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不如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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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見自己女兒不像是說假話,心中也放心了,“既然如此,你也別娘親跟你提起你爹的事情。那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 容蕓想了想,搖搖頭,勸說道,“娘,我倒是覺得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雖然……他現在是皇上,可是朝堂的事也是千絲萬縷,等以后事情穩固了一些,我再開始著手查探吧。” 梅氏微微嘆了一口氣,“行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娘親也不多說什么了。” 容蕓看到梅氏眉眼間還是有憂慮之色,不由得安慰道,“娘,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我會把控的,您放心吧。” 梅氏搖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只是覺得你……你在這后宮以后會很艱難吧。我根本幫不上你的忙,以后后宮有那么多鶯鶯燕燕,皇上現在雖然寵愛你,但是誰知道這寵愛能夠持續多久。” “娘,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不必要增添其余的煩惱。”容易拍了拍梅氏的手,示意她放心。 上官玨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守衛著上官景的侍衛前來稟告道,“皇上,上官景說想要見一見……罪后。” 上官玨停了下來,敲了敲桌子,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侍衛等了許久,才聽到上官玨開口,“準了。” 上官景被帶到了關押緋月的地方,她已經沒有當太后時候那種氣勢了,華貴的衣裳也被換成了布衣,頭上的朱釵都卸干凈了,就那樣靠在窗邊坐著,看著外面的風景,眼神里透露著nongnong的絕望。 “母,母……”上官景看著緋月,動了動嘴巴,有些話卻說不出口。 緋月似乎聽到動靜了,轉過頭來看著上官景,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上官景皺眉。 “你……”緋月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眼眶似乎有些微紅,“沒想到你這么沒用,當年我為何偏偏看中了你,你怎么配做我緋月的兒子?” 上官景震驚了。 他不太敢相信,可是緋月那個樣子又讓人不得不相信。 說到底,自己從頭到尾都是棋子吧。 難怪,難怪她會那樣對他。 上官景有些崩潰,原本滿肚子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整個人有些崩潰。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到頭來一場空也就罷了,到最后原來自己才是最沒有資格爭的人。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可笑的存在。 而上官玨這邊,新帝剛剛登基,朝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善,比如緋月當政時提拔的人,有些正處在一個極為微妙的位置上,輕易動不得。 再比如一些迂腐老臣,總是看重極了兄弟之情,認為新帝一登基便讓唯一的兄弟奔逃離京,其心性手段太過于狠辣無情。 “秋月。”容蕓正倚在塌上,“京里的傳言……可好些了?” “好多了!”秋月笑得喜慶,“自從娘娘你放出話去,新帝上位會廣開恩科,減少稅賦,保留九王爺府邸,為皇上得了民心,那些背后搞幺蛾子的人,可算是消停多了。” 容蕓松了一口氣,眉目也舒展開來,“那便好,那便好。” 秋月卻還是有些顧慮,“可是……人心總歸是貪的,一傳十十傳百,最后不定會傳成什么樣兒呢,若是皇上……” 容蕓贊賞的看了秋月一眼,“你說得也對,所以當初我和皇上商量的時候,就把恩科稅賦都往少了說,等到實際推行之時,他們也不會太失望。” “皇上和娘娘當真是想得深遠。”秋月放下心就開始說討巧的話,“奴婢實在是擔心得太過了。” “無妨,你也是好心的。”容蕓從塌上起身,“小廚房里的點心做好了嗎?我們去御書房看看皇上。” “皇上……”秋月欲言又止,“又因為那事兒……和朝臣們置氣呢,娘娘您可得小心些。” “沒事兒。”容蕓笑容恬淡,“我就是去看看,又有什么事兒呢,皇上那邊,我自然不會再去添堵的。” 秋月的顧慮她也知道,無非是因為現在上官玨登基為帝,二人身份有別,所以想要勸著自己一些。 可是上官玨并非薄情寡義之人,自己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在說現在天下初定,上官玨也不會對自己那般。 走到御書房的時候,外頭候了不少的朝臣,有位大人格外耿直,冷哼一聲轉過頭并不看她。 其他兩位朝臣或許是和他交好,面上一臉賠笑,“下官見過娘娘,這人性子就是這樣,還請莫見怪。” 容蕓不偏不倚的受了他的禮,又以王妃之例還了半禮過去,面上并無不喜之色,“哪里的話,是容蕓不知眾位大人在此,確實是我不對。” 話音剛落,打臉的就來了,貼身伺候上官玨的內侍過來,畢恭畢敬的將容蕓請進去,而在旁邊等候了許久的幾位大臣,也不過是得了幾個笑臉。 “你和他們置什么氣。”容蕓進去之后,就見上官玨一臉風雨欲來的站在窗前,“我看著皇上,只覺得越來越像小孩兒了。” 聽出她話中的親昵之意,上官玨臉色柔和了很多,但是一想起前朝的事情,聲音又冷下來,“可是她們幾次三番阻撓封后之事,委實太過份了!” “若是爹爹還在,我確實當得上那個位置。”容蕓輕柔的安撫上官玨,試圖和他講理,“只是我現在在他們眼中,不過是空有一副容貌,于家世上并無半分優勢,再加上之前我們一起上戰場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忌諱也是平常事,皇上你不如緩緩?” “可是!”上官玨氣結,面對容蕓又少不得緩下口氣,“可是這般,我總覺得愧對了你。” “我們之間,哪里需要說這些話。”容蕓笑瞇瞇的,“這事兒就先緩緩如何?現在我更在意的,是當年我父親的事情,他老人家最是在乎清譽,卻白白被污蔑了這么久……” 上官玨知道,容蕓這是為了緩和自己和朝臣的關系,這才做出讓步,心下對于容蕓更是愧疚。