦法,我想算算錢多多是否還在人世,她現在的位置”江離點點頭,將石子收起來扔進溝渠里。 姜喬一頭黑線,嫌惡地看著江離的手,這些石子不會就是他從溝里撿出來的吧。 果然,江離好看的手指甲上沾滿了黑泥,姜喬無奈道:“你怎么不派你身邊的小鬼去啊,小圓子呢?以它的能力,只要有錢多多的貼身東西,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吧。” “我現在沒法用它們,我現在所有的力量都得用來治眼睛,沒有多余的力量去派遣它們,更何況,小圓子得跟著你保護你。”江離淡淡地說道。 姜喬內心一陣感動,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江離,輕聲說道:“給,快擦擦手,臟死了,干嘛用這臭水溝里的石頭。” 姜喬嘴上無心地抱怨,卻沒想到江離特別認真地回答道:“警察局太過陽剛,只有這條通往地底深處的水溝陰氣最重,加上水屬陰,在這里測比較準一些。” “好啦,江大師測完咱們就走吧,我剛剛從羅琪那里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這些法術的東西太深奧,姜喬不懂也不想懂,反正有江離在,這些事也輪不到她cao心。 江城市大劇院。 姜喬一臉難色地捏著三張票回來,毛大新八卦地左顧右盼:“哎,男朋友去哪啦?他不會不高興吧?” “廢話,能高興嘛,原本他好不容易搶了三張票,是打算請我和我媽去看的,結果便宜了你倆。”姜喬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原本打算直接找這個劇團的負責人問清楚,但毛大新臨時擔心打草驚蛇,又正巧晚上有演出,黎洋買了三張票。就這么陰差陽錯下,從約會變成了辦公。姜喬轉過身望向黎洋離去的方向,黎洋的蹤影早就淹沒在人海中。還好他脾氣好,遇上她這么無理的要求,竟然一點沒生氣。 但是不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對今晚的約會,或者說對自己也不是很在乎。如果是她自己,滿心期待的約會當下變成了這樣的局面,就算是在正當的理由,大概也會當場原地爆炸的吧。 “怎么了,一臉惋惜不舍的,要查出不關這個優什么花的劇團的事兒,我再賠你一次約會啦。”毛大新一臉憋笑摟住姜喬的肩膀,裝模作樣地安慰著她。 “優曇華劇團,查了半天的案子,連人家的劇團的名字都記不住。”姜喬沒好氣地拍掉毛大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優曇華?這名字也太難記了吧。別人都叫小四喜,大三慶劇團什么的,優曇華。。。真拗口!”毛大新不滿地嘀咕著,三個人順著人流的方向,慢慢走進劇場:“真別說,我還以為現在沒人喜歡看這個呢,今天發現還挺多年輕人的呢。” “佛經里記載:佛前有花,名優曇華,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開花,彈指即謝,剎那芳華。”江離淡淡地解釋道。這些佛家的經典從他的嘴里說出,低沉淡然的語調令他的話別有一番韻味。 “三千年才開一次花啊!”毛大新忍不住驚嘆道。“可這劇團為什么要取這個怪名字呢?” “優曇華。。。”江離低聲重復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