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想我沒?
第七十二章 想我沒? 徐佳瑩回到家里洗完澡,發現手機上有一通來自陳南楓的未接來電,于是幾乎立刻就撥了回去。 “師兄?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 徐佳瑩現在的語氣比較淡定,因為她還在為了畫展上被放鴿子的事生氣,所以哪怕很高興陳南楓主動聯系她,也并沒有表現得很熱絡。 “沒什么,你睡了么?” 陳南楓略帶沙啞的嗓音傳入徐佳瑩的耳朵,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的心跳也快了兩拍。 “正準備睡呢,剛才去洗澡了。” 徐佳瑩把自己縮進被子里,之前因為賭氣而別扭的情緒也淡了許多,耳邊是心上人溫柔的低語,根本無法讓她真的生氣。 “很累了吧,那就早點睡。”陳南楓頓了頓,又柔聲說道,“我沒什么事,就是有點想你了。” “師兄……” 徐佳瑩呼吸一滯,待要開口時,陳南楓又打斷了她,轉移了話題。 “好了,早點睡吧,等哪天你休息,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拜拜!” 說完,陳南楓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還真是癡情呢,真應該把你現在的樣子拍給那個女人看看。” 陳南楓的身后傳來一個冷漠的女聲,他現在正站在某酒店套房內的落地窗邊,上身還赤果著,后背隱隱還能看到幾道抓痕。 地上散落著襯衫,連衣裙等衣物,從床邊一直延伸到浴室,昭示著剛剛的情景有多么激烈。 司琪露梳理了下散亂的頭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她慵懶地下了床,也沒有避諱,直接當著陳南楓的面就開始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自從陳南楓拿照片威脅她之后,隔三差五就會把她叫去酒店里,開始的時候司琪露覺得百般屈辱,每一次恨不得都想殺了他。 但幾次下來她竟然覺得習慣了,甚至還能從中體會到一些樂趣。 司琪露雖然從小接受的都是保守式的教育,但她也是個正常女人,結婚之后,司凌翔總找各種理由,根本就沒碰過她,最近因為他的工作忙,連同床和她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陳南楓強迫她確實不假,不過時間久了,司琪露的身體已經慢慢適應,并沒有她以為的那么抗拒了。 像陳南楓這樣的情場老手,對付司琪露自然不在話下。 每次都能把不情愿的司琪露整治得服服帖帖,這種感覺讓司琪露對陳南楓厭惡到了極點,卻又不得屈服。 “真應該把你剛才摟著我脖子叫起來的樣子拍給你老公看看。”陳南楓轉過身走到她的身邊,輕蔑地朝著司琪露吐了個煙圈,“表面上裝得圣潔無暇,骨子里就是個賤貨。” “你!”司琪露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像是淬了毒的利劍,似乎想要在陳南楓的身上剜下一塊rou來。 她抬手想給他一耳光,不過還沒抽過去的時候,手腕就被男人攥住了。 “看來你還有力氣么,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司琪露拼命地掙脫開陳南楓的鉗制,狠狠地瞪著他。 她想不通為什么陳南楓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每次在床上的時候,司琪露看著男人的臉,就有種對方也恨她入骨的錯覺,那為什么他還要一次次地把自己叫出來? 難道僅僅只是想羞辱她這么簡單么? 司琪露稍微愣神的功夫,陳南楓已經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從錢夾里掏出幾張粉紅色的鈔票,用這些鈔票在她的臉上拍了拍。 “不要試圖惹怒我,乖乖聽話,我還能給你留點尊嚴,否則你那些精彩的照片就要成為其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陳南楓知道司琪露最在乎什么,拿捏住她的痛處,就可以一直控制她,羞辱她。 只有這樣,他心中的滔天恨意才能得以緩解。 “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陳南楓說完,便把錢甩在了床單上,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下次內衣記得穿件透明的,更適合你。” “混蛋!”司琪露歇斯底里地抄起枕頭向陳南楓砸去,然而只砸到了迅速關閉的房門。 她無力地滑坐在地毯上,捂住臉,晶瑩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從眼眶溢出,順著指縫肆意流淌下來。 在這一刻,司琪露感覺自己十分絕望,卻又無能為力。 她不知道這場漫長的凌.辱還要持續到什么時候,要提防司凌翔發現端倪,又害怕自己的照片真的被陳南楓那個畜生曝光。 沒有人能幫她,這也讓曾經以為只要嫁給司凌翔就能牢牢抓住幸福的司琪露豁然清醒。 她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 席若云打車把司夏嵐帶回家,司夏嵐剛進門就迅速地脫掉鞋子想要溜進客房。 “站住!”席若云厲聲喝了一句。 她本身就是偏冰冷的性格,這么嚴肅地說話時,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足已經把面前的這個沒經歷過風浪的小丫頭鎮住了。 “你不是去參加班里的同學聚會么,為什么跑到酒吧去了?” 司夏嵐從小接受的是相對自由的教育,自然還沒有人敢這么嚴厲地訓斥她,因為她很早以前就學會了察言觀色,知道怎么做能討得長輩們的歡心。 就連司家的家主司國昀,也一直都以為她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從來都舍不得罵她。 現在面對著板著臉質問她的席若云,司夏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過那絲冷意只是一閃而逝。 這個女人憑什么對她大呼小叫的?有什么資格訓斥她? 司夏嵐一想到三年前她第一次回國探親的時候,滿懷欣喜可以和小嫂子一起玩,然而席若云當時對她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讓她明顯感覺到一種距離感。 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鵝,在看一個丑小鴨。 每次想起當時席若云那個眼神,她都恨不得戳瞎席若云的眼睛。 不過她對席若云的恨意還沒來得及釋放,就被她壓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種不服氣的表情,而是像個叛逆的孩子。 她沖著席若云喊道,“我參加完聚會再出去玩不可以么?我成年了,去酒吧又不犯法,你憑什么管我?” 司夏嵐此時看著席若云一臉正經的樣子,聯想到當年齊雅柔和她說過的話,心里就更加厭惡。 你自己也到酒吧去玩,還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 席若云皺了皺眉,“就憑爺爺把你安排在我家,我就得管你!” “你家?這房子是我哥買的吧?你一個靠我哥穿名牌開好車的撈女,有什么資格對著我呼來喝去的?” 說完,司夏嵐撅了撅嘴,面上那叛逆的神色更濃了幾分。 “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趁著我哥不在的時候欺負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怕!” “啪!” 她這話剛說完,就被席若云打了一個耳光。 席若云下手雖然不重,只是聲音大了點,其實不疼。 但司夏嵐沒想到她竟然敢打自己,一下子就懵了,愣了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吼了一句,撲上來想要和席若云撕打。 “你憑什么打我?”她面上委屈得眼淚都出來了。 席若云并不怕這個張牙舞爪的丫頭,她牢牢地抓著了司夏嵐揮舞在半空的雙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推倒沙發上。 她一直留意著司夏嵐的位置,有沙發擋著不能真的傷著她,這個小丫頭是被寵壞了,如果沒人教她,席若云不介意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不尊重人的后果。 想到這里,她順手抓起茶幾下面的按摩錘,木制的和普通的棍子差不多,這是前陣子她頸椎不好,席若風送給她的。 席若云手握按摩捶指著司夏嵐,居高臨下地說道:“再鬧,就不止一個耳光了!” 自然她是不會真的下手的,只不過用來嚇唬嚇唬司夏嵐,還是挺有用的。 果然,司夏嵐本來還想爬起來去打席若云,現在看著她手里的棍子,也有點發憷,竟然老實地縮回沙發上,低聲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欺負我……我要告訴爺爺去!” “盡管去告,最好也說一下我為什么會打你。” 席若云用力地用按摩錘敲了一下沙發扶手,絲毫沒有因為她的眼淚動容。 像司夏嵐這樣如果再不教育的話,恐怕才真是要出事。 而且她又不是她媽,憑什么慣著她? 這么多天對于司夏嵐的無理取鬧冷嘲熱諷,她都忍下來了,但是今天晚上她不想忍了。 否則司夏嵐還真以為她好欺負,仗著年紀小就為所欲為。 司夏嵐依舊抽泣著,聲音卻小了很多。 她不傻,如果去酒吧的事被司國昀知道了,恐怕真的不只是挨罵那么簡單了。 “那你也不能打我!” “從明天開始,我和你哥不會再給你零用錢了,你需要買什么提前跟我說。” 說實話,席若云有點頭疼,畢竟司夏嵐是司凌睿的meimei,她管得太深不合適,但是完全不管,自己又憋屈,如果今天再鎮不住她,恐怕席若云一賭氣,都想自己搬出去了。 “你虐待我!” 不過這回司夏嵐竟然沒有再說胡鬧,只是不服氣地瞪了席若云一眼,抹著眼淚跑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司夏嵐起得特別早,連早飯都沒吃,席若云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出門的。 不過也還好,昨晚席若云剛教訓完她,今天碰面難免尷尬。 司夏嵐身上只有交通卡和學校食堂的飯卡,沒有錢,席若云也不擔心她會到處亂跑。 席若云給自己熱了杯牛奶,搭配吐司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餐,之后就去上班了。 她算了下今天司凌睿該回來了,這個男人有個她忍不了的毛病,就是出差從來不說自己具體什么時間回來,每次都搞突然襲擊。 所以席若云開完會回來時發現她辦公室的門虛掩著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 果然,她推開門,還沒等看清楚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在哪的時候,就被埋伏在門后面的男人摟住壓在門上狠狠地親了一頓。 “想我沒?”司凌睿把席若云親得腿腳發軟,然后就用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雙手十指相扣牢牢地把席若云禁錮在身體和門板之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鳶尾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