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閃婚老公
頓了幾秒,他見對方沒有反應,解釋道,“我說的川哥,就是你的老板江默川。” 原以為抬出她的老板的名號,對方能夠正視自己,誰知道女人依舊對他不理不睬,低垂著眼睫毛,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機上。 段強之所以知道唐夢雨的名字,是因為江默川曾在他面前提起過,在寧城遇到一個很有才華的設計師,還說對她能來安城工作感到很高興。 每次提到唐夢雨的時候,江默川都對她贊不絕口,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女人非常欣賞,或許還帶著點兒別的情愫。 不過,段強沒想到的是,唐夢雨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懷著身孕來安城工作,這個消息讓他對唐夢雨更感興趣。 段強對她的冷漠態度不以為然,倏地向前探身,將臉湊到對方面前,用戲謔的口吻說:“聽說你懷孕了,怎么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啊。” 男人說話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由得心生厭惡,下意識地后仰,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段先生,我跟你不熟,第一次見面就說這種話,未免有些失禮。”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語調稍顯冷硬。 聽到這話,段強的臉上笑意盈盈,那雙桃花眼之后明明就是不懷好意。 “一回生二回熟,咱倆多見幾次就熟了。”段強浮魅地一笑,瞇了瞇眼睛,問道,“那你肚子的孩子是不是川哥的?” 實際上,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孩子跟江默川半點兒關系都沒有,他純粹是想逗逗對方,同時試探一下,她到底對川哥是什么印象。誰讓她是川哥感興趣的女人呢,作為兄弟,總得幫他把把關。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孩子是誰的,去問你的川哥。” 說罷,她立即側過身,直接拿后腦勺對著他,明顯是不想跟對方繼續說下去。 “哈哈……” 段強不禁失笑,覺得她很有意思,這個女人像只伸出利爪的小貓,一旦被惹急了,就會毫不留情地撓你一下。 平時見到的那幫女人,平淡得猶如一杯白開水,哪里像她這么好玩! 段強玩心大起,不想錯過跟她逗樂的機會,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說:“安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轉轉,怎么樣?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唄。” “不用,謝啦。”她頭也沒抬地回了一句,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被他耗盡了。 “別這么快拒絕嘛,你要在安城待很長時間吧?回頭人家一問,安城有什么特色景點和美食,你一樣都說不出來,那多丟人啊。” 段強拿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開始對她死纏爛打起來。 女人依舊擺出一張冷臉,這回連個白眼都懶得賞給他。 “你手機號多少?或者加個微信也行。等你想出去玩的時候,可以聯系我。”段強邊說邊向前伸出手臂,想把她的手機搶過來。 幸好她攥得比較緊,沒讓段強得逞,不過,臉色卻難看了很多。 “我沒興趣!”她的聲音里染著怒意,漂亮的眉頭緊蹙著。 對于女人的排斥,段強絲毫不介意,臉上笑容未減半分,“哎呀,這么嚴肅干什么?!只不過是想找你約個會而已,省得你在這邊生活太無聊。” 她被段強弄得不勝其煩,猛地站起身來,厲聲說:“等我生完孩子,再跟你約會。” 這時,她遠遠看見江默川正朝自己走來,于是繞過段強趕緊迎了上去。 段強沒再說什么,望著她的背影,眉眼間的笑意更加濃重。 下班后,司機小高將車開到公司大樓正門口等她。 從公司到公寓,不過幾分鐘的路程,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途中被人監視的時間。 保姆小蔡聽到敲門聲,趕緊打開。房門,飯菜的香味瞬間竄進她的鼻腔。 得益于這兩人的照顧和陪伴,她在安城的生活還算順遂,三人也漸漸熟悉起來,吃晚飯的時候聊得不亦樂乎。 晚飯后,她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聽見從里屋傳來一陣敲擊聲,貌似有人在用力敲著臥室的墻。 起初,還以為是隔壁有人裝修,直到她看見小蔡將所有的窗戶關上,又拉上了屋子里的窗簾,這才意識到其中有古怪。 “怎么了?”她詫異地問道,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里。 “少奶奶,請您跟我來。”小高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緊跟在自己的后面。 她點點頭,在小高的帶領下,走到里屋衣柜的前面。 小高用力將衣柜推開,她發現衣柜后方藏著一扇門,有光從門縫里透出來,在地上照出一塊光斑。 “這扇門通向哪里?”她扭過頭問小高。 “隔壁的房間。”小高沉聲應道。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切肯定是王玉海安排的。利用衣柜的隱蔽性,在后面設置一道門,能夠有效的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往隔壁房間。 這么說,王玉海就在旁邊的屋里,那么,正南應該也在那里! 意識到這點,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抬腿邁了進去。 如她所料,走進隔壁房間后,映入眼簾的是面帶笑容的王玉海。 “嫂子,讓你久等了。”王玉海微微淺勾了一下唇角,走上前跟她打招呼。 她也顧不上跟王玉海寒暄,急切地問道:“他在哪里?” 王玉海早就料到她一開口便會詢問正南的下落,沉聲說道:“跟我來。” 她跟在王玉海的身后走到臥室里,終于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男人堅毅挺拔的五官,被勾勒得格外深刻。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人,其它都模糊成虛無的背景。 這一刻,就像迷路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方向,又像一葉扁舟總算安全地駛入避風港。只因他的再次出現,她覺得自己的生命瞬間燃亮,整顆心都被熨燙了。 她捂住嘴不敢出聲,飛奔到他的床前,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 王玉海神色復雜地站在原地,許久未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