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我們扯平了
“藍藍,怎么會是你?”俞維正被管家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謝文浩疑惑的看著俞維正,他卻沉默著,半天不言語,最后管家走出來,對謝文浩說道,“謝先生,你抓住的這個女人,是我們家六夫人那藍,她平時溫良賢淑,會不會弄錯了?” 原來如此,他仔細看了看這個婢女,這才發現她長著沉魚落雁之貌,此時安靜的坐在那里,竟讓人生出憐惜之情。 怪不得俞維正這么痛心呢,原來是心愛的小妾啊。 再看俞維正此時死死抓著桌角不言語的樣子,心想此事要解決恐怕不易,現在下毒的人已經抓住,他沒必要再淌這趟渾水了。 “俞老爺子,既然這下毒之人是你府上的,還是由俞老爺子你親自審問,我就不打擾了?!敝x文浩起身要走。 “等等,謝先生?!币恢背聊挠崂蠣斪悠鹕頂r住了謝文浩。 謝文浩正想推辭,俞老爺子忽然屈膝行起了大禮,“謝先生,你幫助小兒找到兇手,是我們俞家的大恩人,請受老夫一拜?!?/br> 謝文浩急忙扶起了俞老爺子,“應該的應該的?!?/br> “那便請先生幫人幫到底,救回我的兒子,他現在還昏迷不醒。”俞老爺子誠懇的說著。 現在這種情況,謝文浩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再看俞老爺子,這幾天熬得,明顯老了很多。 “那好,我就再叨擾片刻。”謝文浩又坐了下來。 很快的,俞老爺子開始審問那個那藍,“那藍,你為什么下毒害俞屏文?解藥在哪里?” 那藍一副柔弱的樣子,“老爺,不是我,我只是擔心屏文,過來看看,誰知被這個粗蠻的人抓住。” “還不說實話,那你手上的藥粉也是別人涂上去的?”俞老爺子厲聲喝道,眼里全無半點憐惜之意。 “我……那是……”那藍支吾了幾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毒王谷那藍行事被抓,我無話可說,可是你們俞家,也別想好過。” “你真的是毒王谷的?”俞老爺子忽然顫聲問道。 那藍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繩子,“俞老爺子,你想起來了?你當年設計害死我爹爹,致使我們毒王谷敗落,受盡欺辱,今天就是你的報應?!?/br> 她的話剛說完,俞維正一口茶水噴出來,倒在了地上。 “你以為我天天讓你喝的茶水會那么簡單,它已經傷了你的五臟,我要你們整個俞家來賠葬。”那藍哈哈大笑起來。 謝文浩上前扶起了俞維正,封了他的xue位,“俞老爺子,這是怎么回事?” 俞維正卻閉上眼睛不說話,那藍叫囂著,“他沒臉說了吧,當初他和我爹是至交好友,可他為了利益,背叛了我爹,致使我爹被人害死?!?/br> “你閉嘴,你說的這些根本不從查起,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你要害整個俞家,是不是太狠毒了?”謝文浩走到那藍身邊,用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俞家!”那藍恨意的看著每一個人。 謝文浩都快急死了,看來這個女人不會乖乖的把解藥拿出來了,那么只有他自己找解藥了。 他聽說過,毒王谷的解藥必在中毒之人百步之內,他正踱著步子,低頭沉思。 一道電閃忽然閃過,俞老爺子居然舉起了劍,不好,他這是要自刎,謝文浩彈掉了盆裁的一片葉子,俞老爺子的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謝文浩大步走上前,“俞老爺子,你這是做什么?” 他卻掙開了謝文浩,來到了那藍面前,“當年的事情,你并不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放過屏文,我這條命你拿去好了。” 俞維正雙手緊緊的扣到了桌子里,痛苦的說著。 “你的命我當然會取走,不過你們俞家,我也不會放過。”那藍說著。 謝文浩沒有心情聽他們的恩怨,在房間里四處踱起步子,忽然他停在了那棵梅樹前,此時并不是梅花開花的季節,可這株梅花卻開得正艷。 他隨手摘了一片梅花,放在了嘴邊嚼了嚼。 苦苦澀澀的,他回過身,與那藍對視了一眼,果然在那藍的眼中看出了慌亂。 那就沒錯了,他揉了幾團梅花花瓣,塞在了俞屏文的口中,又運了功,讓藥效加快運行至全身。 待大家反應過來,想來質問謝文浩時,俞屏文竟然醒了過來。 “屏文!”俞維正忙跑到了俞屏文的床前,摸上了他的脈。 “那藍,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能把解藥就放在他的房間里?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們毒王谷的秘密?”謝文浩走向了那藍。 那藍有些驚恐,“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受到懲罰了,你做了這么多的壞事,以后就在監獄過一輩子吧?!敝x文浩說著,播通了刑警黎若曼的手機。 沒想到俞維正卻搶過了手機,掛掉了。 “俞老爺子,你不是想動用私刑吧?她雖然做錯了事,也不能……”謝文浩看著俞維正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半晌,他緩緩開口,“當年毒王谷的事,是我對不起她,現在算是扯平了,那藍,你走吧?!?/br> 說罷,他解開了綁著那藍的繩子。 “可是……這到底是個隱患……”謝文浩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那藍,你走吧,我回去重振毒王谷,至于報仇,我這條命你隨時來取,不過放過俞家的人吧,我想你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庇峋S正冷言說道。 那藍站起來甩開了身上的繩子,“不要以為你放了我,我就會饒了你,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的?!闭f完,她轉向跑掉了。 謝文浩覺得始終是俞家的事,他也沒有多問,“俞屏文怎么樣了?” 這時,大家才把注意力轉向了俞屏文,他睜開了眼睛,聲音微弱,“父親,我這是怎么了?” 俞維正看到兒子醒了,眼眶紅了,不過聲音倒是很鎮定,“沒事了,沒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